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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女人不尋常

------《心理訪談》開疆拓土記

央視國際 2004年12月02日 10:04

  

趙京津

  在社教中心,活躍著這樣一個特別的團隊,説她特別,是因為這個團隊有著明顯的性別特徵——女人多,從製片人到三位欄目主編再到大部分的編導,幾乎都是清一色的女人。平日裏,這些女人用心經營著自己的“眼淚工廠”,不斷地把熱氣騰騰的故事一爐一爐地合盤端出。在創建社會與法頻道這場佔領制高點的戰役裏,她們是最晚介入項目創作的一個群體,卻拿出了數量最多的樣片。她們從眼神裏流露出的真誠和骨子裏透出來的那份堅忍,成就了在大家面前非同尋常的印象。而這一刻,在北京最美的深秋季節裏,她們體驗到了成長的喜悅和開疆拓土的快樂。

  梁紅的語速和心理問題

  對於身為製片人的梁紅來説,今秋是《講述》欄目豐收和忙碌的一季。歷時幾個月、用盡心血完成的特別節目《DV2004:我們的影像故事》終於獲得了來自中央宣部和業界的高度稱讚,還沒有來得及細細品味這個創意成功帶來的榮譽和喜悅,欄目就接到了一項特別的任務——在即將開播的社會與法頻道裏開闢《心理訪談》欄目。10月13日,梁紅清楚地記得這個日子,這是她正式接到任務的時間。按照頻道領導小組要在11月3日前審看樣片的要求,她和她的姐妹們只剩下20天的時間用來完成任務。在這短短的20天裏,除了要完成這個戰役性的任務,還必須要保證《講述》日常節目的播出和記者節特別節目的運作,而此時,欄目的主力幹將——三位不同風格的女主編,一個遠在希臘休婚假,一個正忙於品牌節目“11.8”記者節的拍攝,還有一個,在經歷了DV 大賽的煎熬和歷練後,一家三口感染肺炎正在醫院進行治療。

  作為一個成熟的電視製片人,梁紅深知孕育一個新欄目需要投入的精力和時間,看著頻道的其他欄目組在9月底就已投入運作,而自己又偏偏處於這麼一個勢單力薄的時候,該怎麼辦呢?我至今都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在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和壓力下如何用一天的時間寫出了在她看來尚不成熟的欄目策劃案,又同時在這一天裏召集到了一大批心理學專家來參加策劃會。

  熟悉梁紅的人都知道,這個思路清晰得非同一般的女人説起話來也比常人要快一倍。接到任務的第二天,也就是10月14日,是《心理訪談》欄目的第一次策劃會。省去了開場白的她用比自己平時語速還要快一倍的速度陳述著用一天的時間完成的欄目策劃案,一講就是40分鐘,中間幾乎沒有標點符號的停頓,講完後,現場寂靜一片。因為語速太快的原因,大家一時還都還沒有醒過味兒來,兩分鐘過後,在場的一位心理學專家慢悠悠的一句話打破了現場的沉寂,他對梁紅説:“從心理學的角度分析,以你現在的語速來看,你正處於心理極度焦慮的狀態。”

  會場漾起了笑聲。

  要在保證《講述》欄目正常播出和“11.8”記者節特別節目製作力量的前提下,用20天的時間來策劃完成一個成熟的欄目方案並拿出樣片,不焦慮才怪了。13日正式接到任務,14日召開第一次策劃會,15日欄目方案被臺編委會通過。20天以後,梁紅終於在京門大廈的三層露面了。至今還清楚地記得審片那天在綜合部辦公室見到她的場景。看到梁紅來了,一臉粉色系的淡粧掩飾不住多日來的疲憊和審片前的緊張與興奮,她眉飛色舞地和綜合部辦公室的姑娘們聊著這23天來所經受的煎熬。我們知道了,以她為首的這群女人作為最晚介入頻道創辦的項目組,在規定的時間裏準備了數量最多的樣片,等樣片通過了,她們一定要請心理專家來緩解一下20天以來的心理壓力,解決一下自己的心理問題。看她快人快語,我説要給她倒杯水,她捂著微腫的右腮連連擺手:“不喝不喝,牙腫了,喝水會疼。”

  周淩的口罩和兒子的電話

  今年11月,286演播室的所有技術人員幾乎都認識了一個叫周淩的女人,因為她的與眾不同,讓演播室裏所有的人都再次重溫了一遍“非典”時期的感受。如果你看到286演播室裏有一個戴著雙層口罩(和“非典”時期的一模一樣)的女人在忙來忙去,那一定就是周淩。記得梁紅提起周淩時原話是這樣説的:“周淩是個平時身體健壯如牛的傢伙,從來不生病,這個節骨眼兒上病倒,我恨死她了!”

