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六”回家 英雄凱旋
演播室主持人 魯健:
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您繼續收看中央電視臺國際頻道正在為您直播的“神舟”六號載人航天飛行的特別報道。
現在我們演播室請到了兩位嘉賓,給大家介紹一下。一位是國際宇航科學院的院士朱毅麟先生,您好。還有一位是北京系統工程研究所的研究員黃志澄先生,歡迎兩位來到我們的演播室和我們一起來暢談這個“神舟”六號。
剛才我是利用了一個播新聞的時間暫時休息了一下,同時也上網看了一下觀眾的留言。觀眾朋友確實今天的反映非常地激烈,尤其是在返回艙順利地返回以後發表了大量的留言和問題,我想首先還是看到了兩幅對聯我覺得引起了一些感慨,一位熱心的網友是這樣寫的,他説“沖天攬月,傲視蒼穹,神州飛起神舟六號”,下聯“基地新歌,縱觀環宇,盛世迎來盛事千年”,大量的對聯我摘取了兩個,還有一位網友對聯寫的,“箭指雲霄,蒼天擁抱,吳剛捧出醇香桂花酒”,下聯是“神六飛天,舉國同慶,嫦娥手持彩練當空舞”。
剛才是在網上瀏覽的時候,發現這樣的一些對聯,而且今天像這樣的對聯真的是太多了。還有很多觀眾朋友網友發表了大量的留言,甚至還有不少的提問。我們今天國際頻道的直播是從淩晨的2點30分就已經開始一直持續到現在,我和我的同事王世林也是一直在演播室給大家主持了今天返回的一些過程。接下來我們的演播室,我想請兩位嘉賓和我們一起再把今天返回的過程進行一些講解。我們利用這個過程,相當於也是再重新回顧一遍,因為很多觀眾朋友可能有的也是剛剛打開電視機,我們請兩位嘉賓帶著我們一起來看看今天返回的畫面。
好,我們現在就可以看到今天淩晨的時候,剛才看到是3點45分,現在是4點20分。這個時候4點20分的時候,大家看到的就是飛船已經完成了一系列的動作,現在已經是穿過了黑障區,而且主傘已經打開,逐漸落地了。這個畫面就是費俊龍和聶海勝先後出艙的畫面,5點38分。返回艙落地是4點33分,一個多小時以後,兩位航天員就相繼出艙了。而且從今天費俊龍和聶海勝他們兩個人的出艙以後的語言狀態,感覺是精神非常的好。我想今天的這段畫面,可能很多人已經都看了很多遍。我們可以來聽一聽他們説點什麼,我們請導播給我們稍微推一點現場的聲音。
中國載人航天工程總指揮 陳炳德(宣佈):
現在我宣佈中國“神舟”六號載人航天飛行獲得圓滿成功。
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 吳邦國(宣讀國務院中央軍委賀電):
“神舟”六號載人航天飛行的成功,標誌著我國在發展載人航天技術、進行有人參與的空間試驗活動方面取得了又一個具有里程碑意義的重大勝利,祖國和人民感謝你們。
演播室主持人:
這段畫面大家看到的已經是他們兩位換上了訓練服了,這個換服裝的過程都是在從內蒙古的著陸場返回北京的飛機上他們就完成這樣的一個過程了。
曹剛川主席是到機場來迎接了這兩位航天員。
“神舟”六號航天員 費俊龍:
報告首長,我們乘駕“神舟”六號飛船,經過五天航天飛行,圓滿完成航天飛行任務,于2005年10月17日4點30分返回祖國,中國人民解放軍航天員大隊航天員費俊龍。
“神舟”六號航天員 聶海勝:
聶海勝。
中央軍委副主席 曹剛川:
你們為祖國、為人民爭了光,祖國和人民感謝你們。
費俊龍:
謝謝首長,敬禮。
演播室主持人:
這是費俊龍和聶海勝先後和家人擁抱。
可能看到最激動的一段畫面還是和戰友們在一塊兒擁抱的這些鏡頭,剛才是和楊利偉以及其他的一些航天員緊緊地擁抱在一起。能夠感覺到這些戰友們真心地期待他們,同時也是祝賀他們平安地返回。
這是從西郊機場趕到了航天城。在航天城舉行了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
而且能夠感覺到費俊龍和聶海勝很快地就從失重狀態調整過來了,後面車上就是這一次備選的四位航天員。
從這個鏡頭上大家能夠感受到在這個航天城兩位航天員在回到家以後,反映有多麼的熱烈了。我想今天這些畫面可能兩位嘉賓都已經通過電視轉播看過了。因為包括今天下午我採訪到飛船系統的幾位老總,還有火箭系統的幾位老總,他們都對這一次飛行給予了很高的評價。當然我們不能説打100分,我不知道兩位給這一次的整個飛行要是打一個分的話,能打多少分?
朱毅麟 中國空間技術研究院研究員國際宇航科學院院士:
我想這一次圓滿成功,“圓滿”是可以打100分。因為特別是它返回的過程,我覺得確實是精度非常高,一點幾公里。另外它下降基本上都是垂直下降的,返回艙著陸的時候,完全是正面,大底朝下,小底朝上,而且直立狀態。我説這個成功完全是標誌了我們飛船上有兩個很重要分系統是100%完成任務。第一個分系統就是制導導航控制系統,建成叫做GNC系統,這個系統是負責返回艙在返回過程中間的姿態、速度、方向等等,所以控制著它的飛行路線的。如果説沒有這個制導導航控制它的路線,那就是説開始離開軌道的時候,它的速度、方向如果有點偏差,中途就沒辦法修正,它可能就是偏離,著陸的時候會偏離中心著陸點很遠。但是有了這個制導導航控制系統,它主要利用一種叫做聲的控制,就是聲的控制。雖然我們返回艙是個中型的,它沒有很大的翅膀,它不可能在大氣中滑翔,但是利用在重心和壓力中心的條件,它有個偏差以後它可以産生一部分的聲。這個聲就可以使得在飛行過程,在下降的過程中間,可適當調整,就微調它的軌道,這樣就保證了落點的精度在一點幾公里範圍之內。這個在現在來看,在載人航天史上,沒有翅膀的這種飛船能夠著陸點這麼精度還是前所未有的。
演播室主持人:
前所未有。而且跟理論的落點相差僅僅一公里,這樣的一個結果,我不知道黃先生,您覺得吃驚嗎?
黃志澄 北京系統工程研究所研究員:
我覺得這次可以打100分。因為我們比起“聯盟”號來講,精度大大提高了。而且“聯盟”號第一發就是由於降落傘沒打開,航天員就犧牲了。以後有一次返回的過程當中,三名航天員也犧牲了。我們這一次落點精度很高,而且姿態很好,垂直下降,這裡頭有一系列技術上的改進,包括外形的設計,它的空氣動能學性能的確定,它能夠保證一個穩定的平衡工調。在開傘以前,它給出了一個最佳的條件。那樣的話,在製造空氣系統我們確實有很多創新,這樣的話,就達到了這樣的精度。光是確定它的空氣性能,就在地面做了上萬次的試驗,所以這個不是輕易可以得到了。
演播室主持人:
但是因為上一次我們知道神五的時候,和理論落點相差僅僅是4.8公里,當時就已經説相當於是十環了。所以一公里可以説是十環中的十環了。直接命中,確實這樣的一個結果,可以令所有這些航天人們都感到非常欣慰的一個返回的結果。
我剛才説還有第二個分系統,主要分系統,叫做它的返回著落分系統,就是回收著陸分系統,回收部分就是指降落傘開傘,在進入第一層大氣的時候,到離地面只有10公里的時候,就要開傘了。這個傘不是一下開大面積的1200平方米的大傘,而是一層一層,先是一個引導傘,引導傘主要是起一個引導的作用。然後是減縮傘,減縮傘比主傘要小一些,就是它這樣産生的阻力稍微小一點,這樣過程可以少一點,不要一下子突然大傘開開,宇航員所受的力太大,而且這個大傘開了以後,它非常穩定。當然我覺得從客觀條件來説,這次在著陸場上風速比較小有關係,但關鍵是我們開傘的狀態非常好,下降完全是垂直下降,著陸的時候就沒有一點偏差。
演播室主持人:
所以今天下午,這幾位飛船系統的老總他們特別地欣慰。他們的心懸到什麼時候呢?其實一直到降落傘打開之前,尤其是返回的系統開關要打開,他們説有四份同時要備用的方案,同時。比如説有時間控制、高度控制,到了一定的高度,到了一定的時間,他的開關就自動打開,同時還要通過遙控,就像遙控器一樣發出指令來控制開關打開,還有航天員手動控制,四道保障。所以看到降落傘打開,他們覺得特別地欣慰,可能那個時候很多專家相對來説,可能松了一口氣的時候。
説到這兒,我們先來看一看費俊龍和聶海勝他們兩個人平安地回家以後,在他們的家鄉也是引起了很大的反響,我們先到費俊龍的家鄉去看一看。
記者1:
我現在就是在“神舟”六號航天員費俊龍父母位於江蘇昆山巴城鎮的家中。北京時間10月17日的淩晨,“神舟”六號太空載人航天飛船在經過多天的太空飛行試驗以後,已經按照原定計劃成功地返回了地球,完成了這次非同尋常地回家。
當通過電視直播看到費俊龍安全地走出艙門的那一刻,費家小院沸騰了,鞭炮聲和歡呼聲將整個的喜悅氣氛推向了頂點,您還可以看到在費家小院拉起了兩條橫幅,上面寫著“昆山人民向航天英雄費俊龍學習致敬”,在離費家小院不遠的地方,當地的百姓還表演起了舞龍舞獅來表達他們此時的喜悅心情。其實對於費俊龍的父母而言,如果説10月12日“神舟”六號成功發射的那一刻,他們更多的是為他們的英雄兒子感到自豪和驕傲的話,那麼此刻“神舟”六號安全著陸則讓兩位老人懸在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費俊龍的母親:
寶貝,寶貝,寶貝辛苦了。
費俊龍的父親:
這次勝利歸來,全家和爸爸媽媽感到非常驕傲,非常高興。爸爸媽媽身體很好,請你放心。
記者2:
航天員英雄聶海勝的家鄉,湖北省棗陽市楊當鎮。雖然説“神舟”六號飛船成功著陸已經有幾個小時了,但是家鄉人民依然手持著國旗聚集在電視機親前,由當地群眾組成的舞龍隊、秧歌隊、鑼鼓隊和前來祝賀的群眾把這裡圍得是水泄不通,很多朋友更是早早地就來到了聶海勝家的門前。
你好,大爺,你是幾點鐘來的?
