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工開始，地鐵停運，節日快樂”。聖誕節前夕，紐約地鐵站挂出了這樣的標語。勞資糾紛引發紐約公交系統大罷工。寒冷的清晨，紐約人不得不走路上班，繁華的國際大都市為何頃刻間陷入癱瘓？

　　演播室主持人 魯健：

　　各位好，歡迎您收看國際頻道的《今日關注》。

　　天氣是越來越冷了，您可能很難想象在這樣一個寒冷的冬天，如果公交系統在一個繁華的大都市突然癱瘓的時候，人們的出行會陷入一種什麼樣的狀態。

　　您現在可以通過大屏幕看一看面臨這樣困境的這座城市，這就是紐約。從20號淩晨開始，紐約的公交系統大罷工讓這座城市的交通陷入了癱瘓。很多紐約人不得不在寒風當中花幾個小時的時間步行上下班，這一次的罷工為什麼舉行？紐約市長布隆伯格也説到，如果罷工不停止，談判就不會繼續。這個罷工還要持續多長，我們今天就請兩位嘉賓一起來談一談，一位是社科院世界經濟政治研究所美國經濟研究中心的主任肖煉先生，你好。還有一位是美國貝克.麥堅實國際律師事務所，北京代表處紐約州註冊律師，張博博士，歡迎兩位。關於紐約目前的交通狀況，我們還是先來連線一位在紐約的華人企業家吳文中先生，吳先生你好。

　　吳文中 紐約華人企業家：

　　你好。

　　主持人：

　　你現在是已經到辦公室了嗎？

　　吳文中：

　　我已經到了。

　　主持人：

　　現在是紐約當地時間幾點鐘？

　　吳文中：

　　8點32分。

　　主持人：

　　您是大約幾點到達的辦公室？

　　吳文中：

　　我因為做長途的鐵路，鐵路的狀況比較好，我基本上準時到的，只耽誤了15分鐘的車，沒有辦法發車，因為增加很多班次。

　　主持人：

　　您説的這個鐵路是從哪兒到哪兒的鐵路？

　　吳文中：

　　是紐約郊區長島的鐵路到市區，曼哈頓。

　　主持人：

　　您的家是住在長島是嗎？

　　吳文中：

　　對。

　　主持人：

　　從您的家到辦公室平時到走多長時間？

　　吳文中：

　　平時大概35分鐘左右。

　　主持人：

　　今天呢？您走了大約多長時間？

　　吳文中：

　　今天因為發車稍微遲了一點，因為他要接很多客人。其他的運行還是正常的，因為它的不受交通的管制。

　　主持人：

　　但是地鐵停運了以後，那您從長島做完鐵路以後下來怎麼到達辦公室呢？

　　吳文中：

　　因為鐵路的站跟我的辦公室很近，如果做地鐵的話那就很糟了，那得提前，最起碼的影響兩個小時左右，也因為這樣他就規定了上班時間推遲了兩個小時。

　　主持人：

　　那您公司的員工上班有沒有受到影響？

　　吳文中：

　　他們肯定受影響了，昨天是最亂，我們就推遲，然後再用車一個一個接過來。還有些人自己想辦法做小巴，又坐的士，反正陸陸續續過來，但是耽誤了上班的時間，很多。

　　主持人：

　　那您的公司是不是也相應的規定了上班的時間可以拖延一些？

　　吳文中：

　　我先跟他們打電話，我説你們不要急，因為是第一天，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看看怎麼來，我們就像“911”那樣來對付，看看交通狀況怎樣，能不能開工，是這樣的。

　　主持人：

　　您在早晨上班的過程當中，感覺旁邊的這些市民他們情緒怎麼樣？

　　吳文中：

　　坐鐵路的乘客和我電視上看到的，紐約人有個特點倒真的是不錯的，他們比較平靜，他們知道很煩，但是如果需要去上班，他就得去，車在排隊，站內、站外，車上、車外、車內都有沒有人擁擠，就是一個一個跟著走。

