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 | 體育 | 娛樂 | 經濟 | 科教 | 少兒 | 法治 | 電視指南 | 央視社區 | 網絡電視直播 | 點播 | 手機MP4
打印本頁 轉發 收藏 關閉
定義你的瀏覽字號:
[實話實説]過年説相聲(1月29日)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02月05日 15:46 來源:CCTV.com
    進入[實話實説]>>

  CCTV.com消息(實話實説1月29日播出):

  嘉賓:郭德綱 于謙

  主持人:今天我們要説的就是一新鮮事,這個新鮮事跟一個年輕人有關,因為這個年輕人,因為他的工作,他盤活了一個老劇漏子,那些老茶館,因為他的老相聲而火了。這事真的挺不容易的,因為好多人説,今天這個相聲不太景氣,但是他為什麼他能把劇簍子給弄火了呢?我覺得他一定有他的絕活,所以今天我們就來説説這個新鮮事,認識一下這個年輕人。掌聲有請郭德綱。

  主持人:快過年了,他們説今天讓咱倆説一段相聲。

  郭德綱:好啊。

  主持人:啊,你真好啊。

  郭德綱:你逗,我給你捧。

  主持人:不行,主持人跟説相聲還是不一樣,所以我們今天呢,除了請到郭德綱,還要請到他的老搭檔于謙先生。有請,兩位坐這吧。

  郭德綱:好謝謝,謝謝。

  主持人:可能不太習慣,一上場就得坐著。

  郭德綱:沒事。

  主持人:不像您那一上場就得站著,我聽説那個劇院的生意特別火,要看你們二位的演出是要提前一個禮拜定票,是嗎?

  郭德綱:是這樣,因為咱們劇場小一點,可能願意來的朋友多,難免有這樣的情況。現在有時候提前十幾天吧。

  于謙:一週都不行。

  主持人:都不行了,是嗎。

  郭德綱:得兩周。

  主持人:提前半個月,才能看到二位的演出,所以我跟人説這事好多人都不相信,有這麼火嗎?為什麼,今天我們把二位請過來,也就是印證一下,因為既然今天是一個實話實説的節目,就得請兩位要説真話,要説實話,然後不管是好聽的不好聽的,咱們當著大傢伙都得把這話先説了。

  郭德綱:您算找對人了,我以説實話著稱。

  主持人:對,那這個我聽説,二位説傳統相聲説傳統的段子能説到600多段。

  郭德綱:也不只是相聲,單口的、對口的、群口的、太平歌詞,包括什麼開場小唱加上我們什麼反串戲呀什麼的都擱一塊吧,600多段。

  主持人:600多段。是這樣讓于謙老師先歇一下,咱們給郭德綱重新找一位搭檔來一位小朋友好不好,看你們倆誰膽大,你來吧,來。

  郭德綱:他回頭笑話他呢。來吧,過來,來。

  主持人:來,屁股都離墊了還不過來,來吧,好,你叫什麼名字?

  觀眾:我叫韓雲峰。

  主持人:韓雲峰。

  郭德綱:雲字的。

  主持人:真的嗎?

  觀眾:真的。

  主持人:為什麼一説這個名大家那麼激動啊,給解釋一下。

  于謙:郭德綱的弟子都是雲字的,每個名字中間的字都是雲字的。

  主持人:咱們今天是湊巧的吧。

  于謙:是,是,是巧勁了,可能是。

  郭德綱:太湊巧了。

  主持人:太有緣分了,你們。很奇怪。

  于謙:巧合。

  主持人:真巧,真巧,這樣,説相聲是不是覺得特難呢?

  觀眾:恩。

  主持人:老師給你搭檔一下,我這有一本書,你呢就照著書念,我告訴你啊,這段寫的什麼,戲迷起床。

  郭德綱:是他來逗還是我來逗。

  主持人:他説乙,他可能得説這個。

  于謙:你説甲。

  郭德綱:這你難為我,因為我説相聲從來沒按書説過。他肯定沒問題,我夠嗆。

  主持人:因為我覺得這個簡單,

  郭德綱:上學了嗎?

  觀眾:上了。

  郭德綱:説實話。

  觀眾:上了。

  郭德綱:咱能不能找一個沒上學的。

  郭德綱:行嗎?

  主持人:行嗎?

  郭德綱:你一定按照乙的話説,我肯定不按甲話説。看誰被誰擠兌了。

  郭德綱:順口搭音會嗎?不會啊?

  主持人:順口搭音,他沒聽明白,就是嗯、啊、是,是吧。這個會吧,就是他説什麼你就嗯、啊、是。

  郭德綱:我們不按書説,行嗎?

  觀眾:不行。

  郭德綱:我叫郭德綱。

  觀眾:我叫韓雲峰。

  郭德綱:好,給大家鞠個躬,大家好。現場的許多朋友都是喜歡聽相聲的,不一樣。幹什麼呀,都有入迷的。

  觀眾:是嗎?

  郭德綱:打球的有球迷。

  觀眾:對。

  郭德綱:跳舞的有舞迷。

  觀眾:是。

  郭德綱:喝酒的有酒迷,

  觀眾:有。

  郭德綱:我兄弟就是一戲迷。

  觀眾:還有戲迷?

  郭德綱:對啊。他喜歡唱戲。

  觀眾:他喜歡什麼戲?