群眾:
不到3點就來的,我來看我們海勝回家。我這人不大會説話,我就是高興,就是激動,剛才飛船陸地的那一刻,我們就在那裏喊。
記者:
鑼鼓聲,歡呼聲,交織在一起,各色禮花把這裡的夜空熏染得五彩斑斕。
中外航天專家對話
演播室主持人:
歡迎大家繼續鎖定國際頻道收看我們的特別報道。
可以想象此時此刻在費俊龍和聶海勝的家鄉依然可能還是有很多人在慶祝,而且還沉浸在喜悅的氣氛當中。接下來的時間我們還是演播室和法國的分演播室進行一個對接,我們來連通在法國的記者李賓的電話,李賓您好。
李賓 記者:
您好,魯健。
演播室主持人:
今天為我們請到了哪些客人?給我們介紹一下。
李賓:
好的,今天我們巴黎分演播室非常榮幸地請到了三位嘉賓,我簡單地介紹一下。坐在我邊上的是法國的現役宇航員克萊爾瓦先生,克萊爾瓦先生有三次在太空工作的經歷。在克萊爾瓦先生邊上坐的,當中的這位嘉賓是法國國家空間研究中心的主席戴斯卡達先生,另外在我遠端的是我們中國的駐法使館科技處的王紹祺公參,魯健。
演播室主持人:
那今天看來真是三位重量級的嘉賓了。
李賓:
確實把他們都請來了。
演播室主持人:
我們介紹一下北京演播室兩位嘉賓,我們一起來進行一個對話,好嗎?
李賓:
好的。
演播室主持人:
一位是國際宇航科學院的院士朱毅麟教授,還有一位是北京系統工程研究所的研究員黃志澄先生。
今天我們可以在這裡通過這個衛星連線,我們進行一次對話。
李賓:
那麼我們可以交換一下思想。首先戴斯卡達先生、克萊爾瓦以及王紹祺先生,中國兩位宇航員已經回到了北京,你們看看,是不是可以和他們講幾句話?
雅尼可.戴斯卡達 法國國家空間研究中心主席:
好的,兩位宇航員先生,你們好。我想非常真誠地祝賀中國兩位宇航員,他們非常出色地完成了任務,我也想祝賀所有中國負責這次航天項目的一些人員,包括技術人員、工程師,所有工業界的一些人員,他們都有助於我們這次項目的成功,他們做了很好的工作,使中國現在成為第三大航天的大國,我再一次祝賀你們。
讓 弗朗索瓦 克吏爾瓦 法國現役航天員:
我也想祝賀中國的朋友們,他們也上了天,而且這次航天的旅行也是非常成功的。而且大家經常説我們在航天的時候,什麼時候是一個最好的時刻?我覺得根據我們的情況不同,當我們完成了整個航天的項目,順利地返回的時候是我們感覺最好的時候。
王紹祺 中國駐法大使館科技處公使銜參讚:
我非常高興,我代表我們在巴黎駐法國使館的全體外交官和全體工作人員,也代表在法國的全體華人華僑,特別是是在法國,對我們中國這次非常偉大的航天的勝利、成功表示祝賀,我們表示歡欣鼓舞。昨天晚上,我們都徹夜沒眠,我們都在慶祝我們偉大的成功和勝利,而且我們也向兩位航天英雄表示我們最崇高的敬意和感謝,我們在巴黎的華人感到非常驕傲,為祖國感到驕傲。謝謝。
演播室主持人:
我有一些問題,李賓,想請教一下法國演播室的幾位嘉賓,尤其是戴斯卡達先生。我知道他是法國國家空間研究中心的主席,而且我聽説法國航天局的主頁上就有專門針對青少年開闢的這些關於航天以及科普方面的一些內容,所以我想請教一下戴斯卡達先生,法國政府還有哪些措施能夠滿足這些青少年、這些大眾們對航天的興趣?
雅尼克.戴斯卡達:
您説得對。我們認為對於航天技術來説,我們法國的航天空間研究中心的一個任務之一就是要對法國的學生,法國的公眾、法國的兒童,告訴他們空間是我們所追求的一個目標。法國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大家都對空間的旅行是非常關心的。我們發現了那麼多史無前例的事情,我們和一些中學生、和一些大學生,我們組織了很多科普的活動,我們也做了一些比如像火箭的模型等等,我們也在我們的機構裏邊接待公眾,對他們來介紹空間的科學以及一些科學的探索活動,而且我們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績。
演播室主持人:
另外我還有一個問題也想請教一下克萊爾瓦先生。我知道他是法國現役的航天員,而且有過三次上天的經歷,我想問問您,當每次您返回地面的時候,在法國國內是不是也會引起非常熱烈的關注?法國人是不是也會把宇航員視為是航天英雄呢?
讓 弗朗索瓦.克萊爾瓦 :
當然是。這個就是我們腦子裏必須保持特別地清醒,因為我們所代表的是很多人,他們都夢想所做的一些事,尤其是一些兒童、孩子,他們都非常地想上天,所以航天員的作用就是要告訴公眾,就是説我們不僅是要上天,我們也要把這個空間的一些信息來帶給公眾。也就是説,我們現在還是屬於先遣者,還是屬於航天的先驅,我們要把空間的情況來告訴公眾。我還記得每一次從空間返回的時候,公眾都是非常地歡迎,而且我們回來的時候,比如説我們經過幾天在空中失重的環境,回來以後,我們等於是失去了地球上生活的一些習慣。每次回來,我們都會受到特別熱烈的歡迎,受到親人的熱烈地的歡迎,受到公眾的熱烈歡迎。
演播室主持人:
另外,我聽説克萊爾瓦先生還曾經是在天上修過哈勃望遠鏡。所以我想請問他,比如説在艙外行走,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性的經歷?如果遇到什麼意外情況的話,怎麼處理呢?
讓 弗朗索瓦 克吏爾瓦:
是發生過意外的情況,但是並不是特別地危險。因為你們知道,我們首要關心的問題就是安全,所以我們每一次出去的時候最長時間為6個小時,有的時候比如像外邊的螺絲經過長時間地暴露在射線之下需要進行修理等等,有的時候比如説那裏的工作可能不好做,所以有的時候可能超過6小時,我們曾經呆過比如説像8個小時、8個半小時,最長的可能是8個半小時。
李賓:
比如説像戴斯卡達先生,在法國和中國,我們有哪些在航空航天項目中可以合作的一些項目?在兩國這些方面我們有些什麼樣可以合作的機會?
雅尼克 戴斯卡達:
我們認為在法國和中國有很多空間方面進行技術合作、科學合作的項目,我們也簽訂了很多協議,尤其是在希拉克1997年訪問北京的時候,我們簽訂了很多政府間的協議。從那兒以後,我們每年都要和中國的有關機構進行會見,我們和中國的,比如像搞空間研究的空間探索的一些機構來開始會談,以便尋找一些我們可以合作的項目,而且我們有很多合作的項目,比如説我們可以通過合作來擴大或者加深我們對宇宙的認識,比如説像太陽的活動,我們星球的一些活動,以及就是在我們天體周圍的一些星球的活動等等,實際上我們的空間環境是非常脆弱的,我們要保護我們的航天器,我們就要了解航天的環境,所以我們可以採取很多的措施,可以對空間的物理現狀有更深刻地了解。目前這是我們在合作方面做得比較多的工作,我們利用空間技術來更好地了解地球上的一些自然災害,包括地震、水災等等,也包括其他的一些自然災害,我們可以使用我們的空間技術和手段來預防這些自然災害,這個合作都是非常好的。
李賓:
我想北京他們很想了解一些非常具體的情況。
演播室主持人:
對,李賓。我們演播室也有兩位嘉賓一直在聽了很長時間,確實他們可能也有一些想法想跟法國的嘉賓交流一下。
朱毅麟:
請允許我向法國的兩位嘉賓提一個問題,我們知道法國是歐洲航天局航天計劃的積極的支持者和參與者,特別我們知道法國在“亞裏亞納”火箭方面做出了很大的貢獻。現在我一個問題就是法國除了積極參加歐空局的各種航天計劃的活動以外,本國有哪些方面的航天活動和航天計劃?還有什麼法國自己的一些活動?
雅尼克 戴斯卡達:
的確我們在歐洲的一些航天項目當中,法國起著重要作用的。所以所有法國參與都是對歐洲航天政策的一個反映。我們在歐洲的航天項目當中,我們起的作用是最大的一個國家,法國的航天工業也是非常地重要的。因為法國自從戴高樂將軍以來,法國在航天工業在研究和開發方面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所以我們法國有很多航天方面的技術,所以我們法國對歐洲的航天計劃是起著很大的作用。除了歐洲的航天計劃之外,我們還有很多比如説關於地球上可持續發展的一些項目。我剛才已經講到過了,比如説我們也還有一個項目,這個項目是我們和歐洲的很多國家進行多邊合作的一個項目,也包括歐洲以外的一些國家進行合作,我們也非常強調和中國在空間技術合作方面,非常強調和中國的合作。
演播室主持人:
其實説到這兒,我倒有一個問題也想請教一下在法國演播室的中國大使館的科技參讚王紹祺先生,因為您作為一個科技參讚在法國工作了很多時間,我想聽聽您的看法,就是中法之間在航天領域有哪些可以合作的方面?
