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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之士——王選

央視國際 2004年05月19日 11:01

  主持人開場白:説起王選大家都不陌生,他被稱為激光照排之父,當代畢昇。但是我們更感興趣的是,為什麼是王選,為什麼是這麼一個重病十年的小小的助教,在文革後期這樣一個荒唐的年代裏,要去完成一個不可能完全的任務?為了這個任務,他十八年沒有休息一天,最終證明奇跡是可以發生的。

  王選,被稱為當代畢昇,激光照排之父,他發明的激光照排改寫了我國印刷業的歷史,也幾乎囊括了國內外重大的發明獎項。

  1994年,王選先後被評為工程院和科學院的兩院院士。

  同年他還榮獲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科學獎,我國迄今只有袁隆平和王選兩人獲得這個獎項。

  2002年,榮獲2001年度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

  2003年,當選為全國政協副主席。


  今年六十七歲的王選在三年前得了重病,再加上去年他當選為全國政協副主席後,因為身體和工作的原因,這些年王選已經基本上不再接受媒體的採訪,但這一次他因為對我們欄目的特別喜愛,最終接受了我們的訪問。

  記者:你自己説,這18年,放棄您的正常人的,或者普通人的生活,你也失去了很多普通人能夠享受的樂趣。但是您説,這18年成功之後,你也享受到了普通人所享受不少的樂趣。這種樂趣是什麼。

  王選:主要不是獲獎,或者領導人接見。我説句老實話,領導人接見,我很少有什麼激動,無比的激動,然後很大的鼓舞,這種感受。

  記者:什麼最激動。

  王選:恰恰看到用戶在那兒大量用,有一次我到香港的星島日報,看到這個系統開足馬力在那兒運轉,一天是出,光在幾百個版面,這個系統一天要出幾百個版面,看完那個場景,切實非常的動人,也是非常的興奮。另外我一個習慣,到哪個城市都是先看報欄,哪些我們系統排的,我愛人還能看出那個版本排的。最後到了1991年,在上海交大開會,一看上海交大那個報欄,全部報紙,包括交大校刊都是我們系統拍的,所以以後就不看了。

  記者:不用看就知道全是您的。

  王選:所以覺得看到一個東西,被大家廣泛的接受。推廣産生巨大的效益,那種場面是非常激動。

  記者:那是一種最大的樂趣。

  王選:最大的享受。

  西方國家用了四十年的時間,才從第一代照排機發展到第四代激光照排系統,而我國卻從落後的鉛字排版一步就跨進了最先進的技術領域,使我國印刷業的發展歷程縮短了將近半個世紀,並且使印刷行業的效率提高了幾十倍。激光照排不僅是王選作為科學家一生中最大的成就,它在市場上也創造了一個神話,現在它已佔據了中國報業的百分之九十九,海外中文報業百分之八十的市場份額。

  記者:我們很難再找出第二個産品,是一個人領導一個團隊研製了一個産品,然後他能夠佔據百分之九十九的市場佔有率,可以説是一個非常離奇的數字了,可是我想想很多事回過頭來看,當時您怎麼判斷您這個項目的價值,激光招牌的價值?

  王選:看到它未來的價值,那是一場翻天覆地的革命。因為我在接觸到這個項目以後,我看到工人在撿鉛字之苦,撿鉛字人,每天走十幾路,非常累,而那個熔鉛的人最苦,整個鉛的,蒸汽,這些工人,每過幾年都要去打一次鉛毒,職業病非常地嚴重,而且效率極低,

  當時出書難,一個書,半年一年,才出來。到現在輕鬆極了,我清楚記得我們系統剛剛運行的時候,有一個客戶,帶來一本努爾哈赤傳。帶來以後,擱在我們這兒,過了幾天回來,發現三天吧,排完了,大為吃驚,這個是有革命性的變化,#所以這個效率提高了,必然帶來巨大的經濟效益。

  記者:這是當時您就預見到的巨大的變化。

  王選:預見到了,預見到這是一場革命,但是沒有想到我會成名,會得很多獎,這沒想到。

  王選,1937年出生於上海,在家中最小,排行老五。從這張小學畢業時給同學的留言,可以看出,他是個勤奮好學的孩子,但在這幅十四歲時的畫作裏,也透出了幾分好學生背後的頑皮。

  王選:表面上看,我是一個不説髒話,從來不打架的,好像是一個規矩的好孩子,有些老師深情地給我寫了批語,講了這塊,這麼多年來,這樣一個好的孩子,品學兼優是比較少見的,非常深情,其實他們都不知道,我背後幹的那些事情。背後幹的事情,老師上課,上完課以後,我上課都比較認真,有時間上半節課就開始做作業,做完作業以後就想辦法搗亂了。因為那個時候老師穿的都是,冬天都是棉袍,扣子都是布的扣子,在右側,一個棉袍一個罩衫,我再找一個框,也是同學要好的,就兩個人,就問老師問題,他就問老師問題,因為老師循回地轉,那麼他就問問題,來把老師給纏住,然後我就解開子,先把外頭罩衫的扣子全解掉,再把棉袍的扣子全解掉,實際上,暴露到裏頭了,然後最難最難的,就是腋下,腋下的扣子最難解,要把老師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回答上,我就趁他,解腋下的扣子。

  記者:成功過嗎。

  王選:成功過。

  記者:腋下最難的扣子也解開過

  王選: 有時就不敢解,也解到這兒的時候。老師都沒發現,在堂上也沒有發現,可能下了課一看,實際上我還是比較調皮的。

  記者:但是從您這個,解最難的那個扣子也看得出來,您那個時候對解難題就有興趣。

  王選的父親畢業于現在的上海交通大學,做了一輩子的會計,在王選的眼裏父親比較嚴厲,有點家長作風,但是父親做事極端認真的風格深深地影響了他。

  王選:認真到我們難以想象的地步,跟人家寫信,都要用複寫,留一份底。

  記者:自己要留一份底。

  王選:人家寫過來信,都按年月日,整整齊齊地排好,疊起來報紙,整齊得不了,一份都不缺。他是跟陸定一一屆,在上海南洋大學,組織班上的聚會,他那時候四、五十的時候,每年都要舉行一個聚會,我們小孩幫他填這個信,卡片。

  記者:邀請函。

  王選:邀請函,他總要給自己填一份邀請函,而且必須到外頭,他上班那個地方去投,投了以後寄回家裏,自己給自己,然後收到保存起來。就這麼一個非常認真,他做財務的,作財務從來沒有出過問題,這種認真可能對我有點影響。當然呢,另外他非常整齊,東西,我這個習慣沒有遺傳,我是很零亂,東西亂放,這是不好的習慣。

  記者:但是像您剛才説到的,在做科研的時候,您應該是比較整齊的吧。

  王選:非常嚴謹,一絲不茍,設計東西往往錯誤很少。在科研方面,嚴密嚴格,那是年輕時候是一直是這樣一種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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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戴昕來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