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觀察》危險的亂局(4月8日播出)

央視國際 (2004年04月09日 15:19)

　　方靜：觀眾朋友晚上好，歡迎您收看我們正在為您現場直播的《國際觀察》。

　　

昨天激戰中的伊拉克城市費盧傑再次成為了殺戮的戰場，隨著美軍的一枚“地域核導彈”在費盧傑一座清真寺上空炸響，又有幾十條生命被奪去。而在美軍和伊拉克老百姓之間衝突也似乎越來越大規模地蔓延開來，使得費盧傑真正成為了危機四伏的迷宮。可是這些還只是目前伊拉克暴力衝突的一個縮影，伊拉克究竟怎麼了？是什麼點燃了美軍和伊拉克人之間暴力衝突的引信？美國對於越陷越深的伊拉克泥潭又有什麼樣的對策？這些就是我們今天節目的觀察點，首先我們來通過一個小片來了解一下最新的局勢。

　　短片：

　　一年前的4月9號，美軍坦克駛入巴格達城並拉倒了高高矗立的薩達姆銅像，然而，今天的4月8號，巴格達卻沒有任何歡慶解放一週年的跡象。相反，就在昨天，被美軍通緝的什葉派領袖薩德爾説，美軍如果不撤出伊拉克，這裡將變成美國和佔領軍的越南。

　　在美軍針對伊拉克遜尼三角地帶費盧傑的警惕決心行動時至第三天的時候，美軍海軍陸戰隊對當地一座清真寺投放下一枚225公斤的激光制導炸彈，導致40名伊拉克人當場死亡，另外還有數十人受傷。4月6號，美軍在位於巴格達以西100公里的拉馬尼遭到數十位遜尼派穆斯林的襲擊，在持續7個小時的戰鬥中，有12名美國海軍陸戰隊員喪命，並有約20名美軍受傷。這是自伊拉克戰爭爆發以來，美軍在地面作戰中傷亡最慘重的一天。

　　與此同時，幾乎在伊拉克全境，美軍與什葉派和遜尼派發生流血衝突，什葉派反美衝突範圍已經從北部的基爾庫克一直延伸到伊拉克最南端。而雙方的死亡人數也在不斷攀升，最保守的估計是，自4月4號以來，已經至少有37名聯軍士兵，約170名伊拉克人死亡，另有至少500人受傷。

　　方靜：今天這個話題我們請到演播室參與我們討論的是北京大學國際關係學院的副教授王鎖勞先生和我們的新聞觀察員張郇。另外我觀眾朋友也可以通過手機短信的方式參與我們節目的討論，具體的方式請您留意屏幕上的字幕。

　　最新的消息就是美軍在費盧傑投下了激光制導的炸彈是投到清真寺上面，我們知道在《日內瓦條約》當中，清真寺、少、醫院這些是在戰鬥當中是受保護的地方，而且像清真寺這麼敏感的一個地方，為什麼美軍會瞄準這樣的地方？

　　張郇：美軍實際上今天下午美軍的指揮官桑切斯有一個方靜招待會在巴格達，他的解釋就是説這個地方已經成為抵抗美軍的武裝力量的庇護所。所以説一旦他這個目的當時在《日內瓦公約》一些國際條約當中受保護，使他原有的目的，比方説少、醫院，你如果還是作為教育部門、作為衛生部門的話，那是受保護的，如果一旦成為戰場的一部分，如果成為一個武裝人員的庇護所，那你就沒有保護的資格了，美軍是這麼説。

　　方靜：美軍説它是庇護所，他這個證據是什麼？

　　王鎖勞：他主要是看到有些抵抗人員，特別反美的一些什葉派和遜尼派的人，他們躲到了清真寺，他就以這個為藉口。實際上這樣在國際場合上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少見，比如説2002年的時候，以色列在針對“伯裏恒”聖誕教堂，當時以色列説，當時有一些反抗以色列人士躲到了當時的教堂裏面。

