主持人:思考、行動、生活,各位好,歡迎收看《選擇》節目,我是樊登,站在我身邊的是我們的校園嘉賓范美同學。
范美:大家好,我是范美。
主持人:我們節目將為大家介紹一位傳奇人物,在18年前,他還是一個中學的普通語文老師,但是18年後成為了萬眾人物。
范美:2005年10月12日揭曉的,某富豪排行榜上,他以個人資産125億元,列居第二,據説他創造的速度是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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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有請太平洋建設董事局主席嚴介和先生,有請。
范美:歡迎您。
主持人:請坐。這個榜我們通過互聯網,通過報紙看到的,我們就特別想您用什麼渠道知道您被排在第二名的位置上?
嚴介和:這個應該是宣佈出來的當天,很多人打電話給我,知道這個信息的。
主持人:你是被別人通知的。
嚴介和:應該是被別人通知的。
主持人:他們不事先徵求你的意見嗎?
嚴介和:徵求我的意見,原來是這樣的,原來徵求我的意見應該是排第一,後來總覺得有時候我們不應該是第一,我們反復的通過協商,我説必須排五名以下,前五名以下,都公佈出來是排第二,公佈出來才知道。
主持人:公佈出來你還是很意外。
嚴介和:對。
主持人:原來這個榜還可以商量。咱們做個小遊戲好不好?今天既然是跟富翁在談話。
范美:對。
主持人:我們從貧窮開始講起,好不好?你印象中,自己最窮最窮的感覺是什麼?
范美:最窮最窮的感覺就是除了買生活必需品,其他東西都再也買不了。
主持人:能夠買生活必需品是嗎?
范美:對。飯這些可以解決。
主持人:我們現場問問,你們誰經歷過最窮最窮的生活,是什麼樣的?貧窮的概念在你們的腦海中是什麼概念,是怎麼體現出來的,一個什麼樣的情景,現在可以舉手錶述一下,哪位願意跟大家分享你的貧窮經歷。他穿著衣服一點都不像窮的。
觀眾1:我記得在我剛來上課的時候,我就是沒有生活經驗,把一個月的生活費在一個星期全花完了。
主持人:我們説的是貧窮的經驗。你説的是奢侈的經驗。
觀眾1:接著一個月的生活費就沒有著落了,我想在一個月沒有生活費,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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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們學校到外面去找做家教,結果最終找到了一個,教他是英語,教他英語是每個小時15塊錢,這樣就把我最困難的生活費給賺回來了。
范美:那你找工作的那三個禮拜是怎麼過的?
觀眾1:就是説先是像同學借一些,還可以吃一兩頓飯之類的。
主持人:甚至還借錢買了件皮衣服。好,謝謝您。
范美:還有沒有其他同學。
主持人:他説的這個不是貧窮的經驗,他説的是曾經自己遇到的一些尷尬的時段。有沒有誰真的是刻骨銘心經歷過貧窮的,就是你們真正的貧窮的。
范美:生活環境從根本上貧窮的,不是有一個禮拜花四個禮拜錢的。
觀眾2:因為小的時候家裏條件不太好,然後我説幾個片斷,那個時候,我記得我感覺最艱難的就是我和我媽媽一起生活,然後當時我媽媽拿一個很大的桶,我家住在北方,冬天要燒煤,我媽拿一個非常大的桶去裝煤,我就那一個很小的桶去裝煤,這樣子拿上去,上大學開學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因為錢比較緊張,我最,北京最節省的時候,是一週大概吃飯是20塊錢。
范美:大概一天就是3塊錢。
觀眾2:差不多。
范美:一頓飯一塊錢。
觀眾2:差不多。
主持人:一週花20多塊錢。
觀眾2:對。
主持人:怎麼花的啊?
00:07:10:00
觀眾2:早上一個包子5毛錢,中午有的時候吃一兩米飯,然後素菜,晚上喝點粥,吃一個包子就夠了。
主持人:這就算非常節約了。
觀眾2:我覺得應該可以了。
范美:這樣的生活有多長時間?
觀眾2:也不算很久,大概就一週。
范美:一週啊。
主持人:也是突擊花錢,花掉了很多。
范美:還有其他片斷嗎?
觀眾2:我感覺這就是我最難的一段。
范美:20塊錢撐一個星期,是吧。
觀眾2:對。
范美:謝謝。
主持人:有沒有比他難的?
范美:那就是一頓飯吃5毛。
主持人:咱們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我們想要大家知道,像您這樣的,現在叫富豪榜,榜上有名的人,曾經經歷過什麼樣的貧窮,你覺得他們説的這些算貧窮嗎?
嚴介和:我想他們不應該有我們這個年齡段那麼貧窮,我想我們的祖國未來應該原來貧窮,讓貧窮成為過去,和我們過去的相比,就不算貧窮了。
主持人:你給大家講講,你們有多窮,那時候?
嚴介和:應該説,我的出生是1960年,是我們國家最貧窮的年來,三年自然災害最困難之一,隨著文化大革命的到來,家庭從城市到農村,又是在偏遠的鄉下,那真的是窮的,窮的連鞋子都穿不上,一頓飯就是稀飯,就是稀飯,那窮的印像是很深很深的,如果説祖祖輩輩一直就是這麼窮,有可能也不會有這麼深的感覺,人原來是不是那麼太窮,本人是一無所有,這種窮的感覺是非常強烈的,應該是非常強烈的,所以在這個幼小的心靈裏邊,窮的烙印很深很深的。
主持人:怎麼會沒有鞋子穿呢?
嚴介和:因為那個時候窮的是沒買張布都很困難,所謂的鞋子就是我們鄉下用稻草、用麻袋,廢麻袋編織的鞋子,下雨天,草鞋和麻袋編的鞋子一穿就潮了,容易爛掉,那就下雨的時候要赤腳,就是連草鞋和麻袋編的鞋子都捨不得穿。
主持人:家裏孩子多嗎?
