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長假他們能否休息?國慶佳節他們如何度過?繁華都市裏到處可見他們辛勤勞碌的身影,他們是建築工人,他們是餐廳服務員。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農民工。農民工兄弟最大的快樂在哪?最渴望的關懷有哪些?歡迎收看《今日關注》。
主持人 魯健:
各位好,歡迎您鎖定中文國際頻道,歡迎收看我們正在直播的《今日關注》。我們《今日關注》的特別節目——過節你快樂嗎?從30號開始,到今天為止已經陸續地關注了幾個群體,比如説少年兒童、青年、老年人等等,今天我們就要來關注另外一個群體,農民工兄弟,而且在這裡要向他們真誠地説一聲“辛苦了!”。確實在城市裏,高樓大廈就是農民工兄弟們蓋起來的,最臟、最累、最苦的活都是他們幹的。所以今天我們來關注一下這個群體,農民工兄弟,他們的國慶長假是不是快樂輕鬆?他們到底都有哪些渴望,今天我們演播室請到了兩位嘉賓和我們一起來探討這個話題。一位是中央電視臺《共同關注》的主持人栗忠民,您好。還有一位是打工青年藝術團的團長,孫恒,也是有長期打工的生活經歷。歡迎兩位,在“十.一”長假開始之前,我們的記者特地趕到了北京的一個工地,採訪了許多的農民工兄弟,説實在的,確實我也非常想了解一下,他們對黃金周有一個什麼樣的安排。我們一起來看一下記者對他們的採訪。
(打工打工最光榮)
記者 董寶磊:
今天是9月30日,明天就是我們大家所熟悉、所盼望的國慶“十.一”長假了。現在我們的位置是在西單的一個大型的施工現場上,我們通過鏡頭可以看到這個現場還在緊張的忙碌著,進行著施工,我們的工人師傅們還在緊張、辛苦地工作,他們的辛苦,他們的汗水,給我們北京的市容、市貌帶來了許多許多的變化,一座座高樓大廈的拔起,跟他們的功勞是分不開的,我們在這裡向他們致敬,也祝願他們國慶節能過得愉快。
農民工:
老家的父母放心,這裡很好,祝節日快樂。
農民工:
我也沒有什麼願望,一個農村的孩子能過得好就行了唄。我想對他們説,家裏的活太累了,你們太辛苦了。
主持人:
剛才看了這個短片,裏面有一首歌《天下打工是一家》,這是你唱的?
孫恒:
對。
主持人:
這是什麼時候唱的這首歌?
孫恒 打工青年藝術團團長:
在2002年的時候,當時我們搞了一個打工青年藝術團,然後我們自己寫一些我們的歌曲。
主持人:
從剛才看的這個短片,好多打工的兄弟們很明顯國慶節還要加班?
孫恒:
對。
主持人:
我知道,孫恒,您以前有過打工的經歷?
孫恒:
是。
主持人:
以前節假日的時候你們一般都是怎麼安排的?
孫恒:
一般像這樣的節假日,對於我們來講,除了打工,沒有什麼節假日了,其實很長時間都是在加班、工作、掙錢。
主持人:
節假日也在加班?
孫恒:
對。
栗忠民 中央電視臺《共同關注》節目主持人 :
他説的這是一個普遍的現象。比如説我看過一項統計調查,80%的農民工,是靠著睡覺,然後閒聊來打發工餘的時候,他們的文化生活,或者精神生活非常的貧乏,都是這樣子吧?
孫恒:
對。
主持人:
確實一般像黃金周的時候,一般城裏人都會選擇去購物,商場、遊樂園,或者去外面的景點,但是這些對於這些打工者來説,他們好像很少。
栗忠民:
對,他們的經濟實力是達不到的,很難做到。因為現在的假日,所謂假日、假期,實際上就是一個消費的代名詞,你説幹什麼不花錢?外出旅遊、出國旅遊,包括大家聚餐,都需要花錢。但是農民工從他的經濟能力來講,是根本做不到的。
孫恒:
一方面是經濟上,我們可能享受不了城市文化這種消費。另一方面,這種城市文化的需求,可能不太適合我們這個群體的需求。比如説好萊塢大片、泰坦尼克號、流行歌曲,總感覺那些東西離我們的現實生活太遙遠了。
栗忠民:
實際上和經濟能力還是有關係。
主持人:
對。
栗忠民:
比如説看一個好萊塢大片,對於我們來説不算什麼。
孫恒:
幾十塊錢,對於我們打工者來講……
栗忠民:
他可能要考慮,這幾十塊錢我是怎麼掙來的,付出多少辛苦才掙來的。如果給這幾十塊錢寄回家裏去,能給家裏解決多少問題,他可能考慮的很多,他就捨不得花這個錢去看這個電影。對於我們來講看電影是基本的東西,但是他們這一點兒都享受不到。所以説他們享受假日、文化生活的這種方式就是太少太少了。
(打工最光榮)
主持人:
孫恒,你現在唱的《天下打工是一家》,唱了這個歌好多人把你稱作是農民工的代言人,你現在身份已經變化了,你現在覺得自己還是打工者嗎?