　　張郇：但以色列到最後一直沒有採取行動，就是説重進去，一直沒有採取行動。當然更不會去炸它，因為這是基督教的一個聖地。但是美國人到最後在這一次，它實際上美軍打進伊拉克這麼長時間了，我相信也有很多情況下，一些武裝人員，比方當時美軍還沒有完全佔領巴格達的時候，肯定也有些人是躲在清真寺裏面，但是美軍這一次，他下手了，應該説也是在現在的情況下，包括上個星期四名美國承包商被武裝分子打死，他現在採取這個行動，應該説也有一些特殊的行動，應該説他們的軍事行動也是升級。

　　方靜：我們知道這次美軍清剿行動叫“警惕決心”，實際上就是針對費盧傑這個焚屍事件的一個報復行動。到現在為止這三天的時間，美國所瞄準的目標，所打擊和報復的這些人，是否美國方面能夠確認這些人參與了費盧傑焚屍事件？

　　張郇：現在桑切斯説是抓住了15個嫌疑人，但是具體的數字他説要經過審訊，要經過調查才能夠確認，現在的數字，至少美軍方面他都不能非常肯定地説這些人就是打死某一個人的人。

　　方靜：現在打擊的是什麼人？

　　王鎖勞：現在美軍實際上他現在針對的主要目標是薩德爾，是什葉派一個年輕的宗教領袖薩德爾。

　　方靜：我是説在費盧傑。

　　王鎖勞：當初他是這樣講，當初參與焚屍事件的，他們説是自稱是一個為亞辛報仇的一個組織，他是那些人。但事實上現在恐怕還很難……

　　方靜：但是分析家普遍認為這種説法並不是很有道理。

　　張郇：他可能是打著為亞辛報仇的旗號，但是在費盧傑還是主要是遜尼派的武裝分子。

　　方靜：您説到薩德爾，我們來説這個，我們知道佈雷默已經宣佈了對薩德爾的一個逮捕令，但是到現在，大概有兩天的時間過去了，美軍沒有任何的動作，美軍為什麼不對薩德爾動手？是不能動手還是不願意動手？

　　王鎖勞：這個問題，他想動手，但事實上這個是有很多困難。他知道現在薩德爾他躲在納傑夫，根據今天所得到的消息，而且在他的納傑夫的辦公室周圍有很多的支持者，主要是他的邁赫迪軍這些武裝人員在保護著他，而且什葉派的節日在禮拜天就要到了。在這種情況下，如果美軍發動對他的逮捕的話，將會使目前的局勢進一步地惡化，衝突進一步的升級，所以説這恐怕也是美國現在暫時不願意動手的原因。

　　方靜：您認為是技術上有問題、有困難？

　　王鎖勞：有一點困難，但是同時于美軍目前落採取的政策也有關係。現在事實上，現在大規模的什葉派群眾已經參與了襲擊美軍的行動，那麼在這種情況下，美軍一直以為什葉派群眾是美國統治後薩達姆時期的一個重要支持力量。但實質上現在看來不是這樣，薩德爾他之所以現在站起來反美，固然有他自己反美的強烈的個人因素，但是如果沒有那麼多的什葉派群眾支持他，靠攏在他的周圍，他恐怕也不會這麼站出來。所以説美軍現在目前對形勢有一些誤判的因素，就像拉姆斯菲爾德講的。

　　方靜：所以您認為兩方面都有？

　　張郇：對，但是我看現在的形勢，美軍要採取強行逮捕薩德爾，從技術上講起來他做得到，但是當然是需要流血，所以説正因為是需要不可避免的會有流血，我想美軍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會三思。因為昨天拉姆斯菲爾德在方靜招待會上就説，現在納傑夫基本上是美軍都退出來了，美軍都退出來了，為什麼呢？他説現在剛才説到了，這個週末是一個什葉派的一個很神聖的一個節日，據説也500萬的信徒要到納傑夫去朝聖。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他如果在現在，比方説在這個節日之前採取措施，都會非常危險的。

　　方靜：我們注意到薩德爾今天他説，讓我停止示威可以，但是像美軍提了兩個條件。第一，美軍全部撤走，第二，停止鎮壓。而且現在據説希斯塔尼現在對薩德爾的這兩個要求也表示支持。所以現在有分析認為，希斯塔尼和薩德爾這兩股本來不和的力量，現在在暗處達成了一致。希斯塔尼現在的考慮是什麼？

