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畫、春聯為什麼會成為春節的一項重要的民俗活動，它的形式與內涵在今天有什麼新的變化？《今日關注》特邀民俗專家現場解析，楹聯專家現場撰聯書寫，民間藝人現場製作年畫。

　　主持人（魯健）：

　　觀眾朋友，過年好，再給您拜年了。歡迎收看《今日關注》春節的特別的系列節目——春節與民俗。

　　今天要跟您聊一聊年畫和春聯。在春節前後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幾乎每天都有每天的民俗，而且每天都有每天的説法，比如從年前開始就是23糖瓜沾，24掃房子，25做豆腐，26去割肉，27宰公雞，28把面發，29是貼對子，30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滿街走等等等等，每一天干什麼都是有民俗的，其中貼春聯和貼年畫，那更不用説了，是重要的習俗了。

　　今天我們就請來三位嘉賓，和我們一起來聊一聊年畫和春聯，給大家介紹一下，一位是中國民俗協會的會長劉魁立先生，還有一位是中國楹聯協會書法藝術委員會副主任馬孟傑先生，另外一位是河北省武強縣博物館副館長，也是民間年畫藝人馬習欽先生，歡迎三位。而且今天還要告訴大家，馬孟傑先生待會兒在現場給我們展示一下書法，寫一幅春聯。另外馬習欽先生今天當然帶來了武強的年畫，要在現場給大家展示一下年畫的製作。

　　在我們節目開始的時候，我們還是先來通過一段新聞背景，了解一下年畫和春聯的來龍去脈。

　　解説：

　　年畫藝術是中國民間藝術的先河，同時也是中國社會的歷史、生活、信仰和風俗的反映。相傳中國從唐代開始有年畫，延至宋代才普遍流行，但仍以張貼門神為多，所以門神被包括在年畫藝術裏面。舊時，家家戶戶在春節裏，由大門到廳房，都貼滿了各種花花綠綠、象徵吉祥富貴的年畫，新春之所以充滿歡樂、熱鬧的氣氛，年畫起了一定的作用，成為一種新年點綴品。春聯作為一種獨特的文學形式，在我國有著悠久的歷史，它從古代時國開始，明、清兩代尤為興盛，發展到今天已經有一千多年了。春聯也叫門對、春貼、對聯、對子，它以工整、對偶、簡潔、精巧的文字，描繪時代背景，抒發美好願望，是中國特有的文學形式。每逢春節，無論城市還是農村，家家戶戶都要精選一幅大紅春聯貼于門上，為節日增加喜慶氣氛。

　　主持人：

　　春節我們聊一聊民俗，肯定特長知識。今天既然要聊一聊年畫和春聯，我要請教幾位老師，年畫和春聯，有“年”，有“春”，是不是這兩種民俗一齣現的時候，就和春節捆綁在一起了？

　　劉魁立 中國民俗協會會長：

　　春聯也罷，年畫也罷，都是過年的符號，非常重要。它們在出現當初，發生的時候就直接和年發生了關係。

　　主持人：

　　最早是什麼形式？

　　劉魁立：

　　如果要是按照春聯通常的説法，大概是在五代十國的時候，後蜀的國主孟昶，在除舊迎新的時候，他就命自己的屬下要寫獻歲的吉語，可是這個時候他的一個學士獻的詞他自己很不滿意，於是自己就首先寫出了一副對聯，這副對聯後來變成了所謂大家所説的對聯的最原始的一個源頭。

　　主持人：

　　對聯也是從這兒開始？

　　劉魁立：

　　對聯也是從這兒開始。

　　主持人：

　　春聯也是從這兒開始？

　　劉魁立：

　　春聯也是從這兒開始。首先兩句叫做“新年納余慶，嘉節號長春”，這大概是我們現在所知的最早的一副對聯。當然對聯還有其他的形式，比如説我們出門叫“抬頭見喜”，叫“出門見喜”。我們在墻上往往貼“抬頭見喜”，另外最多的就是貼“福”字。