王紹祺 中國駐法大使館科技處公使銜參讚::
正像各位所知道的,法國是航天大國,法國在航天界投的大量人力、物力,法國的“阿裏亞那”火箭是目前能夠把世界上最重的衛星送到地球靜止軌道上的火箭。而且,法國在其他的領域,在地球觀測,在通訊衛星、地球觀測衛星等等方面都是在世界上有它很重要的地位。因此中國由於我們航天界的努力,中國的航天也是我們中法科技合作中的一個重要領域,因此我跟主席先生,我們是非常好的朋友,我們經常互相通電話,經常討論我們的合作。主席先生剛剛訪問完中國,在中國和中國航天界的領導,和航天的科技界都討論了。另外,參觀了我們在西昌的發射基地,很遺憾這次沒能參觀我們的酒泉基地,下次希望能夠參觀我們這次“神舟”發射的酒泉基地。因此在航天,我們現在正才討論的一些非常具體的合作項目,剛才主席先生已經列舉了在空間,在空間物理、空間化學、生物技術、空間環境。另外還有在減災等等這方面我們都有很好的合作,我們現在正在討論非常具體的,也是在非常重要的合作項目,我們希望在最近的將來能夠達成結果。
李賓:
隨著航天我們這次多人多天順利地實施,可能為我們中法之間的合作打開了一扇新的門,創造了一個新的合作空間。
王紹祺:
當然了。我就知道法國的前科技部部長愛涅黑女士曾經邀請楊利偉,咱們第一位宇航員訪法。現在剛才主席先生也跟我説,他也歡迎新的兩位航天員能夠有機會訪法,我希望能夠在載人航天方面,也是我們雙方合作的一個新的領域。是不是,主席先生?
雅尼克 戴斯卡達:
是的,我想感謝王先生。王先生講的這些話都是非常好的、非常對的,我們和中國大使館的一些人員,和中國負責科學技術的一些人,我們個人的關係都很好。我們互相都非常地尊重,互相都非常地敬重。中國所完成的這次新的航天項目會進一步地加快中國和法國的合作的項目,因為中國在航天技術方面進展是非常地快的,而且中國的載人航天進一步為我們開闢了新的項目合作的領域,而且我相信中國的載人航天技術可以使我們在空間的一些實驗方面可以進一步地進行合作,比如像法國的空中客車公司,他們也需要做一些拋物線的試驗等等,我相信在這些方面,也包括在空間醫學和航天員的健康方面我們進行一些空間研究的合作項目。
演播室主持人:
確實聽了戴斯卡達主席的這一番話,我們還是頗有感觸的。剛才我們的王參讚也介紹説,中國的航天員楊利偉,包括這次神六的兩名航天員都很有可能到法國去,因為現在中國和法國各方面的交流是越來越頻繁了。而且我剛才從對話當中也感受到其實王參讚已經發出了邀請,所以也希望戴斯卡達主席,包括克萊爾瓦先生,你們也能夠再次來到中國,也可以去酒泉的發射基地去參觀。真誠地歡迎你們。
李賓:
其實,魯健,我想這個邀請可能我坐在身邊的克萊爾瓦先生,他也可以去中國,或者讓中國的航天員來法國,他們之間進行交流。
讓.弗朗索瓦 克吏爾瓦:
我覺得很高興,而且我想再一次祝賀他們,我也非常想和他們交換我們的感覺,的確我們可能有不同的教育經歷,也許我們的感覺可能會不一樣的。我相信中國的航天員他們看過我們這個地球的,他們都會覺得地球是非常美麗的,但是也是非常地脆弱的,我們需要進一步地努力來保護地球。我們非常高興,也非常榮幸來接待中國的航天員,對我們來説,這個是非常高興的一件事情,也是非常榮幸的一件事情。如果可能的話,我們非常願意接待他們,我本人也非常願意到中國去,我現在每年到中國去,這個事對我來説是非常高興的一件事,我想再一次祝賀中國的航天員。
演播室主持人:
好的,謝謝李賓,也謝謝法國演播室的幾位的嘉賓。
李賓:
謝謝。
演播室主持人:
剛才是我們連通了在法國的演播室,李賓為我們請到的是幾位重量級的嘉賓了。像法國國家空間研究中心的主席戴斯卡達先生,這應該是法國航天界方面的首腦了,還有一位是法國現役的航天員克萊奧瓦先生,包括中國駐法大使館的參讚王紹祺先生,剛才從這整個的對話來看,真的能感覺到中法現在各方面的交流還是非常地頻繁的。
好的,我們和法國演播室的對接暫時就到這裡。
記者談“神六”現場採訪
演播室主持人:
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您繼續鎖定中央電視臺國際頻道,收看我們的“神舟”六號載人航天飛行的特別報道。
這個時段我們的演播室又請到了兩位嘉賓。其實,説是兩位嘉賓,大家都非常地熟悉了,我們頻道的兩位骨幹記者,任永蔚和孫寶印,而且這一次是全程採訪,從酒泉到北京的飛行控制中心。而且永蔚,應該是從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都沒有睡覺。
任永蔚 中央電視臺記者:
在北京飛行控制中心,應該是從昨天早上的9點鐘到今天中午的2點鐘離開吧。
演播室主持人:
對,一直在那裏,不會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休息吧。
任永蔚:
這中間抽空休息了兩個小時,但是也很難睡著,因為是昨天夜間,連今天早晨的返回,心情是相當地緊張的。
演播室主持人:
那趕緊給我們講一講就是今天你在飛行控制中心所看到的一些特別讓你激動的一些鏡頭或者是一些場面。
任永蔚:
我覺得的可能就是今天早上的回收階段。尤其在4:08分,飛船進入了祖國的上空,開始捕獲目標了。4:13分開始進行黑障區。大家都知道這個黑障區是飛船與地面失去聯絡的一段期間,那時候在飛控大廳裏感覺到整個大廳鴉雀無聲,大家好像都屏住了氣息,在等待。然後大概3分鐘之後,報告發現目標了。在1分鐘之後,我們就聽到費俊龍的聲音,4:18分的時候報告“神舟”六號自我感覺良好,這時候全場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這時候一下沸騰,很激動。説明航天員非常健康,隨後又面臨著一個主傘傘蓋打開這麼一個程序。再往下來,大家就焦急地等待這個傘打開,然後慢慢地往下降,4:21分的時候,又聽到了費俊龍報告,“自我感覺良好”,大廳又一次響起掌聲,就這樣一波兩折,當時也是經過了這種心潮的起伏,最後在4:33分的時候,飛船安全地著陸了。可是,大家還沒有看到返回艙的畫面,這時候大家也是在等待,雖然知道安全著陸,但是航天員情況到底如何呢?大家在等待。搜索分隊越野車在草原上緩緩奔馳,這個過程太漫長了,大概可能又經歷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出艙的。
演播室主持人:
4:33分。對,到出艙的時候已經是5:38分了,一個多小時以後了。你在大廳內應該説可以感受到多次的掌聲,可能不僅僅是一兩次。
任永蔚:
對,就是中間,我剛才前面介紹有兩次了,在隨後5:12分的時候,又報告“感覺很好”。這中間就大概有三次的過程,每一次這種及時的報告,又聽到費俊龍那剛勁有力的聲音,應該説給大廳中每個人心裏都是一個很好的慰藉。
演播室主持人:
那會兒我能感受到興奮,因為我們從後來傳回來的畫面看到,大廳很多年輕一點的男的和女的都已經跳起來了。
任永蔚:
那是最後的時候,就是宣佈成功了,大家都完全地放鬆了,一切的壓力都沒有了,對於這樣一個圓滿的結果真是歡欣鼓舞。
演播室主持人:
所以其實作為記者,我們都特別羨慕你。其實在飛行控制中心,雖然累是累點,但是能夠看到很多我們看不到的畫面。
孫寶印 中央電視臺記者:
對,這次我從一個多月以前開始進入神六的採訪,可以説也有好幾個採訪的地點,包括酒泉衛星發射中心,還有後來的指揮控制中心,再後來還有今天上午的國新辦的記者招待會,但是印象最深的其是在指揮大廳那部分採訪。因為發射那個階段可能就是很短那段時間就發射升空了,但是更多的時間是在軌道上運行的這個期間,而這個時候要得到信息就完全是在指揮大廳,我覺得我們在助手指揮大廳的時候都有一種間歇性的興奮。為什麼?因為隔一段時間它會進入咱們的測控區,一進入測控區馬上畫面就疊出來,疊得非常漂亮,從黑場的畫面很舒服地疊到這個畫面,就是特別地完美,像非常好的電視畫面一樣。然後這個時候,馬上全場是一個興奮狀態,包括我們記者。因為我們記者這次採訪有比較大的一些限制,這是非常可以理解的,這是這麼重要的一個工程,我們的採訪儘量地不要干擾他們的工作人員,所以我們有一道大門,這道大門是把我們隔在外面的,採訪要在外面進行。包括看我們的單邊都是在樓道裏面進行的,除了個別的情況可以進去以外,基本上我們基本堵在門外,但是門開著的,因為有一些線路是通過大門的,門是關不上的。所以我們永遠是能夠從這個門能夠看到裏邊的畫面,所以一到聽到説發現目標。我們這些人的腦袋一下子就鑽到了門裏面去,上上下下一排腦袋就盯著這個畫面,那時候就非常興奮。他們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聲音、每一個細節説起來真是在打動我們。
任永蔚:
對,用心去琢磨,而且在感受他們在做什麼,他們在想什麼。
演播室主持人:
所以你們在飛控中心採訪的記者和廣大觀眾比起來,幸運就幸運在這兒,如果你們一直守候在那兒,一個半小時最起碼能興奮一次,就能夠看到航天員一次,而我們現場的觀眾可能一天才能夠看到一兩次。
孫寶印:
這個速度很快的。因為一個半小時轉一圈,但是在一圈的時候它會經過幾個測控區,最短的時候可能就幾分鐘,四、五分鐘的也有,最長的時候大概80分鐘,就是一個小時零那麼一二分鐘。
任永蔚:
每次的畫面有最短的時候兩到三分鐘,最長的時候是七八十分鐘。
演播室主持人:
最長的時候可以看到這麼長的時候。
孫寶印:
最長能夠盯他們在裏邊待七八十分鐘。
任永蔚:
它測控器中間通過的時候大概有七、八分鐘的時間。
孫寶印:
他們的每一個動作確實讓我們挂心,如果説他這會兒可能動作稍稍地平緩一點,我們説現在是怎麼著,是太累了還是怎麼著了?
演播室主持人:
問誰呢?這時候能問到專家嗎?