孫恒:
我覺得從身份來講我還是一個打工者,我還是我們這個群體當中的一分子,無非就是工作的方式不一樣了,可能比起建築工人來講,我的工作可能輕鬆一點兒,但是從身份上來講,從情感上來講,我覺得都是我們群體當中一分子。
主持人:
我今天介紹你的時候,是打工青年藝術團的團長,你們打工青年藝術團在節假日期間,尤其是在黃金周這兩天有沒有安排什麼活動?
孫恒:
我們其實每次節假日的時候,我們藝術團都會去工地、工廠,去打工的基督社區給這些打工的兄弟姐妹們義務演出,今年國慶我們在一個打工子弟學校也搞了一場聯歡會。
主持人:
打工青年藝術團是怎麼成立起來的,也是在打工的過程當中你突然想到的?
孫恒:
剛開始也是一個人出來打工,總覺得特別孤單,但是我喜歡唱歌,身邊結識了很多各行各業打工的朋友,這時候這些工友們把這些出來打工的辛酸苦辣的故事,他們一些想法告訴我,我就試著寫成歌,然後再給他們唱。
主持人:
這首歌也是你寫的,就是《天下打工是一家》?
孫恒:
是的。
主持人:
就是剛才我們聽的包括你來自東北,我來自安徽。
孫恒:
對。
主持人:
這個詞也是你自己寫的?
孫恒:
詞也是自己寫的。
主持人:
作曲也是你自己?
孫恒:
對。
主持人:
那這些你怎麼學的呢?
孫恒:
就是業餘愛好。
栗忠民:
自學?
孫恒:
對。
主持人:
就是業餘愛好?
孫恒:
對。我們藝術團的所有成員都是在北京從事各行各業打工的朋友,有文藝愛好,我們利用業餘時間去工地給工友們義務演出,自娛自樂。
栗忠民:
你給他們演出,工友們的反映怎麼樣?
主持人:
在他回答之前,我給大家先看一段他們演出的片子,我想就能夠感覺到到底受不受歡迎了。
(播放資料片子)
主持人:
孫恒你們的演出都是免費的嗎?
孫恒:
都是義務的。
主持人:
我看剛才,真的,你是多才多藝,一邊吹口琴,一邊彈吉他。
孫恒:
對,都特別簡單。你看工友們就是找一塊空地,下了班也不耽誤工作,設備特別簡單,就是吉他、口琴,有時候我們沒有麥克風架子,就把工友們就把工地上鋼筋棍兒拔下來,插在地上,把麥克風綁在上面,設備挺簡陋的,沒有舞臺,沒有燈光,就是工地上。
主持人:
但是你們演出的時候,大家的反響怎麼樣?
孫恒:
每一場演出,你可以看到工友們,他會跟你一塊兒笑,一塊兒拍巴掌。
主持人:
我覺得剛才他們那種歡迎,真是發自內心的。
栗忠民:
情不自禁的。
主持人:
情不自禁的,對。
栗忠民:
説明是很受歡迎的。
主持人:
最難忘的演出經歷是什麼樣的?
孫恒:
其實每一場演出,都是挺令人難忘的,比如我們有時候去飯店、酒樓給工友們、服務員演出,一般都是下了班11點,12點鐘,演出完都到淩晨一兩點,演出完之後工友們就圍著我們,拉著我們不讓走,説,有的出來打工好幾年,從來沒有過這樣歡樂的機會。
栗忠民:
你們的節目那麼受歡迎,是因為你們的節目演得特別好嗎?