　　主持人：

　　貼“福”字。也就是説春聯一齣來的時候，其實就是因為過年的時候，包括對聯一齣來的時候，就是因為過年的時候要慶祝新年，所以才出現的。後來發展成對對子，各種各樣的形式。年畫呢？年畫的出現是不是也是……

　　劉魁立：

　　年畫，如果要是按它的起源來説，或許和年稍微有一點距離，最早的時候是唐太宗，經常做噩夢，於是他就命自己的臣下，兩位武將在門口來把門，在這個時候呢，他的夢就逐漸逐漸……

　　主持人：

　　秦書寶和尉遲公。

　　劉魁立：

　　對，秦書寶和尉遲公。

　　主持人：

　　這是最早的年畫？

　　劉魁立：

　　應該説是年畫的源頭，還不是年畫。後來覺得這兩個人始終站在這裡很辛苦，於是就把他們兩個人的像畫出來，貼在門上。

　　主持人：

　　有了各種各樣的形式。

　　劉魁立：

　　有了各種各樣的形式，後來演變演變，在過年的時候為了驅邪，為了防備許多惡鬼進門，於是就開始用年畫的形式來表示了。

　　主持人：

　　好像從年畫看起來，也是有歷史的了，有很多年的歷史，但是還有很多人不僅僅貼年畫，好像很多家現在都流行貼“福”字，甚至把“福”字倒著貼。貼“福”字和貼對聯，貼年畫有什麼淵源嗎？

　　劉魁立：

　　好像貼“福”字，現在往往都喜歡倒著貼。我想可能按照它的原意，未必合適，如果在大門上倒著的，假定“福”真的來了，一看這個“福”字，告訴説福已經到過了，我不再進去了。

　　主持人：

　　您這是開玩笑了。“福”字和對聯，和年畫之間沒有什麼直接的聯絡嗎？

　　劉魁立：

　　它也應該説是整個門類當中的一個很重要的因素。“福”字還是和年畫，和春聯，或者叫對聯，直接發生關係的，它也是同一類性質的事物，祈祥納福。

　　主持人：

　　好像貼對聯還有很多講究，上下聯的位置不能貼反。

　　馬孟傑：

　　不能。

　　主持人：

　　您在平常也經常看到這種情況，因為您是楹聯協會的，比較關注，經常發現誰家的對聯貼反了。

　　馬孟傑：

　　有時把上聯貼倒了，主要是區別，一般是用平、仄聲區分，一般上聯最後一個字多為仄聲，下聯最後一個字多為平聲。

　　主持人：

　　如果隨便舉一個例子的話。

　　馬孟傑：

　　比如剛才劉老師背的那幅中國的第一聯“新年納余慶，嘉節號長春”。慶，三、四聲為仄聲，一、二聲為平聲，“春”是平聲。

　　主持人：

　　按照這個規律分的話，我想可能一般人家就不會貼春聯的時候把上下聯搞反了。如果説起來過年，倒是有一首詩，王安石的詩叫“圓日”，可能這首詩很多人也都非常熟悉，在這裡念一下，“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瞳瞳日，總把新桃換舊符”，這首詩大家可能都知道，這裡也涉及過年的習俗，比如説爆竹，還有屠蘇，屠蘇應該是一種酒。

　　劉魁立：

　　屠蘇是一種酒，用屠蘇泡的酒。

　　主持人：

　　屠蘇是一種中草藥是吧？現在好像沒有人喝這種酒了，很少過年的時候喝這樣的酒。另外最後一句，“總把新桃換舊符”，新桃和舊符指的是什麼呢？

　　劉魁立：

　　新桃、舊符實際上講的是同一個事物，桃符過去最早的時候是為了辟邪，在門上挂桃木。

　　主持人：

　　就是在春聯和年畫出現之前。

　　劉魁立：

　　在挂桃木之後，後來做成桃板，寫上相應的字，包括驅邪的，同時也包括祈符的，久而久之祈符的成分是越來越濃，現在所有的春聯差不多都是這樣的內容。所以就是把去年已經貼過了的，已經陳舊了的對聯拿下去，然後再貼上新的春聯。