  郭德綱:京戲啊,就是一天吃喝拉撒什麼都得帶戲呀。

  觀眾:是嗎?

  郭德綱:恩。

  郭德綱:在馬路上走著也得唱,低著頭唱,臥龍崗

  鼓掌。好,每日相聲先播到這兒,下面插播廣告,謝謝。想著,想著,説相聲找我來,我收你了。

  主持人:這個實驗一下,沒想到還真把我們郭先生給難為住了。

  郭德綱:要我親命了。

  主持人:剛才這是命題作文,也是從一本書中隨便説的一段,那你們兩位是老搭檔了,我覺得能不能讓我們看一下最標準的搭檔,一個捧,一個逗,他的這個分工有什麼不一樣?有沒有這種示範性的段子,讓我們大家先看一下,先了解一下,

  郭德綱:好啊。

  主持人:就是主要是您嗯啊是吧。

  于謙:分什麼段子,

  郭德綱:有時候也不恩啊。

  主持人:我們先來欣賞一段,然後我們接著説,好不好?

  郭德綱:好,來。

  于謙:大夥一鼓掌,我就明白了。

  郭德綱:明白什麼了?

  于謙:各位喜歡聽相聲。

  郭德綱:對。

  于謙:相聲有意思啊。

  郭德綱:四門功課,説、學、逗、唱,但是像今天這個場合不好演?

  于謙:怎麼了?

  郭德綱:離得太近,面對面的表演。

  于謙:很近。

  郭德綱:像頭一排這幾位,連我臉上幾個痦子都看得見,這個不像我們去錄晚會。

  于謙:晚會。

  郭德綱:那個倒好辦。這兩邊犄角旮旯在暖氣片後面,帶著鼓掌的那個。

  于謙:太瘦了,這個人。

  郭德綱:這個沒預備。

  于謙:是。

  郭德綱:就這要求演員有真能耐。

  于謙:對。

  郭德綱:有真本事,

  于謙:對。

  郭德綱:否則你應付不下來。 是不是?就拿我們這四門功課來説,沒有十幾年的功力你做不好。

  于謙:得下工夫去學。

  郭德綱:首先説這個學,嘴裏得乾淨。

  于謙:得清楚。

  郭德綱:每一個字要清清楚楚送到您的耳朵裏。

  于謙:讓您聽斟酌了。

  郭德綱:不能貪污,有這麼幾句話,説相聲的一説就乾淨。

  于謙:那幾句話?

  郭德綱:花二百塊錢買一個小豬,漬漬喝水、嘎嘣嘎嘣吃豆、隔著墻頭扔出去子吱一聲,您猜怎麼著?死了。乾淨。

  于謙:真是清楚。

  郭德綱:嘴裏有毛病説得了嗎?花二百塊錢買一個小豬,漬漬喝水、嘎嘣嘎嘣吃豆、隔著墻頭扔出去子吱一聲,您猜怎麼著?于謙:怎麼著?

  郭德綱:死了。

  于謙:這實在是不行這個。

  郭德綱:説不了相聲。甭説這個,你説結語、濺舌都幹不了這行。

  于謙:嘴的毛病都不行。

  于謙:就是結巴。

  郭德綱:可治好了之前説不了相聲。

  于謙:不行嗎。

  郭德綱:慢説説相聲嗎?電視臺的主持人有結巴嗎?

  于謙:這個倒沒有。

  郭德綱:電臺的播音員有結巴嗎?

  于謙:沒聽説過。

  郭德綱:有哪個電臺播音員結巴,剛才最後一講,北京時間七點,你看表8點40了都。

  于謙:太過了這個。

  郭德綱:有毛病。幹不了這個。

  于謙:那到是。

  郭德綱:什麼都是我們的老師。

  于謙:都得學啊。

  郭德綱:走在街上,看見小商販的叫賣我們都得去學。

  于謙:就這吆喝聲。

  郭德綱:北京城最講究了。九腔十八調,棕繩翹扁擔,這個季節有賣菜的。

  于謙:青菜。

  郭德綱:挑著扁擔前後籮筐,一口氣吆喝出來十幾樣蔬菜就跟唱歌似的。

  于謙:那麼好聽嗎?

  郭德綱:特別好聽。

  于謙:您學一學。

  郭德綱:吆喝起來是這樣味的。

  于謙:什麼味道?

  郭德綱:香菜、大青椒、香菜、辣青椒、勾蔥、嫩芹菜、扁豆、茄子

  黃瓜、架冬瓜、賣大海茄、賣蘿蔔、胡蘿蔔、扁蘿蔔、嫩芽的香椿、蒜兒來、好韭菜。

  于謙:這是一大套。

  郭德綱:就這一嗓子,站在長安街上,連通縣都聽得見。

  于謙:通縣都能聽見。

  郭德綱:通縣還有一個賣菜的。

  于謙:倆人啊這是。

  郭德綱:賣糖葫蘆也吆喝。

  于謙:糖葫蘆。

  郭德綱:北京城東西南北城各不相同。

  于謙:還有區別。

  郭德綱:北城的是最好聽。

  于謙:怎麼吆喝?

  郭德綱:深宅大院居多,他吆喝起來是飄飄蕩蕩。

  于謙:恩。

  郭德綱:蜜裏冰糖葫蘆咧、葫蘆咧。

  于謙:真好聽。

  郭德綱:很有意境。

  于謙:對。

  郭德綱:到了天津糖葫蘆換個名字。

  于謙:叫什麼?

