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二戰時期的日本(歷史資料)
從青島和塘沽啟程的日本貨船裝載著從中國掠奪的物資和中國勞工,在海上謹慎地航行。這些貨船大部分躲過了美國的艦艇和飛機的攻擊,在日本港口陸續地靠岸。本以為日本政府會珍惜他們不遠千里送來的中國勞工,可是這些勞工一下船就受到了虐待和淩辱。
船一到岸,每一個勞工首先要接受檢疫和消毒。由於日本男人大都應徵入伍去了,因此這些檢疫和消毒的工作都有日本婦女來完成,她們用石灰水給人和物品進行消毒。
採訪:朱希文 82歲 八路軍戰士 山東濰坊人 在本州島神奈川縣熊本工地當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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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希文 |
到日本下關下的船,到了下關以後 ,又來麻煩了。把衣裳脫得乾乾淨淨的 ,強制洗澡。你不洗也不行啊 ,反正扒得光光的。日本的婦女也很厲害,也打人 ,你不洗她就揍。這個洗澡, 下去以後渾身癢啊,尤其是腋窩、 關節的地方渾身疼。
宋繼堯 85歲 遊擊隊員 山東萊陽人 在廣島西松建設公司當勞工
下了船,就把咱帶的東西所有帶的東西捆在一塊.背的, 穿的 ,有的東西就集中在一塊, 一個人一個包,就裝在車上 ,裝在車上推進去,消毒, 把衣服所有用的都消消毒.他那時瞧不起中國人,進去還有些日本婦女在那裏拿些藥, 往腋窩裏下邊大小便的地方都抹抹,抹抹才叫你進去 ,進去是一個池子,這個池子裏面的水發白,到那裏頭洗洗 ,到那裏頭洗,身體遇見有破皮的地方殺得非常痛 .
畫面:勞工幹活 勞工在日分佈圖(歷史資料)
日本人為每一個中國勞工進行仔細地檢查和消毒後,把體弱有病的都強行隔離。剩下的勞工穿上印有號碼的舊單裝,接受訓話。為了防止中國勞工逃跑,他們讓翻譯拿出日本地圖説:日本是一個島國,四週都是海,沒有陸地與中國相連,因此你們是不能走著回到中國的。無望的中國勞工只好跟隨著監工乘車或坐船前往日本各個公司的工地從事勞動。
據日本官方統計,從1943年3月至1945年8月,共擄劫38935名中國人,分169批運往日本國內,再由厚生省分配到35家日本公司的135個作業場。在礦山、港灣、公路、伐木和軍事工程等處做苦役。
(説明字幕:中國勞工在日本做工分佈圖)
採訪:朱希文 82歲 八路軍戰士 山東濰坊人 在本州島神奈川縣熊本工地當勞工
去了第二天就開始幹活,幹什麼活呢, 修水電站.就是石頭沙子 ,主要是(挖)石頭沙子,幹這樣的活. 到了這個地方很殘酷,殘酷到什麼地方呢?就是吃飯成了大問題 .民以食為天,他遞給兩個小橡子面窩窩頭,橡子面 ,不是人吃的東西.橡子面窩窩頭 ,再是豆餅.當官的 ,漢奸頭吃饅頭,有他吃的.一天 ,我總算著不超過七兩重就不給了,壯實小夥子吃七兩重,吃一斤七兩也不夠,不到半飽.
採訪:陳宗福 87歲 農民 山東高密人 在北海道明治礦業公司當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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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宗福 |
那個時候生活還有法説,就不必提了 ,提起來頭痛,沒法提了 ,赤腳光腚的,不是人受的罪 ,福是沒享著,享福不能上北海道.被人抓了去了 ,你想能享著福?吃橡子面窩窩頭還有霉化的什麼面.不光橡子面摻著,你還緊著吃.一天也就是他吃定量,日本人都知道這個. 他那個定量,日本人夠了咱不夠 .人家有魚,日本人把魚頭剁了去,咱中國人拾著了藏起來,要不然他來人搶 .摸黑了,拿到山上燒著吃 ,就那麼樣生活.你還撈著好生活了.你上哪去生活啊, 日本人在北海道.他們養(種)的地蛋(土豆),日本人把大的抓了(拿走了),小的好像山楂似的,人家不要,咱跟那兒扒了扒了 也不用洗,就那麼擦吧擦吧就往口裏填.