　　主持人：

　　我怎麼聽説有些人上班步行了六、七個小時這樣的情況。

　　吳文中：

　　那是極個別的，步行的橋梁只有一座，就是因為布魯克林橋兩頭都是市政府的機關，這是一個原因，所以市長他也&&走過去了。這個橋上就沒有車的，其他的橋都是受交通管制的。中央公園以南所有的橋梁、隧道、公路都規定每個車在早上五點到十一點之間必須搭乘四個人以上的乘客，要不然就不能進去，所以他還是比較有秩序，只是在公路橋樑上凡是有車輛經過的地方，之外就要排隊。

　　主持人：

　　那您聽到您和身邊的一些朋友，包括在當地的這些朋友聊天的時候，他們有沒有談到這個罷工可能會持續大約多長時間？

　　吳文中：

　　不會太久，因為它有一個法律規定。在罷工舉行之前，25年以前，1967年有一個《泰勒法》，規定政府員工以及相關組織不能參加罷工，也不能引發煽動、鼓勵或容忍罷工，所以他在正式宣佈罷工之前有一個州的高等法院的法官，一個黑人的法官已經宣佈了，不準罷工，如果是罷工就是違法行為。

　　主持人：

　　所以您估計這個罷工不是持續很長時間？

　　吳文中：

　　對，今天早晨我看電視工會的一個主要的領袖他話裏也有那個意思，他説我也不想罷工，所以我們的條件不能給你們接受。如果報刊和電視都説了，你首先不能違反舉行罷工，你應該回到談判桌上去。罷工的話沒有贏家，你們也輸，老百姓、政府、各個單位也都受影響。如果你不回談判桌，州高等法院就會宣佈強制執行，那就是要罰款，&&的人也有可能判刑。

　　主持人：

　　好的，謝謝吳先生的介紹。

　　剛才是我們連通了在紐約的華人企業家吳文中先生。剛才好像從他的談話來説，他本人所在的公司交通狀況和其他的人相比還算相對便利，下了郊區的火車好像離公司就很近了。但是可能還是有不少人應該受影響，因為他們在曼哈頓的中心區上班，這個交通狀況受的影響比較大吧？

　　肖煉 社科院世界經濟政治研究所美國經濟研究中心主任：

　　對，吳先生可能情況稍微好一點。從紐約市來看，很多的紐約市以外的人在曼哈頓上班，他們一般都是要是沒有發生在罷工之前都是乘火車，有的是自己開車，但是他不都開到市裏來，都是通過地鐵到市中心。紐約地鐵一罷工等於把他們整個交通的樞紐全給斷掉了。

　　主持人：

　　平時他們車停在什麼地方？

　　肖煉：

　　停在紐約專門有一個停車場，那個地方非常便宜，因為到市內一個小時二十、三十塊錢一個小時，停不起。現在車停到那之後進不來，之後走進來。

　　主持人：

　　走進來的話，平時他們停車的這個位置要到曼哈頓中央區的話得多長時間步行？

　　張博 美國貝克.麥堅實國際律師事務所北京代表處紐約州註冊律師：

　　這個就不一定了，因為曼哈頓島還是蠻大的，看這個人的辦公室具體在什麼地方，有可能是需要走很久。

　　主持人：

　　所以真的有步行六、七個小時上班這樣的情況？

　　張博：

　　即使到了曼哈頓島上面以後他再步行也可能會有一、兩個小時的時候。

　　肖煉：

　　穿那個橋沒半小時我看下不來。

　　主持人：

　　我們其實也確實比較關心這一次罷工到底是什麼原因引起的。當然這一次糾紛主要是勞資糾紛。當時的雙方一個是紐約運輸工人工會。另外一個是紐約大都會交通管理局。新聞裏我們也看到了這兩個部門，到底兩個部門他們是因為什麼樣的一個糾紛引發了這樣一長罷工呢？我們先裏看一看當時的雙方一些主要人事他們之間的對話。