  郭德綱:叫糖墩兒。

  于謙:叫糖墩兒。

  郭德綱:吆喝起來一個字,堆兒,幹、哏、噘、臧。

  于謙:還有個尾音。

  郭德綱:也不知誰給出的主意。

  于謙:就這麼吆喝了。

  郭德綱:天津紅橋區有人吆喝是與眾不同。

  于謙:哦。

  郭德綱:啊,就是沒有葫啊。

  于謙:吆喝就是沒有葫。

  郭德綱:就是沒有葫,這山楂果一刀切開,把籽?出去,乾淨衛生。

  于謙:對。

  郭德綱:就是沒有核啊。

  于謙:好啊。

  郭德綱:因為他這聲吆喝成為品牌了,跟前多少家他不賣完,別人開不了張。

  于謙:火啦。

  郭德綱:挨著他最近有一主,跟他學也這麼吆喝,就是沒有葫啊,一分錢沒掙。

  于謙:怎麼回事呢?

  郭德綱:他是賣核桃的。

  主持人:説回到你們演出的地方,那個能坐多少觀眾?那個劇場?

  郭德綱:現在是這樣,按規定來説是200多人。

  主持人:200多人。

  郭德綱:我們現在也嚴格控制,不讓多坐。

  主持人:但是我聽説有站票。

  郭德綱:何止站票,我們也曾經,原來我們偷偷摸摸的多坐,坐到600多人。

  主持人:200多人的場子坐這麼多。

  郭德綱:現在不這樣了,有關部門找我們,不許這樣,也怕出事,確實是,但是沒有辦法,你看有一天都開場了,屋裏邊連坐的,帶站的,帶蹲的,大門口還有200多人,説什麼也進不來,都快打起來了,有人説了,我早上八點多,從昌平趕過來的,從哪來的都有,怎麼辦呢?最後臨時決定,晚上加演了一點,大夥是太捧我們了,真是無以為報。

  主持人:咱們説的是現在多火,可是我知道10年前可真不是這樣,咱説第一段賠錢的事。

  郭德綱:一期估計説不清楚這事。

  于謙:還兜著下回呢。

  郭德綱:得錄54期,夠一年的。當初來講,現在説真是不堪回首,説實在不掙錢,相信八九年都不掙錢,而且往裏搭錢,最開始的時候吧,一個月搭個八九千都搭過。

  主持人:那那會兒你主要靠什麼養活自己呢?那會兒成家了嗎?除了養活自己,還得養活家人嗎?

  郭德綱:不養活別人的。

  主持人:就養活自己。還養不活呢?

  郭德綱:夠嗆。那段時間確實很窘迫,而且要考慮劇場裏面請得各處的演員,包括天津的,外地的演員,人家不會考慮你劇場裏效益怎麼樣?

  主持人:那借錢嗎?

  郭德綱:沒有,那錢是掙的,那會兒本身我也寫東西,做電視劇編劇,然後後來也坐什麼節目。

  主持人:就是拿那掙的錢補到這來。

  郭德綱:對,那兒掙的錢都扔到這來,但是也心甘情願這麼多年咱也過來了,關鍵是太喜歡相聲。

  主持人:嗯。

  郭德綱:我也沒別的愛好,這點錢也沒別處花去,不抽煙,不喝酒,不會扎金花,不會打麻將,我也知道一二三四五六捱著走,我就得現數,八萬拿過來看看知道,八餅拿過來就得數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主持人:就這麼數。

  郭德綱:我都數完了,人家都打兩圈的,也不會開車,到現在也是,除了我媳婦開車,徒弟們開車,不會開車,不會游泳,不會踢球,不會唱歌,不會跳舞,有人説你們這行。

  主持人:你就直接説吧,你就説你除了會説相聲別的都不會。

  郭德綱:有這麼一次,就是感冒發燒,開始感冒後來發毛,躺在床上兩天,真是分文沒有,吃什麼啊?屋裏能吃的都吃了,最後沒轍了,天天喝水那兩天,本來就難受,躺著動不了。抗著,我就想個辦法,起飛似的,慢屋子找東西,找出一BP機來。

  主持人:那會兒還用BP機。

  郭德綱:一個灰色的BP機,數字的那種的,從天津帶來的,這個也可能還行,我出去跑到街上,有收BP機的,他就給10塊錢,我説10塊錢也好啊,拿過來。

  主持人:那會兒的BP機多少錢?新的。

  郭德綱:不知道,那會兒,也就幾百塊錢,不一樣。

  主持人:剛開始挺貴的?

  郭德綱:剛開始是挺貴的,就10塊錢就賣了,賣完之後就買了點消炎藥,買了倆饅頭,回來吃完了,真是,那會兒可能也是火力壯,竟然也就就好了,挺過來了,心理也就告訴自己活過來了,今天是這樣的,明天怎麼樣不知道,就咬著牙扛過下來了。而且來講,越混多這份上,越跟自己較勁,不能最這樣,東風常向北,北風也有轉南時,瓦片都有翻身的日子,何況我郭德綱呢!我咬住牙。

  主持人:你當時就那麼自信。

  郭德綱:當時就那麼自信,我來北京的時候我自己想了好長時間,我為什麼要到北京説相聲,然後爭取能夠混進這個圈子,那是哪個團萬一瞎了眼要了我的那更好,那時我就能跟著腕們一塊演出,慢慢慢慢一場整個八千、一萬,然後再進各個晚會,有一年半年我就紅了,那我就很了不起了,當時就是這麼想的。

  主持人:你當時特別羨慕那個腕?

