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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發現日“殺人工廠” 刑罰慘無人道(圖)

央視國際 (2002年09月19日 12:50)


  天津青年報消息:9月18日,天津市河東區政協原秘書長姚士馨老先生的三女兒姚今麗找到本報記者,稱其父生前曾指證,日軍當年在天津設立“殺人工廠”,迫害抗日誌士。據介紹,姚士馨老先生是當年少數幾個在“殺人工廠”中倖免于難的愛國人士。

  他從1937年11月底至1938年冬,在佔領天津的日本憲兵隊關押了一年多時間,受盡非人折磨,並落下終身殘疾。姚今麗含淚向記者講述了她自小從父親那裏聽到的故事。

  日軍狼行二姐夭亡

  1937年11月的一個夜晚,伸手不見五指,父母帶著我的兩個姐姐住在舊特一區三義莊,也就是現在的河西區南昌路附近。忽然,從院墻外翻進來20多個日本憲兵,他們不由分説將父親五花大綁起來。滅絕人性的日本憲兵從母親懷裏一把將剛滿周歲的二姐搶過去,狠狠地摔在地上。可憐的二姐僅是悶哼了一聲,當即夭折。父親被幾個日本憲兵強行架走。

  曆盡酷刑備受折磨

  父親那時是學校的教員,時常油印和散發進步文章,後被人出賣隨即被捕。據父親後來回憶,他被帶走後,先押送到了設在原日租界伏見街的日本憲兵隊審訊室(即今天的萬全道與陜西路交口)。從那一刻起,父親開始了長達一年多的非人生活。

  父親被帶入審訊室後,憲兵使用各種刑具對他進行拷打,但看到從他口中挖不出什麼,便把父親送到了位於香取街(即今天的和平區林西路)“水牢”裏。

  水牢黑獄險遭毒手

  “水牢”是一座終年浸泡在腥臭污水中的地下室,其中分割為5間大小不一的牢房。父親被送來時,發著高燒、尚未恢復知覺。父親雙腿潰爛,褲子被膿水爛肉粘在腿上。幸虧難友脫下身上的小棉襖給父親,還幫喂食喂水,才使父親慢慢醒轉過來。

  一天晚上,父親所在牢房的“犯人”全被蒙了頭、釘上腳銬拉到野外。一陣槍響過,父親又被安然無恙地拉回了牢房。後來父親得知,有漢奸到監獄裏臥底。漢奸暗中通報日本人,把和漢奸發生衝突的人全都給殺了,而父親則是被拉去陪綁的。

  大難不死逃出魔窟

  從1937年11月底至1938年冬,父親已被日本人囚禁了一年 。一晚,一個日本軍曹走進牢房, 面無表情地説:“今天放你的假,回家看看,有事我們再找你。”説罷,打開一扇小鐵門,將父親推到了街上。這時父親才明白過來,他僥倖逃生了。父親拖著傷殘的身子,天亮才爬到家。

  “殺人工廠”刑罰揭秘

  姚今麗聽父親説過,憲兵隊的刑具和行刑手段都很多。犯人過一次堂不知要昏死多少回,80%無法生還。

  灌水 灌水的刑罰是過堂中經常使用的。行刑者把“犯人”縛在一條長凳上,再把長凳一邊墊高,臉部正對著一個大水龍頭。然後打開水龍頭,把“犯人”頭部淹在噴出的水裏,強迫其喝水直到昏死過去。

  跪鐵三角 “跪鐵三角”是讓“犯人”跪在一段三角鐵上,膝蓋最敏感處正好壓在三角鐵的棱角上。“犯人”手舉一個木凳,並在凳子上放一隻裝滿水的碗,如果水灑出來一點,日本憲兵就要用鞭子抽打。

  電刑 行刑者把電線繞到“犯人”胳膊上,另一端通到手搖靜電發電器上。一個憲兵用力搖動發電機的搖把,將電流通到人體上。這時的感覺好像是一件鋼鐵衣服穿在身上,心臟好像被一隻鐵手緊緊攥住,不久人就昏過去了。

  人體粉碎機 曾有傳言説,日軍在天津期間製造一種“人體粉碎機”,形狀類似于磨盤,不同的是其為鋼制。在“人體粉碎機”上有一個半人高的鬥,把人放入鬥裏,磨成血水肉泥。還有的傳言稱,“人體粉碎機”其實就是一個放大了的絞肉機,用電力驅動把人絞成肉醬。據説,當年“海河浮屍案”的受害者就是因為參與建築了這個殺人的“工廠”而被日軍殺害的。對此,天津史學界人士認為這種東西存在的可能性不大,但傳言不一定是虛言。

  滾籠 政協文史委員會辦公室主任方兆麟認為,“人體粉碎機”的可信程度相當低, 最有可能的是他在瀋陽“九一八紀念館”中見過的一種名為“滾籠”的刑具。這種刑具約一人高,邊條全部是用鐵片製成,呈大竹籠狀,有一個活動的頂蓋。每條邊條上都密密麻麻地釘滿了約15厘米長的鐵釘,把人放進去後,“滾籠”一滾動,受刑者必死無疑。

  “殺人工廠”到底在哪?

