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類挑滑車恰同學少年7月26日首播

央視國際 (2004年07月23日 10:18)

　　京劇裏有一齣重頭武戲，名曰《挑滑車》：南宋元帥岳飛與金國統帥完顏兀術在河南朱仙鎮會戰，少年高寵血氣方剛，武藝高強，在山頭觀陣，見金兵連勝 、宋軍屢敗，急得心如火焚。遂不顧將令，衝下山去殺入金兵重圍，力挑金兵從山坡上放下來的鐵滑車，終力竭而死。

　　話説那一日，80後眾寫手雲集北京百榮書店，參加《恰同學少年——關注80後一代》的節目錄製。所謂80後，簡單説就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出生的一批青少年寫手。我們請上臺的四位嘉賓從《我們，我們——80後的盛宴》這本書中走來：張悅然、春樹、李傻傻、彭揚。真可謂，花開四朵，各表一枝。此乃後話。

　　四位走後，我已渾身濕透，看著掃尾的我的同事們的忙碌身影，耳邊驟然響起加鼓點的聲音，回味採訪四位少年作家的費力情形，很自然地想到那出《挑滑車》。多贅一句：竭力挑車我是做到了，勇猛善戰卻與我無緣。

　　這是我第二次見到張悅然。當穿著長袖麻質上衣，戴著點狀陶制飾品的張悅然跳到我面前時，我最強烈的感受是：純善。錄製前，我差不多每天在看她的作品，作為成年讀者，我醉心於張悅然精巧細膩的文字和婉轉蛾眉的心思，這是一個有信仰的孩子，她的善良和寬厚以及一點淡淡的哀愁，飄在紙頁之間，繞在我的心頭，揮之不去。所以那雙充溢著友善的眼睛碰到我時，我便想：字如其人。

　　在春樹身上花的心思最多。大部分時間不是讀她的作品，而是揣摩她的思維路徑，看她在接受其他媒體採訪時怎樣應對。總結出來的結論是，她一般不順著提問者的思路走，或拐個彎，或不作答，稍有不慎，就會惹了她。節目準備開始的時候，突然發現她的嘴裏還嚼著口香糖，就遞給她一張紙，春樹看看我，眼神裏有內容，可惜，時間緊迫，我沒能讀懂。春樹的聲音和她説出來的話一樣：真實，不雕飾。用她自己的話説就是，很少用形容詞，喜歡簡單，不喜歡總結。

　　是李傻傻讓我意識到我的提問很傻。真的，那不是一個層面上的對話，我的意思是，任憑你如何用心，也無法接近他們的思維方式和話語方式，所以面對這四位寫手的時候，聽著他們低聲回答的時候，我就琢磨，到底有什麼事能激起他們的共鳴？這麼想了，也這麼問了，得到的回答一如前次。不過，李傻傻雖然聲音不大，語言表達也平實低調，説出來的話，卻實在耐品。

　　高寵挑滑車，是惡性循環，我一圈圈挑下來，卻總會得到些許的寬慰。這絲安慰來自彭揚，因為差不多每一次最後回答問題的都是彭揚。二十歲的彭揚看上去也就是十七八的樣子，笑笑的，很可愛。在認真回答問題的時候，卻顯出超出實際年齡的成熟。娓娓道來中有無畏也有自信，但表現方式又是那樣內斂。

　　節目的最後，十幾位80後寫手集體登臺亮相，有些事或可一説，想想還是打住吧，這種敘述方式，像流水帳了。

　　所以，説點別的。記得第一次在避風塘茶樓見張悅然，採訪氣氛輕鬆融洽，臨近結束時，編導讓她對觀眾朋友説幾句話，小姑娘想了一下説：《讀書時間》的觀眾大家好，我是張悅然……《讀書時間》的編導挺好的，攝像挺好的，主持人也不錯……羞得我們大聲叫停。

責編：小文 　來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