　　羅傑.圖桑 紐約運輸工會主席：

　　乘坐公交系統出行的人們，我們請求你們的理解和忍耐。我們現在請求你們和我們站在一起，我們並不想罷工，但是很明顯地紐約公交管理部門，州長和市長（逼我們這樣做的）。

　　布隆伯格 紐約市市長：

　　問題是這是一次非法的罷工。如果罷工工人不回去上班，談判就不會恢復，你們不能違反法律，將這種行為當成一種談判的策略。公眾、紐約市、紐約州，以及整個國家都不會支持這種做法。

　　主持人：

　　顯然這是工會和這個施政管理部門之間的一個矛盾了。剛才我們注意到這個工會的主席他説我們也不想罷工，但是很明顯地這是紐約公交管理部門和州長還有市長逼我們這麼做的，為什麼這麼説呢？

　　肖煉：

　　實際就是一個勞資矛盾問題，牽扯到一個福利，就是他們退休金的問題，這個實際上對美國經濟來講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他儘管反映到紐約州，但是對整個美國經濟來講，總統競選的話不是第一個問題，也是第二個問題，所以這次主要勞資方面就關於他們社會福利的，也就是養老金這麼一個問題，引發的一場鬥爭。

　　主持人：

　　現在分歧好像主要是集中新僱員的福利問題上。我們可以來了解一下目前勞資雙方主要的分歧點看看是在什麼地方。

　　我們看到雙方的分歧，交通管理局三年內每年提高的新僱員的養老福利，交通管理局認為是3％，但是工會認為是8％，這個差距還是挺大的。另外，新僱員領取全額退休金的年紀交通管理局現在認為是62歲，但是工會認為是55歲，這樣的一個分歧，為什麼會在這樣的問題上雙方會産生這樣的分歧？您應該是這方面的博士，而且對紐約的相關法律應該還是比較了解的，能不能給我們介紹一下，現在他們的這種爭執主要是怎麼回事？

　　張博：

　　這個合同是在今年12月15號就已經到期了，在合同到期的兩個月雙方就已經開始了談判，就像您剛才説的，雙方的談判提出的條件差距還是比較大的，所以就一直僵持不下。就像肖教授剛才講過的，養老退休金現在在美國不僅僅是在紐約市有這樣非常尖銳突出的問題，在於對美國整體來説，因為他的人口的老年化這個問題都是一個非常難解決的問題。現在工會提出的要求，他們認為紐約政府提出的要求是不合法的，是因為紐約州有這樣一個法規，這個法規上説，“所謂的公務員應該是到退休年紀應該是55歲，而且在工作期間的時候，這個工資的2％每年拿出來，交到養老金當中”。

　　主持人：

　　原來的規定一直是55歲，是吧？

　　張博：

　　原來的規定一直是55歲，現在政府想把它從55歲提到62歲，所以這個工會的這邊的理由，這件事情應該是由立法來決定的，而不是應該通過雙方這樣談判來決定的，所以從工會這個角度來説，他們認為是政府的做法是不合法的。

　　主持人：

　　我看了一下《紐約時報》今天有一個報道，本來在這些問題上雙方好像都有所妥協了，要達成一致的時候，突然市政府又提出來一個新的要求，要所有的新僱員要繳納工資的6％來交養老金，所以工會不能夠接受，這是導致罷工又一個直接的原因。

　　張博：

　　對，是這樣。最開始談判的時候政府這邊是這樣説的，把退休的年齡從55歲提到62歲，但是新的僱員只需要貢獻他工資的3％，一直都是這樣説的。但是到了最後這幾天的時候，政府這邊突然又説了，説3％要長到6％，但是這個年紀就從62歲退到55歲，等於是對於工會這邊的妥協。