孫恒:
沒有,其實我們自己也經常在討論這些問題,最後我覺得,並不是因為我們唱的歌多好,我們唱得多好聽,而是覺得我們這些工友們提供了在一塊兒體驗共同歡樂的機會,大家可以唱出自己的心聲。
栗忠民:
也正説明一點兒什麼?現在農民工兄弟,精神生活、文化生活確實太貧乏了,有這樣一個活動他們覺得太開心了。
主持人:
事實現在我們要説,各種各樣的演出也真的是很多,但是總得來説沒有適合農民工這個群體的演出,太少了,太少了。
栗忠民:
有時候光靠他們自己,自身來解決文化生活問題確實很困難。一個是經濟能力的問題,經濟條件的問題,再一個就是説他沒有組織很難去形成一個規模。比如説現在很多單位的棋牌室、活動室等等,形同虛設,實際上不起任何作用。
主持人:
這個和以前相比有了一些改進,比如説我記得十幾年前,我注意到很多建築工地上條件相對較差,現在我們發現很多的建築工地,都增加了這樣的棋牌室、遊戲室,甚至有的還有檯球室、乒乓球室。
孫恒:
去年年底,其實文化部也舉辦了很多文藝團體到工地義務的演出。
栗忠民:
現在逐漸開始有這種意識了。比如説前天我看到一條新聞,國家奧運場館的建設工地就組織輪休的農民工,坐大巴車去逛京城,遊覽市容。
主持人:
新聞30分還播出了。
栗忠民:
對,這樣一個活動是非常好的。
(在城市尋找心靈棲息地)
主持人:
而且前段時間北京市舉行了一個活動,叫建築工人卡拉OK大賽,我不知道孫恒你聽説過沒有這個大賽,因為他們當時邀請我去主持這個活動,確實能夠感覺到建築工人裏面有很多嗓子真好,像孫恒這樣多才多藝的建築工人非常多,有的上臺即興就能唱了,但是這樣的活動,真的,不僅僅是在建築工人裏,能夠在所有的各行各業,打工一族裏面都能夠讓大家參與起來就好了。我還有一個感受,雖然這樣的活動跟以前相比越來越多了,但是很多的打工者還是很難找到一種歸屬感。我不知道孫恒你在以前打工的過程當中,有沒有體會到漂移的感覺?
孫恒:
是,因為出來打工往往是背井離鄉,遠離家鄉和親人,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裏面,首先是一種孤獨感,打工其實也非常艱辛,經常換工作,然後你遇到個病,受到委屈,總覺得沒有歸屬感。所以,我們今年剛剛成立一所專門為我們打工子女提供上學機會的一個學校。其實現在有很多在城市裏面打工很多年,他把家裏面孩子也都帶出來,我覺得這也是一個趨勢,會有很多人不斷的會融入城市。
主持人:
你們也是在想各種各樣的辦法幫助他們在黃金周這樣一個假期裏找到一種快樂的方法?
孫恒:
是。
主持人:
9月30號的時候你們好像專門舉行了一個活動?
孫恒:
對,慶祝國慶的一個聯誼會。
主持人:
都請了一些什麼樣的人?
孫恒:
有很多我們學校打工的孩子,有他們的父母,也有社區居住的一些工友。
主持人:
大家一起?
孫恒:
對,很熱鬧。
主持人:
我們的記者也拍到了這樣一個畫面,我們一起來看一看。
(我的未來不是夢)
記者:
現在我們所在的位置就是位於北京的東郊的精湛鄉皮村,這裡邊有一個叫做童心實驗學校的地方,我們來到皮村的時候,順著歡歌笑語聲就來到了這裡,因為這裡真的是一個歡樂的海洋。今天,聯歡會,請來不僅僅是孩子們,還有孩子們的家長,還有他們的老師們,孩子的家長都是來自於全國各地的打工一族,他們的打工子弟們在這裡安心快樂的成長著,也是非常高興的學習著。
解説:
為了迎接“十.一”國慶節,老師和學生們認真排演了這次聯歡會的節目,家長們看著自己的孩子在臺上表演,幸福的笑容始終挂在臉上沒有退去,他們當中很多人來北京幾年了,卻因為忙碌,很少有機會到處逛逛。
記者:
你過節的時候最希望爸爸、媽媽陪你幹嘛?
學生:
陪我去玩。
記者:
上哪兒玩?
學生:
上動物園和長城。
記者:
“十.一”的時候會陪孩子到哪去玩玩,還是忙工作?
打工者:
去年我們上的天安門,今年準備上動物園,因為以前帶著他上動物園他記不住,現在動物園什麼都記得住了,今天打算到動物園看看。
(辛苦 但我們快樂)
主持人:
孫恒,我知道你現在還是有非常多的打工的朋友,但是我聽説這些打工者雖然他們進入城市很多年了,但是他們生活的圈子還非常小?
孫恒:
是,因為和社會接觸交往的空間還是很有限的。
主持人:
剛才我們的記者問,是不是由於平時太忙碌,你覺得忙碌是主要原因嗎?