  記者來到天津市政協文史資料委員會辦公室,想從這裡查找有關“殺人工廠”的資料,當該室主任方兆麟聽説記者的目的後,對記者説:“‘殺人工廠’的地址可能有出入。據我了解 ,應該是現在的百貨大樓新廈附近的日本憲兵隊在天津設立的憲兵隊監獄。同時包括了日軍其它幾個憲兵隊的監獄、拘留室,如在現在建設路74號、林西路、多倫道與新華路交口等地的中小型監獄以及陜西路萬全道交口的秘密審訊點等。”

  他接著説:“據目前已知的資料記載以及一些曾經經歷過那段歷史的老同志們説,在百姓中流傳的‘殺人工廠’最有可能的就是日本憲兵隊花園分隊,當時的駐地就是現在的八一禮堂附近”。據方主任介紹,根據以前的資料,花園日本憲兵隊門口不挂隊牌,只有一名武裝日本兵持槍站崗,行人無不避而遠之,裏面有各種牢房和刑具。拘留所中有一種水牢,凡是用盡了各種酷刑依然不肯屈服的愛國人士,便被投入水牢,使下身長期泡在水中。所以最可能成為‘殺人工廠’的就是憲兵隊的這些魔窟。”

  耄耋老人指證日本魔窟 津城確有日軍“殺人工廠”

  昨天,記者得到線索,天津一位名叫周恩玉的87歲老人,是目前健在的、曾經在日本憲兵隊“殺人工廠”裏呆過的惟一倖存者。一見到記者,老人就肯定地表態:“天津在日佔時期確實有殺人工廠,當時日本憲兵隊的監獄就是殺人工廠,我被抓進去過,親身經歷了在這個魔窟所發生的許多事情。我要把日本帝國主義在天津犯下的罪行告訴後人。”

  據老人介紹,他是1938年被當時的日本憲兵舊城廂憲兵隊(又名東馬路憲兵隊)投入“殺人工廠”——日本憲兵隊監獄的。“就因為生意上的事得罪了日本人,所以就隨便給我加了個罪名抓了進去。淪陷時期日本憲兵抓人是常有的事,只要認為你有問題就會把你抓進憲兵隊監獄,一旦進去了,十有八九不能活著回來。”據記載,東馬路憲兵分隊當時管轄的是天津的繁華地帶,商店林立,人煙稠密,管界面積較大。當時的隊長是一個名叫井尾的日軍少佐(相當於少校),此人是個中國通,能説流利的中國話,與投機倒把分子往來甚多,無辜商民遭受他迫害者極多。

  老人説:“在憲兵隊裏,最普通的就是用打火機燒烤皮膚,再重一點就是背口袋,幾個憲兵把人像口袋一樣背著摔來摔出,直到昏死過去。他們還把我撂在一塊2米長、1米寬、4個角釘、中間有個牛皮環的板子上,後來我才知道這種刑具叫‘好漢架子’,幾個施刑人輪番舉起鞭子抽打我,直到他們打累了,打得我血肉模糊才停手。等我醒來,他們又用木刀再次毆打我,後來見問不出什麼東西,竟然拔出一把真的東洋刀刺進我的腹部,我一下子昏死過去。再次醒來時,我已經躺在街道上,原來,日本兵以為我已死去,隨便把我扔在了外面。”

  周恩玉老人的説法在天津歷史博物館幹部魏偉處也得到了印證。據他介紹,現在的解放軍二七二醫院就是當時的日本駐屯軍司令部、日本憲兵司令部。據他回憶,20世紀70年代,當時二七二醫院附近還沒有進行大規模改造,在醫院的一個角落裏曾有個日軍建立的憲兵隊監獄和一座炮樓,他當時還小, 經常到那裏去玩兒。老人們告訴他那裏原來是日本人的監獄,過去進到裏面的人大部分都沒有活著出來,被稱為“殺人工廠”,而且裏面就放有傳説中的“人體粉碎機”。他説,據傳這臺專門用來殺人的機器一端有一根大管子直接通向當時的墻子河,人體被粉碎後的碎塊就是通過這根管子流向河裏。當時,天津市警備司令部還派出解放軍戰士對這個地區進行了重新佈置和整修,打算建成一個愛國主義教育區,但由於種種原因,最終未能實現。本報記者 王志輝