嚴介和:我姊妹比較多。
主持人:您是排行?
嚴介和:我是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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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家裏最小的一個。那應該受苦還不算大吧,姐姐,哥哥們替你扛了不少苦,可能。
嚴介和:那個時候,大家知道六幾年,我們的家庭都很窮,農村就更窮,所以,應該是,像我這個家庭出身,如果在那個村裏面應該還不最窮的,基本上都這個樣子,後來我的印象,小的時候穿的鞋子就是草鞋和麻袋編的鞋子,下雨天肯定捨不得穿就放下來,應該説,在鄉下不能説是最窮的人家,都很窮,但是這種窮的烙印是很深的。
范美:聽説您是吃您姐姐的奶長大的,是嗎?
嚴介和:因為60年出生,我母親44歲生我,應該説沒有奶了,吃自己姐姐或者嫂子的奶長大,這是事實。
主持人:不容易啊。但是您長到十二三歲的時候,在村裏就有名了,好像。他們給你起了個外號叫“二胡”。
嚴介和:應該説這不是十二三歲,十二三歲我已經很懂事了,已經就不拉二胡了,這個可能大概在七八歲的時候,或者五六歲的時候,就比較小的時候。
主持人:就是小兵張嘎那個年齡。
嚴介和:比較小,還要小一點,因為小孩子就是打仗,年齡比我大的一般都要聽我的,因為我蠻聰明的,第二方面要強嘛,不服輸嘛,都聽我的。
主持人:您在村裏面,是怎麼確定自己的領袖地位的?在小孩子當中?
嚴介和:應該是智慧,二方面是武力,動不動就動手打啊,有的人家跟我差不多,甚至人家力量還比我強,但是我不把對方打輸了,一般是不認輸的,就是這個樣子。
主持人:暴力少年啊。
范美:我得跟您求證一件事,有人是你從五層樓上跳下來過是嗎?
嚴介和:對。
主持人:你也能從五層樓上跳下來,但您最後未必能生還,知道嗎?
范美:最後的結果是不一樣的。
嚴介和:應該説小時候的苦難烙印太深,肯定要告別這些苦難,憑什麼來告別,要作為一個能文能武的人,就是能給你,那個時候我的力氣應該是很不錯的。一首好文章,一張好嘴巴,這個感到不滿足,還有要一身的好工夫,哪怕是幹碼頭工人,都能夠養活一家人,就是這麼一個心態,考慮各種鍛鍊,您説跳樓是教育歧視,鍛鍊的時候就從樓上往下跳,跳的站在那兒,那時候體重50幾公斤,那時候能擔500斤,那時候能擔500斤爬,可以任意的走,就這麼強。
主持人:那幹嗎要跳樓呢?
嚴介和:跳樓就是要鍛鍊自己的,看看我們那時候想學輕工是什麼樣子的? 從二樓開始跳,跳了也就感到很輕鬆,沒事,後來就開始從三樓往下跳,三樓跳下來也沒事,就開始從四樓往下跳,就這樣往下跳,就是這樣。
主持人:底下有沙坑嗎?底下有沙坑?
嚴介和:那時候跳到最後,沒有沙坑,就是地皮。就是這麼一個。
主持人:但是輕工練都是往上跳。
范美:您這是往下跳。
嚴介和:記得我那個時候也就是50幾公斤吧,應該説,我沒有人,如果有條件讓我去習武的話,有可能是第二個李連杰, 就是這樣的。
主持人:有機會,完全有機會,現在開始也可以,你看原和平年紀都那麼大了,還拍電影呢。
嚴介和:現在不行了,現在體重增加了20多公斤上來了。
主持人:但是,好象從做高中老師的時候就開始做生意了,是吧。
嚴介和:因為到老師的時候,文的也好,武的也好,就開始擺脫貧窮,就搞家庭經濟了,悄悄的搞家庭經濟,那時候還是在國際主義尾巴的年代,我們悄悄的搞家庭經濟。
主持人:1980年以前是吧。
嚴介和:對,1980年以前,1979年以前,那時候已經搞了。
主持人:搞了些什麼事?
嚴介和:搞的就是當時家庭的一些農副産品的編織。
主持人:草簾子。
嚴介和:草簾子,柴簾子,草帽,草帽辮子,心靈手巧,我幹的活應該説是別人沒法比。
主持人:比女孩子做得還好。
嚴介和:所有的女孩子沒有人能跟我比幹得好,我幹的活不僅速度最快,到供銷社賣都是最好的價錢。
主持人:一個草簾子能賣多少錢?
嚴介和:那時候一張草簾子能賣到一毛錢吧。
主持人:那一天能賣10個嗎?
嚴介和:一天編不了,那個時候,因為有的草簾子還細的,還有像草帽辮,一個可能是7分到9分可能。
主持人:一天能編一個可能。
嚴介和:一天應該説,像我這個手能編一個,像一般人的手可能編不出來。
主持人:那一天才掙一毛錢。
嚴介和:他已經很不錯了,應該是很不錯了。
主持人:做這個做了多長時間?當時?
嚴介和:應該説,我做的時間不是太長,我這個人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不會做得太長,另外,創新,小的時候就這樣,我是不斷的積累,就是不斷的上進,後來就是説這個東西賣給供銷社,供銷社是賣給誰的呢? 如果我這個設計不讓供銷社去做,我自己做直接賣到用戶那裏是不是可以賣出一個更好的價錢?