採訪:呂古宸 85歲 駐在員 山東青島人 在長野縣鹿島組出張所當駐在員(翻譯)
陽曆一月份吧 ,正冷的時候.這些勞工穿得很單薄,凍得戰戰兢兢的,有的就把水泥袋子綁在胸膛上綁在腿上來防寒.有一次我聽到外面吵架,中國勞工和日本職員吵架,我就出去看了看 ,他們説是警察讓勞工吃大米糠.因為這個東西一吃就拉肚子,所以勞工不吃, 就跟他們吵架.我知道日本是這樣對待中國勞工的.
採訪:朱希文 82歲 八路軍戰士 山東濰坊人 在本州島神奈川縣熊本工地當勞工
最困難的時候我吃過蛇 ,抓著長蟲吃.毒蛇,吃毒蛇 ,沒辦法 ,肚子餓得受不了.這個馬莧菜是好菜, 在馬路上那個是好東西 ,但是有個條件就是(被發現了)回來要挨打.帶班的監工打 ,看見了就打,這是正常現象. 最狠毒的一條是是你(傷病)不幹活, 停吃一半 .停吃一半, 不幹活就停吃.停吃一半, 逼著你幹活.不幹活,俺一個老鄉原來在兵工廠,和我一塊去(日本)的 .他病了,病了以後, 不管飯,不管了,搭了個棚子, 抬到外頭去了.弄外頭去了, 弄外頭去,他死的這一天 ,叫了我若干聲,他們和我講, 叫了我若干聲,叫“朱希文啊,朱希文”,要叫我 意思説説他的苦,我應該去 ,我沒去, 我上著班,哪也顧不得 ,大概三天就餓死了.
畫面:勞工幹活(歷史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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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工幹活(歷史資料) |
日本公司為了減少成本,只給勞工發了一套舊單衣。勞工們在礦上幹活,礦主為了減少衣服的破損,就讓看守和監工命令勞工下礦時脫掉衣服,這些勞工只能裸著身體從事強體力勞動。為了增加勞動時間,有的礦區監工就讓勞工們住在黑暗潮濕的礦井下。許多勞工疾病纏身,面黃肌瘦。
採訪:宋繼堯 85歲 遊擊隊員 山東萊陽 在廣島西松建設公司當勞工
幹活分成兩班,有早上上工的有晚上上工的.接班 ,一天一宿, 反正一點不歇著,24小時都有人幹活 .在那個地方,從山洞子裏往外推石頭,裏面打下來的石頭,韓國人使風鑽打眼, 放炮.打下來的石頭就叫中國人往外推.
採訪:朱希文 82歲 八路軍戰士 山東濰坊人 在本州島神奈川縣熊本工地當勞工
幹活呢, 一天24個小時.一天干活的時間準12個小時,整幹12個小時.去幹活的時間 ,還得走路吧,走來回一個小時完不了.一天13個小時甚至還多.就這麼勞動 ,沒有休班,這個地方 ,幹的是重活,既沒有手套, 也沒有工作服,也沒有衛生條件 ,也沒有講衛生的.醫藥沒有管的. 工傷 ,受工傷,你傷了你倒楣 ,沒有醫生.沒有醫藥 ,就這麼個條件.
採訪:劉連仁 享年87歲 農民 山東高密人(1995年拍攝) 在北海道明治礦業公司當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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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連仁 |
日本人拿中國人不當人啊!連牲畜不如,生活很苦,活很重.那麼多的活,死了那麼些人,不當人啊!生了病不給扎固(治療),都沒死就托下去了.吃 吃的不是人吃的東西,俺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吃了拉不出屎來 ,誰知道什麼東西.他也不説 ,那還不許多吃呢!穿呢, 撈不著穿 ,幹活沒有數.這班頂那班, 動不動使槍棍頂著你.幹得慢了要打,吃那麼點飯,幹那些活累不死嗎,就累死了.生病不去扎固(治療)在一個死的嘛 ,在煤礦,煤礦塌了壓死了(勞工).