　　主持人：

　　每年新僱員養老福利是提高的幅度減少了，但是要從工資裏扣除的交養老金的金額增多了，所以工會當然不能接受。現在工會認為市政府的做法是違法的。

　　張博：

　　對，而且工會還有一個理由，今年政府交通管理局其實是有剩餘的，是説他們大約有十億美金的剩餘。交通管理局既然今天都有剩餘了，你為什麼還要在福利上卡這些工作人員，這也是他們自己認為一個很強有力的理由。

　　主持人：

　　工會認為市政府這樣的做法是違法的。但是剛才我們看到紐約市長布隆伯格他又説你們這次罷工的是非法的，布隆伯格的理由又在哪兒呢？

　　張博：

　　紐約市長這個理由提到是紐約這樣州的法律，就像您剛才説的《泰勒法》。

　　主持人：

　　剛才我們那位吳先生連線的時候他也談到了。

　　張博：

　　對，是這樣。《泰勒法》是1967年的時候紐約州制定並且頒布的，它的全名其實不叫《泰勒法》，但是當時制定這個法律的有這樣一個小組，這個小組的負責人是一個教授，這個教授的名字叫（英文），就因為這個人的名字，所以大家都俗稱它叫《泰勒法》。這個法律是明確的規定了給政府部門工作的人，包括公交系統的人是不可以罷工的，如果罷工有可能要受到懲罰。

　　主持人：

　　我們可以通過一個圖版來了解一下《泰勒法》當中一些大致的規定。

　　這個《泰勒法案》剛才您也介紹了，是1966年的交通罷工事件以後制定的。它其中規定紐約州公共交通工人及公務人員不可罷工，否則每罷工一天就要扣掉兩天的工資，對工會要處以每天100萬美元這樣的罰款。

　　這個規定感覺和美國的憲法精神有不太一致的地方。

　　張博：

　　因為美國大家一般想起來都是一個很民主、自由的國家。工人如果覺得自己沒有受到良好的待遇，應該是有權去罷工的。但是因為這些工人他們所從事的這個行業對於這個城市的經濟來説是非常重要的，而且他們等於算是像公務員似的，所以就是因為他們這種特殊的身份，從事的特殊的行業，所以在法律上對他們有特殊的規定，對他們罷工的權限是有非常嚴格的限制。

　　肖煉：

　　再一個就是美國的法律《聯邦法》和《州法》有很大區別。州的法有很大的獨立性，城市它有自己的法律。

　　主持人：

　　都是權力很大。

　　肖煉：

　　各個州都不一樣。有些在這個州是違法，在那個地方它是合法的，這個比較特殊，這個法律在紐約市就比較特殊。

　　主持人：

　　有這樣的法律的話，而且再加上我們剛才看到布隆伯格市長態度非常的強硬。在這次罷工的事件當中，最後誰有可能做出妥協呢？

　　張博：

　　這個問題現在來看比較難説，因為雙方現在的態度都非常的強硬。就像剛才節目剛開始報的，紐約市長態度很強硬。作為工會這邊他們也是既然做出了這個決定，如果説現在馬上就退步的話，工會的主席恐怕面子上也過不去。但是作為工會本身，他們內部也並不是這麼團結的。罷工這件事情，紐約工會的分會是同意的，但是工會的總會是不同意的，而且就在前幾天的時候總會的主席特意發表了一個公開的聲明，希望紐約的分會能夠回到談判桌當中去，把這個事情解決，而不是採取罷工的這種形勢。而且分會本身它也並不是全票都同一來罷工的，分會的組織有48個人，有這麼一個小的委員會，這48個人當中只有28個人當時是投了贊成票的。

　　主持人：

　　不過對於這一次工人要求提高福利，我看美國的市民好像看法也不太一樣。因為有的市民接受採訪的時候説，確實這些公交系統這些工人他們的工作很辛苦，應該提高待遇了。但是有的市民好像也提出很多的看法，説目前的紐約的公交系統還存在很多的問題，比如説服務比較差，所以應該提高服務質量。兩位應該對紐約的公交系統都有過親身的感受，你們直接的印像是什麼樣的？