主持人:這都不是社會主義尾巴了。
嚴介和:後來我就從自己做,家裏邊做,後來家裏的嫂子帶著鄉里面的人做。最後大家由我來幫他銷出去。
主持人:您還就是連採購帶銷售。
嚴介和:就是説從,手工從勤勞致富,到這一步叫智慧致富了 ,勤勞的活讓別人去幹,幹好了,我拿著賣,我給農民的價錢給供銷社過,我拿出來賣,賣了一個好價錢,後來總覺得這個問題要比自己親自做要賺的多。
主持人:您當時心理壓力很大吧,因為當時我很小,但是我知道一個詞叫投機倒把,説的就是這種事。
嚴介和:應該是這樣,我當時心理沒有什麼壓力,因為做的什麼?因為做的是一個好事,帶著鄉里的老百姓一起富裕有什麼錯呢?因為當時十一屆三中全會,1979年已經開了,但是政策還沒有貫徹到最好,現在叫工商局,叫工商行政管理局,那時候叫打擊部,叫打擊資産投機倒把的部門,把我們當作大案和要案來查。
主持人:嚴打對象。
嚴介和:對,搞得我很不自由,但是生活還密謀到法律那個地步。
主持人:沒把你抓起來。
嚴介和:沒有,後來對我們原材料,産成本,包括運算賬款全部凍結,那個時候,我本來已經賺了幾十萬錢 ,那時候的年代,幾十萬是不得了的事情,後來就沒有了,後來這個案子就不了了之,後來因為我們政策越鼓勵支持了。
主持人:80年代初你就賺了幾十萬了。
嚴介和:對,因為憶苦思甜。
主持人:這一個過了憶苦思甜這一段了,已經到了發財的時候的。
嚴介和:這個時候我不僅是一分錢沒有,而且一屁股債了,8萬塊錢的債了。
主持人:欠人家8萬塊錢。
嚴介和:欠人家8萬塊錢,因為被查封了嘛,産成本和原材料都不讓供了,都爛掉了,都壞掉了,這個損失非常大。
主持人:那後來那個錢怎麼樣?
嚴介和:後來政策允許搞了,我又開始搞,搞了一年我就把這個錢就還上了。
主持人:你們家還是村子裏邊第一個看電視的是吧。彩電。
嚴介和:這個應該是這樣。
范美:您是哪一年買第一台彩電?
嚴介和:買彩電這個事情。
主持人:他一次買兩台。
嚴介和:可能就是我們國家剛剛有彩電的時候。也就是,應該在80年左右吧。
范美:是不是周圍人都羨慕你們家?
嚴介和:當時村裏面買臺電視就了不得了,買彩電那還了得。
主持人:你知道他為什麼要買彩電嗎?因為他是武術愛好者,那時候要看霍元甲,非的買彩電不可。
嚴介和:對,彩電買回來第一天,那個階段就是放霍元甲。
主持人:霍元甲。
嚴介和:就是霍元甲。
嚴介和:這個應該來説,在86年,這時候正好有一家企業像社會公開招聘廠長,這個我就不想再幹這個行業,這個我就,然後就是大膽去把這個企業的基本情況抓緊研究了一下,然後去參加廠長的競聘了,精選。
主持人:你跟那個廠有關係嗎?以前?
嚴介和:以前沒有什麼關係,就是利用數家企業裏面打個短工,幹個臨時工,大概了解一下。
主持人:那你怎麼就敢把他承包下來了,那是需要錢的?
嚴介和:承包,也不是説你想承包就給你承包,有好多人競爭,當時包括有原來的廠長,有未來的廠長,都來競爭,競爭的時候,我們是一介書生,但是我記得86年元月份競爭的時候,我那個時候是每一個單向分,還有總分,我都是第一,不是最高分,是我們應該叫縣級市了,縣級領導真的很無奈,一個一介書生能做企業嗎?你説這個公開競爭了,你説公正部門,工商部人家最高分,你不能不選人家,對不對?就宣佈了我競標。就是廠長,86年,所以我轉向企業,第一天就是做廠長,這個可能也是很少有的。(音樂)
嚴介和:我做廠長的第一天就宣佈漲工資,工資普調25%,那時候領導也是一股腦子説不出的痛苦,企業這麼困難,你能不能做好,第一天你來就漲工資。
主持人:你給人發工資的錢是哪兒來的?
嚴介和:錢都是我自己帶的錢。
主持人:就是工廠已經沒有錢了。
嚴介和:沒有錢了,幾乎沒有錢了,三個月吧,也就三個月起來,也就扭虧為盈了,三個月就是應該説,企業做得紅紅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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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就是説您的秘訣先漲工資。
嚴介和:對。
主持人:為什麼漲工資就能夠扭轉過來呢?
嚴介和:民以食為天,所以先把人心先穩住,因為我來了,人家這些工人心裏沒底,人家研究以後説能不能做起,我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工資漲起來,人心都得到了安撫,得到了有效的安撫,大家就拭目以待吧,漲了25%,不拿白不拿,看看能不能把企業做好,就是這樣。
主持人:然後您的威信也就樹立起來了。
嚴介和:對。
主持人:什麼時候開始接觸到建築這一行的?
嚴介和:那應該到1991年,1992年之間,1992年後來我總覺得搞水泥製品這個行業,另外受招收的影響,你再好的産品你不能賣到深圳去,也不能賣到北京來,那我説這個都做不大,我説我將來要做大事,人們説,做企業,智商、人商、物商,所以要看自己的志氣的“志”,人各有志,這個志氣的志實際上是第一位的,大智大成,小智小成,無智不成,人各有志,後來總覺得要不少區要限制的,搞建築是不受限制,可以天南地北去幹,然後也是進了一家監督站,當時這些企業都不是事業,那個年代還不敢公開的搞什麼事業,都是屬於,或者改組織你要相信我,你這個企業在某某人搞不好,讓我來做法人地區,我馬上就能做好,因為我前面做的很多的,領導也都信任了,那個時候應該説,老家的這些企業應該是紅紅火火,20幾歲的時候,也跟你們現在一樣,大約20幾歲。
主持人:那個時候20幾歲大概?