　　張郇：希斯塔尼跟薩德爾不能説原來不和吧！

　　王鎖勞：不能這麼講，實際上有人認為，希斯塔尼代表的是什葉派中的溫和力量，而薩德爾他所代表的是一些激進力量。從在宗教上來講，希斯塔尼的地位顯然要比薩德爾高得多。

　　方靜：這個媒體的原文是説他們互相不喜歡。

　　王鎖勞：但事實上希斯塔尼他昨天發佈了一個教法令，因為以他的身份，他有資格發佈這樣的教育令，在他的教法令裏面邊，他一方面譴責美國目前針對薩德爾的支持者採取的這種暴力的方式來解決，他對這個方式不滿，他説不應該採取這樣的方式。同時他也呼籲雙方，就是美國和薩德爾以及他的支持者，採取和平的方式來解決目前的衝突。顯然希斯塔尼他不願意讓目前這個局勢失控，因為這樣來講的話……

　　方靜：這似乎是一個兩邊都不得罪的一種説法。

　　王鎖勞：事實就是這樣。

　　張郇：當然他兩邊都不能得罪，但是希斯塔尼這個是屬於什葉派在伊拉克的最高的精神領袖。有一些報道説，他實際上是代表了什葉派當中的溫和派，而且有一些報道説他是一種屬於靜默派，就是説主張非暴力，而且並不是主張什葉派的這些神職人員去參與政府，所以説他對跟伊朗的“霍梅尼”的政權，“霍梅尼”當時的教派是不同的。他很早就回到了伊拉克，在九幾年的時候就回到了伊拉克，所以説因為他採取了這種非暴力，也不主張去過多的去參與政治，所以説好像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薩達都一直沒動他，他一直待在伊拉克。

　　方靜：我們注意到這兩天的衝突有一個非常值得關注的一個新的現象，就是在4月5號的時候，在巴格達南部的一個小鎮，叫卡達米亞，在這個衝突當中，什葉派和遜尼派他們聯起手來，他們出現了並肩作戰的這樣的情況，所以現在有些人就在問，在未來的時候，什葉派和遜尼派是否會結成統一戰線和美軍對抗？

　　王鎖勞：這種可能性實際上存在的，現在普遍的認為，什葉派與遜尼派之間的矛盾是水火不容的，但事實上情況並不是這樣。我們知道在以色列，當初真主黨和哈馬斯之間就長期存在著聯絡。大家知道，哈馬斯他知道是以遜尼為主的，而真主黨主要是以什葉派為主的，他們能夠站在一起共同針對以色列，現在也一樣，只要在穆斯林群眾心目中，把美國認為共同的敵人，這是目前符合大多數群眾的利益的，在這一點上，他們有可能解成統一的戰線。

　　張郇：對，而且遜尼派的武裝一直在遜尼三角洲在跟美國人作戰，這一部分人實際上是很少的一部分，應該説受過專業訓練的一些武裝分子。但是現在什葉派，什葉派跟美國人的衝突就是示威遊行，隨後發生矛盾，隨後開槍，相互都有傷亡。那麼在示威遊行的過程當中，很多對現狀不滿的百姓，包括遜尼派的百姓，他並不是處於宗教的一種目的去參與這種示威遊行，他可能就覺得對現狀不滿，對美軍人不滿，他就參與了這個遊行，所以説從現在的角度上講起來還不能説，遜尼派跟什葉派大家聯手開始幹，因為我們現在看到什葉派的武裝主要是薩德爾的邁赫迪軍，但是現在沒有看出邁赫迪軍跟費盧傑三角洲的這些武裝分子有什麼而聯手的跡象。

　　王鎖勞：這樣的情況相對來講，不如什葉派的宗教領袖的號召力大，實際上我們從什葉派的歷史上來看，因為它一直處於一個弱者的地位，一直經常處於不在臺上的地位，這樣它的宗教領袖，他的號召力是比一般的遜尼派要大得多，特別是在什葉派裏面，它的宗教領袖，他具有發佈阿拉伯語的能力，就是説他能針對目前所存在的問題發佈針對時局的各種各樣的個人的判斷，第一點在遜尼派裏邊表現地比較微弱。

