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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親情對話

央視國際 (2003年11月06日 13:01)


  母女親情對話:朱迅和她的媽媽

  保樂:提起主持人朱迅,大家在《歡聚一堂》和《學漢語》節目中都曾目睹她的風采。但是大家可能不知道,朱迅的藝術之路是從拍電影開始的。朱迅,拍《搖滾青年》時是多大?

  朱迅:才14、5歲吧。當時有人推薦我姐,我姐特漂亮。但她沒有單獨的照片,就把我倆一張闔影給導演看了。導演説把這個小女孩也帶來一起試。也許導演想要一個更活潑的。

  媽媽:當時我接到一個好朋友的信,説你女兒要演電影了,馬上阻止她。因為朱迅要考大學,一拍戲心散了怕考不好。另外也是對她的一種愛護。但我覺得一個人一生能做她喜歡做的事那是一種幸福,如果相反那是痛苦。

  朱迅:當時導演對我説,我把你領進這個門你以後不要恨我,我希望你學到一門能讓你終生受用的東西,而表演你平時注意觀察就行了。其實他並不想讓我學表演他説你父母都在國外你出國吧。

  媽媽:他爸爸開始不同意,後來攔不住了。

  朱迅:我爸爸説你出去以後要克服的最大困難不是沒錢,而是寂寞。我發現寂寞確實是我最大的敵人。我當時就帶著2000日元就到了東京,開始打工。

  保樂:最開始打工幹什麼?

  朱迅:刷廁所。在家連碗都沒刷過,哪會刷廁所呀?結果他們罵我,然後告訴我怎麼刷,刷完後他居然接了一杯水喝了下去。我一看都傻了。在日本他們認為刷廁所是一種磨練,一種對人的意志的磨練。他們認為你必須經過這樣的磨練你才能成人。我心裏恨死他們了,我聽不懂日語,但我知道他們罵我一定特難聽。但我也感謝,他們教會了我怎樣去做事。

  保樂:後來由廁所升到了廚房。

  朱迅:改刷盤子。從下學一直刷到11、12點客人走。

  保樂:哭過沒有?

  朱迅:生病時哭過。沒有時間哭,睜開眼就得上學,然後刷盤子,然後連臉都不洗就睡了。

  保樂:這麼累這麼苦,想沒想過回國不受這個了?

  朱迅:想過,但真沒臉回來,你不幹出個樣來……,可能還是因為好強吧。

  保樂:後來怎麼有機會做了主持人?

  朱迅:有一個老大哥他是拍電影的。他説你太累了,你日語不錯,試試NHK吧。

  保樂:NHK是日本最好的電視臺,相當於中央電視臺。

  朱迅:我當時哪想要做主持人呀,我經過這兩年最底層的生活,就想NHK的大樓一定好掃,或者錢給得多。結果通過聊天,他們認為我日語不錯,就讓我實習,給一個主持人當助手,結果一年之後我做了真正的主持人。

  保樂:朱迅在日本做主持人,結果得了“在日傑出華人獎”,風頭正勁,怎麼想起回國了?

  媽媽:是因為我的眼睛出了問題,把她嚇壞了。

  朱迅:我當時正在開會,我爸爸打電話告訴我,我第二天買了張機票就回來了。我直奔醫院,而且等不及乘電梯我就往樓上跑,結果我親眼看到爸爸給媽媽送飯,他從一樓走到五樓,他太胖了,他把飯盒掉在了地上,又用手捧起飯放回盒裏。我什麼都説不出來,一直跟著他走到病房,聽他對媽媽説:“對不起我把你的飯打掉了……”我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切,我覺得什麼我都可以不要,一切浮華的東西都是過眼雲煙,最親的人需要你,我要回來。

  媽媽:那個時候我反倒不願意了。因為我老了,而她正幹得好呢。生病前我到日本去,她到機場接我,看到我她跑過來抱我,後來又去拿行李。這個時候幾個日本人過來問我:這個人是你什麼人?我説她是我女兒。結果他們説朱迅是他們的老師等等,使勁誇她,高興得不得了。所以我不願她回來,很可惜的。但她還是堅持了。她説:我為你和爸爸回來佔40%,還有60%是為我的國家,這裡有13億人口。NHK再好是人家的,在日本不過有一億多觀眾。

  朱迅:做主持人做媒體你必須認識到,你的真正的根必須紮在自己的母體文化中。

  媽媽:現在她回來了,我們真是幸福了,她真是孝順。我眼睛不好但我想寫東西,她就給我買了一個很好的電腦,我不會使,她又花錢讓我和她爸爸上培訓班。現在我寫東西都是用漢王。

  朱迅:我媽比我有毅力多了。現在她已經寫了10萬多字了。她那個速度寫10萬多字可真不容易。

  保樂:阿姨寫什麼?是寫你嗎?

  朱迅:其實還是因為我的一句話。我説我特別相知道媽媽的過去,媽媽的媽媽的過去,這樣我才有現在,將來我也寫,讓我的孩子也寫,一代一代傳下去。

  保樂:什麼時候看到朱迅都是這麼陽光燦爛,想不到還有這麼多苦難和溫馨的故事。

  朱迅:我想可能正是經歷了這麼多的苦難,又有這麼多的愛,我才愛笑。因為我生在一個特別有愛的家庭。這也是我嫁不出去的原因。因為我老想以我父母的恩愛為標準,但現實社會好像沒有。

  保樂:媽媽希望你找個什麼樣的?

  媽媽:找個能關愛她一輩子的。花前月下雖然溫馨,但有時候生活是會有風浪的,是很無奈的,這個時候需要關愛。

  保樂:朱迅回國後主持的第一節目是《正大綜藝》。

  朱迅:對我就是“正大”招進中央臺的。

  保樂:媽媽對你特別擔心,不知你第一個節目能否主持好。

  朱迅:我在日本曾經輝煌過,但回來後一切重頭開始。我當時連自信心都沒有,因為我十幾年的空擋沒有接觸中國文化。現場反映都是日語。我足足用了兩年的時間把這個感覺翻過來。那段時間我媽媽在家天天演張政,陪我背臺詞。我經常因背不下來急哭。每當這時我媽媽就説:“不怕,叮咚!開始!”就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扮演張政,每天不下二十幾遍。只有媽媽能做得到呀!我雖然把詞背下來了,但我如看不到媽媽我心裏發慌,於是媽媽又當了半年的觀眾。雖然張政站在我旁邊,但我還是把媽媽當張政。

  那段時間媽媽給我留作業,每天讓我背唐詩宋詞和古文。一次給我20分鐘讓我背下《醉翁亭記》。現在經常“冷不丁”讓我背東西。她是語文老師,她説這是中國文化的精粹,我應該“惡補”。上次上香山她忽然就説把這個背下來:“一貫知足,二目遠眺,三餐有節,四季……,五穀皆食,六欲不……,七分忍讓,八方交往,九……,十分坦蕩。”

  媽媽:只要有可能我都看她的節目。一次我在國外看了她的節目,我發現問題就給她打電話。我説人家呂麗萍説很喜歡你,你的反映不對,你為什麼不理人家,你應該很快表示感謝,要有禮貌。還有一次一個嘉賓激動得抱著你哭起來,結果你也跟著哭起來,都説不出話來。這不行。

  朱迅:對,主持人在現場不能找不著北。我覺得媽媽是我做人做事做節目的一個最客觀最普通的觀眾。也許她並不專業,但她非常人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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