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右翼:武士文化的傳承者
2001年04月05日 16:33



  武士是對日本歷史發展産生過重大影響的階層,武士文化是日本民族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美國人類學家本尼迪克特在其名著《菊與刀》一書中有這樣一段廣為傳播的文字:“刀與菊,兩者都是一幅繪畫的組成部分。日本人生性極其好鬥而又非常溫和;黷武而愛美;倨傲自尊而又彬彬有禮;頑梗不化而又柔弱善變;馴服而又不願受人擺布;忠貞而又易於叛變;勇敢而又懦弱;保守而又十分歡迎新的生活方式……”,看來極端矛盾的兩種稟性卻能相混和,這也是日本人獨一無二的民族性格。

  這種民族性格中,“好鬥黷武、倨傲自尊、頑梗不化”等習性,無不深深地打著武士文化的烙印。世界上也只有日本民族會聚焦而生武士文化。武士文化的極端矛盾性,説穿了是資源的極端有限性和所謀取地位及作為的無限擴張性之間因聚變而産生的怪物。眾所週知,日本是個所有戰略資源都依賴進口的國家,日本走上工業化道路之後,資源匱乏的利劍時時懸在他們的頭上。在日本,渲染日本所處的險惡環境,一直是日本媒體從報刊到電視、從普通記者到知名政客所熱衷的題材。甚至《油斷》、《日本沉沒》之類純屬杜撰的災難小説和電影,也會暢銷一時、引起轟動。

  熟悉日本歷史的人一定清楚,武士文化服膺強者、蔑視弱者,對主子、對強權,它恭順、忠誠,可以切腹、集體自焚,對弱者則刀劈、槍刺和拿來做活體試驗。若技不如人,它會虛心求教;一旦自覺強大,則必然對外擴張。武士文化崇尚優勝劣汰的社會競爭法則,在價值選擇上傾向於要麼“全部”、要麼“全不”的極端。

  在歷史上,資源有限而強國之夢想無限的極端不對稱性,使日本迷戀上了軍國主義,而武士文化就是軍國主義的精神支柱。今天的日本,仍然處在政治資源有限而政治大國慾望無限的極端不對稱狀態。而今天的中國、東盟和朝鮮半島,在國際事務中的發言權越來越多,孤懸亞洲大陸以東而南北狹長的日本列島上,自然又衝動著一股莫名的焦慮。

  日本右翼還發現,因戰爭責任問題的認識“居然”又給日本造成了與東亞諸國競賽時的心理劣勢,這如何使日本安居 “亞洲老大”的位置?因此在日本右翼看來,必須剝奪東亞諸國尤其是中國的這種戰略優勢,“歷史必須為現實服務”。日本右翼最終選擇了靖國神社,並且在戰爭責任認識上,再次繼承了武士文化的衣缽----“好鬥黷武、倨傲自尊、頑梗不化” 。雖然在很多亞洲輿論看來,有錢難使鬼自尊,戰爭罪犯已經永遠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了,但日本右翼仍然對頌揚東條英機的《自尊》如癡如醉。

  有學者認為武士文化在心理層面上還帶有脆弱的、未成年的、受壓抑的症狀。老是唸唸不忘自己給了別人好處,卻不記得別人善待自己,總覺得別人冒犯了、虧待了自己,但從不承認自己有罪。因此關於二戰,日本右翼滿腦子東京的大火,廣島、長崎的原子彈,可就是不承認南京大屠殺和731部隊的細菌戰。在現實東北亞秩序安排上,日本右翼拚命強調朝鮮導彈威脅,甚至杜撰中國威脅論,就是不承認日本軍費開支已超出防衛所需和TMD的惡劣作用。在日常經貿事務中,右翼也唸唸不忘日本的對外投資和技術援助,可就是不承認東亞市場對日本經濟增長的貢獻。總之,日本右翼對亞洲索取之狠是一脈相承的。

  另外也有人指出,武士文化還是種恥辱文化。名譽比生命重要,要緊的不是事實真相如何,也不是通過認罪或懺悔以求寬恕,而是不丟面子,因此寧願否認、掩蓋也不能承認讓自己丟臉的歷史。所以人們就看到日本右翼去論證所謂“南京大屠殺---20世紀最大的謊言”之類的鬧劇。(上海社科院亞太所博士王泠一)(2000年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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