嚴介和:大概,這個時候年齡也就是27歲、28歲這個樣子。
主持人:但是建築做起來沒那麼容易吧,我聽説你第一個項目就虧了8萬塊。
嚴介和:應該是我們當時就是想,1992年的時候,高速公路是一個非常時髦的話題,時髦的話題我説我們如何能夠把高速公路接上軌,那我們今後的企業就會像高速公路一樣快速發展。領導説,那不是異想天開嘛,我説沒有異想哪能天開呢?太到今天來説就是從異想天開起步,到今天,總算叫無中生有了,後來就是有高速公路,高速公路我們進不去,那就是一包進不去,二包也沒門,三包也沒有,那個擔子是五包了,五包是什麼意思呢?就是一包、二包、三包、四包、五包,管理費已經被人家提掉了36%,就是過頭,沒有什麼,那就這樣,我説就從這裡起步,當時的擔子是29萬4。
主持人:為什麼有那麼多轉包呢?
嚴介和:前面還有一點,過頭上面還有,大家都能做一點,像第四包是基本上賺不到錢的,是持平,第五包就賠本。
主持人:現在的高速公路開始這樣包的嗎?
嚴介和:現在不是了,現在我們國家隨著市場化越來越高,已經越來越規範了,現在,當然現在的利潤空間也沒有過去那麼大的,原則上也不允許分包,政府管理的力度越來越到位,越來越大,也管理的越來越到位。
主持人:你是作為一個局外人開始進入這個圈子的。
嚴介和:對,是這樣的,後來我説,虧也幹,後來虧5萬塊錢,虧5萬塊錢的話,我們是不是5萬,這個工程幹完了也快5萬,我説能不能多虧一點呢?領導就想不明白了,怎麼能多虧呢?所以應該替老闆想法之外,如何幫老闆少虧一點,老闆提出來讓我們多虧一點,我説你們就不理解了吧,那既然虧5萬,為什麼還這麼豪情滿懷的這麼幹?我們圖的什麼?你圖什麼?既然虧的,就把他虧到位,那圖個名,用最短的時候,最優的質量,盡善盡美的文明施工,這個成本肯定就大的,後來這個工程幹完的時候,累計虧了8萬。虧了8萬,8萬之後,我們這個項目一直幹到最後,幹到大年三十,我們就開著拖拉機到了老家,隨著(音樂)。
主持人:整個工程隊開著拖拉機,您是駕駛員嗎?
嚴介和:我那時候也很疲勞,不是駕駛員,是副駕駛。
范美:那時候心裏是什麼滋味啊?
嚴介和:這時候心裏是很甜蜜的,我就知道,下面的希望在等著我們,就是這麼自信,很自信的,這個虧並不是説,基本上有95%的把握,賺大錢的日子在後面,從虧5萬到虧8萬,就是時機是不是吃虧真的是福,傳統意義上説,舍得舍得,不捨得這麼,是不是能夠得到這麼多,或者能得到更多,我就這麼自信,後來我們到了初八上班的時候,我們這個項目幹完了,一組見你都很感動,這個項目怎麼幹的這麼快啊?是不是質量有問題啊?這一查,質量也非常好,一層層向上反映,傳為佳話,一直傳到指揮長,就是因為這麼一個小項目傳給了指揮長,指揮長就問這個項目是誰幹的,是一個蘇北的,是一個五包的,指揮長就下令到,把這個人給我找回來,不能走,跟著我們指揮部幹,哪有他就讓他幹,哪跟不上就讓他們上,而我從五包一步到指令性分包,所謂指令性分包就是基本上半個一組,半個承包商。(音樂)
主持人:就是比一包還厲害。
嚴介和:應該説,很難説,一包説,原來叫36%,應該是那時候這條路全部完成的時候,我們幹了將近3000萬的工作量,從30萬幹到300萬,從最後虧了8萬,到最後贏了800萬
范美:800萬。
嚴介和:這就是特別。
主持人:怪不得你做在拖拉機上那麼開心呢,早就準備好的。
嚴介和:虧5萬不如虧8萬,最後竟賺800萬。
主持人:我想知道最前面那一小段路是修在什麼位置?你還會經常回去看看那段路嗎?
嚴介和:就是我們那個路的,我們經常地著太平洋人去看,這就是太起家的地方,而這種起家比800萬更有價格的是信譽與口碑,最後指揮部就給我們介紹了像高速,所有的高速就這麼上去了,也需要找任何人,就是靠著自己的信譽,我們説,今天的信譽是明天的市場,後天的利潤,那麼第一就是證明了這一點,那麼除了800萬以外,比800萬更有價值的是,我們市場的門票沒花錢,而是進去都是人家帶著笑容,帶著誠懇歡迎我們進來,那我們有什麼不好幹的呢?(音樂)
主持人:您的工作忙不忙那時候。
嚴介和:創業的初期比較忙,後來逐步逐步就不是太忙。
主持人:最開始忙的時候有多忙?
嚴介和:最最忙的時候,就是那是披星戴月,沒有太陽和月亮之分,唯有上車就睡覺,下車就工作。就是上車就是月亮,下車就是太陽。
主持人:把一天的時間全部都融在一塊了。
范美:不是在車上就是在辦公室裏。
嚴介和:我下車的時候司機就在車上變成月亮睡覺。上車的時候我是月亮司機就是太陽。
主持人:當時是用這個,當時應該叫做BT模式。就是建設轉移。
嚴介和:這個BT模式,應該是太平洋誕生以後,就是97年前後,我們就開始嘗試了,我説這個招投標隨著市場化程度越來越高,競爭越來越激烈,而且有的是無序競爭。那我們市政躺在這個泥潭裏面企業還不行,我們就創新了。那麼有的地方政府缺錢,我們帶資建設,建好了政府反收購,(反集寧)還本付息。這個利潤空間比較大,你回避了競爭。
主持人:我特別關心就是您怎麼樣從特別忙特別忙的生活狀況,慢慢的變成不忙的狀態。
范美:怎麼過渡的。
嚴介和:這就是隨著企業維持著資本發育,同樣你完成了積累以後,逐步逐步就好下來了,因為老這樣忙下去也不正常了。我那麼忙部下都不忙了,那部下怎麼成長了,留點空間給部下,包括後來我到了02年的時候,我的總裁都不做了。
主持人:都讓別人來做。
嚴介和:都讓別人做了。
主持人:是讓親戚來做嗎?
