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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並快樂的創作

央視國際 (2004年07月23日 09:19)

  與眾多小品演員不同的是,黃宏的作品大多出自自己的手筆,如《超生遊擊隊》、《打撲克》、《鞋釘》、《手拉手》等等,幾乎每年春節晚會上的作品都有他的創作,這種深厚的創作功底要得益於黃宏青少年時代在部隊打下的基礎。

  “我到了瀋陽軍區文工團,14歲時就是海城地震之後,就讓我們一起到連隊去了,連隊就讓我們自己寫作品,寫完作品自己演,寫不了作品就別演,當時我就覺得這個怎麼寫啊,就跟人一起去採訪,當時不會的字,給它畫上圈,有很多的生字,拿拼音代替,到後來,老同志又進行了修改。這個作品立到舞臺上,叫《姜大叔保豬場》,我還記得這個名字。結果這個作品到那兒一演,我們的主持人就介紹説,黃宏,我們14歲的演員,這個作品是他自己寫的,因為觀眾的希望值一下子就低了,所以説,演出的效果就特別好,演了上百場,這是第一次開始搞創作!第二次就是唐山地震,我寫了一個叫《雨夜茶棚》,當時是16歲,就是第一次登到人民文學出版的《抗震凱歌》的那本雜誌上,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我的作品變成鉛字了,可能對我來講是一個激勵”。

  初嘗創作成功的黃宏在當時只有小學文化程度的情況下依然堅持寫作,那一時期他迷戀上了寫詩,後來竟寫了三大本詩集,但令他遺憾的是,由於搬家詩集遺失了:“我把自己寫的詩,還貼上了標簽《黃宏詩集》,現在我想起來,雖然有很多很稚嫩的,很多有不成熟的東西都在裏面,但是明顯你感覺有進步,有進展……我還記得一首詩,就是第一次坐飛機,前面很稚嫩,但是後面一句,得到我們軍區著名詩人的肯定:飛機就要起飛了,隨著一聲馬達的巨響,飛機就像后羿手上的弓箭離開弓弦,穿破雲霧,飛上天涯,我隔窗遠眺,鏡頭徐徐拉開,越來越遠,越來越大,我飽覽祖國的河山,風光如畫,巔連起伏的群山,身上披著薄薄的雲片,奔流不息的河水,像是綠色的彩帶在大自然中飄灑,齊整的田野就像是方格本,農民們用著鋤頭在填寫著一撇一捺!”

  永不滿足現狀的黃宏在22歲時開始悶頭讀了三年的遼寧大學的函授:“當時這個讀書啊,挺逗的,當時我們團裏面,不會輪到你讀書,當時給團裏兩個名額,結果我們另外一名教導員呢,因為第一門哲學考試沒過關,考上57分就不考了,結果就騰出一套書來,這個誰學,我説我學,我們的團長就説,黃宏啊,我都不敢學,你還敢説啊!當時這句話就刺激了我,我説我一定要把它學下來。”

  由於基礎差黃宏在這三年裏遇到了很多困難,就是憑著他的這股不服輸的勁頭,最終戰勝了困難,獲得了成功,那段令他難忘的日子對他來説影響深遠……

  “當時我們全團就一台電視機,那時候正放著日本電視劇《雪疑》,我當時就坐在屋裏讀書,我一下就讀不進去了,就想出去看電視,但是我知道,只要我一邁出這個門檻,半夜12點以前就回不來,我就坐著等著,一直等到這個電視劇演完了,我才開始讀,我覺得這樣才能管住自己。另外我在讀書的時候,因為是單身嘛,就放著一抽屜麵包,一抽屜鹹鴨蛋,一個“熱的快”。最多的時候一天坐在那兒讀18個小時,就是拿著“熱的快”把鴨蛋煮熟了,就著麵包吃了。因為沒有基礎,學習比較差,我就死記硬背,我背的功夫特別好,記憶力好,死記硬背。頭髮也就是那個時候掉的。第一次考試的時候,告訴你第二天早晨七點鐘考試!結果12點睡不著,吃了一片安眠藥,到二點鐘一看表,還沒睡著呢?又吃了一片安眠藥,到了3點鐘還沒睡著,又吃一片安眠藥,等我早晨起來,推著自行車就準備去考試,我才知道,安眠藥對末梢神經是麻木的,我往前一邁這個腿,腿不聽使了一下子就摔著了。結果到那兒考試,一發卷子,因為我沒經過高考,這麼長的卷子,反正面全是問題,往那兒一坐,手都不會寫字了,後來那個老師特別好,説,你不要緊張,跟我到院子裏去溜溜,從走廊裏溜到院裏,當時是這麼個狀況。”

  對於黃宏的所作所為很多人不理解,這麼去苦自己,值嗎?黃宏卻説:“我覺得值!你看我遼大畢業以後,到解放軍藝術學院,包括我現在在北大進修研究生,但是我還有遺憾,説實話,基礎教育太差,再補也就是補樹梢上的事,根上,沒受到良好的教育。我現在感覺到,如果我從小就有一個良好的環境,受到良好的教育,現在可能是,能力啊,各方面可能更強一些。”

  然而,就在黃宏讀書期間,他發現身邊戰友都成名人了,“我突然間感覺到電視特別的厲害,春節晚會就有這麼大的魅力,因此從那個時候開始,也就是86年開始,我開始準備往春節晚上努力。”

責編:曉宇  來源:CC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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