　　主持人：

　　確實有這樣的習俗。另外説到年畫，剛才您也談到了，要從隋唐時候開始算起了，有年頭了。而且説到年畫，馬館長，武強的年畫非常有名，民間有很多歌謠，叫“色又鮮，紙又白，年畫打從武強來”，這樣的話您可能也聽説過。還有一句話叫“南桃北柳論畫莊，農家年畫屬武強”，南桃北柳指的是哪兒？

　　馬習欽：

　　南桃是説的江蘇桃花塢。

　　主持人：

　　桃花塢的年畫，北柳大家都知道就是楊柳青。但是這些都不算，農家年畫最強的還是要屬武強。

　　馬習欽：

　　武強的鄉土特色還濃厚點兒。

　　主持人：

　　現在的武強，以前應該是家家戶戶都在做年畫，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

　　馬習欽：

　　以前據統計，有60多個村莊，上千戶作坊在做年畫，現在就不行了，隨著社會的發展嘛，傳統的手工藝就逐漸被人們漸漸地淡忘了，現在只有幾戶人家（做）了。

　　主持人：

　　武強的年畫，您剛才説南桃北柳，武強的年畫和南桃北柳相比各有什麼樣的特點？

　　馬習欽：

　　南桃桃花塢做工比較細膩，很有南方文人的色彩，楊柳青很接近市民文化，武強更富有鄉土氣息。

　　主持人：

　　從內容上呢？

　　馬習欽：

　　從內容上，武強的年畫內容是比較豐富的，它涉及各個地方，首先有門神，門上有門神，窗上有窗畫，燈節的時候有燈畫，還有中堂，四條屏、八條屏、十二條屏，品種很豐富的。

　　主持人：

　　這是武強年畫的特點？

　　馬習欽：

　　對。

　　主持人：

　　咱們光説還是不夠形象，我們請馬館長您在現場給我們製作一幅年畫，好嗎？

　　馬習欽：

　　好的。

　　主持人：

　　我們請記者跟隨您把整個年畫的製作過程拍攝一下，好嗎？

　　馬習欽：

　　好的。

　　主持人：

　　那請您現在就去給我們製作一幅年畫。馬館長現在先給我們製作一幅年畫，待會兒我們要在現場給大家展示一下武強年畫到底有什麼樣的特點。剛才我們也給大家念了很多民間的諺語，“色又鮮，紙又白，年畫打從武強來”，您想想年畫從這兒傳出來的，肯定是很有特點的年畫。接下來我們先讓馬館長製作年畫，我們再來聊一聊春聯吧。春聯從發展，從最初五代的時候出現，發展到今天，都出現了哪些變化？

　　馬孟傑：

　　據我所知，上來的春聯或者是聯語，上來通常字數比較少，三、五字，七、九字等等。

　　主持人：

　　春聯還有三個字的嗎，好像很少見到？

　　馬孟傑：

　　應該有。比如説我用句明代的文人朱甬明先生就寫過三字聯，“此屋好，能居住”。

　　主持人：

　　真簡單，“此屋好，能居住”，相當於自誇了。但是真的春聯……

　　馬孟傑：

　　發展到後來多的有數百字的，比如説比較有名的長聯，就像昆明的滇池，大觀樓的孫雅翁先生寫得非常長，幾百字。

　　主持人：

　　我上次聽説還真有一個人能夠把上下聯全部背誦下來，我估計可能還不只一個，把上下聯全部背下來。從春聯來看，好像有很多傳説，包括一些故事都跟春聯有關係，甚至很多皇帝，我們都知道，像朱元璋、乾隆，好像都有春聯的故事，聯絡在一起。

