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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一月開始,北京中山公園音樂堂帶給廣大愛樂者一個全新而特別的音樂會系列——“高原如歌”中國偏遠少數民族音樂尋根之旅。這個系列在演出時間上跨越全年,在音樂空間上貫穿中國大西南北。經過三個月的演出,音樂會在商業成績上取得了成功,很多專業人士也對音樂會的藝術性給予了極高的評價。一直以來,西方的、時尚的、先鋒的現代藝術總在市場上出盡風頭;一直以來,我們生活在發達的城市中,迷失了的城市人在尋找保護傳統、發揚文化的方式。而這次,這些來自土地和白雲深處的歌聲卻贏得了眾人的喝彩,也帶給我們一些對於傳統文化的思考。在這些或深厚悠揚,或秀麗獨特的音樂中我們能得到什麼呢?讓我們先記住這些優美的名字吧!納西古樂,侗族大歌、青海花兒、苗族飛歌、布依族好花紅…… 》由此進入網友討論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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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找傳統的歸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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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如歌”中國邊遠少數民族民歌音樂會的思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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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04月13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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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視國際 鄭紅偉)自2002年1月25日開始,北京中山公園音樂堂帶給廣大愛樂者一個全新而特別的音樂會系列——“高原如歌——中國偏遠少數民族音樂尋根之旅”。這一系列每月推出一台(兩場)內容及風格迥異的音樂會,整個系列在演出時間上跨越全年,在音樂空間上貫穿中國大西南北。經過三個月的演出,音樂會在商業成績上取得了成功,很多專業人士對音樂會的藝術性也給予了極高的評價。在被西方古典音樂和現代流行音樂佔領的音樂市場上,這些來自土地和白雲深處的歌聲因其久經時光洗禮而為人認可,因其品質純粹而重放異彩。一直以來,西方的、時尚的、先鋒的現代藝術總在市場上出盡風頭;一直以來,我們生活在發達的城市中,迷失了的城市人在尋找保護傳統、發揚文化的方式。所以這些贏得了眾人喝彩的民歌就帶給我們一些對於傳統文化的思考。在這些或深厚悠揚,或秀麗獨特的音樂中我們能得到什麼呢?讓我們先記住這些優美的名字吧!納西古樂、侗族大歌、青海花兒、苗族飛歌、布依族好花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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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民歌應該是活的,是幾百年也不老的。因為土地是不老的,生活是不老的。這是三台民歌音樂會給我的第一印象。這是民歌可以常唱不衰的原因。納西古樂,侗族大歌、內蒙古長調馬頭琴,它們有各自的特點特色,但都充滿了土地的芳香和生活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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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古樂並不是納西族人自己的民族傳統音樂,它來源於道教音樂,後由南京、北京等地傳入雲南(時間無法確知,有説三國蜀漢、有説唐、有説宋末元初),由於麗江獨特的地理環境和文化傳統,在古樂源發地早已消失了的音樂得以在此較完整、純粹地保留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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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樂社的舞臺上總有一排老人像,樂社中每過世一人就會挂一幅像上去,1998年到北京音樂廳首次演出的老人中,已經有六人的像片被挂上去了。下面的人有時想起上面的人,心中升起一絲感懷,但音樂響起來,他們就陶醉其中了。音樂對他們來講已經沒有太多深刻的東西,僅僅為了享受,為了生活。於是,當音樂停下來,他們就脫掉戲服回家去,抱抱孫子、看看電視,吃飯,睡覺。就是在這樣的豁達和從容中,傳統被保留了下來。並按照自己的方式發展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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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侗族大歌也是在生活中那麼自然的流傳了幾百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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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田種谷,水田種禾,侗家人人會唱歌”,這是侗族人最常説的話,也是他們在生活中的定律。一個侗族人如果不會唱歌,他在自己的族群中就無法生存。最明顯的就是侗家的婚俗所必須依賴的歌唱關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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侗族青年的戀愛是從對唱開始的,常常是由一隊男青年到女青年所在村寨的鼓樓去對唱,當女隊可以接受愛情之後,男隊還要再到村寨來“請姑娘”。之後,男隊還要邀請女隊到自己的村寨來。經過這樣反復的幾次,如果雙方都覺得合適,一對一的單獨對唱才開始進行。這些用侗族琵琶或牛巴腿琴伴奏的侗歌被稱為“小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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侗族的孩子在出世不久,就要接受音樂的熏陶。他們會加入村寨的歌隊學習。每個孩子都會把自己的聲音特點唱到歌中去,尤其是在歌曲的結尾,總會有不同的變化。隨著年齡增長,歌唱得越多,歌尾的多聲因素就約複雜。侗族人在歌隊中學習和成長。民歌就是侗族文化的學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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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月剛剛結束的內蒙古長調馬頭琴音樂會中,有一位國寶級的歌唱家,阿爾坦其其格。