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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會客廳]告別老友阿拉法特 

央視國際 (2004年11月16日 14:40)



  CCTV.com消息(新聞會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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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岩松:今天上午7點多鐘,剛剛參加完在埃及開羅舉行的阿拉法特葬禮的中國代表團的成員之一王世傑回到了北京,王世傑在2002年9月17號成為中國首任中東文化的特使,他跟阿拉法特在1964年就擁有了第一次見面,至今已經擁有了40年的交情,首先我們通過一個片子來了解一下王世傑和阿拉法特這個名字之間的關係。

  11月11號上午,阿拉法特的告別儀式在開羅舉行。阿拉法特的親人、朋友以及全世界80多位國家和國際組織的政要參加了送別。

  在送別的隊伍中,有一位與阿拉法特多年深交的中國朋友——中國中東問題特使王世傑。他與阿拉法特有著長達40多年的深厚友誼。這次他是隨著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的特使——國務院副總理回良玉一起來送別自己的老朋友的。

  簡短的送別儀式後。阿拉法特的遺體被送上飛機,送回拉馬拉。

  從阿拉法特去世到現在,他的死因至今還沒有任何明確的説法。

  關於他死因的有著各種各樣的猜測:

  有人稱是緣于疾病:胃癌、腸癌、中風、或者是帕金森病。

  還有人稱是因為阿拉法特長期被軟禁,導致身體素質下降,並最終死亡。

  更有甚者,大膽的推測阿拉法特之死可能是因為被以色列方面下了毒。

  在王世傑與阿拉法特的幾次近距離接觸中,阿拉法特的身體狀況如何?在王世傑看來,阿拉法特會是因為何種原因去世的呢?

  今天王世傑回到北京,新聞會客廳在第一時間裏對中東問題特使、阿拉法特的這位老朋友——王世傑進行了採訪。他在老朋友的葬禮上是什麼感受,為什麼阿拉法特希望埋葬在耶路撒冷的願望無法實現?

  白岩松:今天請進會客廳的就是中國的中東問題特使王世傑,我來了第一眼就注意到您的衣服,雖然今天您剛剛下飛機,但是您來參加我們節目的時候依然穿的是黑西裝,黑領帶和白襯衣,這是不是您去參加阿拉法特葬禮時穿的衣服?

  王世傑:是這樣的,我參加阿拉法特主席的葬禮的時候在開羅就穿的這身衣服。

  白岩松:阿拉法特的生死牽動了全世界的觀眾,當他不幸去世的消息傳時,您的第一反應是什麼?

  王世傑:我的第一反應,我覺得非常突然,因為在這之前不久,今年6月1號是我最近兩年來四次會見他的最後一次,當時我的感覺,他身體已經很虛弱,不好,但是我覺得因為他們的負責人告訴我,埃及朋友也告訴我,他們埃及跟約旦的醫療小組曾經給阿拉法特做過檢查,覺得他沒有別的問題,只是身體虛弱,所以我們6月1號那天還一起吃的飯,我萬萬沒想到那麼快。

  白岩松:您當時的第一判斷是什麼?

  王世傑:我的判斷覺得他身體我覺得他的病最重要的原因,除了他的年老體弱以外,最重要的原因,他就是在被困在拉馬拉那個所謂的官邸旁邊都是廢墟,就是那麼一棟樓辦公、住,都在裏邊。也是沒有足夠的太陽,也沒有足夠的空氣,也沒有足夠的活動,我覺得這是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因為阿拉法特主席他是一個革命家,或者是一個民族解放運動的領導人,他經常是在外面跑的,不是在國外爭取國際支持,就在他的內部跟他的部隊,跟他的戰士們一起,所以他一直動,像這樣三年被禁錮,沒有自由,這是對他的身體是非常大的傷害。另外他是非常鬱悶的,因為他看到他的事業沒能夠進行下去,看到他的老百姓,他跟我講起這個事情非常激動,他説我們四次見面,二巴勒斯坦人民現在處在什麼生活情況下,60%、70%都在貧困線以下加沙地帶,他説他感到很無奈。

  白岩松:王特使,您這麼多年的外交活動,經常參加外交活動,但這一次參加阿拉法特的葬禮,會否跟其他的外交活動不一樣,畢竟從您第一次跟他見面已經整整40年了?