孫恒:
這個是非常重要的原因,比如説做家政、做保姆,有時候一個月就出來不了一天,她沒有休息,沒有休息,就沒有辦法和外界去交往。
栗忠民:
就是工作太累,工餘時間就想休息了。
孫恒:
很少有休息的時間。
主持人:
好不容易趕一個假期,主要是想好好補補覺。
栗忠民:
再一個就是覺得到哪兒去都花錢,也捨不得花這個錢,所以就顯得文化生活,確實是……
主持人:
孫恒,你們除了平時打工藝術團舉行這樣的活動,給大家帶來一些假日的快樂。覺得有沒有什麼建議,比如説這些打工者,在目前這種條件下有沒有辦法能夠從節假日當中找到一些自己的快樂?
孫恒:
其實還是有很多途徑的,比如説我身邊也有很多工友,他們會去買一些書,去讀書,也會自己組織起來,像我們現在有一個自己的機構,經常在週末的時候會辦一些法律違權的講座,學習一些文化知識,計算機、英語。另外我覺得就是社會各界是不是應該多一些對我們這些群體一些文化、教育,精神文化生活的一些空間,多一些途徑提供給我們。另外我們自己也要努力。
主持人:
其實卡拉OK當時也是一種很好的方式,我記得在十年前的時候經常有那種街頭的卡拉OK,一塊錢唱一首,印象特別深,當時有很多打工的兄弟們他們都去唱。但是現在好多的卡拉OK都進入豪華場所了。
栗忠民:
自娛自樂的一種方式。實際上農民工在沒有進城之前,他可能沒有太多的要求,大家都是這樣,過這樣的生活,尤其是過去來講農村的生活比較貧窮,根本談不上文化生活、業餘生活。進城之後,他就會有這種需求了,雖然他還是農民,身份還是農民,但是他已經是變成了城市裏的産業工人,他身份還是發生了變化了,進入城市之後,他要想辦法不斷地融入這個社會,所以對很多精神方面的東西,他會有強烈的需求。
孫恒:
我覺得對精神文化需求是每一個都有,不分是從農村還是城市。只不過是農村的文化背景和城市的文化背景不同,在農村我們有自己的社會關係,有親戚朋友,逢年過節我可以走親戚,但是到城市之後,這些社會關係完全就失去了,城市裏面這種文化,對我們來講是不開放的。另外,它是一個消費性的,我們沒有更多的錢去。
主持人:
一是,還沒有這種能力去消費。
孫恒:
是。
主持人:
另外可能這種消費對於農民工群體來説也不是很適合。適合的東西又太少,所以這裡面還是有一個矛盾的。
栗忠民:
所以他心裏上會有一種落差。
主持人:
而且覺得很難融入這個城市。
栗忠民:
很對。單靠他自己能改變這個狀況是非常困難的,一個是現實經濟方面的問題。
主持人:
而且現在很多城裏人,説實在的,這種排外的情緒還是有的。
栗忠民:
剛才片子裏面一個小青年也講,希望大家不要歧視我們,其實這個話我們聽了之後很不舒服,比如説像我們現在這個城市的發展,我們日常生活根本就離不開農民工,假如説沒有農民工,你想象一下,不可想象的,我們生活質量怎麼保證?經濟怎麼發展?城市怎麼發展?所以我們對這些農民工應該是有一種感恩的生態、感激的心態,而不是説我還要去歧視他們,所以這是非常不對的。
主持人:
確實,因為現在很多農民工,可能在這個城市裏,很難融入這個城市,所以在節假日的時候我估計是最想家的時候,就像詩裏説的,“每逢佳節倍思親”。我們記者也拍攝了一個片子,我們來聽聽農民工兄弟,他們在節假日的時候對家裏的一些思念之情。
(想家的時候)
記者:
我們現在來到工人的宿舍區,一起來看看這些的工人在忙些什麼?
大家好,你好,你好,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們是中央四台的記者,你好,請坐。平常的時候有什麼樣課餘的愛好?
農民工:
喜歡出去上上網,打打電腦。
記者:
學習一些知識什麼的,學習一些技能。
農民工:
對。
記者:
在工地這幾年,有沒有覺得自己進步比較大的?
農民工:
我接一個電話。“喂,誰啊。哦,家裏還好吧?”
記者:
剛才是誰打來的?能問一下嗎?
農民工:
是我爸爸打來的。
記者:
爸爸是不是想你了?
農民工:
對對。
記者:
您覺得在北京的生活適應嗎?