任永蔚:
自己心裏在琢磨。
孫寶印:
自己心裏琢磨,我估計所有人都在琢磨。
演播室主持人:
只能自己問自己,因為這個時候專家都在大廳裏邊。
孫寶印:
這也是他們最忙的時候,一看他們動作稍微慢一點,好像沒有什麼聲音的話,馬上心稍微提一提。然後看到他們跟我們揮揮手,馬上就覺得特別的好。
任永蔚:
而且我覺得他們特有勁頭,知道祖國測控區的時候,他們都擺擺手,知道多人在牽掛他們嘛。而且有時候可以看到他們除了輕鬆的表情,還有那種輕鬆的動作,給大印象最深的是翻跟頭,當時咱們倆都在看,一連四個,就是費俊龍。
演播室主持人:
而且一個跟頭就是300多公里。
孫寶印:
而且當時感覺到他們當時翻得還不過癮,費俊龍讓聶海勝從不同的角度給他從不同的角度全給拍進行了。
演播室主持人:
當時可能很多觀眾都想到了孫悟空,真是神話當中的人物,説是“一個筋斗是十萬八千里”,現在我們真的中國人能天上翻跟頭,而且一個跟頭是300多公里。其實你們倆可以説是轉戰千里。
任永蔚:
最早到的應該是寶印。
演播室主持人:
寶印最早到的。我其實印象最深的一段採訪是寶印在酒泉衛星發射基地一個體驗式的採訪,整個把航天員他們走的路倒著走了一遍。這樣從最重要的一直走回到問天閣。
孫寶印:
包括他們怎麼上飛船?怎麼坐的電梯?然後順著通道走過去。 你想想當初我們在發射之前看得那麼東西現在又回來了,經歷了多少滄桑以後,回到這個陸地上。
演播室主持人:
而且永蔚,我的印象比較深的其實也是發射的那一天,你在發射間採訪到六位航天員,包括費俊龍、聶海勝和四位備選的航天員。其實,這些採訪也非常地精彩。
任永蔚:
但是對這個採訪我非常地遺憾。
演播室主持人:
遺憾在什麼地方?
任永蔚:
因為在此之前對他們了解得不多,因為和大家一樣,除了聶海勝和翟志剛。因為作為首飛航天員,那時候神五的時候做過採訪,也有很多報道,對他們稍微了解一點,那四位航天員都是神秘的人。所以在採訪他們之前,沒有人去透露這四個人怎麼樣。那只有見了面簡單地要聊一聊,然後再深入地進行採訪,可是採訪的時間又非常地有限,所以我覺得在此之後有太多的遺憾了。如果再有機會,我真的希望再跟他們面對面地進行一個採訪。
演播室主持人:
我想每個記者如果面臨你説的這種狀態都會覺得非常地遺恨,有時候時間緊、任務重,但是又必須完成採訪的任務,你想而且有時候任務專訪不是那麼容易做了,因為要準備大量的題材。但是總的來説,我覺得這六個航天員的採訪還是非常地精彩,所以在後邊的直播節目當中,我們還是把它重新地剪輯了以後又重新播出了。不過説到這兒,在今天他們返回了以後,就是在18點的時候,大家可能最關心他們兩位航天員的時候,18點,記者又對他們兩位做了一個採訪。我想這個時候你再會回看一下他們這個時候的一些感受可能能彌補一些遺憾,我們一起來看一看。
記者:
我看兩個人在空中的時候絕大部分的時間是費俊龍拿著DV在拍,事先有這樣的分工嗎?
(北京時間10月17日18:00專訪費俊龍、聶海勝)
費俊龍:
沒有,他也要拍的。
聶海勝:
沒有,我拍的也有互相拍攝。
記者:
但是你答應兒子了,多拍一點好照片回來。
費俊龍:
對,拍了。
記者:
印象最深的景色是什麼?
費俊龍:
應該説還是看到地球很美麗,包括飛過咱們祖國大地的時候,我們倆俯瞰大地的時候,確實我們國家景色很美,山河輪廓很清楚。
記者:
能看得到嗎?
費俊龍:
可以。
聶海勝:
看是看得到,但是具體辨別的話,沒有輪廓,知道這是在國內,大概哪個地方,具體看得不太清楚。
記者:
你印象最深的景色呢?也是這個?
聶海勝:
就是看到地球是漂亮的,非常非常美麗。
記者:
如果是讓你們用一句話來總結這次太空旅行,你會用什麼樣的話來總結?用一句話總結這次太空的太空之旅的感受。
聶海勝:
一句話總結太空的感受,應該説感受很多,這個可能還得慢慢再體驗、再回味。
記者:
費俊龍。
費俊龍:
應該説這個感受很多,用一句話可能表達不清,還是用更多的語言表達,留在以後。
記者:
還是上了天以後,大家覺得你平常性格很內向,但是在空間中見你很活躍,是有費俊龍的影響嗎?總覺得他的性格在生活中比較活躍。
聶海勝:
上天,到了這種環境裏邊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事情,誰都想上去。上去以後,這個新的一個環境、一個工作狀況,自己對這種事情首先就很感興趣、很興奮,所以有些事情做起來可能也不是説我特意去做的,是自己一種不自覺地或者是發自內心地去做那些東西。
記者:
您當時説什麼了嗎?
費俊龍:
應該都是真實的表現,他不會受任何人影響。
記者:
發射以前,我看你們倆同時敬一個軍禮,這是事先的約定還是當時即興的發揮?
聶海勝:
我們目前的航天員應該都是軍人出身的,敬禮是一個人的最高禮節了,應該是這樣的。向大家表示一種崇高的敬意,特別是有那麼多人送行,為你這次行動送行,當時也是冒著雪,很冷的,很感激這種場面。
記者:
你們事先兩人有約定嗎?怎麼會那麼整齊?幾乎在同一時間。
費俊龍:
這個屬於一個秘密吧。
記者:
睡得好嗎?
費俊龍:
睡得很好。特別是升天以後,基本上只要專心睡就能睡上,睡得很香。
記者:
我們還很關心的是在太空睡覺跟我們地面睡覺有什麼不同?做夢?
費俊龍:
好像沒有。因為它睡得時間很短暫,另外一個他可能受前面的影響,後面幾天感覺到很疲勞了,休息起來基本上睡眠很充實,沒有什麼做夢。
聶海勝:
也是後來睡得好,開始比較興奮。一興奮肯定睡覺就要差一點,前面睡得少了,後面就要補了,那肯定是後面睡覺慢慢越來越香了。
記者:
但是我看兩位很辛苦。
聶海勝:
對,上去有好多工作要做,上去一次不容易,儘量多幹點活,多積累點經驗。
記者:
落地以後到出艙有一個小時,那一個小時你們在艙中做什麼?在想什麼?
聶海勝:
落地到出艙有一個小時了嗎?
費俊龍:
沒有這麼長吧。
聶海勝:
沒有確切掐這個時間。
費俊龍:
因為主要是它外面的車輛人員的設備要按一套程序來,按照我們自己來説,可能説你自己願意就打開了,打開艙門就出來。但是整個程序有一個大的安排,每一個結點幹什麼?地面搜救部隊也好、著陸場的系統都有一套程序,我們不能打亂他們的程序,所以説我們按著陸場的程序執行,所以説這段時間按照規定,到了時間他們會叫我們出場。
記者:
等待的過程中間你們在想什麼?
費俊龍:
那我們是準備自己的東西,因為著陸之後,有些設備需要操作設備,在規定的時間以後還要操作,這是一個。第二個我們也簡單地回憶了一下太空回家的路途,就是返回過程,我們和海勝也簡單地討論了一下。
記者:
當時身體的感覺呢?
費俊龍:
應該説我們兩個身體當時都感覺很好。
聶海勝:
狀態應該很好。
費俊龍:
整個返回過程當中,我們倆都很清醒,包括走路的瞬間,我們在切傘動作,在配合上應該説是很密切,真的完成地很好。
記者:
返回艙的降落可以用“完美”兩個字來形容,垂直、落地,但是這個切傘有直接的關係。誰幹的?誰動的手?
費俊龍:
我們一起幹的。
聶海勝:
一起幹的,兩個人同時幹的,每個人跟前都是發射的按鈕。
費俊龍:
判斷,判斷完了同時回頭看了。
記者:
當時怎麼判斷的?怎麼會那麼準?
費俊龍:
因為根據自身感受,平時訓練也是這樣的。
聶海勝:
就是自身感受,要是真對飛船落地這種感受心中要有數。首先它跟別的不一樣,很大很大的衝擊波段,它持續兩次,很短的時間內。第二個就是它衝完了以後,如果沒有翻滾的話,就是停止下來了,你應該感覺到停止,如果要是沒有停止,它又翻滾、滾轉,倒了以後又滾轉,那個就是明顯地不一樣,能夠感覺得出來。第三個就是因為著陸在主場那是事先都知道了,你回來的時候落主場,這已經都通報了,肯定要主場去了。主場那個地方就非常平,你知道只要飛船一落地,你就大膽地切場就行了,肯定不會出問題的。
“神六”採訪記者與台北演播室的互動
演播室主持人:
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您繼續鎖定國際頻道收看我們的“神舟”六號載人航天飛行的特別報道。
剛才我們是看到的就是今天18點對兩位航天員費俊龍和聶海勝的採訪。剛才看了這段採訪,感覺好像他們在經歷過一個重大的事件以後,現在有點心靜如水這樣的感覺,現在我們演播室的兩位嘉賓仍然是任永蔚和孫寶印兩位,接下來我們就來聯通在台北演播室,我們來和台北演播室的嘉賓做一個交流。
接通TVBS的主播丁靜怡的視頻。靜怡,您好。
丁靜怡 TVBS主播:
魯健,您好。還有各位嘉賓以及各位大陸的朋友們大家好,我是TVBS主播丁靜怡,演播室主持人:
靜怡,已經看到了你的畫面,給我們介紹一下今天演播室的嘉賓,好嗎?