  王世傑: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是見面,還沒有很深的接觸,特別是67年六五戰爭以後,中東的第三次戰爭以後,阿拉法特主席當時的總部有一段時間是在敘利亞,當時我正在敘利亞工作,所以我當時作為大使的翻譯和隨員,跟他接觸得很頻繁,一個禮拜總得見上一次,有時候兩次,而且安排阿拉法特以後訪華,安排巴勒斯坦領導人訪華,有些事情都是我經辦的。所以我這次心裏特別沉重。

  白岩松:那個時候阿拉法特是一個30多歲的阿拉法特,30多歲的阿拉法特是什麼樣子呢?

  王世傑:他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據他的隨行人員跟我説,他睡覺很少,他除了到下面,到基層去以外,跑國外訪問,爭取支持以外,他很多時候很少在辦公室待,你看65年巴勒斯坦武裝鬥爭打響第一槍,他跟他的一個戰友,後來也跟以色列一次進攻中打死的,兩個人打響了第一槍,所以65年1月1號是一個革命熱,也被當成國慶日來紀念,阿拉法特當時精力非常充沛,但是他頭髮很早就掉了,他那時候不像現在這個打扮,他那時候穿了一身軍裝。

  白岩松:也有人在關心,埃及為什麼這一次為阿拉法特舉辦了這麼高規格的一次葬禮,或者叫告別儀式?

  王世傑:因為從這次的葬禮和告別儀式可以看出阿拉法特的國際威望以及他的政治影響,據我知道,很多阿拉伯國家領導人要為阿拉法特送別,但是不便去拉馬拉,為什麼呢?主要是因為這些國家跟以色列沒有外交關係,你要是到拉馬拉的話首先要經過以色列,所以他們覺得這是不方便的。這是第一。第二,也就是出於埃及人民、埃及政府、埃及領導人對巴勒斯坦事業的重視,據説是有些阿拉伯國家領導人也向埃及方面提出了這個要求,埃及當然是很快就同意了,另外還有個原因,阿拉法特應該從他的成長過程也是從埃及開始的,他的政治生涯,他從參加1948年跟埃及軍隊一起參加了第一次中東戰爭以後,完了以後就回埃及,到埃及開羅大學學工程,當了埃及巴勒斯坦學生聯合會的主席,埃及當時在阿拉伯國家中間,大家都稱它為老大哥,所以他對巴勒斯坦事業的支持,以及埃及的地位,以及阿拉法特的經歷都有關係。

  白岩松:阿拉法特自己曾經希望身後葬在耶路撒冷,最後葬在了拉馬拉,如果耶路撒冷是上上選,拉馬拉算是中選還是下選?

  王世傑:我個人認為要葬在東耶路撒冷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以色列方面是強烈反對,東耶路撒冷也以色列的控制之下,因為以色列也宣佈耶路撒冷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但是阿拉伯世界、伊斯蘭世界都是不承認的,國際上也沒承認過,所以葬在那兒不可能,但是我覺得以色列這次在這個問題上也採取了一些低調,有的報道説採取了合作的態度,最後我想經過內部的磋商,經過國際上的有的進阿拉伯國家,像埃及跟以色列是有外交關係的,經過緊急的磋商,最後定在,開始以色列認為,他應該葬在加沙,後來這個選擇最後的決定還是很好的,因為畢竟他在最後這三年都是在那裏領導的巴勒斯坦人民進行鬥爭,在那裏死去,現在葬在那兒,我覺得也有一種象徵的意義。

  王世傑與阿拉法特有著長達40年的深厚友誼。

  1964年,阿拉法特訪華,當時的國務院總理周恩來會見了他。王世傑也就是在這時第一次見到了阿拉法特。從此開始了兩個人長達數十年的友誼。

  2002年11月,阿拉法特的拉馬拉官邸被炸,中東和平之路走到關鍵的時刻。作為我國首位中東特使的王世傑前往拉馬拉看望阿拉法特。這對闊別30多年的老朋友在官邸廢墟上擁抱在一起。

  2003年5月,當阿拉法特又一次被以色列軍隊保衛在拉馬拉官邸時,作為中東特使的王世傑再一次前往巴勒斯坦看望了被圍困的阿拉法特。

  白岩松:2002年11月份您作為中東特使再見,這組照片以及後來的很多照片被稱為“廢墟上的擁抱和握手”,這是不是您跟他多次見面中難忘的一次?