　　肖煉：

　　尤其紐約地鐵系統非常發達，在全世界來講它都是處於一個領先的位置。這個地鐵建在100年之前，到現在目前還是非常地便利、暢通。這個地鐵系統如果停止運轉，這個城市基本上沒有什麼活力了，人們之間的交通就會斷掉，這點是比較先進的。另一方面他管理不是好，美國目前最臟的地鐵，裏頭垃圾、臭蟲，什麼老鼠都有。

　　主持人：

　　畢竟歷史很久了。

　　肖煉：

　　歷史很久了，服務有些地方也不是太好。

　　主持人：

　　我看有些市民好像是調度不當，説經常高峰期的時候車輛等不來，有時候沒人的時候又是全市放空車這樣的情況。

　　張博：

　　我唱點反調，因為我在紐約工作過好幾年，那個時候我上班每天早晨坐地鐵，然後在地鐵讀《紐約時報》，所以我自己個人對紐約地鐵還是有很挺深厚的感情的。紐約地鐵確實有很多的問題，像剛才肖老師説的，又臟、又亂，有的時候還有一些無家可歸流浪的人坐在地鐵裏頭，叫人覺得挺不舒服的。但是我自己個人的體會覺得紐約地鐵相對來説是比較準時的，上下班的時候車來的還是蠻經常的，再一個地鐵挺便宜，我那時候住在那兒一張票兩塊五，後來好像長到三塊五了，和打車比覺得坐地鐵還是挺經濟實惠的。

　　主持人：

　　所以你是覺得應該給這些公交系統的工人提高福利待遇，還不能這麼説，作為律師不能直接得出這樣的結論。

　　張博：

　　我自己覺得他們這個工人提出來這個要求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主持人：

　　其實現在紐約市面對城市的交通接近癱瘓，也是想出了一些應急的措施。比如説其中很有利的一條規定就是進入曼哈頓的汽車，因為都要經過東河和哈頓河的橋梁或者隧道，都要在這些地方設置了很多檢查站，規定連司機在內每個車必須有四個人。所以這兩天在紐約的一些網民，一些市民他們通過網絡的方式在尋找搭車的人。

　　我們看看其中兩條比較有意思發的帖子，其中的一位發了這個帖子，“有三個人需要搭車，需要三個通行者，我住在Staten，等等，早上九點我在布魯克林可以載三個人前往曼哈頓，這是其中一個帖子”。

　　另外這個帖子就比較有意思了，叫做“今天走了六英里”，他在網上主要開始標價了，搭車到曼哈頓橋十塊錢，進入曼哈頓十五美元，當然他的意思是説誰搭我進入曼哈頓必須得給我十美元，到曼哈頓橋的話必須給我10美元，如果進入曼哈頓的話你得給我15美元，我覺得這好像成了一個笑話。一般情況下，比如我開車搭您進入曼哈頓的話，您可能還得給我錢，但是現在我還得倒貼著您，搭著您進入曼哈頓，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規定？

　　肖煉：

　　這是一個諷刺的現象。從一般來講，搭車的人應該交給給你開車的人。但是現在等於開車的人給搭車的人，反過來給錢。從另一個講它又合理，比如他上班一天的薪金可能一百、二百美元，他搭車的話兩個人，一個人算二十也就六十塊錢，如果他一個人開警察不讓他開過去，然後他搭著兩個人付出六十塊錢，然後他可以掙到這一天的二百美元或一百美元，從這個經濟角度來講，他還是合理的。