農民工:
我覺得在北京,現在我們年輕的時候還差不多,在這短暫的時間,還説得過去。有這個機遇到北京好好的建設首都,多建幾年。
記者:
北京的高樓大廈都是你們的辛勤勞動才建立起來的,當然非常感謝你們,功勞都是你們的。趁這個機會我們記者也在,鏡頭也在,我們給你們大家一個機會,然後可以對著鏡頭,跟家裏的親朋好友、孩子、父母講幾句話,給他們的給予祝福,節日不能回去,但是你們的祝福肯定要伴隨著他們,給他們帶來幸福和快樂。
(思念在千里之外)(小小的天,大大的夢)
農民工小陳:
謝謝你們對我們的關心。
爸爸、媽媽,你們在電視上應該看得到我了吧,我在電視上,鏡頭裏面向你們問候一聲,你們身體快樂吧,生活一切過得順利吧,我在遙遠的地方很想你們,我在這裡很想念你們,望你們對我放心吧,我在外面生活過得滿好的,一切都平平安安。
農民工:
爸爸媽媽,節日快樂。
記者:
也希望在北京的日子能夠過得娛樂,能夠早日和爸爸、媽媽一起過一個愉快的節日,好嗎?再次謝謝你們,你們忙吧,打擾了,再見了,你們忙。
(走出“孤島”融入城市)
主持人:
其實我看這個片子,我倒覺得最欣慰的一點是,我看到現在的這些工人們所居住的環境真的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因為我十幾年前去過工地採訪,當時居住的條件和現在相比,還是有很多差距的。但是我覺得他們最需要還不僅僅是物質上的改變,可能這種歸屬感,不僅僅是對於這個城市的歸屬感,有時候還需要一個單位的歸屬感,或者一個人群的歸屬感,接納他們。
栗忠民:
應該説在是政府和社會方方面面的努力下,農民工的生活狀況是在不斷的得到改善的。有一位是農民工,他日記上寫了這麼兩句話,第一句話是什麼?“天堂雖然美,是屬於城裏人,不屬於我們”。第二句話就是説,“天堂美好,是城裏人的,也是我們的”。説明他們生活狀況的變化在不斷的好轉,他已經找到這種幸福感,所以我們希望所有的農民工朋友們都能夠找到這種幸福感。
孫恒:
是,覺得我們從農村來到城市裏,這些城市的高樓大廈、大街橋梁、衣食住行,最臟、最苦、最累的活,應該説城市的發展其實離不開我們這個群體的,我想大家做出這麼大的貢獻,我相信我們能夠通過自己的雙手、智慧和血汗,能夠開闢我們新的生活。
主持人:
據我所知,在西城區的政府專門給農民工朋友準備了一場演出,這個演出場面還是特別的熱鬧,我們一起來看看這個畫面。西城區的政府這個活動確實是……
栗忠民:
也有特色。
主持人:
我們剛才幾幅照片,這是節假日期間農民工活動的一個照片。確實感覺到這些活動特別受到農民工的歡迎,包括你們打工的青年藝術團的活動也是,但是總的感覺還是有點杯水車薪。
栗忠民:
對。還是希望有關部門,包括全社會都能夠來多給這些農民工兄弟一些關愛,多給他們想想辦法,給他們多一點兒精神方面的方式也好,或者是一些好的活動也好,讓他們能夠充分的感受到,我雖然在這辛勤的勞作,但是心情還是很愉快的,感受到生活的一種幸福,就是這樣。
孫恒:
希望我們無論是來自農村,還是在這個城市裏面,我們人和人之間應該互相理解,多一點兒關心,多一點兒幫助。
栗忠民:
其實這個也是我們的願望,我想大多數人還是這麼想的。
主持人:
我想有時候真的讓農民工找到這種歸屬感,可能不僅僅是舉行一些活動。另外就是切切實實應該把一些政策落實到具體的行動當中,讓大家能夠感覺我真的是屬於這個單位的,我真的是屬於這個社會的,尤其是一些企業,把他作為企業文化的一部分,尤其是很多建築單位,讓大家能夠感覺到我就是屬於這個單位的,我覺得這種歸屬感也是很重要的。包括對單位、城市的歸屬感。最後我想我們的節目時間可能也快到了,剛才孫恒的這首歌,《天下打工是一家》。這首歌剛才我沒有聽完整,其實我想這首歌在這個時候放特別的契合,可以讓農民工兄弟沒有回家一塊兒過節的一起來聽聽這首歌,我想能夠從這首歌裏他們多多少少體會到節假日的氣氛。
栗忠民:
享受一下節日的氣氛。
主持人:
好的,我們最後節目的結尾就留一點兒時間讓大家聽聽這首歌。
執行主編 張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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