TVBS主播:
好,沒有問題。
我現在從我的左手邊開始介紹,他是我們台灣自身媒體工作者樂為良先生,而且特別的是他在1993年擔任《聯合報》記者的時候,就曾經到西昌衛星發射中心採訪了。
樂為良:
主持人,全國觀眾,大家好。
演播室主持人:
樂先生,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TVBS主播:
我們另外一位中午連線過,然後我們旁邊另外一位是我們TVBS新聞大陸事務部副主任黃康棋。
演播室主持人:
非常英俊,我們看到了。
黃康棋:
北京演播室的朋友,大家好。大陸觀眾,大家好。你好,魯健。
演播室主持人:
又見面了,我們也是在北京曾經見過。
黃康棋:
對,在採訪的時候見過。
TVBS主播:
魯健,你那邊也有兩位嘉賓,來幫我們介紹一下。
演播室主持人:
大家都是同行,我也給介紹一下。這兩位,一位是我們國際頻道的資深記者任永蔚。
任永蔚:
靜怡,你好。康棋,你好。樂老師好。康棋,我們有好幾個月沒見了。康棋,你好。
黃康棋:
對,我們在電視上看得到。
演播室主持人:
還有一位是我們國際頻道的,也是資深記者孫寶印。
孫寶印:
兩為嘉賓好,主持人好。
演播室主持人:
靜怡,剛才我介紹了北京演播室的嘉賓。靜怡,今天中午我們連線的時候,您給我們介紹了台灣媒體對“神舟”六號的一些報道。現在到了晚上,我不知道今天台北的一些晚報有沒有沒有做進一步的跟蹤性的報道?
TVBS主播:
魯健,沒有錯,因為今天下午的時候,差不多1點鐘的時候我們連線,晚報出來了。然後相當巧合的,其實今天我們兩大報的頭版頭都是放神六在4:32分著陸這樣子的一個成功經驗。而且我們可以看到,其實他的標題上面上的就是“神乎其技”,這表明説它的誤差只有差一公里,所以它上來這樣一個標題,而且是兩大晚報的頭版頭。另外我們可以看到裏頭那一頁一翻開一整個全板的,然後裏頭有非常多的照片,不管是太空人,還有就是他們回到家鄉如何受到歡迎,其實在台灣方面今天的晚報完完全全地就是非常大篇幅地在講我們今天神六成功著陸的事情。
演播室主持人:
我今天也是拿到了很多份今天的報紙,我發現大陸的很多報紙同樣,比如説像《北京青年報》,它也是在封面用了很多大量的照片,我們可以看看,很多的照片都是用我們的中央電視臺直播截取的畫面,而且頭版都是用大量的篇幅做了這樣的報道,包括像其他的一些報紙,像《人民日報》同時也是配發了很多照片,還有《環球時報》、《參考消息》等等,在這一點我發現是非常地相似的。
TVBS主播:
是,沒錯,我也看到你們那兒的照片。的確,篇幅都很大,其實我想就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問一問我們的樂先生,因為之前他這樣長期擔任平面媒體的工作,想要問一下,我們來看我們台灣,這次媒體大篇幅報道,您怎麼來看這樣的現象?
樂為良 台灣資深媒體人:
好,我覺得這一次台灣媒體,至少平面媒體在報道“神舟”發射跟降落上是非常重視,也報道得非常熱鬧。也是我們要了解到畢竟是有距離的。好比説我們在第一天的發射跟降落的時候都是以頭版這樣的性質報道,可是第二天就以專版報道,或者退到大陸新聞版報道,與大陸上每天普天同慶是有點不太一樣的,我想這是一個客觀的事實。但是最重要的是,基本上都非常正面地肯定這一次發射的成功,降落的成功代表整個中國的國力的展現這樣的。但是我也注意到比較重要的一點,我知道中央電視臺第一次很大膽地做了一個沒有攔截性的,沒有事前預錄的直接的主播。就好比説,加入我現在説得不對的話,全國的觀眾、全世界的華人都看到了。可是我覺得説,踏出這一步的信心是在我做一個新聞工作者來講,看到這個現象我是非常高興的。謝謝。
演播室主持人:
其實樂先生説到這兒,確實我是要補充一下。其實從2003年以來,我們國際頻道對一系列的重大的事件都有這種直播性的、長時間段的報道,其實在“神舟”五號的時候都已經有過這樣的報道了。在每次面臨這樣重大事件的時候,一般記者的職責就是要客觀地、全面地把這個事件報道出去。不過,我想作為在現場採訪、作為記者,他們可能會有一些感性的這種認識,所以在北京演播室,我也想再請兩位記者,因為他們在全程報道“神舟”六號。所以我想他們可能會有一些比較感性的認識,也請他們在這裡做一個交流。永蔚,這一次在報道過程中,您覺得特別動情的是什麼時刻?
任永蔚:
應該説是在發射的當天,因為當時我就在酒泉衛星發射中心。在淩晨五點鐘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到了航天員公寓來參加航天員出征儀式。5點鐘的時候,天上飄起了雪,而且風也越刮越大。那時候,作為記者我們在現場,大家心裏都打鼓,説今天能不能發射?會不會推遲?但是在5:35分的時候,航天員費俊龍、聶海勝他們依然邁著非常堅定的步伐走出來了,參加這樣一個出征儀式。當時我就站在他們的側後方,因為他們是往廣場中央走走,雪輝映著他們潔白的航天服,當時那種情感很自然地就涌動起來,就禁不住熱淚盈眶了。當時就覺得非常地英雄壯舉的那種感覺,旁邊的記者就很不解,説你怎麼那麼激動啊?我説,這也許是在此之前我曾經採訪過他們,對他們有多少的了解。就如同自己的親人、朋友,他們要出征了,但是當時在他們走了之後,就是剛走出航天公寓,很快雪就停了、風也止了,非常地神奇,真是天公作美,一切又那麼的好,保證我們的飛船能夠正常地發射。
演播室主持人:
而且事先的天氣預報是非常地準確,事實也證明天氣預報非常地準確。
任永蔚:
你想當時走的時候飄著雪,但今天回來,來到北京,我在航天城歡迎他們的時候,陽光燦爛,大家的心情也非常地燦爛。當然,兩位英雄的臉上也是燦爛的微笑。
演播室主持人:
所以我想作為航天員來講,不知道他們此刻這種內心是什麼樣感覺?走的時候是在風雪當中出發,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晴空萬里、陽光普照的一個畫面。而且我注意到,因為我多次看到,包括在發射的時候看到直播的畫面,我感覺風雪當中出征的儀式特別地有詩意?寶印,你覺得呢?
孫寶印:
對,其實我覺得整個在這次採訪過程當中,就是一系列的感動。串接起來,就形成這次神舟報道當中,我們可能是每一個記者共同的感受。比如説我更多的是北京飛控中心的指揮大廳,在那兒應該是最先能夠看到航天員在天上活動的場面,然後我們的職責就是把它傳遞出來。那比如説我看到每一個畫面的時候,第一次看到每一個畫面的時候,因為每次行為都不一樣,每次行為都不一樣,讓我們心裏邊産生不同的感受、不同的感動。比如説,看到我們第一次從返回艙,打開艙門進入軌道艙,這是一個歷史性的動作,這是我們整個航天史上第一次做這樣一個看似很簡單的動作,但是又是劃時代的一個東西,這裡面有些細節我覺得印象非常深。比如説費俊龍要打開艙門,進入軌道艙的時候,因為在太空他是一種失重的狀態,他會飄,如果説你底下登了一種力以後,就會就會按照這個速度一下上去。這個時候,聶海勝就抓住了費俊龍的腿,抓住了他的腳脖子,實際上這給了費俊龍一個支點,因為他除了往上升以後,他要做許多動作,他要去打開艙門,或者他手必須得有一個能夠控制,能夠讓自己擺動的力的支點,恰恰聶海勝就給了他這種力的支點,恰恰聶海勝就給了他這個的力的支點,就是兩位航天員在天上這種非常默契的配合給你一種感動。天地通話,家庭,自己的家庭的妻子、兒女跟自己的丈夫通話,又是一種感動。再比如説,我們地面的工作人員跟天上的航天員通話也實時地利用各種機會去安慰他們,因為畢竟這是一個5天的航天,史無前例。作為我們人來講,他的這種獨感應該會有的,地面控制人員儘量用這種機會去疏導這種他們的這種感覺,比如説有一次我聽到他們在做這種試音量試驗的時候,一開始的時候,地面的控制人員説,聶海勝,我聽你的聲音有點小。聶海勝把音量調大了,地面控制人員説,你的聲音還有點小。當時我們在底下就擔心,是不是聶海勝今天身體不怎麼好?是不是有點感覺不舒服?馬上就提到嗓子眼這邊來了,然後聶海勝這回就已經把音量調得很大了,他説我大點聲行不行?這的時候滿場就已經轟隆隆了,大家説你聲音又太大了,全成一片笑聲。然後聶海勝顯然也聽到指揮大廳的笑聲了,聶海勝的笑是很有感染力的,一笑露七顆牙,馬上地面控制人員不失實機,就説“聶海勝,你的笑容很燦爛”,一聲誇獎,全場又是一片掌聲。
演播室主持人:
一片會心的微笑。所以我想台北的演播室兩位同行可能聽到我們這兩位記者在前線採訪的一些感受,我想可能在整個的過程當中,你們也有自己的一些興趣點,我也想聽聽你們這次關注的一些方面在什麼地方?
TVBS主播:
魯健大哥,我們這兒樂大哥有點意見他想要補充。
樂為良:
我知道2003年就開始直播,可是跟兩岸的直播這是第一次,我覺得這是非常重大的突破。第二個就是説剛才兩位我的同行,其實我覺得我這次觀察個事件,我覺得最缺乏的就是臨近感,因為第四套節目我們現在看不到,你知道新聞最可貴的就是那個剎那,我們因為是第四套節目沒有了,所以我們看不到。因為我們是在台北觀察,所以就是那個距離感,我為什麼沒有那種普天同慶的那種感覺?我可以感受到中國我的同胞那種普天同慶的那種感覺,可是我在台灣比較難有那種普天同慶的那種感覺,這是我想補充的,靜怡。
TVBS主播:
魯健,因為今天台灣的媒體是6點鐘新聞開播,但其實説,我們剛才聽到在當地採訪那樣的感動,那我也想要問康棋,因為其實他這段時間在神六遨遊五天的時間,在神六遨遊五天的時間,其實大陸中心我們一直在做多則新聞。所以我想要請康棋來談談,雖然他沒有在現場,但是處理這樣的新聞,相對的感受是如何?