  郭德綱:好多人,只要電視上能看見的,我就看著人替他痛快,我自己想了一些事,我要去北京,我能幹什麼啊?

  主持人:當時你是不是特別羨慕在電視上面演出。

  郭德綱:對,了不得了。

  主持人:這事就是我要問你的下面一個問題,這郭德綱這個很奇了怪了,他特別羨慕別人在電視上演出,但是他自己這麼多年堅持在劇場裏演出,這劇場裏剛才你説的,最多這一場也就600人,而且是加座,這是最火的時候了,那您這一場咱就算500人打個折,一場500個,兩場也就1000個人聽你的相聲,可是上電視就不一樣了,你一上電視講,多少人全國觀眾都能看到,可是你這10年就堅持在劇場裏演。

  郭德綱:對。

  主持人:這不是跟你當時的想法完全不一樣嗎?

  郭德綱:這是有原因的。

  主持人:能説嗎?這個原因?

  郭德綱:能説,來就是説這個事的。為什麼説後來想起來做劇場相聲,就跟這有關係接著剛才的話,,我上不了電視,做不了晚會,沒有人請我,誰知道我是幹嗎的?

  主持人:你還不如自己幹?

  郭德綱:啊,就是,不,那會兒沒有這個想法,也沒有這個實力,就閒著吧,儘量找點事幹吧,後來無意追有一次南城有一個茶館,能做這麼七八十人可能是,我打這兒路過,有這麼10幾個孩子跟那説相聲玩兒,我從那兒走。

  主持人:拿他們的話來説叫曲藝愛好者。

  郭德綱:對、對、對,小孩們,十五六的,十四,就這麼大的,沏了壺茶,坐那兒看他們胡説八道,挺可樂。

  主持人:你當時心裏怎麼想?

  郭德綱:百感交集,我本身我是學這個的,我又是為了這個來的,但是我沒在北京幹得了這個,我現在很落魄,上天無地,入地無門,有家難奔,有困難投,今天這麼一個老式的茶館,還不是咱們説的茶藝管,喝碗茶要4000的,不是那個。

  主持人:哪呀,是喝茶嗎?

  郭德綱:説這意思,偷人家東西還罰款,説那意思,這麼一個茶館,那種環境一幫十幾歲的孩子在那説相聲,也穿一個大褂,什麼樣的都是,晃如隔世,想得太多了。

  主持人:百感交集。

  郭德綱:百感交集,尤其是看他們很正經的胡説八道,打那兒起我總去,開始就是坐那兒聽,聽他們瞎説,後來就熟了,聊會兒天,説您也説過相聲,我説我也學過。

  主持人:你就等人問這句嗎?

  郭德綱:我等了好些日子,你知道嗎?您説一個吧,我就説了,説完了之後,我覺得還好吧。那個茶館的老闆找我來了,您現在幹嗎呢?我説我現在沒什麼事,他説您來吧,上這兒來説吧,好啊,確實也沒事幹,就跟那説吧,從那開始可能是最早在北京接觸相聲。那個茶館後來一直到在大半年左右吧,場場飽滿。

  主持人:就是都是聽你相聲去的。

  郭德綱:也不是我,也有別的孩子們,也不錯的都,就是説在茶館裏表演的這種相聲在當時受到了一大批觀眾的喜歡。

  主持人:那是哪年?

  郭德綱:九五、九六年的時候。我就覺得,我就自己想這個事,都説相聲不好玩,不可樂,這還是有人聽啊,打開電視大夥都罵街,這不好,那不好。

  郭德綱:好多觀眾説話都各著呢,説不如我呢,也是實話,可是你説我們是説相聲的,別人品你的專業,心裏不是滋味,但是咱們坐下來一看,觀眾説得有道理,我都想罵街,所以説,我自己在茶館裏這麼説相聲,我就想這是跟演員有關係,不能怪觀眾,就好比説咱們到飯店吃菜,這菜譜,這麼大,這麼一摞,打開一萬多道菜,你要什麼什麼沒有,這個廚子就會做一個拍黃瓜,擱誰誰也得膩,確實我們有的演員一輩子可能也就説這麼一個,觀眾看著看著就看膩了,可是我們傳統藝術,就和這個菜譜似的,他不是只一個拍黃瓜,他有他的滿漢全席,南北大菜,那麼毛病就在廚師身上,你就會一個拍黃瓜,你在埋怨人家,你不好好吃你,你見天給人家黃瓜,他誰受得了。

  主持人:也就是説,壓根沒學到家?