　　馬孟傑：

　　是。

　　主持人：

　　朱元璋春聯的故事您能不能在這兒跟我們説説。

　　馬孟傑：

　　朱元璋建都在南京金陵，他要求春節的時候大家每家每戶都要挂聯，到除夕的時候，朱元璋皇帝自己微服到外面去轉，走到一家，看見這家沒有貼門聯，他已經詔令全國全城都要貼的，結果非常奇怪，就進去問，這家由於從事的行業“閹豬的”這種行業，不好寫，朱元璋親自御筆給他寫了一幅聯，上聯是“雙手劈開生死路”，下聯是“一刀割斷是非根”。

　　主持人：

　　這説起來也是很有意思的一段，現在很多人還把這副對聯在進行很多改編，叫“雙手劈開幸福路”，也有這樣的。另外乾隆皇帝好像也有……

　　劉魁立：

　　對聯在發展的過程中，每一個時代都賦予它新的內容和新的形式。在相應的時候，很多家都願意自己來編制對聯，有的時候也有調侃的，比如説我的姐姐和姐夫在過年的時候，我的姐姐強烈要求我的姐夫給她寫一副對聯，就是在神龕的上面能夠有一副對聯。我的姐夫帶有一點調侃的意思，上聯寫的是是“敬神如神在”，下聯是“不敬它不怪”，橫批是“敬如不敬”。

　　主持人：

　　這和傳統的灶王爺的對聯完全不一樣。一般的灶王爺兩邊貼得對聯都應該是“上天也好事，回宮降吉祥”，橫批也不一樣，橫批應該是“一家之主”，灶王爺是一家之主，所以有神論和無神論，兩幅對聯完全不一樣了。現在可能我們的馬先生馬館長的年畫已經製作完了，我們現在請馬先生回到座位上。另外，今天馬先生也是要給我們現場寫一副對聯對吧？

　　馬孟傑

　　是的。

　　主持人：

　　那好，我們現在同樣請記者跟隨您把春聯的過程拍下來。馬先生已經去給我們現場要書寫一幅春聯，到底年畫和春聯為什麼會成為春節期間一項重要的民俗活動呢？稍後回到演播室，我們繼續來討論。

　　歡迎大家繼續收看我們的特別節目。到底春聯，還有年畫，它為什麼會成為春節一項重要的民俗，到今天它的形式和內涵又發生了哪些變化呢？接下來我們繼續聊一聊這些話題。剛才馬館長的年畫已經製作完了，我們現在請導播把剛才記者拍攝的畫面放一下，我們一起來看一看年畫的製作過程。我們現在看到的就是剛才馬館長，這應該是您的徒弟吧？