  王世傑:的確是這樣,當時去我心裏很不是滋味,這麼一個巴勒斯坦人民的領導人,民選的、合法的,得到國際上承認的,就沒有一點自由,我們隨行的見到他的時候都覺得心裏不是滋味。但是他還是很健談,談看到中國政府派出特使去説中東和平,希望能力早日見到巴勒斯坦政府。中國是支持巴勒斯坦民族解放事業,在國際上來説,除了一些阿拉伯國家以外這是第一個,比如中國第一個是一個國際上承認巴解組織,以後他當的巴勒斯坦國總統以後也是第一個,他派出的非阿拉伯國家的代表處和大使第一個也是在北京。這個很缺陽光的屋子既是辦公室,又是他的會議室,而且餐廳也在那兒,我們談完了以後就吃飯,就在那個地方。活動的面積估計有20平方米,又是會客室又是辦公室。

  白岩松:光線的情況呢?

  王世傑:我都沒發現有窗子,因為阿拉法特最後被困在那裏以後,安全方面他們也有考慮,所以他的樓門前堆的沙坡。跟戰爭狀態完全一樣,外邊是廢墟,裏邊吃、住,還有好多他的一些警衛人員,一些武裝人員,都在裏面。

  白岩松:而這樣的生存狀況已經持續了其實有幾年的時間。

  王世傑:三年。空氣很渾濁。

  白岩松:他跟您抱怨過自己現在的處境嗎?

  王世傑:他沒有,他覺得他必勝,巴勒斯坦人民必勝。

  白岩松:他跟您作為一個老朋友説比較多的,您印象比較深的是什麼?

  王世傑:他覺得國際上對待他太不公平了,特別是現在這種情況,而且他覺得,國際上的一些媒體,一些報道,西方明顯偏袒以色列,實際上巴勒斯坦人民在軍事行動中間給打死的要比那個多得多,而且現在也處於這種情況下,儘管聯合國有那麼多決議,儘管如此,他覺還覺得充滿議論,他希望通過土地換和平,通過有關的聯合國的決議,來實現他的夢,就是建立巴勒斯坦國。

  白岩松:我們必須來向您請教一下,有人説他對土地的重視程度更高,而忽略了例如周圍巴勒斯坦百姓的教育,您是否同意他的這種看法?

  王世傑:我覺得這是一個民族解放事業,聯合國有決議,當然我們在這裡也應該説,猶太民族也是一個偉大的民族,猶太人民也愛好和平,我是這麼看的,所以兩個國家的和平共處,這是在聯合國大會1947年決議中間已經有了。到現在一直沒實現,而且巴勒斯坦人民現在的處境很困難。

  白岩松:但是也有人説,只有過程沒有結果,將來再過一段,他就會被忘記,您的看法呢?

  王世傑:歷史不會忘記,巴勒斯坦人民絕對不會忘記,阿拉伯人民也不會忘記,我覺得為什麼呢?爭取民族解放,爭取建立一個獨立的巴勒斯坦國,這是一個歷史,但是他是一個先驅者,是一個奠基者,因為他領導了巴勒斯坦人民進行鬥爭。

  阿拉法特的去世後,對於誰將成為其繼承人的有著各種揣測。

  就在昨天,被認為是繼承者之一的巴解執委會主席阿巴斯在加沙弔唁時受到了不明身份的武裝分子的襲擊。在阿拉法特病重期間, 阿巴斯被委任主管外交事務。多年來他一直在為外交、未來政治解決巴以問題做準備。

  除了阿巴斯,庫賴也是公認的繼承者之一。

  巴勒斯坦民族權力機構總理艾哈邁德庫賴,在過去幾十年裏,尤其是上個世紀80年代以來,一直掌管著巴解組織的財産和企業。阿拉法特前往法國治病期間,曾委託其主管內政。

  作為中國中東問題特使,王世傑與這幾位可能的繼承者都有過交往和接觸。那麼在他的眼中,這幾位繼承者給他留下了怎樣的印象呢?

  白岩松:我也聽到一種聲音,有人説像這樣的一個戰士一生都在戰鬥,就不應該有家,也有人説他應該更早地擁有更溫暖的家。尤其現在也有些關於他的妻子和錢的風言風語,您怎麼看待他和家之間的關係?