　　主持人：

　　我專門向在紐約的朋友打聽了一下，他好像説紐約市的這個規定也是在“911事件”發生以後專門出臺的一個規定，但是這個規定好像在這樣的緊急情況下還是有一定的效果的。

　　肖煉：

　　在加州有這樣的情況，他為了節省能源，有一條道你必須要帶人，你不帶人的話警察發現你就要進行罰款。

　　主持人：

　　但是也是在應急情況下？

　　肖煉：

　　不是應急，他就是為了節省能源，在加州的時候。

　　張博：

　　公路上不是分道嗎，有一個道，最少有兩個乘客的時候，這個車才能在這個道上，鼓勵大家上班的時候，等於搭車一塊兒去。有一個現象，因為在加州的時候，因為我在加州剛好也住過一陣子，那些搭車道走的很通暢、很快，其他的那些道車就堵在那兒，那走得很慢。

　　主持人：

　　有這樣的情況？

　　張博：

　　是。

　　主持人：

　　其他州還是有這樣的規定的。另外我們也注意到這次罷工時間正好是在聖誕節前，馬上還有兩三天，三四天就到聖誕節了。這樣罷工的話可能對紐約的經濟應該影響是比較大的？

　　肖煉：

　　那是非常大的，所以工會他專門就選這個時間，正好給你製造壓力，給你市政府製造壓力，他也是通過精心策劃的。

　　主持人：

　　所以感覺到布隆伯格好像是有點惱火的樣子。我看了一個資料説，好像每天的損失就達到四億美元，這樣大的損失。

　　肖煉：

　　一個非常大的損失，對一個城市來講。

　　主持人：

　　為什麼一個公交系統的罷工會這樣大的損失？每天就能夠造成四億美元的損失？

　　張博：

　　因為紐約曼哈頓島它所處的位置，這個公交系統在人們生活、工作當中起的作用是非常之大的，一旦公交系統癱瘓了，出了問題的，就會影響人們生活、工作中的方方面面。再一個就像您剛才説的，因為剛好是聖誕節前的一個星期，因為美國人他們過聖誕節朋友好友得互相送禮物，所以聖誕節之前的一個星期，大家都到商店裏去瘋狂採購，大包、小包買很多的東西，很多的商店就只著這一個星期，把後面大半年的錢都給賺回來，所以説這一個星期大家因為沒有公交系統，不能到城裏來買東西，這些商店就真的是虧大了。

　　主持人：

　　雙手空著如果步行六、七個小時上班的話可能還能堅持，但是如果提著大包、小包的聖誕禮物再走六、七個小時，回去可能確實比較辛苦了。

　　張博：

　　而且還是冬天。

　　主持人：

　　非常的冷，我們從新聞裏也看到非常的冷。

　　最後我也想請兩位預測一下，雖然可能很難預測這個結果。但是我也注意到有些市民説這個罷工可能就持續兩三天的時間，你們覺得兩三天的時間這個罷工能結束嗎？

　　肖煉：

　　這取決於工會和政府之間的一種駁議。政府他的強硬程度以及工會他妥協的程度，以及工會內部他們最後達成的意見。

　　主持人：

　　張博你以一個律師角度來看的話，你覺得最後這個駁議有可能誰會妥協？

　　張博：

　　當然這個最後到底是怎麼樣現在很難説，因為罷工這個事情剛剛發生。但是從一個純的法律角度來説，工會現在組織這個罷工切實是違法的，而且法院已經宣佈了要給他們處以罰金一天是100萬美金，這個工會比較窮，他這個工會的資産現在據説只有大約是300萬到400萬之間的錢，所以過幾天他連罰金都付不起了，所以工會有些人都説了，就要開始把工會的資産給賣出去了，在這種情況下工會是很有可能妥協的。

　　主持人：

　　好的，謝謝兩位嘉賓今天能夠來到演播室和我們一起關注紐約這樣一個罷工事件。同時也感謝觀眾朋友收看本期的《今日關注》，我們明天晚上再見。

　　製片人：陶躍慶

　　策劃：張舒揚

　　編輯：張夢溪 刁偉華

　　主持人：魯健

　　監製：王躍華

責編：薛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