　　馬習欽：

　　對。

　　主持人：

　　他在調配各種顏料，一共有幾種顏料，一般的年畫？

　　馬習欽：

　　一般是三種顏色，加上墨色，一共是四個，這是五種，加上粉紅。

　　主持人：

　　這個顏色更多。一般是哪幾種顏色？藍色？

　　馬習欽：

　　紅、黃、藍。

　　主持人：

　　紅、黃、藍，三原色，肯定非常漂亮，再加上粉紅色，然後是黑色、墨色。

　　馬習欽：

　　正在印刷的。

　　主持人：

　　底下就是黑色的版。

　　馬習欽：

　　黑色的。

　　主持人：

　　先有一個版，上面先刷一層黑。

　　馬習欽：

　　刷上墨汁。

　　主持人：

　　我們現在看看印出來的效果，這是第一層的顏色。

　　馬習欽：

　　這是獅子。

　　劉魁立：

　　獅子滾繡球。

　　主持人：

　　這是刷上黃色的。我們現在看看已經換上黃版了。五種顏色就得有五塊這樣的板兒。

　　馬習欽：

　　一種顏色一塊板。

　　主持人：

　　一種顏色一塊板。您現在刷的是黃顏色的這塊板。看起來色彩確實非常的艷麗。

　　馬習欽：

　　對，非常鮮艷。

　　主持人：

　　黃顏色，這些顏色都是專門的調配出來的是吧？

　　馬習欽：

　　原來是用的品色，我們現在為了方便裝裱，都是用的廣告色和國畫色。

　　主持人：

　　已經換上紅色的板了。您研究武強年畫有多少年了？

　　馬習欽：

　　我從事墨版畫製作30年了。

　　主持人：

　　30年了。現在我們看到的，每一幅年畫都要經過這幾種顏色刷一遍是吧？

　　馬習欽：

　　對。

　　主持人：

　　尺寸是不是對好了？

　　馬習欽：

　　對，都要對版。

　　主持人：

　　稍微偏差一點還不成。

　　馬習欽：

　　偏差就是跑套了，就不準了。

　　主持人：

　　這個感覺全靠手上的感覺，用手觸摸。

　　馬習欽：

　　對。

　　主持人：

　　這一幅年畫得五種顏色，出來在市面上賣多少錢？

　　馬習欽：

　　這是小幅的，小幅的就三塊來錢。

　　主持人：

　　三塊多錢。我聽説武強現在製作年畫的人也不像以前那麼多了。

　　馬習欽：

　　現在很少了，真正搞刻版印刷的現在幾十個人，原來一千多個人。

　　主持人：

　　我們看一看最終印刷完了以後的效果，我們沒有把五種版的印刷過程全部拍下來，可能就節選了三種。看看，這真的是一幅藝術作品，而且是手工製作的藝術作品，獅子滾繡球，大家可以仔細地看看，好幾種顏色，真的是，加上墨色，五種顏色，出來的效果是非常的漂亮的一個效果。可以説是一幅藝術作品，但是我們平時看年畫，包括劉老師，您覺得年畫應該怎麼樣去欣賞它呢？

　　劉魁立：

　　年畫如果要以過去的，在一個比較封閉的生活環境當中，年畫不僅是他的審美的一個對象，或者叫做審美的手段，同時也是一個教材，過去比如説戲出，或者是講歷史，都在這裡，比如説天津出現了許多新事物，比如説第一次鐵路出現，第一次汽車出現，都在年畫裏很快的就得到反映。

　　主持人：

　　年畫會記錄很多時代的元素，時代的內容。

　　劉魁立：

　　對，除此之外，它的變化也是隨著時代的發展而有所變化，比方説門神，最早我們説秦書寶、尉遲敬德，等到後來，在抗日戰爭時期，在延安提出新年畫的時候，那個時候……

　　主持人：

　　秦時寶和尉遲公這兩位大家都非常熟悉了。但是光門神，好像其中也有很多不一樣。

　　劉魁立：

　　在這個時候已經出現了完全新的題材，畫的是新四軍和八路軍，或者是畫的是民兵。等到後來，現在呢，有的人家貼得已經是一對非常可愛的童男童女了。

　　主持人：

　　對，年年有餘，或者是騎一條大魚這樣的，有很多。從內容上其實也是一種學習，看年畫的內容，其實反映了這個時代的變化。

　　劉魁立：

　　而這個符號本身並沒有變。

　　主持人：

　　另外從工藝上看，比如您作為研究者去看，您去欣賞年畫，從工藝上看主要看哪些方面？

　　馬習欽：

　　一個是看刻的版，尤其是印的墨線，版要刻好了。

　　主持人：

　　這個版是您自己刻，還是要找專門的刻？

　　馬習欽：

　　一般傳統的年畫，繪畫，就是搞的創作，是搞美工的。再一個就是刻版的，再一個是印刷的，一般的由三個人來完成。

　　主持人：

　　是分工協作。

　　馬習欽：

　　是分工的。

　　主持人：

　　説到這兒，馬先生的春聯已經寫完了，我們請馬先生回到座位上。剛才我們的記者也已經把馬先生春聯書寫的過程都已經全程拍下來了，到底是什麼樣的春聯呢？我們請導播把畫面放一下。