嚴介和:沒有,太平洋這個是一個零血緣、零情緣、零地緣的企業,所謂的零血緣,就是沒有一個我的家人和親戚;零情緣,沒有一個我的同學,我的學生,我的朋友。零地緣就是本部沒有一個我的老家的人。
主持人:刻意的回避。
嚴介和:那麼講也有痛苦的事情,有的我的親戚,我的家人,比方説你扶持他做老闆不幹,你安排到其他企業打工他不去,他就要待在太平洋,有的利用長輩來壓我,那我怎麼辦。我説一流的商人應該是忠孝兩全的,不能忠孝兩全你就不是一流的商人,過去白居易説商人重利輕離別,情于浮梁賣茶去。
嚴介和:那麼像這種現象找到我我都安排,好賴是我的親戚,我的朋友,我的學生包括我老家鄰居,全部把他們安排在集團下面一個孫子般的企業,董事長、總經理、副董事長,副總經理,部門幹部一線工人,都是我的關係,從領導半領導都是我的關係。他們説你這個安排的是不是太全了,一點也不盡認清,我們一點光都沾不著,我説市場經濟你要沾光幹嗎呢?我問他們,我沾誰的光了,我有今天不也靠自己幹出來的嗎?(音樂)
主持人:大家説太平洋那個公司最重要,把那個公司功下來,這個嚴介和就差不多了。
嚴介和:因為這個公司他也沒有任何的影響,領導和半領導都是我的關係,大家親上加親,誰也不親。還是完全按照市場規律辦事。
嚴介和:這就是什麼,資本的玩兒家有風險的,我是一直做實業的。很多的媒體都説了,事關道德問題終身不足資本的玩家就做實業。人們都懂得實業很難做,同樣我們也更懂得把實業做好了就很了不起。實業是共和國經濟的脊梁,大家都不量條挑這麼重的擔子,大家都想做投機商,那麼我們祖國的未來在哪,還有希望嗎?誰叫我們這麼優秀,既然這麼優秀,這個刀山火海我們都上,萬丈深淵我們都跳,就是這個心態。
主持人:這樣講話的嘉賓我還真是很少遇到,感嘆説誰叫我們這麼優秀。
嚴介和:對應該是這樣。真正的是一個企業家,他是一個什麼角色?他必然是他既是最優秀的,也是最苦難的,既是最可愛的,更是最可憐的,説到最優秀,就論智商、才華、能力、意志包括體魄都是99.99分,比三個9的含金量還高吧,那好了常人吃不了的苦你得吃,常人承受不了的委屈你得承受。常人不能做又樂意做的事情,你不僅樂於的去做,而且要把他做到盡善盡美,這就是他人和社會對你給予的厚望。
嚴介和:為什麼你既是最可愛更是最可憐的呢?你和白居易下的賣炭翁老人沒有什麼兩樣,當我們可憐身上衣正單的時候,何由炭賤願天寒。我們屬下的企業,不就是老人手中推著的一車焦炭,冰天雪地的天氣那麼冷,老人還得暗暗的祈禱,你能不能再冷一點,只要不把我凍死,不就為了這車焦炭賣出一個好價錢嗎?那麼企業心態和賣炭翁有什麼兩樣呢?怎麼樣去奉獻自己的企業,全身心的投入,至身世與度外的,應該是這樣的。
主持人:你這個太平洋有沒有打算做很長很長時間,是打算做百年老店嗎?
嚴介和:太平洋從我這來説,這些人我就準備做12年,95年成立到今年正好10年,10年的總量,明年後年做質量,08年我徹底退出太平洋。
主持人:退出是什麼概念?
嚴介和:退出我就太平洋什麼職務都不兼了。
主持人:就光是留著股份。
嚴介和:而且從股份100部分,退到只有25%。從絕對控股到25%還被向外控股,有的時候哪怕別人大股東都可以,我是這樣。因為我情景不一樣,祖祖輩輩是教書育人的,我都沒想到我變成商人,做了20年的商人,當我再回到辦教育的時候,我終於走出了異常,也超為了超常,回歸了正常。
主持人:就是説您08年以後要開始辦一個學校。
嚴介和:自己想和我們國內的一些高校想聯手辦“太平洋商學院”。
范美:商學院?
嚴介和:商學院?
范美:為什麼要自己辦商學院呢?每年有大批的海歸學生,包括我們自己本土培養的學生。
嚴介和:我們自己辦商學院,我們什麼?我們不以盈利為目的了,你比如學生的標準,並不是説商學院就要門檻是25萬或者20萬。叫拿出錢來的往往不是理想的學生,而恰恰理想的學生往往就拿不出錢,這就是我們悲哀,我們不得不失手這個問題,那麼我們進來的學生,上學MBA也好,EMBA也好,起碼有一定的社會閱歷,智商是第一,第二豐富的閱歷,第三個有個苦難,這個苦難不是我們小時候窮的鞋穿都沒有。就像你們剛才説的也算是苦難,有的挫折度,這個條件就夠了,如果有錢就交錢,沒有錢我還照發工資在這裡讀書。包括在這個學校教師的老師也有關鍵的,沒有大企業高管五年以上經理的人是不可以到這個學校當老師的。
主持人:做您的兒子肯定特別累吧?
