悼父親
央視國際 (2004年09月07日 14:06)
20年前父親曾向我講述他對於我祖父去世時所感受到的內心震撼,20年後的今天我又在體驗父親當年的感受,而且是這樣近的距離上面對生與死分別!這在內心深處是一種怎樣的痛,怎能不讓我仰天泣血,刻骨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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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于1950年到哈工大,從此在這塊土地上工作、服務了53年,在工作上雖不能稱握髮吐脯,但絕對是兢兢業業,一絲不茍,半個世紀教書育人,科研成果,彰明卓著,故能有成于生前身後,對父親來説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父親的形象于幼時的我是無愧於家嚴的稱謂的。記憶中只有一次向父親提問題,而我得到的不是直接的答案,而是一連串的反問。幼時的我無法理解和體會這種啟髮式教育,從而這次請教就成了我記憶中惟一一次的“趨庭鯉對”。
及我長成併為人父之後,父親的形象在我的心目中則又昇華到另一個層次。記得我第一次回國探親,即將返美之前的一天,我推開他的房門,看見父親躬著腰,花白的頭低在胸前,正在為我修理行李上的拉鏈。他做得是那樣全神貫注,以至於完全沒有發覺我。這時的父親已沒有了嚴厲,而有的只是年邁的身體和對兒輩的關愛。在那一刻,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睛,使我更深地理解並體會到朱自清寫他父親背影時的那種感覺,而父親的這個影像已深深地定格在我的腦海裏,並會伴隨著我到永遠。
算來去國10余載,孤鴻海外,與父親相聚的日子不超過一個月,每念及此,便會有一種揮之不去的痛壓在心口。然逝者長已矣,固然覺今是昨非,卻又如何?!唯盼父親在天之靈佑我,能奉老母以終年,攜幼女以長成,敢竭畢生之誠,無負先父之望,則是我現在最大的期盼了。
回首四顧,茫茫然不能自已,試問真能做到靜心屏氣而識盈虛之有數嗎?我不知道,但願時間能癒合心靈的創痛,在父親過世已經1個多月的今天,將此文獻給父親。
願您安息!(馬天縱)
責編:常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