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校園民謠》之我與小弟
央視國際 (2003年08月20日 16:50)
小弟是女孩,這只是我對她的昵稱,我們是那種“一見鍾情”的朋友。那是上那個小技校的頭一天,小弟睡在我的下鋪。到了晚上,大家都忙完了,開始了解彼此的情況。才見到了所有的舍友。小弟説蒙語,所以大家都聽不懂,除了和她一起的那個女孩。那個女孩會一點漢語,我們知道了她叫薩日娜,來自伊盟的大草原,是一個地道的蒙族。
那時要軍訓,我們挨著站在一起。訓練結束,我們總是一起玩,一起出出進進。我從心底中很自然地體會到她在我們這個集體中生活的困難。於是我不經意的去幫助她。我們都很正直,我們一樣的善良,我們都有一顆能夠體諒別人的心,我們都有一種幫助別人的慾望。所以在那兩年艱苦的歲月裏,我們從一開始就因為性格相投而成為了“一見鍾情”的朋友。
我們是苦樂共享的姐妹。上技校的那兩年,其實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都在懷著一個堅定的目標,尤其對於像我和小弟這樣重返校園的學生。我和她那時的家庭條件都不算好,所以我們似乎是在從牙縫裏往出節省。我每週的零用錢也只有十元,還不如高中時多,她也大抵一樣。於是我們就一起來用這僅有的20幾元錢。她那時有愛吃零食的習慣,所以她總是將錢大都買零食吃,無論買多少,都是我們倆一人一半,很公平。那年的八月中秋過得挺早,於是我從家裏帶來了月餅,我們也是一人一半。我們常常秉燭夜讀,我要過自考,她語言不通,學起漢語課程來特費力,於是我們有時為了節省一些蠟燭就兩人用一根。讀累了,就開玩笑,我給她講那年從《綜藝大觀》上看到一個小品,是關於蒙族與漢族放屁習慣不同的小品,結果沒等講完就已經笑趴下了……
她那時常常因為語言不通學習困難而苦惱,和大多女孩一樣,她也很能哭鼻子,然而那時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覺得可能哭一哭會比較好受,其實有時候我是忽略了她的感受,現在想來我那時是不夠好的。技校的生活只有短短的兩年,最後的半年她回了家。曾經形影不離的朋友,現在卻只剩下我孤自一人,可謂是煢煢孑立,形影相吊。於是有些不習慣,於是常常想起我們一起的走過的日子,想起她洋娃娃一般可愛的臉,想她牛一樣倔強的性格,想她對朋友的真誠,想她對我的理解與照顧,想我們吃可口的奶油爆米花,想她最愛吃的烤紅薯,還常常不由地哼起老狼的那首《睡在我上鋪的兄弟》。“睡在我上鋪的兄弟,睡在我寂寞的回憶,你曾經問我的那些問題,現在已沒人問起……”她那時候不大懂漢語,於是總要問這問那,而且總是記不住。自己那時總是不夠有耐心,可是現在真的沒人再問,沒有人再陪伴我的孤獨,我的寂寞,就連同我的快樂,我的幸福都不能與她分享了。在內心深處,我依然渴望與她分享我的快樂,有時候是真的很想。這半年只與她通過一次電話,問起她與男友的情況,還不錯,可以經常見面,這令我很開心,很為她感到快樂。我想,等到她出嫁的那天,我一定會做她的伴娘,為我一生中最好的朋友送去我最真誠的祝願。
我想朋友是一生的財富,她出現在人生某一個特殊的時期,她陪伴我們走過人生的某一段特別的歷程,甚至她與我們經歷了一段相近或相似的思想變化和生活過程。她陪伴我們走過人生的苦樂與酸甜,最後又消失在我們記憶的深處。今天回味起那一段美麗的人生,回憶起那一段特別的人生經歷,我們快樂,我們嚮往,我們沉浸,於是我們又哼起那一段熟悉的校園民謠——《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編輯 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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