嚴介和:我的兒子不累,另外我沒有要求我的兒子像我一樣,因為男孩子的基因主要是媽媽的基因。
主持人:你説這個話夫人會很不高興的。
嚴介和:很高興的,這個是硬科學嗎?這是一個道理嗎?
主持人:你淺臺詞是説你的夫人完全沒有你聰明。
嚴介和:我的夫人應該相對説肯定沒有我聰明,所以我就沒有理由要求我的兒子向我這末聰明。
主持人:您得觀察出來了,像嚴先生這種人,在這個社會上比他聰明的人已經很難找了。
嚴介和:也沒有。
主持人:那你怎麼教育自己的孩子?
嚴介和:教育自己的孩子,就是經常培養孩子多犯一些小錯誤,不是原則性的錯誤,凡有原則性的錯誤,不用你培養天天犯。
范美:培養孩子犯錯誤。
嚴介和:我的小孩在農村的時候就培養他犯錯誤,下雨呀,雨一下有農村的孩子吧,這裡肯定有農村的孩子肯定有,下了雨就奪門而出,要奔出去,看到那個水汪汪一腳踩進去,踩進去去玩水,這時候一般的家長看到孩子一腳踩下水汪汪,肯定一把拉回來,這不還往前跑嗎?跑到水汪汪那裏面要摔跤的,衣服都臟了,我是不會的,我看到有水肯定很開心,從上面一踩,踩的哇啦哇啦哭起來了,完了把他托起來,這個地方告訴他怎麼怎麼不能走,怎麼樣的危險,他以後就永遠不會犯類似的錯誤,一般的家長做不到這點,因為看到孩子進到水汪,他一把就抓回來,這個孩子怎麼進步呢?
主持人:先讓孩子摔跤。
嚴介和:就是教育孩子我説的話,教育最好的方法就是天天他犯錯誤,犯有原則性的錯誤
主持人:咱們在現場有很多的應屆的本科生,他們雖然有的不到大四,但是都面臨著找工作,咱們來個現場面試,你想面試誰,你先挑一下。
嚴介和:那這樣,我來公開,你們出來挑戰,我來出一道題。如果做企業那麼管理層也好,經營層也好,未來都是企業的棟樑。那麼對一個角色,如果給你100分,你將怎麼支配這個100分,這個100分規定指道德與才華,給你100分,你將怎麼支配這個100分。道德與才華,支配給任何一個人。你自己對自己的要求。
嚴介和:就是給你100分,你將怎麼分配這100分,你認為道德是50分還是道德是90分,你認為才華是50分還是才華是90分。統統加起來是100分。
主持人:好。
嚴介和:如果道德是90分,才華就10分。
主持人:范美先猜一個,給你一個機會。我説猜你可不是猜,你得告訴他你是發自內心想出來的。
范美:好,道德佔70,才華佔30。
主持人:這是三七快。
嚴介和:三七就不要提了,有可以提二八的,有可以提一九的。重復的三七就不要再提了,我們時間都很寶貴。
觀眾:我覺得應該道德99分,才華1分。
范美:這個很懸殊的比例。
嚴介和:好坐下,還有。
主持人:後面那小夥子。
觀眾:我覺得道德60分,才華40分。
范美:四六開。
主持人:道德只要及格就行。
觀眾:您好我是覺得,道德40分,才華60分。
主持人:能説點理由嗎?無線電?
觀眾:就是以前我們都看那些書嗎?我看了一個是漢朝一個關於(陳平)的故事,他就是,他在劉邦手下工作時候,他就是經常的受賄,但是就有很多人告發他,劉邦就把陳平辭了,炒魷魚,後來簫何就對劉邦説,你要是他的智慧還是要他的道德,最後劉邦説我要的是他的才華,然後後來陳平就幫著劉邦治理和打天下,所以最後劉邦得以成功。我覺得這點關鍵是劉邦的用人,所以我覺得道德40分,才華60分。
嚴介和:我們大家有沒有不同意見的,有差異的。
范美:好謝謝。
主持人:看樣子還沒有得到最好的答案,所以還再問。
觀眾:我覺得您要我多少分,我就應該達到多少分。我覺得如果我去應聘的話,如果您要我是達到多少分的話,我就應該做到多少分。
范美:一切聽老闆的。
主持人:動態的。就是你要多少分,我就往那個方向努力,你希望才華100分,我就往才華100分來做。
嚴介和:這樣我來給同學們講。企業是這個社會的運動員,不是裁判員,那麼運動員的第一道德是什麼?拿金牌,不能拿金牌就不要談道德,企業是要交皇糧國稅的,這個念頭企業是最陰涼的,最滄桑的,因為它就是以成敗論英雄,沒講的。道德是很容易給的,高薪養廉,環境改造人。近朱者赤大家都知道,很容易該的。你看貪污受賄,後來你給他1000萬,5000萬,他覺得貪污沒有意義了,錢都用不了了。才華不是一朝能改變的,才華第一要求智商,基因怎麼樣,聰明的人容易有才,不聰明的人怎麼培養也才不到哪去,是不可以複製。
主持人:那麼我們如果大家一半道德是60分以上,才華都是50分以下,或者是各50分,那不就是無才便是德嗎?不是無才便是德嗎?
嚴介和:這句話先做人後做事,這是道德經裏面,過去官場的語言,現在當今商場怎麼還能用過去官場的語言呢?應該説沒有才華就不談道德,才華是道德最重要,也是必不可少的一個組成部分。沒有才華談什麼得,那麼打分怎麼打呢?企業的經營者或者管理者,才華是75分,道德是25分。那麼和大臣在德,小臣在智是不相矛盾的。大臣的人能有幾人呢?一個企業的掌門人道德人,他就是道德人懂事人,他是道德重於才華,因為他的才華不用他,如果他的智商、才華、能力如果不強他怎麼能做掌門人這個位置,所以下一步不解總裁的了,管你掌門人如何能夠可持續掌好門,就關鍵看他的道德怎麼樣?這就是裁判員,裁判員不能吹黑哨,吹黑哨就不道德。運動員跑步姿勢不管你漂亮不漂亮,形象好不好,只要拿到金牌一樣認賬。是這個道理吧?
