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盃、銀盃,加上觀眾的口碑
央視國際 2003年11月14日 16:01
孫小梅:你是不是第一次在央視的這類評選當中獲獎呢?
傅彪:對,拿電視的獎這是第一次。而且是在央視。
孫小梅:有什麼不一樣嗎?
傅彪:那當然不一樣了,央視呀!中央電視臺,挂中央那就不一樣了,跟地方就不一樣。高興,觀眾給的獎特別高興!
孫小梅:你這次是以哪部戲當中的角色獲獎的呢?
傅彪:應該是在《命運的承諾》裏頭演唐老師。觀眾喜歡唐老師,也可能這兩年觀眾看我的片子也看得挺多的,恐怕也有印象分。
孫小梅:各種評選應該説是分成兩大類:一類是屬於我們影視界的專家來評判,這個獎項比較注重專業技術這個分數;另一面就是完全由群眾來評,像你説的可能有印象分和喜好程度在裏面。在這兩類評獎當中,作為你個人來説,你更看重哪一類的評獎呢?
傅彪:比如排一台話劇,你在謝幕的時候觀眾給了你熱烈的掌聲,但是有可能你下臺來導演會告訴你哪個地方不夠好,你還能再好。當導演説好觀眾也説好的時候,你才會覺得你有一種滿足感。謝晉導演有個非常著名的名言:金盃、銀盃,不如觀眾的口碑。但是我想説,如果有了金盃、銀盃,再加上觀眾的口碑,那才是最終的追求。
孫小梅:你所扮演的很多角色給人的印象有的比較土,有的憨,但在這背後又有點大智若愚的可愛勁兒,你在生活當中是這樣的嗎?
傅彪:其實你還忘了説一點,這兩年拍的一些電視劇作品裏面還有壞。我覺得演戲和生活當中沒什麼太大的關係,但是“看戲如看人”,有這麼一句話,又是矛盾又是辨證,就看你怎麼來看這個問題。我個人認為,我自己的形象比較中性,可以向善,向惡也可以,就看你能不能做到一種極至。
在表演的過程當中,我自己力求可愛。因為論帥,帥不過陸毅,帥不過陳坤,帥不過漂亮小夥子,這一身肉呢,儘量別讓觀眾討厭。不討厭,又不能讓觀眾特別喜歡,只覺得看這戲一般,覺得你只是個完成任務的演員,那我覺得也沒意思。想往好裏做,就是儘量使人物、使角色可愛起來。
孫小梅:我聽説你是説唱演員出身?
傅彪:其實不是,大家都這麼説,我也不反駁,因為他們沒搞清楚。我學的是影視表演,進了中鐵話劇團後學了一年的話劇表演,才到説唱團學説相聲、評書。
孫小梅:為什麼當初不直接在影視方面發展,而轉到曲藝團去學説曲藝?
傅彪:我這人在家聽父母的,出了門聽組織的。組織上要求我到説唱團去學評書、相聲,我心裏不願意,但是我也得去,因為有一份工作挺不容易的。在説唱團沒事的時候,我就老回話劇團看排話劇,看著看著自己的嘴就起泡了,自己都不明白怎麼回事,其實就是急的。好在95年我們團的領導把我調回了話劇團。
孫小梅:到目前為止,你演過這麼多戲,扮演了這麼多不同類型的角色,你最滿意的是哪一個?
傅彪:《青衣》。面瓜就像一塊海綿,他包容很多很多事情,其實跟做人是相通的。面瓜看上去是生活中的一個小人物,但是他有大情懷,所以我特別喜歡。我還沒演夠,《青衣》沒演夠,面瓜沒演夠。
孫小梅:相比之下,你更喜歡拍電影還是拍電視劇?
傅彪:拍電影的週期相應來講比電視劇稍微短一點,鏡頭數也少一點,但是它的表現力強,它的要求比較高。拍電視劇也是這樣,比電影還更容易穿幫。電影統共就一千多個鏡頭,一個電視劇一天就要拍到120個鏡頭左右,兩集就是一部電影的量,每一集的每一個鏡頭你都不能對付。電影,難以割捨的是因為它是電影;電視劇,讓我難以割捨的主要是觀眾。
孫小梅:對於你來説,觀眾起到多大的作用?
傅彪:起到決定性的作用。因為戲是演給觀眾看的,如果沒有觀眾或者觀眾少,那麼我覺得也就失去了任何一檔節目製作的意義。我在四川重慶拍戲的時候,有一天拍我表演的這個人物瘋了,去追一輛車,讓車上的人還錢,有好多挺喜歡我的觀眾在那兒看。看完了第一遍以後,有一個阿姨在那兒喊:你這麼跑不像是追錢。哎喲!一下説著我了,我在那兒想了半天。第二遍拍完以後我過去問她,我説您覺得這樣像嗎?她説,這樣像。觀眾有的時候對你的細節都有要求了。我覺得,現在觀眾的水平、鑒賞力已經提高了很多很多,所以説對付觀眾?根本不敢這麼想,就是真來,有多大本事使多大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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