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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5 13: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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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山水水墨畫一直是以飄逸俊秀充滿靈性著稱,歷代畫家也多是描繪秀美的江南風景和名山大川,西部一直是水墨畫家很少涉及的領域。八月底在中國美術館展出的名為《西部追魂》的畫展裏,畫家蔣志鑫的作品卻以其磅薄的氣勢為人們展現出西北蒼涼的風貌,給我們帶來了新的視覺感受。 《西部追魂》一共展出了蔣志鑫近二十件作品,在這些作品面前,人們感受到的是鋪面而來的西部風情,奔騰咆哮的黃河水,蒼茫博大的黃土高坡,充滿神秘色彩的雪域高原,儘管這些場景在人們的腦海中已經並不陌生,但在蔣志鑫的作品中,仿佛更多了一份激情,就像展覽的前言中説到,大西北,給了他生命的激情,他是用筆譜寫一首真誠的歌。 蔣志鑫:因為我是西北人,我對西部有一種特殊的感情,作為一個畫家來講,你的這個地域,使你的良知産生了一種變化,一種審美情趣也産生了變化。 這種揮不去的故土情節,也正是蔣志鑫創作的源泉。在他看來,大地,黃土,河水,以及各種動物,都已經被大自然賦予了靈魂,而作為畫家,追求的也正是這種精神所在,也因為如此,畫展的名字被定為《西部追魂》。 蔣志鑫:追,是一種探索,是一種追求,黃土高原的靈魂是什麼?這就是我的追求。這種感覺就是開墾過的土地和未開墾過的土地銜接的那種感覺,西北的這種東西太多了,但古人沒有用中國畫表現過,我認為這是我的一種創造,探索。 西北的蒼茫大氣,造就了蔣志鑫豪爽的性格,他的作品以大畫為主,既銜接了傳統的筆墨,同時又有一定的變革,大寫意的畫風,大塊面的色彩,符號式的形象,粗看似乎是洋洋灑灑,桀驁不羈,其實其中蘊涵的是作者細膩的情感。這幅作品名叫《穿越唐古拉》,蔣志鑫用大手筆的線條,描繪出唐古拉山口的神秘蒼涼,而在其中穿行的幾頭牦牛,又帶有幾分象徵意味。 蔣志鑫:從西藏坐車緩緩而上,唐古拉並不高,海拔並不高,但你走到山下,我感覺到,它緩緩而上,非常沉穩的,白白一片,常年積雪,有一種純潔的美,像聖地一樣,不光是雄渾,還有秀麗的方面。所有有生靈的東西,草原,牦牛,就是他的靈魂。 評論家:他完全是用墨畫的,而且是取了一部分,但你就感覺像一個大波濤一樣,兩個波峰之間有一個波谷,其中有幾隻牦牛,牦牛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使畫面比較活躍,另外,牛也是他的象徵。 評論家:他表現的羊和牦牛,這些語言符號是獨特的,獨一無二的,和別人的不一樣。他畫的大西北是粗獷的,奔放的,牦牛的野性都是人的本質的對象化,其實就是畫人的性格。 蔣志鑫為自己取了一個名字叫蠻牛,因為他説,黃土高原的靈魂,就是人和牛。牛的形象成為他許多作品中不可或缺的題材,而人的形象,雖然沒有出現在畫面上,但他所極力表現的,還是這種人與自然之間的關係。 這幅畫名叫《黃河涅磐》,也叫《天血銅液》,畫家説,當他面對母親河的時候,大自然的磅薄氣勢使他震撼,但同時讓他為黃河的現狀感到哀傷。 蔣志鑫:涅磐,靜而不動,你從正面看,它就是這樣的,一直不變,實際上水流大得不得了,有人説,涅磐是死的意思,不好,但我説,佛家説,涅磐是死而後生。壺口的水就是一種煉過的銅爐裏的液體,從天上倒下來那種感覺,有一種重量感,水是一種泥漿,甚至給人的感覺就是中華民族的血漿一樣,所以題目改為《天雪銅液》。 除了《黃河涅磐》之外,這次展覽中還展出了《天歌》《黃天厚土》等同樣風格的作品,看到這些作品,除了感受到西部的蒼涼博大之外,還有一種隱含的悲劇性,細細地傳達出來。 蔣志鑫:西部本身就是一個悲劇性的地域,因為它輝煌的時期已經過去了,它曾經輝煌過,它是黃河文化,中華文化的發源地,它現在留下一種歷史的痕跡,歷史的蒼涼美。我感覺到,一個畫家的良知,他應該熱愛這塊土地,要歌頌它,同為他吶喊,為他打抱不平,黃土,西部養育了華夏民族,這是中華文化的發源地,應該保護這一塊神聖的聖地。 評論家:悲劇是什麼?悲劇是把人生中最好的東西,廣義上來説是把人和自然觀眾當中最美好的東西毀滅給我們看,但是他的背後是崇高精神,這樣一種悲劇式的山水,它的感染力和小橋流水、陽光明媚式的山水的感染力式有重大差別的。 評論家:他的悲劇是人在大自然面前,人在人生經歷過程中是渺小的,不是太有作為的,但他還是很愛這個自然,還是讚賞自然,這是一種人與自然,人與他的命運的悲劇,他的精神還是積極的。 畫家蔣志鑫,來自西北,他的作品,描繪西北,這些被專家稱為魂魄式的山水畫作品,都是他情感的流露,就像作者自己所説,用心去感悟,與大山交友,用意去呼喚,與江河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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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曉星 來源:央視國際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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