她演唱的《金色聖山》是著名的長調代表作。這首歌在背後,更有一段動人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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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其其格的姥姥和母親都是著名的長調歌手。在1944年,姥姥去探望沙漠北方的親戚,第二天,中蒙邊境正式劃定,姥姥一去就再也不能回家了。那年母親只有八歲,此後的思念就都由這首姥姥傳給她的《金色聖山》來寄託了。每天,母親都會對著北方的大地唱起這首《金色聖山》。“爬不過的是金色聖山,爬不過的是悠揚的歌聲。駿馬疲憊在惆悵的旋律,壯志耗盡於心靈的跌蕩。只有思念與期盼,憑著歌聲,使我投進母親的懷抱。”許多年後,這首歌又傳給了阿爾坦,1989年,成為著名長調歌手的她隨團出訪蒙古人民共和國。又是這首《金色聖山》,讓收音機旁的姥姥聽到了她幾十年前的家鄉的聲音。重逢的日子終於來臨。當阿爾其其格帶著媽媽和兩個舅舅再度來到烏蘭巴托,姥姥興奮得昏倒在地。他們相聚了整整六十天,姥姥每天都要抱著一個孩子睡下。臨別時,姥姥把《金色聖山》完整地唱了一遍。蒙古人説,長調述説了蒙古人的痛苦與歡樂,而《金色聖山》唱出了所有蒙古人的悲歡離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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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談到傳統藝術的時候總好像是傳統藝術需要我們,這次的音樂會讓我感到,我們更需要傳統的東西。這是我最大的收穫。
來看音樂會的觀眾來自各行各業,有專家,老百姓,內蒙插對,對文化感興趣,人們來都能從中找到感興趣的東西。他們來聽音樂會,並不帶著支持傳統藝術,弘揚民族文化的心態。這恰恰是傳統發展的必要條件。我們現在不要談保護傳統,應該首先談談如何繼承傳統。讓大家對傳統藝術感興趣是最重要的,西方的、時尚的、先鋒的現代藝術之所以得到我們的認可就是因為它迎合了城市人的欣賞口味。其實傳統藝術和現代藝術的矛盾就是欣賞趣味的矛盾。而這次的音樂會讓我找到了興趣點,也讓我明白,不只是傳統需要我們,我們同樣也需要傳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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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藝術和現代藝術一樣,都是需要人們的喜愛才能發展下去。它們彼此也會在不斷的磨合中得到更有力的鍛鍊,使特點更加鮮明,優勢更能凸現。不可否認現代文化對傳統文化的衝擊,但它決不是阻礙傳統藝術發展的絆腳石。新趨勢演出公司負責這次系列音樂會的陳紅青先生表達了他的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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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藝術和現代藝術的發展實際上走的是同一條路。傳統是歷史的積澱,這種積澱也就是從現在到將來的過場。傳統藝術回到幾百年前。同樣存在糟粕,同樣打破了固有的意識形態。但通過歷史的沉澱。他就留下了最有價值的東西。藝術的發展是個探索的過程。歷史會很公平地作出判斷,淘汰一些不合格的東西,留下經得起考驗的東西。沒有千錘百煉,怎麼能出經典之作呢?任何時代傳統和現代都是一定並存的,不管現代藝術對傳統藝術有什麼樣的衝擊,探索都是必須的,發展都是一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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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藝術對傳統藝術的衝擊是正常的,從某種意義上説,衝擊就是發展。傳統的東西或多或少都會體現出現代的特色,今天受到衝擊沒有被埋沒的東西必定是明天的精品。 所以我們弘揚傳統文化,這在藝術上是沒有一點阻力和障礙的。關鍵問題還是我們對傳統文化與現代社會的關係缺乏認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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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紅青説,經濟發展到一定水平,就必然要有文化上的支持。很多城市很有錢,經濟發展得很好。但就是沒有特點。讓你總也記不住。不能讓人記住的城市在今後激烈的市場競爭中肯定會落在下風。現在連一個企業都有自己的企業文化。作為一個城市,一個國家,一個民族怎麼能沒有自己的文化呢。這一點,我們已經逐漸意識到了。很多政府部門,很多企業都把大力發展文化事業當做今後參與競爭的重要砝碼。在北京,我們做傳統文化事業是沒有一點阻力的。之所以有時候我們覺得我們做得還不夠,是因為有時候我們的注意力不夠集中。有時候我覺得做傳統文化事業最需要的就是勇氣,這勇氣主要是對自己而言的,其實很簡單,你説做,那就一定要做,不要因為一些眼前的利益就放棄了。就算我們從前有些事做得不夠,也不要灰心。現在大家都想經濟上獲得更多,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但總有你安靜下來的時候,這時候,大家還是會想到它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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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如此,每當我們安靜下來的時候,那些傳統的,經過時間沖刷的東西。就會浮現出來,或多或少地進入我們的腦海。這些才是我們民族的根本,我們沒有理由不接受的。因為,傳統就是我們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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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我們在欣賞這些民歌的時候才會有深刻的感受。從4月份起,北京中山音樂堂還將推出西北各地的民歌系列。“高原如歌之四——左權民謠小花戲音樂會”將於4月22日舉行。5月,另一場風格迥異的“高原如歌——山西河曲寶德民歌音樂會”也將推出。在6月28日的陜北民歌風情音樂會和9月“安塞腰鼓與民歌民謠音樂會”上,陜北本土南北兩位歌王賀玉堂、王向榮及安塞腰鼓隊將分別登臺亮相。7月26、27日,著名的“青海花兒音樂會”也將在北京中山音樂堂唱響。此外,高原系列還有來自南方廣西的黑謠、貴州的苗族飛歌、布依族好花紅、西藏民歌獻給聽眾。這些來自祖國各地給我們帶來淳樸鄉音的民間藝術家們,將用他們的精彩表演,展示我們平時很難現場欣賞到的異域風情,更好的讓聽眾了解中華民族音樂文化的豐富,博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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