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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錄全接觸

彭輝:個性是一部作品的生命

央視國際 2003年10月28日 10:50

  彭輝:1965年出生於四川

  1986年畢業于四川師範大學漢語言文學專業

  1986年分配至成都電視臺工作至今

  1988年進入北京廣播學院電視係進修

  主要作品:《太陽部落》1994年 50*1 獲中國廣播電視節目一等獎

  《王老漢和他的兒女們》 1996年 52*1 獲得法國FIPA國際電影節最佳紀錄片提名獎 中國電視紀錄片學術獎

  《空山》1998年 50*1 獲得匈牙利國際藝術電影節評委會大獎

  入圍台灣國際紀錄片雙年展

  國家廣播電影電視總局“中國彩虹獎”

  《背簍電影院》 1999年 42*1 布達佩斯國際藝術電影節最佳紀錄片獎

  中國電視紀錄片學術獎

  《平衡》 2000年 參加加拿大多倫多國家紀錄片電影節

  阿姆斯特丹國際紀錄片電影節

  匈牙利國際藝術電影節

  紀錄片具有時空的張力

  剛才我們聊天的時候,你説當初接觸紀錄片是因為領導的要求,但是這些年以來,你不斷有新作問世,也不斷的得到肯定,那麼現在的你對紀錄片是什麼感情呢?

  説實話,以前的我一點也不懂紀錄片,到現在,我也不能説我完全理解了紀錄片,但是我是真的熱愛上紀錄片了。

  為什麼?

  搞了那麼多年紀錄片,我覺得紀錄片最吸引我的就是它具有一種時空的張力和對客觀事物的真實反映,對生活的真實記錄,是別的電視品種無法取代的。例如劇情片,他可以在一個月兩個月中拍完十幾集的片子,而我們的紀錄片是不行的。好的紀錄片就是有時空的張力,例如《平衡》,很多媒體都報道過,也有很多的電視片,但是為什麼《平衡》能受到關注?就是因為我用了4年的時間來記錄這個事情,但又濃縮在3個小時內播出,大家感受到了時間空間和事件的震撼力。

  你剛才説了很多紀錄片吸引你的原因,但是好像都是挺學術化的,那麼你覺得對於中國更多的普通電視觀眾來説,紀錄片是一種什麼樣的東西?

  並不是因為我自己的從事紀錄片創作的我才這樣想,我覺得在中國的電視作品中,紀錄片是絕對不能缺少的。因為中國人活得好像不是那麼自在,那麼我們在選擇電視節目的時候,除了一些娛樂性的節目以外,真正有一定文化層次的,對社會一直在關注的群體,他們所需要的東西是記錄身邊真實的東西,他們需要看到這些。所以我們的紀錄片人有責任把周圍的客觀世界表現給我們的觀眾。

  紀錄片有三個價值 最重要的是歷史價值

  你在題材的選擇上是對社會的關注比較多,特別是對於農村的關注比較多,為什麼?

  我選擇紀錄片有一個特點,首先,這個題材能夠打動我,我才覺得自己能夠把它做好,才能夠用它去打動觀眾,所以,這些年我所拍攝的紀錄片多多少少都和社會的共鳴有一定關係。也就是説,我的題材具有共鳴性,是帶有一定的社會效益和新聞價值的東西。

  我自己歸納了一下,我覺的紀錄片具有三個價值,一個是歷史價值,社會價值和經濟價值。經濟價值在中國的紀錄片界可能比較尷尬一點,但最重要的一點是歷史價值。也許我現在拍攝的某一部紀錄片觀眾看了不以為然或者有這樣那樣的分歧,但是我想,過了幾年,幾十年,當你再反過來看這部片子的時候,你覺得有價值,那麼它就具備了歷史價值。我自己覺得,歷史價值和社會價值是目前中國紀錄片最為關鍵的兩點。

  我這幾年的片子,像《空山》《平衡》《背簍電影院》等等,都是帶有社會影響力,也就是説具有社會群體共鳴性,這種情況下,我把它們反映出來後,可能會給我所拍攝的對象帶來一定的社會價值。

  紀錄片人應當具有思維性

  紀錄片創作者應當具有什麼樣的素質?

  首先,紀錄片人要具有思維性,他一定要在不停的關注它周圍的生活,在接觸到生活後有自己的思考。這也是紀錄片人最基本的素質。缺乏思考,再有靈性,再有悟性也是不行的。

  在具備思考的條件之後,你還要有技術條件,這樣才有表達思想的條件。

  你就是一個喜歡思考的人?

  我是一個過於愛思考的人,但是就是思考得不成熟,還在亂作紀錄片。

  你説自己是亂作紀錄片?那請你評價一下自己的作品?

  我的作品?我還有另一個特點,就是總希望能夠在不同的片子中表達不同的創作意念,也就是每一部紀錄片我希望能夠採用不同的創作理念來表達主題。在技術方面我也希望能夠和別人不一樣。我很反感模倣,舉一個例子:我以前是畫畫的,我經常看到國外的一些畫家用油畫筆和濃稠的顏料去模倣中國畫,因為他們覺得中國畫很神奇。但是,你可想而知,在畫布上畫出的中國畫一定是極度的失望。那麼我們中國人有沒有必要用我們的羊毫筆,用我們的墨汁,在我們的宣紙上去想象油畫的效果?其實,我們中國的紀錄片有一種神韻,是中國人特有的儒雅精神,這應該是值得我們自豪的,也是我們的優勢。我的意思是説,我們不要一味的去模倣國外的紀錄片和我們身邊同行的作品。所以,我總是在每一步片子中都有新的創意。

  就是貴在創新?

  對。個性就是一部作品的生命。看我這幾年的作品,比如《空山》,我在技術上也玩了一點花樣,用了軌道,升降臂,這在其他的紀錄片中很少看到,但是我用了。在《平衡》中,我沒有用一句解説詞,因為我認為他是一部現實主義紀錄片。其實以前有很多不用解説詞的紀錄片,但是我覺得《平衡》恰恰是一部根本不能用解説詞的片子,而不是説可要可不要的。

  紀錄片就是一幅國畫

  你拍攝的片子大都是在條件比較艱苦的地方,自己也吃了不少苦,而這些片子也給你帶來了很多榮譽,這些經歷是不是讓你個人也有了一些改變?

  説到改變,很多啦,比如生活方面,工作方面,不過這些好象都沒有太大的意思。最主要的是,可能是讓我學會了用多角度、全方位的視點來觀察我的生活。的確是這樣,在我作紀錄片之前,對某一個人,某一個事件的認識就是直來直去的,就是一個點,而我現在是放射性的,開放式的視角。其實紀錄片也是這樣的,我們不要把任何一件事情説絕對了,只要客觀的表現它,表現它和周圍生活的種種矛盾,讓觀眾去理解。

  我覺的紀錄片就是一幅國畫。國畫就是寥寥幾筆之後,留了很大的空白,紀錄片也是留白。我把各種現象給你畫出來了,但最重要的東西我不會畫出來,是讓觀眾自己去理解的,讓觀眾自己去填充的。

(編輯:東子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