  郭德綱:有這個現象,這不能否認,所以説當時就想,相聲還是能幹的(説相聲這件事),但是怎麼幹這是個事,想了很長時間,後來我覺得還是到劇場,你指望電視做到一切不現實,有的同行指責,相聲都讓電視給弄去了,這個不科學,説法不嚴謹,沒有電視哪有這麼多的大腕,家喻戶曉的笑星,我們到山溝裏去,他會説這個人是誰?他們得利於電視。

  主持人:因為沒來過你的劇場,他根本不認識你。

  郭德綱:怎麼可能跑到北京的茶館聽你説相聲的,是不是?這是電視的功勞,電視的作用是普及,它讓更多的人知道相聲,了解相聲。

  主持人:是不是那會兒腦子特別的清楚?就是你把劇場裏該怎麼講,説相聲和電視上該怎麼説相聲你腦子就分清楚了。

  郭德綱:相聲,你像我們現在説的相聲,像我們哥倆,40分鐘一段,少的35分鐘一段,甚至我們倆人跟臺上有時候一段就一個小時,臺上再翻十幾個,臺上我們倆幹兩多小時,任何一家電視臺也不能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讓我説一段相聲,這是不可能的。而且要想伸開腰把這個故事展示清楚的,把這個表演技巧都説出來,必須要有時間,這是沒有辦法的,而且只有劇場能夠提供這種土壤,能把相聲徹頭徹尾的説下來,相聲是最簡單的藝術形式,但也是最難的,成才率很低,1000個孩子學相聲的,最後有一個學出來的這就了不得了,因為它太簡單了,但是也太難,就是説京劇、舞蹈、歌劇,武術有章可循,有規矩,你照什麼去做吧,只要你勤奮,你的天賦夠,按老師説的做,你就會成功,唯獨相聲一個人一個樣,相聲而且沒有流派之説,只能説風格傾向,達成流派沒有,咱們學京劇,學馬連良,你要不像不行,觀眾不承認,這不是馬派老生,説相聲壞了,你要説特別像誰沒人聽了。

  主持人:也不行。

  郭德綱:親爸爸這麼説大夥樂,他兒子這麼説大夥不樂,多一個字觀眾也不樂,少一個字觀眾也不樂。

  主持人:您這十年裏邊最冷落的,就是感覺到有被冷落的感覺,就是沒有觀眾來看你説相聲嗎?

  郭德綱:觀眾已經不習慣到劇場去看演出了。

  主持人:最説的時候有幾個觀眾?

  郭德綱:一個。

  主持人:一個觀眾。

  郭德綱:一個觀眾,有一次是在廣德樓大柵欄劇場上,我們後臺有張文順先生,有些孩子們吧。

  主持人:就是演員比觀眾多。

  郭德綱:多得多好幾十人後臺,而且下午場,在廣東我們下午一場,晚上一場,下午這場可能就賣18個觀眾,20個觀眾,散了之後跟前臺分帳,三七、四六分完了,這錢拿回來不夠大夥的盒飯錢,我再掏出錢來給他們買吃的,都吃包了嗎,差不多了,下午6點都拿著板到劇場去“呱唧呱唧”,聽相聲進來,進來,就這麼往裏叫人,十冬臘月大雪紛飛,大柵欄上連條狗都沒有,我們站在門口往裏叫人,往裏邊請觀眾,有一個觀眾進來,趕緊回去後面穿去,真有一次有一個觀眾,也不知哪的,在這兒路過,挺冷的,他進來暖和可能是,進來進來進來,也不知道幹嗎的就進來,坐那坐著,開始演,我當時有一個規矩,只要有一個人都聽,不要損失我們的任何一個觀眾,爭取一個人都是好的,開場的是一個老先生,邢文昭先生,説單口相聲,劉寶瑞的親傳弟子,臺上一個人,台下一個人,説著半截臺底下這個大爺手機響了,臺上停下來等著看著他打電話,他也不好意思,對不起,對不起,打完了接著説,我上場之後一指他你要好好聽,上廁所一定跟我打招呼;再一個今天再動手打起來關上門你跑不起來,後臺人比你多,現在説這是一個笑話,當初是很辛酸,而且是真事。

  主持人:那會兒就一定要説服大家,就一個人坐著也要把這演了。

  郭德綱:這一個人看了之後可能回去告訴十個人,這一個人進門你沒演的話,可能走失就不是一個觀眾,所以當時我們有兩個決定,一個就是在廣德樓定的一個觀眾也演;再一個就是到花生天橋的時候,上場房後面,拿了毛筆寫了一行字,嚴禁包袱不詳,很不近人情,但是也是沒有辦法,也是沒有辦法,因為當時來講,相聲都快死了,很著急。

  主持人:那是哪一年?還記得嗎?

  郭德綱:九幾年吧,97、98年。

  主持人:我記得那會兒也是呼籲最多的,到處在呼籲,誰來救救相聲,相聲怎麼辦?什麼什麼的,好多地方都有。對,你還記得那一個觀眾他叫什麼?

  郭德綱:不記得,那可不記得了,有一天如果説那位觀眾您通過咱們這個《實話實説》的節目,您看到這期節目了,我希望您跟我聯絡,我給你您一個什麼紀念卡之類的,您永遠終生看我們德雲社的演出,只要是郭德綱的演出,你隨時來看到我死。

  主持人:我的天呀。那你得,記得這人記得長什麼樣,否則這節目一播出,得多少人打電話來説他是那個人怎麼辦?

  郭德綱:我得問他,你能記住那天我説的是什麼嗎?

  主持人:還真得。

  郭德綱:説對了我就給,説不對我還得罰他,罰他買月票。

  主持人:對,其實你今天説的時候很多人拿它當笑話在聽,可是我覺得這個有一些酸楚的東西還沒法跟人分享,因為人家就會覺得你現在出名了,你受的那些苦是應該的,是應該的,你們自己怎麼想?你們自己覺得那會兒的苦是該受的嗎?