採訪:王子安 79歲 八路軍戰士 山東諸城人 在北海道“日鐵”公司當勞工
日本(監工)為了多出煤,他不是按照程序規定規範去打(開採),而是讓你成片打(開採).下邊雖然是有木頭頂著,那時我們剛離開那個現場,接著整個的煤礦就塌了,結果把我們11個人壓在裏頭.那是一次 ,第二次呢 ,煤礦走道塌方.把我們11個人憋在裏頭一天一夜 .那時我們以為沒有活路了,後來幸虧日本北海道的礦工,從老煤礦把我們救出來,我們一個大隊一共是391人.在短短的六個月就死了115人,一起跑了11個 ,一個月的時間,先後都抓回來了 ,每抓回一個來,日本兵就圍著一圈 ,毒打,躺到以後 ,使腳踢, 你坐起來以後,他使鐵鍬拍頭頂 ,打得死去活來.有的活活被打死了
畫面:昭和礦業所 (歷史資料)
在明治礦業公司昭和礦業所,劉連仁和其他勞工不堪忍受監工的殘害,他們奮起反抗,和看守們打了起來。
採訪:二戰勞工 陳宗福和劉連仁(1995年拍攝) 在北海道明治礦業公司當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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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戰勞工 陳宗福和劉連仁 |
今天咱在這裡説起來 ,嘮起來,什麼人説什麼話 ,是不是.咱難友説多了,也不是訴苦,咱説這個事實 ,在日本那些年,你想一想咱能回來回不來 .從去的時候就想 ,沒有回來的那一天.當時日本礦業所也有很多的看守,那麼你們怎麼跑呢,打俺跑 ,打跑了 ,狗打急了還跑呢,把誰打跑了.他打俺 ,下傢伙了(武器),後來就衝突起來了, 打就打吧,反正豁出去死了吧 ,互相打起來了.他打起來更怕死 ,他跑俺也跑了,他們當時有幾個人,他三個 ,咱們呢 ,俺五個把他們給打跑了,他看俺打他不跑 ,那他打俺,許打,不許(還)招,你們那會兒也就拼了命了,那時候殺一個夠本 ,殺了他,打這個雜種的 ,他不中用啊.咱也是一命人啊, 打死一個夠本.打死一個就抄上了(賺了).三個 、五個、 十個、 八個正好, 打就打吧.反正就豁上這個腦袋不要了,不是不敢 ,你不和他闖也不中了,你不跑 ,叫他在這裡割腦袋,就一起呼啦地跑了.跑到山上, 你聽聽這滋味,東西南北不知道, 你有什麼辦法.吃什麼 ,吃樹葉. 人又不是牲口,又不好吃, 不好吃嘗著不苦的,那時也不知什麼東西.找些草 ,找些野菜, 吃那個.吃得臉都腫了.
您當時跟劉老先生逃跑了以後,一共跟劉老先生在一起呆了多長時間
咱在一塊兒 ,也就20天.多吧, 多什麼 ,那時剛出了山20來天 ,咱是在哪衝散的,一開始跑出來, 不知向哪走,要向西北走, 西北煤炭礦,老低著頭看路 ,是煤炭礦.哪是個西, 哪是個北, 轉悠了一地.20天還在原來的煤礦上.
畫面:劉連仁逃走路線圖(1995年拍攝)
1945年7月,劉連仁等五位勞工拼死逃出了日本北海道明治公司昭和礦業所,他們知道即使跑出來也無法回到祖國,於是他們在深山裏結拜為兄弟,過著逃亡的生活。但是時隔不久,先後有四個人被看守抓了回去,僥倖逃脫的劉連仁是怎樣在北海道寒冷的深山裏生活的呢?
