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觀察]車臣有了新總統

央視國際 (2003年10月08日 13:34)

　　CCTV.com 消息（國際觀察10月7日）：

　　水均益：

　　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收看我們正在為您現場直播的《國際觀察》。

　　提起車臣，很多人最先想到的是戰亂和恐怖主義，的確，近年來車臣的非法武裝分子在俄羅斯境內製造了包括莫斯科歌劇院人質危機在內的多起恐怖主義事件，既危機了俄羅斯國家安全，也給車臣帶來了巨大的災難。俄羅斯聯邦政府和車臣人民都希望能有一個使車臣走向穩定、和平的政府出現。10月5號，車臣共和國進行了12年來首次得到俄羅斯中央政府認可的總統選舉，雖然選舉到10月8號才能夠正式公佈，但就目前的統計結果來看，總統大印花落誰家已成定局，那麼這位新任的總統是誰，他能否掌握未來的局勢，車臣是否會從此太平呢，這就是我們今天關注的問題。

　　今天我們在演播室請來的一位是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室的副研究員馮玉軍先生，另外一位是我們的新聞觀察員郭建新。

　　我們想先通過一個短片來了解一下這次選舉的情況。

　　當地時間10月5號上午，在車臣首府格魯茲尼，大街小巷每隔一公里就有一輛軍車在守備，通往各居民間的主要公路和鄉間小路上，許多軍人在維護治安。根據六個月前，經過全民公決確定的憲法，車臣是俄羅斯聯邦中的一個自治共和國，這一天是進行總統選舉的日子。

　　由於民族分離主義造成的十多年的戰亂，惡性恐怖事件時有發生，車臣至今並不安定。在各投票站的入口處，手持金屬探測器的軍人在對每一位選民進行安全檢查，投票的選民可以在七名候選人中進行選擇，這次選舉是俄羅斯聯邦政府為了徹底解決車臣問題採取的重要步驟。

　　10月6號，選舉委員會主席阿爾薩哈諾夫在車臣首府宣佈，截止到當地時間下午一點，統計結果顯示85％的選民參加選票，77％的選票統計工作已經完成。車臣共和國行政長官卡德羅夫獲得其中81％選票，根據選舉的規則，卡德羅夫當選車臣總統已成定局，選舉的正式結果將於明天公佈。

　　記者：二位，到明天，這個正式的結果出來的時候，估計不會有任何的意外了，基本上是一個定居。應該説像卡德羅夫這個人，可能在俄羅斯，特別是車臣這個地方還是家喻戶曉的，但是對於大多數的觀眾包括我們中國的觀眾來講還是陌生的，我們在這兒有一個圖板，我們一起了解一下，這個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他的一個簡單的背景。

　　他是1951年出生的，是車臣族，而且在前蘇聯的宗教學校和伊斯蘭學校上過學。他最重要的一個職務是1996年當選為車臣宗教界最高領袖穆夫提，實際上是在車臣這個地面上伊斯蘭最高的解釋伊斯蘭教義的權威。後來在2000年被普京任命為車臣臨時政府的最高行政長官。馮先生，您是研究俄羅斯問題的，除了這些我們書面上知道的以外，我們這個人還有什麼特點？

　　馮玉軍：我覺得卡德羅夫的經歷，見證了半個世紀以來，俄羅斯車臣民族整個的命運，卡德羅夫雖然是車臣人，但是他並不是出生在車臣，而是出生在哈薩克斯坦，1950年出生在哈薩克斯坦，他的家庭是在1944年，就是在這個戰爭結束之前，被斯大林的民族遷徙政策，把車臣人遷徙到中亞的時候遷徙過去的。

　　記者：當時有一段歷史，就是當時蘇聯的決策，認為説衛國戰爭，就是二次世界大戰中，懷疑説車臣族和德國人有勾結，有一些説不清楚的事情，後來這個事情是被蘇維埃給平反了。

　　馮玉軍：對，所以説1957年卡德羅夫又回到了車臣，他的經歷在蘇聯是非常平凡的經歷，上學、做工，直到1980年，卡德羅夫才開始了他的宗教活動，1980年，他進到了一所伊斯蘭學校學習，1982年，他又到了塔什幹的伊斯蘭學校進行學習，畢業之後他回到了車臣，在古德爾梅斯的清真寺裏面任副的領導人。之後1990年，他又到安麥去伊斯蘭大學進行學習，畢業了之後回到車臣。