  郭德綱:是該的,這是應該的,沒有一個人的成功是一帆風順,憑什麼你就成功了?你沒受過罪,憑什麼,就跟我跟徒弟們説似的,就是説你們沒受點罪,上臺上讓人家拿板磚歇下來這都是好事,你沒有經歷過這些,你就不會明白整個這是怎麼回事,我到現在為止,我一回頭想想,這10年來所受的罪都是一種的資力,我得力於這十年來的苦難,沒有這些就沒有今天。我如果説當初一進北京,某個各專業團體要了我了,別管多少錢,一個月給點工資,然後跟著演去,混到這裡邊,我就不會去考慮我要去説相聲,我去説相聲,今天説完了這段,明天不能再説,要換段新的,想得辦法上(新節目),我就不會琢磨這個,我就跟著,隨著大流隨波逐流這樣下去了,也就不會有後來的北京德雲社,更不會有今天,現在火爆的劇場演出,所以當初的磨難我們認為太好了。

  主持人:那麼在劇場演出的時候跟咱們這個錄電視節目不一樣,劇場演出可能所有意外的情況,發生的這種突發事件都要由你們二位來處理,而且處理還不能特生硬。

  郭德綱:我們有過這個現象,我們在劇場裏面有時候有觀眾手機響,無論你説到什麼時候,他響,他攪合了,我們有辦法,就是一個是我曾經在臺上這麼説過,你要告訴大夥,關了關了都關了,傷觀眾,大夥都恨得哼。還不能傷了大夥的感情,還得讓他自覺自願的把這個手機關掉,我們就試過這樣,有一次我在臺上我説今天演出意義重大一個是相聲專場,另一個我們受國家有關部門委託,為神七準備,神六已經升空了,我們現在為什麼神七做準備,另外今天現場本身也是為神七捐款的活動,現場只要哪位朋友的手機一響,我們的工作人員就過去找您要一萬塊錢。皆大歡喜。

  了,他們不會走的。

  主持人:除了這個外有沒有酒喝多了,鬧事的?

  郭德綱:有,一號,一號是吧,一號那天觀眾來的實在太多了。

  主持人:你説的是1月1號?

  郭德綱:2006年的1月1號是我們兩個人的一個相聲專場,説到半截,入場口那兒打起來了,有一位喝了點酒,也不太舒服,因為他沒買到坐票,站票,不光他,場內100多人150多人站在那看,他跟那兒鬧,為什麼他們都坐著,我站著,開始呢,因為正在表演著,我就不願意拾這茬,因為什麼呢,一停下來就破壞這個節目,待會還得往回續,我開始就説聲音稍微漲一點,把觀眾注意力引過來就是了,他説兩句就完了,我漲了聲音,他比我漲的還厲害,他也漲,比我聲音還大,這怎麼辦,到最後前排的觀眾已經回過頭去看了,我説不行了,不拾這個茬就不行了,你要説光他跟前那幾個人,無所謂,前面都扭頭看,我就停下來,我説這怎麼著?我説是你説呀。沒有坐,我這沒有坐,我説你上來,我説上來躺我跟前,你躺著聽,我説確實沒有辦法,很多觀眾都沒有坐,這是我們的劇場的問題,以後改善這方面,像大家先道一個歉了,工作人員把這位先生先請出去,到後面弄一坐,然後把他身份證(號碼)記下來,咱找他有事啊,把他身份證(號碼)記下來。

  主持人:記他那個幹嗎啊?

  郭德綱:其實是看玩笑,好多觀眾“嘩“就樂了,長時間的鼓掌,這事就算是接過去了,當然我們沒記人家身份證,人家出去退票就回家了,這種事我們經常遇見。

  主持人:就是説不能把現場的氣氛給破壞了。

  郭德綱:氣氛絕對的不能破壞,首先是只能是往上挑,不能往下壓。你瞪眼睛,你別鬧騰了,這就錯了。

  于謙:很嚴肅,後面沒有法説。

  郭德綱:影響你自己,後面半段節目都會因為這事受影響。

  主持人:對。

  郭德綱:這樣把事再拉回來,觀眾情緒還能接受,這個演員因該都差不多吧。

  主持人:其實,還有一段事可能你自己不太好意思誇自己,我就想問問于先生,這個在劇場裏演出,我們都知道,你如果一個人把一個劇場做火了,你就很像這個劇場的一台柱子,現在郭先生是不是劇場的柱子?

  郭德綱:是,説是

  于謙:説是。

  郭德綱:你別不好意思,別不好意思,他靦腆你知道嗎?是。

  于謙:沒有這樣的。

  郭德綱:他不好意思。

  主持人:我聽説這個,如果是演出火的話,在我們理解把票價往高了提也是正常的,原來多少錢一張票?

  于謙:原先就20。

  主持人:現在還是,

  于謙:現在還是。

  主持人:為什麼不提價呢?