主持人:所以總的來説你還是同意支持劉邦的那位同學是吧?他是比較接近配選答案的。
嚴介和:應該是這樣
主持人:不過今天嚴先生説了他放開了跟大家交流,那麼現在作為大學生有幸來這作為現場的代表,趕快向他提問好嗎?看看企業家是怎麼回應你們的,來誰有問題就請舉手?有嗎?這邊也可以。
嚴介和:同學們提問我把腿那拿下來,要禮貌一點。
主持人:後面那位同學。
嚴介和:這位同學頭髮也個性很好。我剛才打量一下,這是男孩還是女孩。
范美:您兒子如果留這樣的頭髮,您沒意見吧。
嚴介和:沒意見。
觀眾:我是男孩,百分之百的男孩。
范美:像您證明一下
觀眾:嚴老師您好,我可以叫您嚴老師嗎?
嚴介和:曾經當過老師。
觀眾:我想問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我現在是一名在校大學生,我現在大四了,我在北航讀書。明年我會去國外讀書,我想出國肯定要接觸很多新的東西和新的事物,您認為我應該從哪方面學習和接受他們哪些東西,更有利與我回國的發展,我想一個晚輩的身份請教一個問題,假如如果要是馬上出國的孩子是您的兒子的話,您會怎麼對他説?
嚴介和:如果是我的兒子,我是不會讓他大學畢業到國外去的。如果是我的兒子是這樣。沒有必要。如果是我的兒子,比如我本身就是最權威的導師,哈佛他也不能比,另外我們這個條件,我要講你這個情況,假如是我的兒子我這樣回答,我問你,你的家庭經濟條件應該是比較好,好到什麼程度,是千億,是千萬還是百萬。
觀眾:這個。
嚴介和:你不要緊,你説,我就能給你定位。
觀眾:這個家裏有公司的。
嚴介和:千萬是有的,如果是千萬我認為沒有必要到國外去,如果你的父親手裏沒有鈔票就百萬可以到國外去,一個小老闆到國外去不去白不去,見見世面。如果是上千萬,幾千萬那是大老闆,不一定到國外了,已經成立了,有了自己家庭的小氣候已經具備,沒有必要,趕緊早一點創業,這就叫小老闆是人生漫長,大老闆是人生更苦短,沒有必要到國外去了,已經具備這種條件,把這事情進一步組織好,協助你的父親在家裏創創業,這本身就是很好的學習。
主持人:行了跟你講這個你接受嗎?
觀眾:接受。
主持人:真的接受。
觀眾:其實我父親也是這麼説的。
主持人:那你還執意要出去。
觀眾:因為我想換一個環境,接受一些更新的東西。
主持人:到太平洋修路得了,先從基層幹起。
觀眾:如果嚴總要我的話我很樂意去。回去好好想想。第二個問題,我想問一個家庭化和私人化的問題,就是您接受您的孩子留我像這樣個性的髮型嗎?因為我的父親每次見到我都要我把頭髮剪短,所以我每次回家的時候都要把頭髮剪掉才能回去。
嚴介和:我覺得這個外表有點個性,內在保持一點平常這是最理想的個性,如果外在已經有了個性,內在個性又燃燒起來就有點不正常。未來社會應該是個個性逐步越來越張揚的社會,所以有點個性我認為也是可以接受的。
主持人:你的心不要像你的頭髮這麼亂就好了。
觀眾:謝謝您,回去之後我一定讓我爸看這期節目。
主持人:我插個題外話,您兒子談戀愛了嗎?現在?
嚴介和:兒子現在戀愛還沒談。
主持人:你干涉他這點談戀愛的事嗎?
嚴介和:不怎麼干涉,…要幫兒子推薦,參謀參謀。
主持人:你幫他推薦。那他要不聽你的呢?
嚴介和:不聽那就是再推薦吧。
主持人:這整個是封建家長你看。就是反正得聽你的?
嚴介和:不會完全包辦,但是我不是崇尚這也跟你們年輕人交流,像我們這個深度,高度,像孩子怎麼能和我們比呢?我們如果看一個女孩子應該是看得深度和高度肯定比我的兒子看的相對權威一點嗎。
主持人:感情呢?
嚴介和:還是僅僅做參謀,感情也是培養的。
主持人:你看過一個小説嗎?叫《家春秋》。
嚴介和:《家春秋》我懂,另外這個感情你培養一個是短暫的感情和永恒的感情。所謂相對永恒的感情是條件不要有太大的落差的基礎上,這個感情比較長久,一時衝動這個感情能維繫多久呢?有一句話我們當時你們年齡的時候根本接受不了很痛苦,現在真的接受了。沒有永久的感情,唯有永久的利益。利益不僅僅是金錢,身高、長相都是利益的重要條件,對不對?包括智慧,道德修養這都是利益的重要條件。這個道理不知道你們今天80年代的大學生能夠接受這個理念。
觀眾:能。
主持人:他能接受。
嚴介和:是吧,我們那個時候接受這個理念真的很痛苦,接受不了。
主持人:現在終於想明白了。
嚴介和:崇拜那個羅米歐與朱麗葉,梁山伯與祝英臺,最後倒是這麼慘,就是條件不匹配,如果條件能匹配怎麼可能形成這麼一個悲慘的故事呢?
主持人:誰來反駁他,有沒有人來反駁他我想聽一聽。你能接受年輕人的挑戰嗎?