採訪:劉連仁 享年87歲 農民 山東高密人(1995年拍攝) 在北海道明治礦業公司當勞工,
跑出俺五個人來, 住了20來天吧.叫人衝散了 叫人抓了兩個去,剩下三個. 過了一冬,過了春天又抓了他兩個去.剩下我自己 ,我這會兒來了困難了,説話沒人説, 做伴沒人做.山裏野獸要吃俺 ,日本鬼子抓了要殺俺,沒辦法, 我死了吧, 自殺!自殺也沒有東西 ,拿了根草繩子就上了樹.一上樹一看(想) ,你死了願誰呀?死就死在個明處 ,家裏不知道,日本鬼也不知道怎麼死的,為什麼死的,.我還不能死.抓著頂多殺我 ,抓不著啊 只要到了家,我宣佈日本鬼對中國人這個厲害,堅決要活下去. 就這麼著,那是哪年的事情呢,這是我自己住的時候 ,是1946年,1946年日本已經投降了,不知道, 不知道啊北海道的冬天很冷啊,説起來頭皮麻 ,我在那個地方,在的那個山洞 ,不是山洞,山洞不敢進去,我自己挖的(一個洞).吃的什麼東西,冬天, 他那個日本是海區,日本鬼把撈上的海帶曬乾了,他不往家拿, 背一捆就夠了,日本鬼撈的, 也是偷他的.您吃生的呢, 還是吃熟的呢?生的 ,拿他的火柴也困難.呆在裏頭不能點火.衣服穿什麼呢? 鞋呢?衣服穿化肥袋子, 能禦寒嗎?那個冷呀 ,説起來夠難受.哪不冷啊 ,冬天在那個地洞,地窨子裏 ,也穿紙袋子鋪著紙袋子.在山裏頭遇見過野獸嗎?野獸我遇見過了,説起來真還嚇了一跳呢,這個人太餓了, 在山上打野食,也是七八月天 ,大熱天.我去摘桑葚吃, 我走到那裏,狗熊(從樹上)掉下來了,它沒當我是一個人,掉下來抱著個大樹枝, 這麼大,嘰哩咕嚕下來了 ,它不是往下下,是掉下來的, 把我給嚇壞了,腿肚子都轉筋了 .他看著我那麼大小,為是我把它撥弄下來的,起來就跑 一跑“嘣”的一下撞了棵樹上, 這下子重了, 碰昏了.把熊給撞昏了, 熊撞昏了.在這個時候 ,在這個期間,您想沒想過出來啊?不敢想出來, 敢要出來啊.這個日本鬼子比狼都厲害,不是打就是殺, 真是厲害.為這不敢出來,那就在深山裏頭, 就過他一輩子,多會兒死了多會兒算了吧!
(説明字幕:劉連仁當年使用的物品)
畫面:山野雪路
劉連仁獨自一人在北海道的深山裏過著穴居“野人”的生活,他寧可凍死餓死,也不願意回到礦上,再次受到非人的待遇和殘酷的折磨。
畫面:勞工幹活
在日本的中國勞工全部從事繁重的體力勞動,危險的工作經常會奪走勞工的性命。僥倖能夠活下來的人,個個傷病纏身,幹活受傷後沒有人給醫治。
採訪:宋繼堯 85歲 遊擊隊員 山東萊陽人 在廣島西松建設公司當勞工
以後在那裏幹活,我眼睛失明就是在那個地方.我往外推車子, 推這個轉彎兒,出了洞子是一個下坡.那轱轆馬(礦車)跑得快,轉到前邊一個瓦場,在那個地方轉彎,往右一拐, 那個時候我也小,吃又吃不飽也沒有勁,應該把那個剎車扭一下,一扭那個車閘, 那個車一掉頭,就遇不上危險 .這個不行 ,我也沒有勁,到了那個地方也剎不住了,“呼隆”的一聲連車帶人掉下去了.掉下去, 俺那個夥伴, 他在右邊他往後一仰歪 ,他跳下去了,把我拖下去,.當時就叫石頭把頭砸昏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了.從那時起 ,我這個眼 ,他也不給治.叫我在機器房裏等著,那些夥伴幹完活了, 把我攙回去了,攙扶回去以後, 就從那個時候起我也不能幹活了, 也不知道幹活了,眼睛整天地疼 ,受不了.以後就往那個西山上看,就看不見了 .有六七天不給吃飯了,只有喝點湯什麼的 ,昏過兩次.這以後我疼的抵抗不了了.我就用手把這個眼一下子擠爆了,把右眼擠爆了, 擠爆了出來的膿血,淌了就有一天多 ,壞水都出來了.