　　可以説我們從整個經歷可以看出來，從1980年以後整個20多年的時間，卡德羅夫一直在從事宗教活動，所以説在伊斯蘭非常盛行的車臣，他是享有非常高的聲譽和很受尊重的。

　　記者：郭先生，他怎麼從剛才馮先生説的宗教事務當中又轉身到進入了車臣的政界的這樣一個……？

　　郭建新：在91年的時候，杜達耶夫在當時開始了搞民族獨立，實際上是一種民族分離活動。然後當時他已經在從事他這個神職工作。所以説這個工作，然後杜達耶夫在94年的時候，要求宣佈這是一次聖誕，因為車臣都是心伊斯蘭教的，所以聖誕的味道還有。而當時的穆夫提認為這場戰爭，也就是搞民族分離，所謂他們認為是民族獨立的戰爭，第一次車臣戰爭，當時的穆夫提，就是最高的神職人員，他認為這場戰爭的政治目的遠高於宗教目的，所以不願意宣佈它是一場聖戰。但是反過來説，卡德羅夫當時作為神職人員就號召進行聖戰，也就是説他在政治上當時是傾向於杜達耶夫的，而且完全站在杜達耶夫這一邊的，就是站在民族分離活動這一邊的。然後他隨後被提升為穆夫提了。但是他到96年之後，就是第一次車臣戰爭以後，他逐漸地發生轉變，實際上這種轉變還是跟他在宗教上和那幫人，也就是説杜達耶夫，在信仰上，在教派上有相當大的分歧，由於這一點上造成他不喜歡這些人，反對他們，認為他們違背了伊斯蘭教的一些教義，所以他就宣佈在政治上給他分手了。

　　記者：像這樣一個人為什麼能夠最後被選舉為是主要的候選人，而且按現在的結果來看，已經基本上能夠當選為車臣的總統了，為什麼是他呢？

　　馮玉軍：我覺得是有這麼幾個因素決定了卡德羅夫當選，第一個因素，當然是他個人在車臣的民族當中有很高的民族威信，他作為宗教領袖是很受車臣民眾尊重的。第二個因素，就是從去去年年底俄羅斯人質危機以來，俄羅斯的政策已經為這次的車臣總統大選創造了條件。今年的3月23號，車臣進行了全民公決，就車臣共和國的憲法草案、總統選舉法的草案和議會選舉法的草案進行了公決，當時77％的車臣選民參加了投票，有60％的車臣選民同意車臣留在俄羅斯的聯邦之內，就是説當時的這次選舉，全民公決已經為這次選舉打下了心理的基礎，組織基礎，以及輿論基礎。

　　記者：我們知道就目前官方公佈的數字，卡德羅夫得票率已經超過了81.1％，也就是説很高的得票率了。有人就在懷疑説，難道他真能得到這麼多的票嗎？我想問一下你們二位，這個票數在你們看來吃驚不吃驚？

　　郭建新：因為是這麼一個情況，當時參加後選有七個人，最早是九個人，有一個當普京的安全顧問去了，還有一個，我現在記不大清楚人名了，他實際上在俄羅斯負傷，因為你沒有在車臣，所以當時車臣最高法院剝奪了他的被選舉權了。這樣實際上，卡德羅夫跟另外的六個比起來，卡德羅夫遴選是有一點一花獨放的感覺，其他的人都不知道。所以這種比較來看，他首先在聲望上就不一樣，他原來就是穆夫提，一直參加這個活動。還有一個，我有這麼一個看法，他為什麼能夠得票。因為在車臣這個地方矛盾錯綜複雜，而且宗教情結、歷史問題等等都交織在一起，我們對阿富汗問題比較熟悉一點，卡爾扎伊這樣一個人物，要選擇一個既是多民族的代表，同時又能夠主張一個國家，和一個主流文化站在一起，很不容易，他有點這個意思，就是有點像在車臣的卡爾扎伊的選擇，他既是在宗教上有一定的影響，同時又和中央政府關係又不錯，而且是主張和中央政府在一起，不要搞獨立的。所以多方面的政治組合，使得人們認定他可以在這個地方能帶來一定的安定。

　　記者：我看有關的材料介紹説，也是記者：去採訪車臣當地的老百姓，有些老百姓説我們本來一直不想選他，他也未必真的能帶來和平，但是到最後一刻還是決定選他，因為看一看，也沒有別的更合適的候選人，而他好歹在資歷裏面，特別是在車臣整個過程當中，一直是在參與車臣的事務，比較了解車臣的情況。還有一個數字，就是官方公佈的這次選舉的情況，參選率很高。因為按照原來參選的規定，只要超過30％的人出來投票了，選舉就是合法、有效的，但是實際上最後參與投票的人大大超過原先的預期，大概84％、85％，這説明了什麼？是不是像普京總統説的，説明了人們對於這個事情的一種希望。

　　馮玉軍：我覺得是這樣的，因為經過了12年的戰爭以來，車臣已經遭受了太多的苦難，人們流離失所，人們的生活根本得不到保障。特別是第二次車臣戰爭以來，車臣的民眾已經越來越清醒地認識到，分離主義活動並不是為了民眾的福利和安康，而是追求的是個人自私，是國際恐怖主義活動。在一系列的恐怖事件以後，車臣民眾日益感覺到必須要有一個和平、穩定的生活，他們這次積極地參加投票，這是一個非常非常的因素。