黃康棋:
沒錯,我剛聽到永蔚和寶印他們在説,他們在採訪“神舟”六號的時候那種感動。其實,我也蠻羨慕的。因為身為新聞工作者,我想都會想要到第一手的現場去看一下現場的情況。我們這一次整個新聞規劃,從開始我們把“神舟”六號升空,要來定調,定一個主題的時候,其實我們都有經過一些討論的。希望把這個“神舟”六號升空的實際的情況,最真實的一面,可以讓台灣觀眾也知道,我們在定這個主題的時候也經過很多討論,最後定下一個主題就是“神六升空逐夢”,那逐的這個夢是什麼夢?其實就是指要登月的這個夢。實際上中國對月亮,從嫦娥奔月開始,可以説中國人對月亮是特別有感情的我們把它定在“神舟”五號第一次有人上太空之後,“神舟”六號第一次有人在上面做5天的繞行地球這樣的一個計劃,未來是不是就可以到月球上去做太空漫步?現在我們盯下這個主題之後,整個新聞每天都會關注“神舟”六號每一天的進展。實際上我們因為沒有辦法自己到前線做第一手的採訪,我們所用的資訊其實大部分都是來自中央電視臺,我們有很多記者都是盯著中央電視臺看,要抓最新的畫面,包括神六什麼時候升空?什麼時候會傳回太空最新的畫面?我記得在神五的時候楊利偉也有跟台灣同胞問好,所以我們也在抓這個時間表示“神舟”六號到底什麼時候跟台灣的同胞來問好?不過我還有個問題想請教永蔚,聶海勝、費俊龍是怎麼樣的人?然後他們倆的默契怎麼樣?
任永蔚:
好的,康棋。確實,我在費俊龍、聶海勝這個採訪的過程中,聶海勝是我的老朋友了,為什麼這麼説呢?因為神五的時候就採訪過他,有過結束,費俊龍是第一次見面。説實在,第一次見面,心裏有點打鼓,因為費俊龍非常地嚴肅,坐在我的對面就是這樣審視著你。所以那種目光讓我心裏稍微有點懼,但是跟聶海勝交流向比較起來容易輕鬆一點。從這種效果來看,到以後對費俊龍、聶海勝他們在太空中一些表現,以及很多的畫面其實也看出了兩個人的性格,費俊龍給人感覺就是鐵骨錚錚的硬漢那種,但是也比較可愛的就是他的眼睛笑起來彎彎的,也是給人留下比較深的印象。聶海勝,像他始終留出七顆牙齒的笑一樣,很燦爛、很憨厚,當時我在採訪費俊龍、聶海勝的時候,費俊龍就説“他一笑,就露出七顆牙齒”。
演播室主持人:
費俊龍自己也承認,自己和聶海勝比起來,他説自己不是很愛笑。
任永蔚:
但是兩個人都屬於比較穩重、踏實的那種人,而且作為一個組合,他們的組合、默契也有了一段的時間,平時在生活、工作中就非常注意這種溝通交流,而且他們的教員要求他們最好能從對方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解讀對方的意圖。大家從進入航天員大隊,從1998年開始已經在一起生活有了七八年的時間,再加説最後這幾月的這種配合默契業,應該説他們之間的配合是相當默契了,就像剛才寶印説了,他們在飛船中這種互相的幫助一樣,康棋。
黃康棋:
我還有一個問題,永蔚可以為我們做解答。實際上,我們知道在太空上的身高不可以太高,我們其實從鏡頭上看其實看不出來他們的身高到底有多高,我不知道兩位新的太空英雄他們的身高怎麼樣?
任永蔚:
都在1米七左右。
這是因為在太空艙裏面空間比較小,對航天員的身高會做出一定的標準的規定。
演播室主持人:
因為“神舟”五號當時返回的時候,我在演播室也採訪過翟志剛和聶海勝,當時他們是作為備選的航天員,即比上他們倆都差不多高,翟志剛和聶海勝,都是1.72米,應該説這個高度的身高已經算上是選拔航天員的上限了,楊利偉可能是1.68米、1.69米的樣子。
TVBS主播:
魯健,所以説我們剛剛聽到他們在採訪,在採訪的過程當中,部分兩岸的記者在採訪。那像你自己身為主播,我今天中午跟你連線,我所知道現在你都還在播報,所以我想知道魯健你是不是太空迷?或者是你們家人都是太空迷?你有沒有跟太空人要簽名照,還是要跟他合照?
演播室主持人:
肯定合影是有的,我們也會利用這樣的機會,因為非常地難得。有時候,像神五的時候,像楊利偉,包括像翟志剛、聶海勝,甚至像來到我們演播室的各個分系統的總指揮、總設計師,包括我記得當時總師王永志,甚至向這次神六,我們能採訪到的嘉賓,其實有時候如果有機會,都希望能夠和他們合影。其實要説太空迷,在大陸方面有很多這方面的雜誌,比如説像《奧秘》,還有《科學探索》,包括以前的《飛碟探索》,我想可能是很多青少年都非常喜愛的雜誌,包括我本人可能也是非常喜歡這方面的雜誌,但是如果要是太空迷,我們可能是業餘的太空迷。
任永蔚:
我覺得魯健,從神五到神六一直主持這種兩個大型任務的這種直播節目,應該説也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和很多的知識了。
孫寶印:
靜怡,我能不能問咱們那邊的嘉賓一個問題。剛才我聽黃先生也介紹了TVBS在報道過程當中的一些態勢。比如説剛才你提到了我們的魯健,他是從今天下午一點鐘開始直播的,到現在還在進行,而且還將可能進行下去。就是説我們整個中央電視臺直播這個神六報道的時候,是打破了許多正常節目,加了大量的直播的時段。我就想了解TVBS在報道這個事情的時候,播出時長到底有多少?每天有多少量?觀眾接收了你們的報道以後,他們的反響怎麼樣?
黃康棋:
實際上我要跟大家介紹一下,TVBS電視臺是一個24小時滾動播出的,我們一般是6點鐘開播到淩晨的1點鐘。我們實際上在這次“神舟”六號升空開始,從兩個主要的重頭戲,就是一個12號升空的重頭戲,一個就是今天淩晨著陸的情況。實際上在這兩個部分的報道上面,我們比較關注,因為實際上電視新聞的操作來説,它就是以畫面為主,我們都是希望通過中央電視臺可以取得在外太空第一手的畫面。因此,這兩天的報道的篇幅是比較大,不過在中間這三天,“神舟”六號在地球的軌道上的運行的三天,實際上我們每天都會幫觀眾抓一些主題,一方面是希望吸引觀眾的注意,包括太空上的他在外在跟地面上的對話。這個因為過去“神舟”五號有經驗,所以我們也知道“神舟”六號應該也會跟地面上的通話。像那天聶海勝第二天是他的生日,他女兒跟他問候。我們覺得在這幾個主要的時間點,我們都抓到第一手的資訊讓台灣的觀眾也知道,因為24小時滾動播出。播出的次數還算非常多,技術基本上畫面來説是非常吸引觀眾的。就是在太空無重力的情況下太空人轉來轉去,這些畫面其實對台灣人來説看再多次,他們都是非常有興趣的。
TVBS主播:
其實我們在播新聞的時候,一樣,都是每天每一個整點新聞我們都播到神六的消息。所以其實每一個主播,每一個記者,不論跑什麼線,其實對這個訊情都還算了解,然後剛剛提到觀眾的反映,其實在台灣的觀眾有很多人關注這個消息,説新聞的播報之外,就像我們剛看到平面媒體,我想這這也算是中國人的驕傲。
好的,靜怡,由於時間的關係,今天我們兩岸演播室的對接就先到這裡。在這裡,應該再一次地感謝樂為良先生和黃康棋先生,我想作為同行也特別期待你們以後能夠到大陸進行更多的採訪,我們還會有機會再見的,謝謝你們。
TVBS主播:
謝謝魯健,謝謝各位嘉賓。
主持人和著名演員、女航天專家進行航天問答
演播室主持人:
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您繼續鎖定國際頻道收看我們的神舟六號載人航天飛行的特別報道。
大家可以看到我們演播室又來了幾位嘉賓,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兩位其實不用我多介紹了《激情燃料的歲月》裏邊男女主角孫海英和呂麗萍夫婦。其實前兩天我們剛剛是請過張國立夫婦,今天又再一次請到了一位大家非常熟悉的夫婦,還有一位是載人運載火箭遙測系統的副主任設計師林娟女士。剛才我一見我沒有想到這麼年輕的副主任設計師,今天的三位是在演播室。
其實上一次張國立來的時候,我給他們準備了很多的考題,要現場考一考他們對整個發射的過程的知識了解多少?所以今天也給你們準備了兩份考題,不是很緊張吧。為了讓考題待會兒你們回答的更充分一點,我們先透露一些內容,我們先通過一個短片仔細的來了解一下數字“神六”,你們可以看的仔細一點,我們一起來看一看。
解説:
583秒,這是為神舟飛船量身定做的大推力火箭——長征2號F火箭,將神舟六號送入預定軌道的時間,火箭從點火到完成認為不到10分鐘。
343公里,從第五圈開始,飛船的軌道由橢圓軌道變為圓形軌道,飛船在與地球相聚343公里的軌道上翱翔。
90分鐘,神舟六號環繞地球飛行一圈需要90分鐘。
16次日出日落,地面一晝夜,飛船16天,神舟六號每90分鐘環繞地球飛一圈,算下來24小時內要繞地球飛16圈,換句話説費俊龍和聶海勝在飛船中每天都要看到16次的日出日落。
攝氏21度,太空中熱起來熱的可怕,冷起來又冷的驚人,飛船向陽面溫度高達100攝氏度以上,而背陽面卻只有零下100度,不過由於有特殊的空調技術,太空艙內始終保持21度上下的舒適溫度。
60分貝,神舟六號內的一切噪音保持約60分貝,只相當於你現在看電視的音響。
20多斤,航天員的服裝結構複雜,有20來斤重,不過在失重環境下,兩位訓練有速的航天員都在10分鐘之內穿戴完畢,而且神情自若。
大家看到航天員費俊龍在飛船上曾經接連翻四個前空翻,以神舟六號每秒7.8公里的速度粗略計算,他一個筋斗就翻了大約350公里。
10萬名,不完全統計神舟六號工程的背後涉及單位110多個,有超過10萬名工程技術人員為此努力。
演播室主持人:
剛才這些數字都看了一遍了,都記住了吧。為了讓你們更迅速的忘卻,我準備先給你們聊點別的話題。這兩天整個的直播你們倆有時間看嗎?