畫面:勞工幹活(歷史資料)
勞工們實在無法忍受這種非人的待遇,他們想了一個對付日本人的辦法。
採訪:朱希文 82歲 八路軍戰士 山東濰坊人 在本州島神奈川縣熊本工地當勞工
在這個時候俺就反抗,反抗俺又不敢公開,就內部成立個小組織.這個組織成立以後, 不敢明著,暗地裏破壞 ,就用暗地裏破壞的辦法,就開始破壞, 怎麼辦呢, 破壞的對象一個是電, 一個是山上的那個車,拉石頭的車 .這個車破壞了, 很好.到了以後乾脆把車推下去就是了,一下下來一串車, 下來車以後,都是黑夜白天不敢.黑壓壓的 ,嘩嘩的 ,鐵路上鐵磨鐵.滿天火星, 那個電線桿子那麼粗,木頭的,咔嚓一下子就撞折了,連電帶車全破壞了.
畫面:潘錫棋 享年65歲 山東平度人(潘錫棋照片) 在東京茨城日立礦山當勞工
潘錫棋山東平度人,在國民黨軍隊裏當司號手,被俘後日軍讓他在偽軍的大隊裏吹號,由於他對日本軍人的不滿,1944年,被繳械後送到日本充當勞工。
(説明字幕:潘錫棋照片)
採訪:金蓄和 83歲 潘錫棋的村友 山東平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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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 |
我聽他和我説 ,他那個礦往外運礦石,好像使轱轆馬(礦車)往外運.他那個轱轆馬(礦車),拉到那個地方, 那地方礦石在上邊,就像個漏斗似的, 使個東西一戳,就往轱轆馬(礦車)裏漏,一戳 .礦石有大的有小的,你爹説他要去戳,這個老日本鬼不叫你爹戳,你別戳 ,説咱中國話 ,你別戳,説這東西危險,你別砸傷了 ,別被砸死了.你爹説 ,俺這種人 ,早晚還得死在這裡.他説, 不是這麼回事,你們還有回國的時候,俺還能回國啊 ,哪有回國哪一天.説不 ,中國以後還是這個樣的,別看現在 ,我説咱偷著説吧,別看現在日本這麼猖狂,説究竟你們中國還得翻過來,還有回國的時候.
畫面:日本村民生活(歷史資料)
在二戰末期日本大部分男人都上了戰場,在山村的礦山中除了幾個日本警察外,大部分是年邁的老人和婦女兒童,戰爭的包袱壓得他們也喘不過氣來。他們除了種地、捕魚外還要拿著棍棒看守中國勞工。
採訪:潘珍珠 46歲 潘錫棋之子 山東平度人
從這以後 ,這個日本人做個介紹,就想給俺父親説個媳婦.俺父親在當時勞工裏面小夥子當時人説也不醜,那年我父親25歲多了,但當時像我父親説的時候,當時告訴他的時候,光讓他去洗洗澡,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以後 ,其中這個日本老人領著他和這個女人一塊上街,買了衣服, 把衣服換了,就出去了(離開了礦山).後來這個日本老人把他介紹給這個日本女的,介紹給這個女的呢,當時她家裏是這個情況:一個弟弟和一個母親,還其中包括這個女的,當時那個女的比我父親小,出來(離開礦山)以後俺父親就在這個女的家裏,住了大約有半年多,當時説是, 我記著有七八個月,六七個月時間. 但是這個女的懷孕了.
畫面:日本村民和勞工生活(歷史資料)
在那個年月裏,新的生命也不能給中國勞工帶來新的希望,他們想回家。他們能順利地返回祖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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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證》欄目 蔣 欣
責編:李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