　　記者：應該也是人心所向。

　　郭建新：再一個，車臣這個地方一共多大？1.5萬平方公里。北京市多大？1.66萬平方公里，比北京市還小，這麼大一個地方，你想12年戰爭，最高參戰的時候是上萬人在這裡打仗，在這麼一個地方經過殘酷的戰爭，而且車臣戰爭進行得非常殘酷，經常是斬首、爆炸，經常是這種事情，老百姓已經經過了12年來，應該説人心思定。

　　記者：説到車臣戰爭的由來，我們有必要通過一個短片了解一下它的由來，同時我們在下一節，討論這次最後大選之後對於車臣的局勢，穩定也好，和平也好，包括最終的車臣問題的解決，能夠起到什麼樣的作用，我們一起來看一看。

　　車臣位於俄羅斯高加索山脈的崇山峻嶺中，在1500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生活著以車臣族為主的100多萬人。在蘇聯解體後不久，由於民族分離勢力的活動，車臣在12年中經歷了兩場戰爭和數不清的恐怖事件。

　　第一次車臣戰爭歷時21個月，車臣首府幾乎成了廢墟。在車臣叛軍領袖杜達耶夫被導彈擊斃之後，車臣局勢緩解並達成協定，俄軍徹出了車臣。在短暫的三年和平之後，1999年主張分裂的車臣極端組織再度發動武裝叛亂，俄軍開始對車臣境內的分離分子發動大規模的攻勢，第二次車臣戰爭開始。

　　2001年初，在取得決定性勝利之後，普京命令俄軍逐步撤出，開始了政治解決車臣問題的努力。9.11之後，車臣叛軍的恐怖行為日益受到國際社會的譴責，也被大多數的車臣人所拋棄。在軍事上，無力達到政治目的的叛軍開始製造恐怖襲擊，組繞車臣的和平進程。製造莫斯科劇院人質危機、導彈擊落軍用飛機、炸毀車臣政府大樓、自殺爆炸襲擊莫斯科郊外音樂會，車臣叛軍的恐怖行為並沒有取得車臣獨立的效果。

　　2003年3月，80％的車臣人投票確立車臣新憲法，選擇留在俄羅斯聯邦。昨天，車臣民眾再次投票選舉自治共和國總統，投票的數字表明，民眾贊同普京政治解決車臣問題的整體政策。

　　記者：好，剛才這個短片最後這一句話提到，這次選舉投票的情況，表明民眾，特別是車臣的民眾對於普京總統在處理車臣問題上整體的策略或者説政策，是表示贊同的。這一點您贊同嗎？

　　馮玉軍：我認為是這樣的，因為剛才已經説到了，經過12年的戰爭以來，車臣的人民已經受到太多的苦難。這次卡德羅夫當選總統之後，普京總統發表説明，這次如此高的投票率説明了一切問題，就是説車臣人民希望安定，希望和平生活，希望獲得幸福的生活。

　　記者：您説這句話，我們有一個當時普京在總統選舉之後一段話的同期聲，我們現在一起看一看，能不能請我們的導播切到普京總統説的話，我們一起來聽一聽當時原話是怎麼説的，現在就是畫面，我們一起來看一看。

　　[俄羅斯總統——普京]：我認為車臣現在發生的一切不需要任何評論，我甚至不提選舉的結果，因為那是完全可以接受的。事實是，如此高的投票率，説明人民懷有希望，希望更好的生活，更積極的改變。

　　記者：現在怎麼來看普京在車臣問題上的策略？

　　馮玉軍：我覺得自從去年年底以後，普京在車臣問題上的策略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原來如果我們説1999年第二次車臣戰爭爆發之後，普京是要用強力解決車臣問題的話，在莫斯科人質事件之後，普京更清醒地認識到，一方面要用強力，另一方面，更主要的用和平的手段，徹底地解決車臣問題。

　　記者：在這個問題上，你們覺得，包括郭先生覺得，普京是不是採取了一些比較有效和巧妙的手段？

　　郭建新：對，在這一點，我個人看，普京在處理車臣問題上，可以看出普京現在已經比他當總統的時候成熟得多。而且現在他在處理這種比較棘手的內部的民族，涉及到宗教、國際恐怖這樣的問題的時候，有點大師的味道。

　　記者：剛開始的時候，我記得好像普京很強力，開一個戰鬥機到那兒展示一下。

　　郭建新：對，那個時候，當時給人一種什麼印象呢？因為普京他個人的政治命運，從一開始就和車臣問題聯絡在一起。他是在99年堅持，第二次車臣戰爭開始的時候，普京當時只是一個安全會秘書，就是負責國家安全的，完了以後，就是副總理，再完了以後就是總理，迅速就當總統了。在這個過程當中，就是因為他在處理車臣問題上採取了比較果斷的措施，贏得了民心，所以他很年輕就到了總統的位置上。