呂麗萍:
我們好像一直很關注,但是特別細緻坐在那兒看好像還是很新鮮。
主持人:
但是發射和返回的這些畫面,你們都看到了。
孫海英:
那都看到了。牽掛比盯著看還要重要,因為太空有我們兩個英雄在上面,所以這個牽掛對於我們來説是特別重要,每天像有一個親人一樣在裏面。
主持人:
而且我聽説孫海英好像有兩次入伍的經歷,在部隊生活過11年,是吧?
孫海英:
是這樣。
主持人:
那怎麼沒想過當一個飛行員,當一個航天員呢?
孫海英:
在我們那時候還不太容易,因為要求比較嚴格,我本身這個人當時檢查我的時候牙齒不夠規格,當時檢查飛行員我的牙齒不過關。
主持人:
還真有過這樣的經歷。
孫海英:
是這樣,我做體檢最後我只能去當文藝兵或者是普通的步兵。
主持人:
但是有過這樣入伍的經歷,或者有過這麼一段生活經歷,可能再看神舟感情不太一樣?
孫海英:
我這個感情可不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從很早以前,我們36年前,情感是從36年前在農村,我當時是中學生,在農村跟家裏下鄉聽到衛星放《東方紅》的時候,我們開始有了這樣的情景。所以説一直到現在我們都是期盼著。1969年以後一直是這樣的期盼,因為我們在小學的時候教科書就有過説別的國家的人上了月球或者太空,我們真是希望哪一天有我們自己的這樣的英雄上去。
主持人:
有這個情結了。
孫海英:
自己恐怕是不能了,但是希望到太空去賣點東西什麼的,真是有這種想法。
主持人:
你這個理想可能更遠了。説到這兒,我估計答案忘的差不多,所以我們正式考試,因為有林老師,很年輕36歲,她在旁邊作為後盾,所以你們更不用擔心了。
第一個問題,請問10月12號,也就是火箭升空的時候,飛船和火箭在高度約200公里處成功分離,然後北京航天控制中心傳來了航天員向地面報道船、箭分離,隨後有一位航天員,因為上去兩位,因為上去兩位,有一位第一次向地面報告感覺良好是誰?費俊龍還是聶海勝?請選擇。
呂麗萍:
費俊龍。
孫海英:
我選另一個,這個很簡單。
主持人:
一人選一個。
呂麗萍:
我老得看老師。
主持人:
到底誰的回答正確呢?我們來看一下正確答案。
航天員:
儀錶顯示帆板展開,感覺良好,完畢。
主持人:
從畫面上其實能夠看出來靠近我們的這個是費俊龍,坐到遠離的是聶海勝,所以這個確實是呂麗萍答對了,是費俊龍第一次向地面報告感覺良好,加10分。
孫海英:
其實我知道,讓給她了。
呂麗萍:
説實話,林娟老師告訴我的。
主持人:
不準作弊,我們接下來進行第二個問題。返回艙實際著陸地點距理論著陸地點相差幾公里?第一個選擇是1公里,第二個選擇4.8公里,第三個選擇10公里,選一個答案。
呂麗萍:
1公里。
孫海英:
又是聽她説的吧。
呂麗萍:
沒有。
主持人:
這一次真是自己記住的。
孫海英:
應該説是9公里以內就算是OK,因為我是了解到的。
主持人:
那你選擇一個,1公里還是……
孫海英:
9公里以內。
主持人:
這個範圍太大的。
孫海英:
這是我聽説過的。
主持人:
這個答案我們就不看畫面了,因為今天我們的媒體還真是有很多的報道,這一次真的是歷史性的1公里,太準了,我們一般形象的説靶心的位置,所以這個確實很難,在世界上來説理論的落點都是誤差非常小的了,創記錄的了。
還有一個問題,神舟六號包括火箭和飛船上一共有多少個攝像頭?在火箭和飛船上各有幾個攝像頭?這個可不能老老師請教了,因為這是她的專項,我們待會兒再讓她給我們回答。先請呂麗萍和孫海英做一個回答,飛船、火箭上各有幾個攝像頭。
孫海英:
沒有提示嗎?
主持人:
沒有提示。
呂麗萍:
火箭和飛船分別各有幾個?
主持人:
嗯。
呂麗萍:
我想大概有三個,一共三個。因為我覺得很佩服攝像的小林他們,我覺得林娟她們真是太偉大了,使我們能夠看到火箭發射的時候。
主持人:
那就是林娟他們的傑作,而且就是他們這個系統專門設計的這部分,到底有幾個?我們先看一下這個畫面,尤其是發射過程中向下和向上火箭上這兩個攝像頭它們拍攝的畫面都非常的精彩,我們現來看看這個片子,然後再做出答案。
主持人:
就是這一段畫面,這是火箭剛剛發射的時候,我們可以看到左下角寫了一個時間138秒。我們請林娟一邊看著畫面一邊介紹一下。
林娟 載人運載火箭遙測副主任設計師:
剛剛演過去的是助推分離,咱們攝像頭正好裝在兩個助推之間,所以分離的時候,因為它分離過程很快,大家感覺一眨眼的工夫一下兩個助推都沒了,然而你看這個,這是一級、二級分離,遠去的那個就是一級的。
主持人:
相當於火箭的攔腰。
林娟:
慢慢漂著、滾著就下去了。
主持人:
仔細看,下邊有一個越漂越遠了,那就是一級火箭已經下去了,所以第一個攝像頭就是在二級火箭上面是向下拍的,這是火箭上的第一個攝像頭,火箭上還有一個攝像頭,我們待會兒往後看,火箭上還有一個攝像頭是往上拍的,光火箭上就有兩個攝像頭,我們現在看到的是動畫演示的整流罩分離的一個畫面,這是動畫了,動畫過程之後就可以看到另外一個攝像頭拍攝的飛船和火箭分離的畫面了。我們可以稍微等待一下,大家仔細看。
林娟:
飛船離火箭越來越遠了,然後火箭慢慢側推,因為怕追上飛船,所以有趕快就有一個側推準備,躲開一下。
呂麗萍:
那攝像也就報廢了。
林娟:
對。
主持人:
對,可以看到轉過來拍攝的地球的畫面。所以正確答案就是火箭上有兩個攝像頭,飛船上應該也是兩個。
林娟:
飛船也是兩個,一個艙一個。
主持人:
所以一共加起來是四個,答錯了再加我一個正好四個。
呂麗萍:
我答錯了,一共四個。
主持人:
確實是,林主任給我們介紹一下吧,這兩個攝像頭你們是怎麼按上去的?
林娟:
這個是這樣子的,我們的火箭在組裝的時候,我們的攝像頭就當成我們的一個儀器,就已經裝在火箭上,我們下頭主要是通過攝像頭,然後我後面跟是一個圖像的壓縮裝置傳到我整個遙測的一個數據流,通過無線轉發到地面上來,因為火箭飛走了,我們不可能再去用導線把它的數據再接下來,都是走的是無線的,所以很大的一個工程要靠基地這邊無線接受,我們這邊圖像分解壓縮。
主持人:
火箭上的這兩個攝像頭隨著火箭墜毀也就報廢了是吧?真是挺可惜的。
好,林老師輔導做的特別好,也謝謝林老師,我們第一輪的問題先到這裡,接下來我們稍坐休息,稍候回來我們繼續開始第二輪的問題。
演播室主持人:
歡迎大家繼續收看鎖定國際頻道收看我們的直播節目,現在我們演播室又迎來了一位新的嘉賓,她是運載火箭測試發射控制系統的副主任設計師陳楠女士,又是一位年輕的,而且是女設計師。怎麼樣呂麗萍,這也是第一次知道吧,在我們整個火箭飛船系統有這麼多年輕的而且是女設計師。
呂麗萍:
對,真是。
主持人:
所以又來了一位老師,我們可以再考試第二輪的開始,到現在你們那個片子裏的內容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吧?
孫海英:
基本上忘了,我現在很激動。
主持人:
那就好辦了,第一道問題:從第七圈開始,飛船的軌道就由橢圓軌道變成了圓形軌道,這個時候飛船在和地球相距多少公里的軌道上翱翔?這個數字好像不太好記。
呂麗萍:
好像是三百多。
孫海英:
多少?
主持人:
你還説的真是貼譜兒。接下來呢?
孫海英:
140公里。
主持人:
沒有,人家300,百位應該是對了,然後十位是多少?
呂麗萍:
340吧。
主持人:
然後個位呢?
呂麗萍:
342。
主持人:
僅差一公里,我們看一看正確答案343公里,差一公里這個軌道就不能正常入軌了。
呂麗萍:
沒錯,這要出問題的。
主持人:
在科學上可容不得差1公里。第二個問題,神舟六號繞地球飛行一圈需要多少分鐘?
孫海英:
1天16圈,算一下吧。
呂麗萍:
90多分鐘。
主持人:
經過兩個人的醞釀,最後回答90分鐘,我們來看看正確答案,好,回答正確,加10分。
呂麗萍:
用心地看了一下。
主持人:
第三個問題我都沒法問了,因為答案你們剛才已經非常清楚了,但是我還是準備問一下,地面一晝夜,神舟飛船每90分鐘是環繞地球飛行一圈,剛才我們説了,算下來費俊龍和聶海勝在一天當中能夠在飛船上看到過多少個日出日落?
孫海英:
16個,靠太陽那邊是正100度,這邊負100度。
主持人:
這麼專業了,這個答案精確到了這個地步。好,我們看看正確答案,16個,相當於16個日出、日落。就是他們在天上一天相當於我們16天。
呂麗萍:
我的天呀,多累啊。
主持人:
所以我説陳女士作為火箭系統年輕的女設計師,今天你們基本上沒有靠著陳老師的幫助,就已經回答出來了,既然陳主任來了,我想問問您,像您從事的火箭是地面控制系統的,也就是説神舟發射第一個按鈕是您這個地方控制的。
陳楠 運載火箭控制系統測試發射控制系統副主任設計師:
點火那個按鈕是您這兒控制的,這個和男同志比起來,您覺得完成這些科研人物,女同志有什麼困難嗎?
