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親情對話
央視國際 (2003年11月06日 13:01)
母子親情對話:鋼琴家鮑蕙蕎及兒子莊彪
保樂:今天來到我們演播室的是著名鋼琴家鮑蕙蕎和她的兒子莊彪。鮑蕙蕎老師在60年代演奏了很多膾炙人口的世界鋼琴名曲。您是什麼時候與鋼琴結緣的?
鮑:大概是9歲。與現在的情況比我算晚的了。父母當時就是讓我有些修養,豐富生活,並不想成什麼家,屬無心插柳的情況。
保樂:其實我們很羨慕莊彪,生在一個鋼琴之家,有得天獨厚的學琴條件。
莊彪:當我媽媽決定讓我學鋼琴的時候,她給我買了一個很大的能發火的玩具槍,作誘餌。想玩嗎?那就彈鋼琴。我彈好琴才能玩這個槍。
保樂:媽媽太有辦法。
鮑:從此他就乖乖地學鋼琴。他學得很快,一年後幼兒園老師就讓他演出了,總能得獎。第一次演出他是跑上臺去的,每彈完一首曲子他都回頭看我一下,彈完後跑著下臺,把大家都逗樂了。
保樂:媽媽嚴厲不嚴厲?你有沒有挨過打?
莊彪:挨過打。
鮑:沒有打,他很勤奮。
保樂:什麼時候開始經營琴行?
莊彪:93年媽媽看我沒有什麼正經事做,就開了這個琴行讓我經營。
鮑:我覺得他以前沒有找到自己的位置,自從做了琴行他感覺好極了。他很適合,他外文好,又會彈琴,介紹得清楚。我不圖我們排第幾,生意如何,我為我兒子成為一個男子漢而高興。
母子親情對話:牟玄甫和媽媽
保樂:每個人説起自己的童年都有抹不去的情節、揮不去的記憶。牟玄甫小時候也有很多難忘的事情吧?
牟:我小的時候比較淘氣,經常讓我媽操心。
媽媽:他小時候特別聰明,基本聽話,有時候背著我也有不聽話的時候。比如帶著妹妹們滑冰爬犁,非常危險。但他很懂事,從七歲就擔起家務。他是老大,還有兩個妹妹。我們一回家他就把屋子燒熱了,還煮點玉米麵粥。
牟:我記得有一次,我帶著我大妹在家等我媽下班。我那時候也不太會做飯,打了鹵,就把一斤掛麵都下鍋裏了。結果等啊等,都九點了,我媽還不回來。我一掀開鍋把我嚇壞了,滿滿一鍋面呀,那時候細糧是很貴的,我哪知道仨人是吃不了一斤的呀。結果我和我妹就吃呀,怕挨揍呀,我吃了八碗她吃了七碗。吃完我倆就不會動了,翻白眼了。
我小時候最怕我媽,因為她能戳穿我。我剛編個瞎話我媽一下把我拆穿,我一點自尊都沒有了。我不怕我爸,因為他沒時間管我。但有一次我逃學,和同學看電影去了,我爸踢了我一腳。
媽媽:他小時候聰明,畫畫可好了。結果他把課本上畫得都是小人,畫的日本兵可像了。
牟:後來我爸又給我找了老師教我畫畫。
媽媽:後來他能登著梯子在墻上畫大宣傳畫。
牟:後來又學拉小提琴。我最不愛拉小提琴了。每次不好老師要罵,可你一拉琴小孩一叫,你還有心拉呀?
保樂:怎麼唱上歌了呢?
牟:這唱歌還真是歪打正著。
媽媽:有一次學校聯歡,他唱歌。他老師找我來了,説你那孩子唱得特好,你怎麼不讓他唱歌呀?
牟:我最開始真是想考美院學畫畫。結果因為唱歌好進了龍江劇團,學了些舞功身段,所以我們東方歌舞團要求跳舞,我能會那些動作都是當時學龍江劇時打的基礎。
保樂:牟玄甫是什麼時候進的東方歌舞團?
牟:十七、八歲吧?
保樂:到北京來了媽媽特惦記著吧?
媽媽:當時惦記到什麼程度吶,我在鐵路有方便條件,我讓人專門接了一條電話線通到他們宿舍,我一天幾次電話。
牟:我媽派我爸親自到北京送我報到。然後我爸一邊陪我適應這裡的情況一邊進修學習。這三個月當中,每到星期天我爸就請我吃飯店。什麼翠華樓、鴻賓樓,我覺著我爸特有錢。
媽媽:而那時我在家帶著他妹妹和他姥姥就吃大楂子粥,生活很困難。
牟:他們省吃儉用還不説。
保樂:就給你改善生活了。
牟:我記得我到北京後我媽説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三人行必有我師”。她那意思就是讓我不能驕傲。那時我們一起從全國來了30多人,我被挑出來唱獨唱。那時候小,難免驕傲。我媽就老説這句話。我媽過年時到北京來,人家北京的都回家過年了,凡是外地的我媽都不讓走,她給大家包餃子吃。實際上我媽是幫我打群眾基礎。
保樂:現在你自己也有了孩子,是不是沿襲你父母教育你的方式教育孩子?
牟:時代不同了環境也不同了。我現在是看書教育孩子。如何培養孩子的自信心,如何培養孩子主動學習的興趣。我兒子現在8歲了,能看評書版的朱元璋。
媽媽:這孩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懂國際國內形勢。在教育孩子方面他比我們有進步。
保樂:聽説您現在還幫著他帶孩子?
媽媽:沒辦法,他們兩口子都忙,誰也顧不了家。
牟:所以我這一輩子對我媽的感情不是幾句話能説清的。小時候我媽照顧我,現在該我照顧她了,她還在照顧我。現在我演出回來,不管多晚多累,我晚上一定要陪他們吃飯。
(編輯 淩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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