  郭德綱:最早我們賣過10塊,賣過10塊。

  主持人:就是您覺得20塊已經算提價了。

  郭德綱:不能再高了,賣10塊當時就是華生天橋幹過這個,後來10塊漲15,漲15的時候好多朋友就怨聲一片,你還讓人活不讓人活的,我心説,我都死了這麼些年你們誰問我了。後來漲15,再後來挪到這邊來,因為北京當時三家相聲大會都20,我們也就20,我們真賣少了也不合適,拉人家票價,我超過去也不合適,咱們都一樣20,而且我們覺得細水長流大家看得起,我做長遠的買賣,一週有人來四場,來五場,他一場花20,五場就得花100,你在臉皮薄再帶四個朋友來,他能讓花錢,我給,他上趕著搶著花錢,場費高了下回他不來了,不是説一年演一回,我賣個三千五千一張,賣兩張也夠本了就,就是説不漲價,這是我們的原則,但是不代表著我們不到大劇場去演出,有人問我過這個問題。

  主持人:大劇場票價可就貴了。

  郭德綱:那就必須要漲了。

  主持人:那要到保利的話,那這票價都有800的。

  郭德綱:也許有一天我到保利,到長安,或者到什麼地方去説,比如説某天下我們那兒演出,800、700、VIP1400,都有可能,您有錢您到那兒去捧我,那看,您看不了了,那怎麼辦?下午保利,也許晚上,回來天橋還有,還有20一張,您自己選擇,這20是我的根,我不能忘。

  主持人:那我還得問你旁邊的人,為什麼?因為我比較想了解他的心態的變化。

  于謙:你老覺得他説的不是實話。

  主持人:不是,我是覺得他因為已經苦過這十年了,他可能對過去的那些苦,可以特別坦然的來説,但是我想知道這個心態的差別有沒有?

  于謙:肯定是有變化的,不會沒有變化,變化肯定不會小,具體那時候,一個人的時候,有一個觀眾的時候,我沒有在場,我們兩個人合作也就三四年,那時候我沒有在,但是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在默默默無聞的幹這些事。他那時的心態我也知道,有變化,肯定是有變化。

  主持人:漲脾氣了嗎?

  于謙:脾氣不會變。他的信念在變,那時候是為生存,現在是為相聲。

  主持人:包括帶弟子。

  于謙:帶弟子,培養弟子,而且他還有想法,我們都交流過,他還有想法辦個學校什麼的,今後要是按照傳統的相聲的手段來教育學生,讓人學相聲。

  主持人:為什麼一定要用傳統的手段?

  于謙:因為相聲不像現在的高校有一系列的教材,相聲主要是憑口傳心受,

  主持人:那你這幾乎是一對一教學。

  郭德綱:必須要如此。説這一班裏邊老師往這一做,底下坐四千人,説教你們相聲,那胡扯。一個人帶一個倆,三個四個,我這就算體力好的了。

  主持人:可是還有一個説法我是從您太太那聽説的。

  郭德綱:是嗎,得防著你們。

  主持人:對,防止我們,就是跟您太太打的電話,我聽王慧一説,我覺得也挺奇怪,説郭德綱這人在臺上把大家逗得哈哈直笑,在生活中挺沒勁的,不愛説話,更不愛説笑話,是這樣嗎?

  于謙:不是

  主持人:那做您老婆是不是挺虧的,您的精神使勁跟別人逗樂子的勁在家都不使出來的,挺悶的。

  郭德綱:演員是需要休息的。

  主持人:用這個方式來休息自己。

  郭德綱:如果在家裏比在臺上還瘋,受不了。

  主持人:還有一個就是我們大家看不到的,就是上臺之前。

  郭德綱:都得考慮到,今天觀眾很硬啊,有新觀眾不太了解節目,你要馬上告訴場上的觀眾,場上的演員,包括下一場你要説什麼説什麼,你出去用什麼開,有的時候太鬧了,馬上告訴他,你少説一段話,你不許説什麼,你必須説什麼,都趕緊告訴他們。

  主持人:那你看今天的觀眾我覺得特別不好,不好弄,為什麼?因為這邊都是您的迷,他們聽了好多場您的演出了,這邊觀眾都是第一次見,面對這樣的觀眾,一半熟一半生,怎麼辦?

  郭德綱:好辦,讓這半熟的帶著他們。

  主持人:今天你到這場子來什麼感覺,我想聽聽你的知覺。

  郭德綱:來説實話來著唄。

  主持人:沒有,沒有,我説是對觀眾的感覺。

  郭德綱:很親切,很親切,大夥都很關注我,可能是愛聽相聲的朋友,請你指點,最起碼都是愛相聲的人。

  郭德綱:這個確實是這麼多年來,觀眾對我們的鼓勵和支持超過了一切,我們倆在臺上説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每次上臺的時候,學生郭德綱、于謙向我們的衣食父母致敬、這麼多年來沒有觀眾支持,就沒有我們的今天,這是真正買票支持我們的人,謝謝大家。

  主持人:對,得問問他,在這個,你剛才説在劇場裏面如果其他的人都沒到,你一個人要單練。一個人單練有多少活可以單練的?

  郭德綱:從七點開場説到12點沒問題。

  主持人:那現在我們就一會兒行嗎?

  郭德綱:可以。

  秋色殘凋,金木蕭條,壽亭侯挂印封金辭曹操,出許昌,吩咐一聲,眾軍校。皇嫂的車輦要慢慢地搖,趁著這涼爽時節,霜降早。金風陣陣,透某的徵袍。保皇嫂直奔陽關道,耳聽得身背後,那人聲馬嘶嚎。

  主持人:其實在最後的時候我是想替好多觀眾問一個大家都不太明白的一個問題,現在因為電視特別普及,好多人都愛在電視喝著茶看電視,可是我們就發現就是在電視上演的相聲都不怎麼好看,怎麼回事?