  王世傑:我覺得人都是有感情的,他後來晚年成家,好像是62歲結婚的,我覺得也是個人的事情,也應該有享受是人生中間很重要的一部分,我覺得很多問題,我覺得這種報道也是非常不公正的。而且有一個説法,錢的問題,我就在想,外面炒的,有説一百億,有人説四百億,有人説40億,後來報道,他的密碼誰都不告訴,這些數字從哪兒來的?那不是完全的一種臆造的,有意地去渲染這個東西。據我知道,巴勒斯坦他的一些夥伴,一些同事告訴過我,阿拉法特是掌握了財權的,為什麼?如果他不是把這個財權緊緊抓住,那麼他很難使巴勒斯坦民族權力機構,巴勒斯坦解放組織來運轉,所以我覺得他有他的苦衷,但是至少有一點,我和很多人都知道,他的生活是非常簡樸,一生穿軍裝,吃飯也很簡單,他喜歡吃椰棗、橄欖、奶酪、茶、葡萄,這是他經常吃的東西,非常簡樸,你看他的一生,以前軍裝,現在還是軍裝。而且睡的地方我看見過,就是跟戰士一樣的,這種鐵床上面鋪了毯子,上面蓋的也是毯子,他跟有些人不一樣。

  白岩松:在您個人心中,他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呢人?

  王世傑:我覺得他是一個不知疲倦的解放戰士,而且據我知道,他也是一個虔誠的穆斯林,他每天做禱告,有一個説法,他這次病發展得那麼快,有個原因就是他發病的時候正好是齋日,齋日白天不能吃飯,當時有人勸過他,他這個身體狀況不應該罷齋了,但是他還罷齋,我在敘利亞,他每天很準時地要做祈禱,他是非常虔誠的。另外我也知道,他對他的部下是非常關懷的,好多報道説阿拉法特九死一生,遇到過很多險情,他都倖免遇難。當他的衛士、司機為了保衛他而遇難了以後,他是十分關心的,而且也把他們的親屬作為自己的親屬來撫恤,來照顧,他這次在病的時候,到了法國以後還打電話國內,一定要把工資發給戰士,發給他的工作人員,所以他還是很關心下面的人。

  白岩松:最後有兩個問題當然是現在大家在很關心的,阿拉法特之後,今天我們也看到了消息,阿巴斯在去弔唁的時候也遭到了30多人的襲擊,阿巴斯能接過橄欖枝還是槍?

  王世傑:我看了,這次阿拉法特病故以後,我覺得巴勒斯坦領導在處理問題上是表現了一種成熟的,以及巴勒斯坦各個組織,巴勒斯坦組織很多,阿拉法特是屬於法塔赫,現在是執政黨領導人,也是整個巴勒斯坦解放組織,巴勒斯坦民族權力機構的一個主席,他在這種情況下,他現在走了,誰來接班,我看現在已經出現了一個接替領導,暫時的,將來要選舉。槍擊那個事情阿巴斯也説了,不關他的事,不管怎麼樣,巴勒斯坦人民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特別是在葬禮,我看了,我沒去,在拉馬拉下葬的時候,老百姓和戰士們的那種憤怒,那種悲痛的情緒你都可以看得出來,但是我想他們這個處理,將來也會這樣。現在西方有些輿論這麼認為,阿拉法特走了以後,可能中東和平就比較容易了,因為阿拉法特是強硬派,新上來的是溫和派,我這樣看這個問題,的確是給了一次機會,因為原來以色列排斥,不跟阿拉法特談,現在可能會,但是我覺得談判、和談,政治談判,要他人妥協的話必須雙方都讓步,都有所讓步,現在阿拉法特方面,巴勒斯坦方面已經讓了很多步了,失去了很多了,如果另外一方面不給最後以適當的讓步,我想其他領導人沒法接受。我最近看了有一個報道這樣説的,如果阿拉法特都沒妥協的話,後面的人就更難妥協,為什麼呢?老百姓説阿拉法特主席都沒讓。

  白岩松:阿巴斯和庫賴給您留下的印像是什麼樣的?

  王世傑:阿巴斯是法塔赫的第一領導人,庫賴很早參加,比阿巴斯參加巴勒斯坦解放事業比較晚一點,在巴勒斯坦事業處於這麼困難的情況下,他們對巴勒斯坦不可能意見都完全一致,但是他們大目標是一致的,都是巴勒斯坦人民的事業,如何能夠早日建立巴勒斯坦國,所以他們對阿拉法特不大理解,但是大的目標是一致的,他們也是遵循支持巴勒斯坦阿拉法特作為巴勒斯坦領導人的,現在的表現都可以看出來。

責編:張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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