　　紅底黑字，現在也有紅底燙金的大字，這也是為了討個吉利。上聯已經寫完了，春聯現在先別給大家透露內容，我們等最後全部寫完了以後，再來看一看到底上下聯寫得是什麼內容。不過寫春聯的時候應該也有一些禁忌是吧？有什麼要注意的？

　　馬孟傑：

　　春聯主要講究喜慶，咱們平常主要介於情與趣之間，春聯主要是喜慶。

　　主持人：

　　現在先來看一下最後馬先生寫出來的這副對聯，“金雞唱徹紫光照，玉犬旺財鴻運來”。我沒有念錯，上下聯，仄聲和平聲。“金雞唱徹紫光照，玉犬旺財鴻運來”，多好的一副對聯，希望這副對聯也把今年的吉祥帶給大家，正好是金雞、玉犬。

　　馬孟傑：

　　主持人也講出了我的心聲。

　　主持人：

　　剛才我們也談到了，寫春聯的時候要注意很多問題，剛才您也説到了，比如王羲之他的書法作品特別好，所以他寫出來的對聯貼出去，還沒等到年三十，大年初一，就已經被人搶走了。他後來寫了一副對聯，好像也是挺有名的。

　　馬孟傑：

　　好像是這樣的，上聯寫得是“福無雙至”，下聯是“禍不單行”。後來人們一看這樣的聯就沒辦法，初一早晨，王羲之先生就在下面加了，每個聯下面加了一句話，“福無雙至今日至”，“禍不單行昨夜行”。

　　主持人：

　　正好應合了新年的含義，除夕辭舊迎新，把不好的東西都留給去年吧，今年好運都常來，挺有意思的，寫春聯其實也有很多禁忌，平時寫春聯的時候也要加以注意。

　　剛才我們也看到了兩位分別為我們帶來了年畫和春聯的過程。從年畫和春聯來講，到今天為止，發生了哪些新的變化，或者説出現了哪些新的特點，比如説春聯，馬先生您覺得現在的春聯和以前相比有什麼不太一樣嗎？

　　馬孟傑：

　　我覺得春聯現在與原來的比起來，我覺得新生的一些東西多了，新生事物，跟年畫一樣。

　　主持人：

　　有點相似，就是對聯的內容也出現了很多新的內容，能不能也給我們舉一兩個例子，比如現在您可能也經常給別人題寫對聯，雖然是一聯難求，雖然沒有到王羲之那樣的地步。現在一些新的內容會涉及什麼樣的？

　　馬孟傑：

　　每年都要在春節前給一些單位叫“書春”，書寫春天嘛。

　　主持人：

　　不管年畫也好，還是春聯也好，可能出現一些新的內容，也是適應時代的一種變化。

　　馬孟傑：

　　這點我跟劉老師覺得，可能古代也説過，石陶先生也説過“筆墨當隨時代走”，隨著時代進步咱們進步。

　　主持人：

　　這樣作為一種傳統文化，才能夠保持它的生命力。

　　主持人：

　　今天我們的節目到這裡，時間也差不多了，非常感謝兩位馬先生，在現場給我們帶來了精美的武強年畫，還有一幅充滿了吉祥之氣的春聯。在節目當中，我們也是把年畫和春聯的內容獻給大家，再次希望大家新的一年，能夠像剛才對聯裏所説的，“玉犬旺財鴻運來”，祝大家在狗年能夠事業發展，家庭和美，平平安安。

　　感謝三位能夠來到我們的節目裏做客，跟我們一起聊春聯和年畫這個話題。同時也感謝觀眾朋友收看我們的節目，明天希望繼續鎖定我們的國際頻道收看下一期特別節目。

　　製片人：陶躍慶

　　策 劃：朱同合

　　編 輯：馬 敬 刁偉華

　　主 持：魯 健

　　監 制：馬 勇王躍華

責編：薛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