　　方靜：我們這一段先討論到這。現在出來激烈的交火，還有另外不斷上升的死亡人數，我們看到伊拉克的局勢似乎正在朝著一個所有人都不能想象的一個方向發展。那麼在一年前的明天，也就是4月9號是美軍攻陷巴格達的紀念日，在一年前的這一天，美軍是帶著勝利者的驕傲進入巴格達的，而一年後的今天，很多的美軍民眾和新聞工作者似乎都在重復著一個問題，就是伊拉克該不該打？要不愛繼續打？接下來我們來通過一名美國方靜來看看他眼中的伊拉克。

　　短片：

　　當薩德爾的支持者與駐伊美軍發生血戰，當四名美國僱員被暴屍街頭，當“地域之火”導彈射向費盧傑，自由新聞撰稿人真.班布裏發現，伊拉克正在為它的同胞打開一扇死亡之門，而他曾經對這個中東國家未來的美好憧憬在在血腥的現實面前被一點點擊碎。一年前，就在美軍攻陷巴格達後，真來到了伊拉克，像當時很多人一樣，特對一個獨裁政權的終結感到歡心，並且對布什政府勾勒出的一個和平民主的伊拉克未來充滿希望。然而一年後的今天，在目睹了這個國家如何一步步陷入混亂後，真看到了一個遠比當初戰爭爆發時更為可怕的伊拉克局勢。伊拉克人的生活狀況沒有多少改變，聯軍的死亡人數日益攀升，每天都有針對西方人的恐怕事件發生。真和他的同行在巴格達開車時不得不裝扮成阿拉伯人，以免遭到襲擊。在伊拉克戰爭開始時，美國士兵們認為，自己來到伊拉克是為了一個美好的理想，而今天，當伊拉克人把他們當侵略者一樣仇恨時，很多人開始懷疑，布什將美國式的民主移植到伊拉克，這個曾經被獨裁統治的阿拉伯國家的計劃到底有多少勝算？

　　方靜：針對伊拉克現在的混亂局勢，美國民主黨的候選人凱利在接受CNN的採訪的時候，他説這完全是布什策略上的一種錯誤和不合適。什麼策略不合適？

　　王鎖勞：我的理解他可能主要是指的目前他處理伊拉克問題的方式，可能認為目前他採取的方式過於在時機還不成熟的時候，過早地把伊拉克政權移交給當地人，或者説急於求成，或者説他為了大選考慮，這是其它的因素。

　　張郇：對，實際上克裏對布什的指責，我理解更多的是競選的需要。但是從現實來看，確實很多人在指責布什政府，在一開始準備打這場戰爭的時候，第一是準備不足，第二是了解不足，我相信了解不足可能更追求。

　　方靜：對什麼了解不足？

　　王鎖勞：遇到的困難。

　　張郇：對，對伊拉克人的心態，因為當時他們打進伊拉克以後，都希望什葉派上街歡呼雀躍來歡迎他們，這個場面他們沒有見到，那麼這一步實際上已經打進伊拉克了，他們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了，但是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在對當地人的心態不是很了解的情況下，那你很多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出乎他們的意料的，當然他們在過程當中不斷地在調整，不斷地在根據現實的情況在調整。但是現在顯然現實説明，他們這些調整還不能解決當時的一種根本性的錯誤。

　　方靜：現在針對現在的調整，就是自從費盧傑慘案發生之後，有很多人在問説，美國人究竟會怎麼樣呢？特點會跟強硬呢？還是會更溫和呢？今天迪克切尼一句話，他説我們這個時候我們不能夠撤軍，我們不能顯示我們的軟弱，因為這些會助長這些人的氣焰，所以他認為現在溫和顯然不是選擇，強硬是選擇嗎？

　　王鎖勞：事實上現在包括克裏在內的民主黨人也未必就認為現在撤出伊拉克對美國的利益它是有用的，事實上不是這樣，事實上現在美國已經越陷越深，你現在如果撤出來，會面臨一系列的問題，比如必然要導致目前伊拉克政權真空，會導致這個國家內戰，包括各方面的經濟崩潰、社會的混亂，一系列問題。美國你作為一個世界上負責任的大國，你把伊拉克，當初你打的口號你要把薩達姆推翻，建立民主制度，給伊拉克人自由，事實説現在目標沒有達到，你就這麼走了，把這個問題不解決走了，行嗎？