嚴介和:好。
觀眾:您好,我對您剛才的觀點不是非常贊同,就是剛才您説的觀點,我覺得現在這個社會可能已經過於物質化了,過於物質化的同時就需要像梁山祝英臺這樣作為一個調劑吧,怎麼説?就是説已經過於物質化了。
主持人:你拿人家生命做調劑?
嚴介和:中國既然做市場經濟,那麼市場經濟只有向深度不斷的邁進,我們那種講感情不講利益的時代,逐步會變成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以過萬重山。從發展的眼光看會越來越物質化,我們國家的物質化還沒有到位,物質化會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傾斜,最終越來越通透,這個通透的時候這個物質的文明化程度也到位了,不有個物質文明嗎?只講精神文明不講物質文明,這個精神文明是不長久的,精神文明往往是依附在物質文明的基礎上。就是説沒有永久的感情,唯有永久的利益,小夥子,這是一個硬道理。像你這個年齡我也接受不了,十分痛苦的,現在應該這麼多的感悟。
主持人:我跟你講,這個事你應該覺得他特別的可愛,我採訪過很多這種企業家什麼的,他們都説小孩的事我們不干涉,隨便他們沒關係。其實回到家以後不一定什麼樣,他願意在這公開的講我就要管他,我就是要不斷的給他介紹。
主持人:非常坦誠這一點,其實你已經不用生氣了。
觀眾:沒有,我沒有生氣,就是我知道您坦誠非常和,但是我覺得還是有些觀點就是理解不了,可能我們畢竟差了有三四十年的時間,這個觀點畢竟是差的非常多,可能這也不太合適説,待會有機會。
嚴介和:不要緊,當著隨著你的年齡越來越大,你的觀點和我的觀點距離越來越短。
觀眾:可能吧,30年後如果我們有機會再見面。
嚴介和:不要30年,當你到30歲的時候,你有會接受我今天的這個理念。
觀眾:行沒問,謝謝。
主持人:嚴先生,好像您對這個名字還有講究,嚴介和,是怎麼解釋你的名字的?
嚴介和:我這個名字就是做人要嚴謹,處人要隨和,做事要嚴謹,出事要隨和,大事要嚴,小事要和,對人愛和,對己要嚴,嚴是我育人的脊梁,和又是我們做事的錦囊,嚴往往是以不變映萬變的,和是已萬變映不變的,和的時候不是嚴,嚴的時候不是和,始終鋻於“嚴”和“和”之間。我的名字就是典型的太平洋文化,中庸文化,什麼是中庸?就是妥協,有了妥協就出現了和諧。
主持人:您不做詩人真可惜了,説出來的話全是一套一套的。
嚴介和:沒有,沒有,這個就是和同學們一起交流好像又回到了校園一樣的,真的有點書生氣了。
主持人:我想問您一下,您這些話原來是寫過一篇這樣的文章,還是您張口就説出來這樣的話。
嚴介和:我是隨便説,我小時候講話就是不打主稿的。
主持人:説出來就是一串一串的。
嚴介和:小時候就是這樣的,養成這樣的習慣了不知怎麼回事。
主持人:完成書面語言您這是。
嚴介和:到哪採訪介紹,我從來也不看提綱,我就希望讓我狼狽幾次不就又進步了幾次。
主持人:您普通話好點,早就當主持人了。
嚴介和:普通話幾的在好也當不了主持人,形象不高。
主持人:沒問題。您比李熬長的好看。
我們把最後一個提問的機會留給這位男同學,好嗎?
觀眾1:嚴先生我想用下面的話來問你,不知道是不是合適,就是絕頂聰明的中國人,用中國的智慧和用中國人的育人方式,在一群中國人當中游刃有餘,但是世界一體化的潮流是不可逆轉的,你打算怎麼用智慧在這種潮流之中取得先機,還有就是難道太平洋集團難道只想做中國人的生意,不想走出去嗎?謝謝。
嚴介和:太平洋實際上,目前國外已經有了市場,但是目前發展的,我們共和國更需要我們共和國的共鳴來共同建設,這個空間還很大,應該説中國離不開世界,同樣世界也離不開中國,中國將會從人口大國向經濟大國進通,這是必然趨勢,現在已經大家看到這個勢頭,上回中國人要為我們有這麼偉大的祖國而自豪,我們現在很多的學生,愛國的熱情不如過去了,所以我常講,一個中國人不愛自己的祖國這是這個人最大的恥辱,兒不嫌母醜這是真的,這是一個真正的母親,所以説我們做的這個技術設備我們國家的豈能很大,我們做真的在我們的國家來説是成本最低的,質量最優,進度最快,我們國家的市場還沒有完全做透,就到國外去,國外去做第三世界去做的,第一世界、第二世界一般都是政府壟斷的,進不去,另外去做那也是很痛苦的,很痛苦的,所以説一定要,我們一定要以這種物找出誤區,所以我們中國的能人把我們的祖國,我們的祖國還需要很多的能人來建設,我就是這麼來看的。
主持人:最後這個問題又把您待到了憂思當中,想到了祖國的發展,咱們最後放鬆一下,我們節目的最後會把一首您最喜歡的歌送給您,做我們片為結束時候的主題歌,您最喜歡什麼歌啊?
嚴介和:三國演義的主題歌。
主持人:願意跟大家唱一下嗎?
嚴介和:可以啊。
范美:我們來現場聽一下。
嚴介和:第一句話。
范美:很好的。
主持人:我們也覺得非常開心,我覺得今天能在這兒聽您分享這麼豐富的人生閱歷,而且我覺得非常坦誠,有些事是問什麼答什麼,特別棒,感謝您參加我們的《選擇》節目。
范美:謝謝您。
主持人:我們也謝謝現場的觀眾跟我們一塊度過這個快樂的時間,我們下周同一時間再見。
范美:再見。
責編:白秀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