  看守罪證五十年:記者專訪日軍侵華遺址守護人

  在連續幾天的尋訪中,記者又得到消息:一位70多歲的老太太在日軍東馬路憲兵分隊舊址一直住了半個世紀,她將日軍侵華的證據整整看守了50年。

  昨天,記者在現位於東馬路的中央制藥二廠見到了韓老太太。“我今年已經70多歲了,這座房子裏,有我50年的記憶。這裡的一切我都十分熟悉。這些年天津發展太快,周圍環境幾經變換,不過這裡的建築一直沒有什麼大的改動。”韓奶奶操著略帶山東口音的津腔,向記者道出這段塵封已久的往事。

  1949年,她跟著解放軍進入天津,當時還是20多歲的姑娘,進入天津後曾在別的地方住過一段時間,1953年,她任書店經理的時候,就搬進了東馬路這個建築,從未想到,這一住就是將近50年,也從未想到,她守護了這座刻滿了日軍纍纍罪行的見證將近50年。

  從大院的拱門開始,韓奶奶像導遊一樣為記者講起了過去的故事。“其實,這個大院子下面是一個地下室,地下室的大部分可能是水牢。”

  韓奶奶帶著記者繞到正面一座二層辦公樓的右側,指著那青草蔥蔥、鮮花盛開的花壇説,“以前,這就是地下入口,早已經被封死。現在下面應該還是空的,當時封死入口時並沒有把地下的房間填死。”據老人們講,日軍還有一部分刑房,她估計也是在地下室。韓奶奶告訴記者,以前在大院的前後圍墻上還能看到一個個裝著鐵欄杆的小窗口。

  “那座二層的辦公樓在60年前還僅是一大間平房,作為日軍軍官的俱樂部。我的家就在俱樂部的左側,是原先的拘押室,剛搬進來的時候,房子沒有屋頂,據老人們説,那是怕犯人上吊自殺。”拘押室由堅硬的水泥板構成,屋內污泥遍佈,韓奶奶入住之前將屋子徹底翻修一遍,青磚鋪地,紅瓦加頂,才像一間能住人的房子。

  這間屋子裏,留有日軍太多的罪惡,她希望這間屋子能夠永遠地保留下來,成為歷史無法磨滅的一部分。本報記者 王志輝

  青報聲音

  一個年輪一般刻在每一個中國人心中的日子,一個流著淚、滴著血、聚集著激憤、儲蓄著自強的日子。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九一八’,‘九一八’,……從那個悲慘的時候,……脫離了我的家鄉,……流浪,流浪……”這段悽婉有力的旋律,像一聲警報,盤旋在南京30萬遇難同胞立起的黑色墓碑上,盤旋在白山黑水、黃山黃河的上空,驚醒著我們有可能遲鈍的神經。

  歷史無法忘記。你聽,九死一生的老人,回望曾經棲身的水牢,用身上的傷疤講述著日本侵略軍當年超乎人們想象能力的殘暴;你看,看守罪證半個世紀的老人,用活生生的實物印證著人與鬼抗爭的血雨腥風——抓人無需理由,打人成為娛樂,殺人“流水作業”——一個民族,一旦失去校正的準星,良民就會變成魔鬼。

  紀念是為了防止忘卻,紀念是為了拒絕悲劇,紀念是為了著眼未來。

  怎麼能夠忘記呢?家仇國恥最難忘。親人背上的鞭痕,志士牢中的呻吟,不僅痛徹肌膚,更是刻在心靈深處。

  怎麼能夠忘記呢?失去尊嚴的滋味最難忘。那年那月,淪陷的不僅是有形的寶貴國土,更是無形的同樣寶貴的自由與尊嚴。

  怎麼能夠忘記呢?松花江上我的家最難忘,飽受蹂躪的大中華最難忘。我們無法忘記的還有:靖國神社前總能聽到的匆匆而來的朝拜腳步,日本教科書裏經常遊蕩的篡改真實、否定歷史、粉飾戰爭的幽靈……這一切,都讓我們須臾不敢懈怠,因為,和平的前提,除了寄望于別人的反省,最主要的就是自己儘快強大。(宇彤)

責編:趙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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