　　張郇：對，有一個問題就是薩德爾希望美國人馬上就撤出嗎？我想不見得，因為他這是他的一張牌。因為所有的伊拉克的正確力量，他都是謀求最終成伊拉克主權拿回來以後，他們在自己社會當中的一個地位，他現在説邁赫迪軍有3000人、5000人，他們自己説號稱有10000人，這些軍隊他也在想，美國人如果走了，他現在在這個混亂的局面當中，他能靠這些武裝力量能夠主導未來的政權嗎？這也很難説，所以説他實際上是提出一些條件，在未來交權也好，臨時政府成立也好，這個過程當中來尋求更大的利益。

　　方靜：現在我們看到的是雙方都劍拔弩張，在這個過程中是否存在，或者説是否能夠找到一個中間的調停人？

　　王鎖勞：這樣的人事實上存在的，比如説臨管會，事實上臨管會的成員現在他正在做這個工作，他們發出的呼籲是讓薩德爾和他的支持者向美軍投降，然後由美軍來負責他的安全，然後要求美國儘量地不要採用大規模的鎮壓政策，以防止更多的人站出來反對美國。事實上這樣的調停是否有利還是個問題。

　　張郇：而且對美國人講起來，現在的情況，什葉派跟他們有武裝衝突，他現在採取的最強硬的措施，實際上在費盧傑是因為針對上個星期的事件的報復。對什葉派講起來，美軍沒有進行大規模的圍剿，只是在薩德爾城還有其它一些城有些衝突，但是在衝突，你比方説像納傑夫這樣的情況，美軍現在也就撤出來了，因為他美國也非常清楚，如果一味地用高壓、用槍炮，那麼這樣的話，在這種混亂局面的情況下，什葉派確實有可能要火上加油。因為現在最近這兩天，西方的電視已經做這樣的專題了，就是伊拉克的起義，已經做這樣的專題，這種苗頭已經露出來了，但是美國人雖然現在嘴上説是繼續待在這，而且採取強硬的措施，但是我相信，通過各方面的，包括臨管會的這些人，也是説幕後或者説台下，會有一些遊説或者一些調停，希望平息現在這樣的局面。所以説因為一味地這麼打下去的話，我相信美國人也不願意。

　　方靜：現在這個交易當中，美國人可能會能讓出些什麼呢？既然是交易的話。

　　張郇：最主要的力量現在是希斯塔尼，他因為是最高精神領袖嘛，現在有的報道説，薩德爾實際上在什葉派的穆斯林當中只有15% 的追隨者，那麼這樣算下來的話，薩德爾只有不到200萬人的民眾是聽從薩德爾的，那麼大部分的人還是聽從希斯塔尼，希斯塔尼是個溫和派。

　　王鎖勞：事實上目前這種的局勢一直走下去對誰都不利。

　　方靜：包括對薩德爾。

　　王鎖勞：包括對薩德爾也不利，因為美國既然表示在6月30號成立過度政府，把主權交給伊拉克人，應當説這是滿足了國際社會、阿拉伯國家、伊斯蘭國家，包括大多數伊拉克人的要求，實際上薩德爾他自己也講，兩個條件中的一個也是要求美軍儘快地撤出，從大城市中撤出來。事實上如果目前這種動亂局勢一直持續下去，他們美國必然在6月30號之前恐怕難以完成這個工作，因為第一要撤出前提是什麼呢？必須要這個局勢穩定下來，如果一天總是有不斷地安全隱患這個問題，他不可撤出來。

　　方靜：現在在這個情況先，很多人可能都要問，包括很多觀眾朋友也今天在問這種問題，就是在未來幾天這個局勢會怎麼樣？因為剛才你也談到，在馬上有一個500萬人的一個什葉派的集會。

　　張郇：對，所以説這個集會是很讓人擔心的，因為我們原來一直説有基地組織，有些恐怖組織在那邊活動，他們要挑起那個內戰，這是一個非常非常敏感的事情，所以説未來的兩三天，這個週末我相信很多人都會關注納傑夫這個地方。

　　方靜：還會有什麼變數？

　　王鎖勞：這就看未來局勢的進一步發展，包括美國它才採取政策，就是大規模是否鎮壓的政策。

　　方靜：好的，非常感謝兩位的分析，也感謝觀眾朋友收看我們的節目，再見。

責編：柳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