  郭德綱:這個原因很多。

  主持人:怎麼能才能讓那些在家裏也能看到這種精采的演出啊?

  郭德綱:咱們首先看電視相聲問題,既然實話實説嘛,咱們也不瞞著,為什麼電視相聲不好聽呢?你説説這個。

  于謙:讓我説呀,你這一個節目就這段實話還讓我説了。

  郭德綱:在電視裏邊,感受不到在劇場裏的那種效果和氣氛,這就是相聲在劇場裏邊的魅力所在,如果是您有條件的話,我希望您到劇場來看我們的演出。

  主持人:我簡單請教了一些學過相聲的人,他們説相聲講究帥、賣、壞、怪。

  郭德綱:對。

  主持人:這四個字怎麼那麼難説啊?全朝下走的。

  郭德綱:你得先報菜名,這是我們老先生分析出來的,大致這麼四種。

  主持人:那你帥嗎?

  郭德綱:我帥嗎?

  觀眾:帥。

  主持人:他們説了不算,這個壞不壞?不壞,不壞還能説相聲,我們就説説看他壞不壞。于謙你先説。

  于謙:我覺得帥賣怪壞裏面,他佔一個壞。

  主持人:壞,的確壞。

  于謙:的確壞。

  主持人:但是這個壞不是我們平常罵人的那個去。

  于謙:就是壞得可愛,在臺上,讓人一看,他有一種內在的幽默感。

  主持人:這是壞的因素。

  于謙:這是壞的一個因素,帥,你在Fans裏面怎麼都是帥的,但是真正的相聲風格,我覺得他要,他站其他的咱們先不説,但是站的最多的起來是壞字。

  主持人:最後我覺得其實我們想聽到特別多的實話,我們今天也聽到了,我們想聽到特別多的笑聲我們也聽到,但是在節目最後我們要用相聲的形成和大家再見,就是讓郭老師和于老實説一段傳統的相聲。

  大夥兒對我們這麼鼓勵 無以為報

  確實是

  是不是呀

  當然我也不是生來就這樣

  小的時候也不靈

  學的時候

  實話實説

  我小時侯臺上也挺次的

  那時侯不行

  他們都不敢説自己不好

  他們都説我打小多靈 多靈 我沒有

  我小時侯真不靈

  是

  在學員班的時候也是

  啊

  跟著一塊演出去

  人家一上場 底下掌聲雷動

  一到我這“嘩”都往外走

  沒人聽

  觀眾都跟瘋了似的往外跑

  這是幹什麼了

  團長説你別上去了

  幹點別的吧

  搬個桌子 擦個地 拉個幕

  幹點零活

  我覺得這輩子就算完了

  沒想到有一觀眾為我打報不平

  怎麼了

  找我們團長去了

  是呀 為什麼不讓郭德綱説相聲

  他愛聽你

  趕緊讓他上場

  他再不上場我那冰棍都化了

  啊 那買冰棍的找你去了

  只有我上場 大夥才出去吃冰棍去了

  對

  對我很打擊呀

  我什麼時候能熬出來呀

  那沒辦法

  有一朋友告訴我你拍廣告去

  廣告

  廣告掙錢快

  那是

  兩天 一天就完事了

  週期短

  東北長春有一廣告 你去吧

  給你四千塊錢

  那也行

  我一琢磨這好啊 去吧

  告訴我在北京有一化粧室

  化好粧 換上衣服 上火車走

  還真快

  連夜走

  天亮到那就拍

  那邊等不了

  找到那地方化粧

  我長得挺黑的

  老師 你給畫白點

  你這個還白呢

  給我摸了這一臉黑的

  好傢伙 看不出來了

  一齜牙嚇我自己一跳

  換一身黑棉褲 黑棉襖連夜上火車

  火車上看我 沒有不躲的

  都躲我

  有一節車廂 有一個犯人

  砸著手銬 腳鐐

  四個武警端著槍看著他

  他自己跟這兒

  人已經頹廢了 完了 低著頭

  我打跟前一過 他一看我

  他精神了

  他看見希望了

  找到自信了

  到了東北 找到那劇組

  我來了 廣告 我是演什麼

  你是男一號 把我美的呀

  可輪著我演男一號了

  好

  女一號呢 那邊 那籠子裏邊呢

  籠子裏頭

  一猩猩

  這咬人不咬人

  這沒有感情戲吧

  誰跟你有感情戲呀

  你倒想呢

  沒有 馬戲團借出來的

  這通人性 你別管了

  咱們什麼廣告 八寶粥

  那行

  一會兒 你摟它肩膀

  打開了 給它灌下去

  你就説真好 這就齊了

  簡單

  四千塊錢拿走

  行 來吧

  這一説開機

  我一摟它肩膀

  猩猩把八寶粥搶過去了

  “?”

  打開了 一按我脖子

  “咚咚咚”

  給你灌下去了

  完事衝著鏡頭這樣

  還真聰明

  我説導演重拍 重來 這條不行

  導演説沒事 誰灌誰都行

  啊 分不出來了

  廣告播完之後 大批觀眾打電話進來

  到底哪個是猩猩 哪個是人呀

  還問呢

  我説他給我穿黑棉褲黑棉襖呢

  怕猩猩不認

責編:薛藍

相關視頻
更多視頻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