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網消息:1972年9月4日,慕尼黑。趁着奧運會的間歇,前來參賽的以色列隊員們出去痛快了一個晚上。回味着剛剛聽過的小提琴表演,他們有説有笑地返回奧運村,誰也沒有注意到,身後那八雙寒光四射的眼睛。
9月5日凌晨,奧運村。8條身影迅速地逼近奧運村,他們都穿着運動服,鼓鼓囊囊的運動揹包內塞着卡拉什尼科夫衝鋒槍和手榴彈,僅僅1.8米高的柵欄,在他們看來形同無物。他們是巴勒斯坦人,隸屬於名為“黑色九月”的恐怖組織。
大約在早上4點,摔跤裁判約瑟夫被外面的噪音驚醒,當他打開門時,看到的是深不見底的槍口。“藏起來,孩子們。”約瑟夫驚呼一聲,重重地撞上了門。
黎明的沉寂被徹底打破了,一些以色列人從房間的後門或窗子倉皇奔出,他們僥倖逃離了這場劫難,但剩下的人……
摔跤教練莫什 溫伯格被一槍擊中臉部,舉重教練約瑟夫 羅曼和一名恐怖分子爭搶一把手槍,但被其同伴射殺。其餘9名運動員,他們被綁住手腳,成為人質。
以色列運動員遭襲擊的事件通過當時最先進的人造通訊衛星迅速傳遍了世界,沒有人再關心奧運會,或者説無數人都在關注這一借奧運會製造出的政治事件。
21個小時後,整個事件以營救計劃的破産而告終,9名以色列運動員全部遇難,5名恐怖分子和一位西德警察在衝突中喪生。“體育在這一天失去了它的純潔。”美國廣播公司解説員吉姆 麥基悲痛地説。
2002年,當“9 11事件”一周年日益臨近的時候,人們忽然記起了30年前的那個不堪回首的9月,11名無辜者被剝奪了生命。在慕尼黑奧林匹克體育場外,有一座小小的紀念碑,上面用德文和希伯來文刻着遇害者的名字,以色列國旗隨風飄揚。
一個月前,在歐洲田徑錦標賽落幕的那一天,25名受害者家屬來到紀念碑前,30年了,時間看上去並不能治愈一切。“我的丈夫沒有槍,他也不是個軍人,他來參加奧運會完全是出於自己的夢想。”擊劍運動員安德瑞 斯皮澤的遺孀安吉 斯皮澤説。
拿今天的標準看,慕尼黑奧運會的安全工作實在是一個笑話,整個奧運村僅用一層薄薄的鐵絲網連接,當運動員回來晚了時,他們都願意翻越鐵絲網,超近路回家,鐵絲網完全成為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擺設。此外,奧運村內沒有照相機、沒有探測器、沒有路障,甚至門口幾個懶散的門衛,居然沒配武器!2004年雅典奧運會的安保費用是6億美元,這是慕尼黑奧運會的300倍。斯皮澤説:“組織者太大意了,他們本應該保障我丈夫和其他運動員的安全,但他們是怎麼做的!”
此外,古老的奧林匹克精神相信,奧林匹克可以戰勝仇恨、忽略種族、讓人們團結在一起。“奧運休戰”,遠離政治是歷代體育人不斷探求的。2004年雅典奧運會臨近,各界人士又在為這個理想而四處呼籲,為運動員的健康、更為我們的奧運和和平夢想。眾多體壇人士均表達了同一願望:“我們呼籲在雅典奧運會期間停止一切紛爭,以使奧林匹克和平和健康的精神能夠自由地傳遍世界。”(王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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