陳楠:
其實現在搞航天的女同志也很多,並不是像有些人想象的可能搞航天的主要是男同志為主,像我們那兒女同志也很多,所以可能是平時工作中和生活中跟男同志有點差別。
呂麗萍:
女同志不用上上面去了,在下面就行。
陳楠:
也要上。
呂麗萍:
真的。
主持人:
我們今天剛剛傳回來的消息説我們女航天員的選拔已經正式啟動了,也許就這一兩年我們就會有女航天員出現了。
呂麗萍:
那我也就可以假裝上去一下。
主持人:
你可以往太空科學家的角度發展還來得及,航天員困難一點。
呂麗萍:
但是我説我可以創作一個人物形象,那都是假的,不會是真跑上去。
主持人:
剛才我們採訪的李雪健和李幼斌的時候,他們倆也在説如果要是以後能再合作一把。
呂麗萍:
剛才我聽到你跟他的採訪了,我心想航天員上面沒有女的,我覺得特別的遺憾。
主持人:
我再補充問你們一個問題吧,這其實是網友問的一個問題,請問在太空可以有夫妻宇航員嗎?
孫海英:
當然。
主持人:
就是網友的一些問題。
孫海英:
可以有還是已經有了?
主持人:
當然有。
孫海英:
當然可以有了。
主持人:
而且也確實已經有了,而且我們這兩天就採訪了法國的一對夫妻——艾尼爾夫婦,他們就是夫妻倆都是宇航員。
陳楠,今天我想作為火箭系統的地面控制,你們也整個關注這個過程,尤其是在飛船返回以後,你們作為火箭系統的這些人士,是什麼樣的一種心情?
陳楠:
火箭因為整個在發射過程中,火箭的工作時間就是10分鐘左右,等到真正的把飛船送到預定軌道以後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但是這並不代表整個神舟發射任務的完成,必須航天員順利安全的著陸了,才表示我們整個神舟的發射任務順利的完成,所以看到他們落地的那一瞬間,心裏還是比較激動的,可能我在基地待了69天,覺得這段時間的工作沒有白費,有了成功的喜悅。
主持人:
今天,孫海英、呂麗萍也特別不容易請到我們的演播室進行了這樣一翻小小的考試,如果作為老師給他們打個分的話,100分您能給他們打多少分?
陳楠:
我覺得能得100分,因為他們知道的好些東西我還不太清楚。
孫海英:
我無非就是有個希望,到太空開個開商店什麼的。
呂麗萍:
開商店,我特別希望看到那個女宇航員。
孫海英:
馬上就會有了,我們國家。
主持人:
不管怎麼説,尤其剛才孫海英説到他不能每天看到直播畫面,但是他有一份牽掛就夠了。我想對於很多中國人來説,甚至包括在海外收看我們電視直播的這些觀眾,他們可能也會有這樣的心情。非常感謝兩位今天能來到我們的演播室一起來關注這樣的一個事件,謝謝幾位嘉賓。
觀眾朋友我們先稍作休息,稍後請您繼續關注我們的直播。
航天愛好者做客演播室
演播室主持人:
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您繼續收看我們的直播。
從“神六”發射以來,不知道引發了多少人的太空夢想,今天我們的演播室就請到了幾位特殊的嘉賓給大家介紹一下。一位5年級的小學生鄒加易,待會兒我們做詳細的給大家詳細的介紹一下,另外一位是青年科幻作家星河,另外一位是大學生高銘華。我們先和鄒加易聊一聊,這兩天我也看到了對你的採訪,你的信都已經被帶到天上去了,是吧?而且你是有自己的一個攝像,關於飛船的,能不能在這兒給大家展示一下,你的飛船和咱們現實的飛船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鄒加易 小學生:
這個就是我想象中的飛船。
主持人:
來,我們把這個畫面請攝像師給一個特寫來看一看。
鄒加易:
這個就是我想象中的飛船,這些深藍色的都是隔熱板,整體成型包在上面,不會脫落,絕對保證安全,這些角可以配出空氣和火焰,在上升的時候噴出火焰讓飛船飛的更快,速度可以達到每秒一光年。著陸的時候噴出空氣可以做一個緩衝。
主持人:
每秒一光年,這個速度確實還可以,我們可以實現太空旅遊了,宇宙旅遊都可以。
鄒加易:
在著陸的時候噴出空氣,可以做一個緩衝的作用,讓裏面的宇航員感覺特別的舒服好像掉在大海綿上似的。
主持人:
三個綠色的是什麼?
鄒加易:
這個綠色的就是我們的祖國帶到太空上去研究的植物,看看它們在太空中是怎麼生長的?
主持人:
這是植物,我以為是窗戶呢?這不是窗戶,那艙門在哪兒?還沒設計呢?還沒顧上畫呢?
星河:
在後面。
主持人:
在背面,旁邊的這個人是誰呀?
鄒加易:
這個就是宇航員。
主持人:
這個就是鄒加易小朋友。而且我們看到鄒加易小朋友身背著一個噴火的裝置。
鄒加易:
就算是動力了,這裡頭有火焰所需的燃料。
主持人:
鄒加易小朋友確實是非常的有想象力,所以他關於太空夢想的一封信才能夠被航天員叔叔帶到天上去,對不對?而且你這樣的一幅畫反映到星河這兒,那就是小説了,你的夢想都是小説裏。星河,我知道你是北京航空航天大學的畢業生。
星河 科幻作家:
我家住在那兒,我父母都是那兒的老師。
主持人:
你是專門在寫科幻作家,我聽説最近在寫關於航天題材的科幻小説,是嗎?
星河:
對,我有一個航天題材的。
主持人:
你是所有小説都跟太空是有關係的。
星河:
科幻小説本身就和航天緊密相結合,其實歷史上大概有1/3的小説都和宇航有關。
主持人:
神舟六號或者是神舟系統飛船會給你們帶來什麼靈感嗎?
星河:
我想應該我們科幻小説本來登上月球了,登上火星了,已經有了這麼一個,神舟六號上天以後然後又返回,給了我們更強的基礎,我們知道這科幻的東西,比如剛才這個小朋友畫的畫,剛才我沒想到有的數據可能比較大膽。
主持人:
每秒一光年。
星河:
但是不怕這種大膽,因為我們現在有很現實的神六上天,當然也有更大膽的更遙遠的幻想,這種東西更加刺激科幻作家來做這種科幻創作。
主持人:
另外,我們演播室的另外一位是大學生高銘華,我知道這一次“神六”發射的時候你是在現場,你怎麼會這麼幸運?
高銘華 航天號外集報迷:
因為從神舟五號的時候我是搞收藏的,從神舟五號的時候我就注意航天這一塊兒的收藏,我搞這一塊兒,然後在神舟五號成功發射之後我還搞了一個收藏展。
主持人:
你收藏到什麼?火箭的殘骸?
高銘華:
前兩次我在現場發射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塊兒神舟五號的隔熱瓦掉下來了,然後我就問他我可以不可以帶到北京去展覽,他説“可以,你帶吧,反正有劇毒”。
主持人:
是嗎?那還是別收集的好。
主持人:
我看你今天帶來了一些報紙,這些報紙也是你收集的一部分,是吧?
高銘華:
對,這都是號外,這是神舟六號出的號外。
主持人:
所有神舟六的號外都收集了?
高銘華:
沒有,因為現在還剛剛在出的進行當中,所以我還是在收藏的過程中,我現在只收集到幾份,都是非常漂亮的。神舟五號的時候,我把這些展品全部都捐給酒泉衛星發射中心,所以這次有幸酒泉衛星發射中心邀請我到現場需觀看神舟六號的發射。
主持人:
你可真是幸運,剛才你説你在籌備一個展覽,是吧?是關於神六的?
高銘華:
對,是關於六的。我就是想通過展覽向大家介紹一個航天的精神。
主持人:
這個展覽現在進行到什麼程度了呢?
高銘華:
準備是在11月中旬開展,我們的展覽是由酒泉衛星發射中心,中國宇航出版社還有我所在的大眾傳媒讀者研究室三家聯合主辦。
主持人:
現在已經在進展的過程當中了。
高銘華:
對,展地是在北京的規劃展覽館,這個展覽我想通過它向觀眾、向百姓宣傳一種航天精神,因為當我到酒泉衛星發射中心去了之後,我深深的被這種一代一代航天人的精神所打動。
主持人:
我聽説你在發射現場還給我們帶來一些照片,我們也可以看一看。這是你在酒泉衛星發射中心。
高銘華:
這個是我去瞻仰烈士陵園的時候。
主持人:
這個離發射場能有多遠?
高銘華:
離酒泉衛星發射中心坐車10分鐘。
主持人:
10分鐘的路程。
高銘華:
這是我為烈士披國旗,因為這裡邊埋葬了603位烈士。
主持人:
都是為航天事業獻身的嗎?
高銘華:
對。而且還有很多像這9烈士是很年輕的生命,還有王萊這些烈士都是很年輕的,為航天事業奉獻了自己的生命,我覺得這是一代一代航天人為了今天的航天,神舟六號的上天離不開他們的獻身。
主持人:
所以,我覺得挺羨慕你,如果不到那個地方親自去感受一下,可能就不會有你現在這樣一個體會?
高銘華:
對,我現在其實回來一直很激動,我接受了幾家媒體的採訪,在接受採訪的時候都很激動,在現場的時候落淚了。
主持人:
落淚了。鄒加易怎麼樣?你現在幾歲?
鄒加易:
我現在是12歲。
主持人:
想不想下一次到現場去看一看發射的情況?
鄒加易:
想。
主持人:
好,希望你的願望能夠早點實現。
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星河,我聽説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説神舟五號上天的時候,中國的科幻界反而倒是顯得挺沉寂的,所以大家也都在想為什麼?是不是夢想實現了反而想象的空間窒息了?
星河:
也不完全是,按我的了解可能是每一次科技稍微有一些起色的時候,科幻跟著就有一個小的高潮,可能當時正好神舟上天的時候科幻還沒有反應過來,它也是一個出版週期的問題,但是神五上天以後,那年有好幾件大事都是和科技有關的,比如“神五”上天后,接著就帶來了一個科幻的小高潮,然後接著可能又稍微平靜了一些,這次“神六”上天,我相信也能帶來一個這種科幻的小高潮。因為科幻和科技的發展始終是捆綁的。
主持人:
寫科幻的小説,是不是對基礎的這些科學知識也得非常的了解?
星河:
應該有些了解。一般科幻作家大多數都是理工科背景。
主持人:
好,今天我們關於航天的話題就談到這裡,謝謝,明天再見。
責編:薛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