  為了解到欄目背後的故事,我和梁紅口中這個“健壯如牛”的女主編周淩通了電話。當時周淩正在家休息,我想是她大病初愈的原因,電話那頭她的聲音始終啞啞的。聽了我所轉述的梁紅形容她的話,她笑了,她説:“梁紅只是一開始的時候説恨我,後來我戴著口罩到演播室的時候她就怕我了,要求我和大家説話必須間隔兩米以外,她怕我把肺炎傳染給大家,如果那樣,整個項目就完了。”

  和周淩的通話持續了快兩個小時,從談話中感覺未曾見面的她健談而從容。周淩説,自己的身體狀況向來很好,這次生病患肺炎實在因為經歷了DV大賽幾個月的煎熬後體質虛弱被兒子傳染所至,因為被傳染上了肺炎,接到任務以後只能通過打電話和上網發郵件聯絡選題和當事人,可是錄演播室就必須戴著口罩到現場了。我在電話裏聽到周淩的兒子在一旁説話的聲音還很稚嫩,就問她兒子多大了。周淩説兒子雖然只有四歲,但是情商很高,在兒子住院的那段時間裏,自己戴著口罩遊走在演播室,是雙胞胎的姐姐在醫院陪著兒子,雖然姐姐樣貌長得和自己一樣,但依然無法代替媽媽在兒子心中的位置,四歲的兒子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哭著打電話説“媽媽,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説到這兒的時候,電話那頭兒,周淩沙啞的聲音有一點點哽咽,她對我説,“我不知道你有多大,有沒有成家,有沒有自己的孩子,如果你還沒有做母親,你是不會體會到我當時心裏的感受的,我實在不願意這樣,但沒有辦法。”

  樣片的選題和當事人的眼淚

  《講述》開播三年,成績不菲,連社教中心的領導都戲稱欄目為“眼淚加工廠”,無論是什麼樣的人到了演播室,眼淚都會往下掉,“感動”已經成了《講述》欄目的關鍵詞。可是,人們大多願意向大家講述關於感動的故事,卻很少有人願意在鏡頭下暴露自己的心理癥結,更何況再加上心理學家的評頭論足?從這一點來説,《心理訪談》的難度遠高於《講述》。

  即便是在這種難度下,《心理訪談》的女人們居然在短短的20天裏找到了數個選題,做出了6個樣片。問及項目組的成員是如何説服當事人來錄節目時,得到的答案竟然出乎意料地一致,她們説,我們的人樸實、真誠,把當事人當成朋友而非獵奇的對象,他們就會對你吐露心聲。

  《心理訪談》最後決定送審的樣片是關於家庭冷暴力的一個節目,家庭冷暴力本身就是一個私密性很強的話題,從尋找當事人開始,項目組的女人們就發揮起了心思細密的優勢,鋻於審片的編委會成員男性居多,她們決定從本位主義出發,從男性視角來打造這期家庭冷暴力的節目,於是拋棄了最初選擇女性當事人的方案,轉而尋找難度比較大的男性當事人。功夫不負有心人,這群女人的誠懇與執著使得這期節目最終得以塵埃落定。那一期樣片錄製完成後,節目組的女編導們和這位男性當事人已經成為了可以無話不談的朋友,周淩在當晚錄完節目後語氣誠懇卻豪不留面子地對當事人説:“不是我説你,你這人有時太自私了。”當事人聽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第二天打電話告訴周淩,説自己回家後和妻子誠懇地談了一次話,妻子落淚了,而他本人已決定努力改變自己來改善夫妻間的關係。通過這件事,項目組的每一個人都真切地感受到,無論在《講述》還是《心理訪談》,真誠都可以使人落淚,而目前大家所做的這項工作、所推的這個欄目,更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心理訪談》的樣片通過了,她們説:她們收穫了手足般的情誼、非同尋常的堅忍和開疆拓土的快樂。我們真誠地希望,在樣片通過後稍做釋放,給壓力之下的自己也來進行一次舒適的心理按摩。我們也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她們的路會越走越寬,也會越來越好!

(編輯:趙文來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