　　記者：郭先生剛才對普京總統有一個高度的評價，大師，怎麼解釋？

　　郭建新：他原來是用很強力的手段，但是他在關鍵的時刻，今年5月份的時候，兩次爆炸發生，他馬上開始有一個大赦令，要求在今年的8月1號以前，只要放下武器，實行大赦。這個大赦以為是晚了，但是分析一下都知道，這是普京總統搞的一個分化瓦解，就是你放下了就放下了，沒放下武器的人，馬上採取比較強硬的做法。最終，他把這個東西，叫軟硬兼施。現在實際上在這之前，也就是今年3月份的時候，又進行憲法的全民公決，全民公決下來以後，奠定了一個法制基礎，然後六個月如期進行總統選舉，儘管現在這個總統被國際社會不怎麼看好，但是普京知道這一步是非常重要的。

　　記者：剛才普京這一段原話也聽出他的意思，沒什麼好評論的，實際上這段話可以理解，你們愛怎麼評論，包括西方國內，包括俄羅斯國內也有一些對總統大選有一些微辭，但是普京總統基本上是力排眾議，根本不去理會他們不同的雜音吧。

　　郭建新：西方現在提出來説你不公平，什麼這個那個，美國人有這種説法，但是實際上普京的這種做法，是非常適合於目前解決車臣問題的狀況。

　　記者：為什麼這麼説？

　　郭建新：因為什麼呢？這個地方的人，按西方的民主標準建立這種東西，這個事情沒法解決的，美國人提出的標準，沒有公平的程序這種東西，現在馬上要恢復安定和秩序，用這種方法迅速地推出一個憲法，推出總統，馬上恢復秩序，其他的都好辦。

　　記者：實際上對於車臣來講，最關鍵的問題現在首先是要實現和平，實現國家的正常化，所以説這次好像俄羅斯有些媒體在説，這是使車臣問題正常化一個很好的措施。總統選舉之後下面的進程是什麼呢？給我們介紹一下。

　　馮玉軍：因為剛才普京總統的講話裏已經談到了，在總統選舉之後有三個主要任務要解決。第一個任務，要不間斷地不停止議會選舉，也就是説，原定於今年12月舉行的議會選舉，這個問題就是説在車臣有了總統以後，還要有議會，團結車臣各種政治力量，共同推進車臣的和平進程。第二個任務就是實現車臣的經濟重建，今年2003年俄羅斯聯邦政府已經為車臣重建劃撥了300億盧布，也就是相當於7億美元的資金，總統選舉之後，馬上要為車臣的居民發放住房和財産損失補貼。第三個任務，要爭取國際上的合作，這次包括前幾天俄羅斯總統普京會晤，和其他一些高峰會議，也都談到了車臣問題。

　　記者：據有些媒體透露，當時在會談的時候，實際上普京也從布什那兒得到了一定的默契，對於整個車臣的和平進程，儘管我們現在看到包括美國的一些官方對這次大選，也有一些不同的評論，但是也就停止在口頭的評論上。

　　馮玉軍：根本的政策基本上是採取實用主義的政策，為了爭取俄羅斯在各個方面的合作，在車臣的問題上，美國也採取了一些合作的態度。比如今年2月份就宣佈車臣的非法武裝為國際恐怖組織，伊斯蘭武裝，今年8月份，又把車臣的一個匪首列為重要的恐怖分子，，而且把他在美國的資産全部凍結了。

　　記者：我們的時間差不多了，最後一個問題，20秒，您回答一下，未來的和平進程，車臣問題的解決會順利嗎？

　　郭建新：我覺得應該是比較，不能説比較順利，會遇到問題，但是應該是逐漸向前推進的，穩定、和平發展是逐步推進的，分離主義勢力已經現在被受到了極大的孤立。

　　記者：非常感謝。

　　我想卡德羅夫的當選，似乎是一個令俄羅斯中央政府和人民都比較滿意的結果，困擾著俄羅斯12年的車臣問題，也好像隨著新總統的出現而露出了曙光。就在10月5號那天，也就是車臣選舉那一天，一個名叫沙德盧耶夫的中年男子來到了格魯茲尼的總統選舉的投票站來投票，像許多的車臣人一樣，他也遭受了失業的困擾，三年他沒有工作，他在接受採訪的時候説，他希望車臣的經濟狀況在遴選總統的領導下能夠儘量好轉，這樣他才能夠有可能重新找到一份工作。

　　的確，有一個和平、穩定的生活，是所有的車臣人民的心願。

　　好，感謝您收看我們今天這一期《國際觀察》，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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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辛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