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二十世紀末的出國熱之後,越來越多的70代們選擇了回歸。今天的中國正在與世界同步,在這個高速發展的社會裏,年輕是資本,知識是財富,機遇處處存在,這一切都在激發著一代年輕人的勇氣與熱情。
採訪宋昊: 他們目睹了變革,不可想象的事情都發生了。這種反差感讓我們感到,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産,不可能的事情太多。我們對未來有憧憬,覺得只要你努力,你可以做許多事情,你會改變一些事情。
字幕:宋昊 1972年出生
字幕:童年
採訪宋昊: 我小時候在農村生長了四、五年,然後我媽媽平反,我跟她移民到了濟南。
字幕:高考
採訪宋昊: 當時有兩個學校不要學費,一個是軍校,一個是師範,我選擇了山東師範大學。
字幕:學業
採訪宋昊: 我大學學的生物,但是我不喜歡,所以學習英語。
字幕:畢業分配
採訪宋昊: 畢業後因為國家免學費給補助,所以要聽從國家分配我就要到周邊鄉鎮中學當班主任。這可頂不是我的理想,唯一逃避做老師的方式就是考研。我復習了三個月,挑了中科院植物研究所。
從農村到城市,從小學到大學,從無奈的屈從到主動的選擇,構成了許多七十年代人成長過程中共有的經歷。從這番經歷中,宋昊對於人生有了新的領悟。
採訪宋昊: 因為我認為,君子求財,取之有道,我堅信這句話。吃自己的飯,流自己的汗,自己的事情自己幹,靠天靠地靠父母,你變不成好漢。
新東方是北京最早的一所為出國留學設立的外語培訓學校。1996年的某一天,宋昊陪著一位同學走進了這所學校,他的人生與事業也由此發生了逆轉。
採訪宋昊: 當時講課的是于敏紅,創始人,學校很小。當時我聽他講課,然後問同學,講這個能掙多少錢?我的同學説,第一年聽他講,他還開一輛小麵包車,過了兩年,他換了帕薩特。當時我也不知道帕薩特是什麼東西,我知道這是可以有收入的,我覺得我也可以講。
採訪宋昊: 我就去找報名處,工作人員問我是誰,我説,中科院宋昊。他説不認識你。我説你不認識我就對了,我説要見於校長。他説他很忙,不見人。我回到宿舍,撥了新東方的電話,小于在嗎?我説我是他北大上鋪的同學,剛從加拿大回來,讓小于來接我,快給我手機號。當時就告訴我,我給於敏紅打了電話。
憑著年輕人特有的自信與紮實的英語功底,宋昊在新東方得到了第一份工作。研究生畢業後,他放棄了本來就不喜歡的生物專業,繼續留在學校任教。在課堂上的精彩演繹使他成了那段時期新東方最受歡迎的年輕教師。
採訪宋昊: 在新東方得到兩塊東西,一是浮華的自信,從普通學生到有一些錢,這種跳躍。第二是掙了些錢,積累了財富。這種自信就蔓延到其他方面,覺得沒有自己幹不了的事。
開公司,建網站,炒股票,像大多數渴望快速創業的七十年代一樣,宋昊開始涉足這些具有風險性但又可以在短時間內獲得極大效益的領域。然而,僅僅過了有兩年的時間,網絡泡沫開始破滅,股市也出現了動蕩。
採訪宋昊: 後來在1999年,就把自己的一大塊資金放進去了,結果2000年股災,崩盤,我們全部暴倉,幾乎又回到起點。
字幕:在妻子的勸説下,宋昊決定出國留學,換一種環境和心情。
而立之年,宋昊打起行囊,再次出發。他來到了英國,進入牛津大學攻讀MBA。牛津的學術氣息令他仰止,同學之中的人才濟濟也使他大開眼界。
採訪宋昊: MBA講究多元化,強調互相學習。我搞創業,我的背景是創業型的,你可能是搞諮詢,營銷的,咱們應該在對方身上學到不同的東西,所以你發現同學的背景非常多元化,非常優秀。我們班裏,奧運冠軍,紐約專欄作家總統的孩子,各行各業年齡差別也大,最大的52歲,小的22歲,平均30歲。
在一個競爭激烈的環境中,宋昊受到了洗禮。徹夜不眠地苦讀換來了學業不斷的進步,廣泛的社交使他成為同學當中最受歡迎的人。
2003年7月,在牛津莊嚴的畢業典禮上,宋昊拿到了學位證書。
採訪宋昊: 你的潛力是無限的,我沒想到我30歲的年紀,在那樣殘酷的環境下,我能生存下來。我印象最深,我當時和一個中國同學相約,如果我能在牛津安全畢業,我去跳泰吾士河。那麼零下五、六度,我們去跳河,那是真正的一種興奮。
字幕:學成歸國後,宋昊辦起了一所培訓學校。他説,與其奢談創業,不如踏踏實實從自己喜歡與熟悉的行業的做起。
對於七十年代出生的人,宋昊做過一個形象的比喻,他説七十年代的人就像生長在岩石縫中的小松樹,雖然沒有八十年代含苞待放的美麗,但是他所結出一個個果實也充滿了生命的魅力。
字幕: 張揚的青春 挑戰的個性 斑斕的世界中找尋人生坐標 時代嬗變下綻放生命的花朵 我們生於二十世紀七十年代
編導:李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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