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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大爺和安大媽並不是一家子,他們一個住在北京西邊的五棵松,一個住在北京東邊的和平裏。他們被人們關注,是因他們分別在《焦點訪談》播出的“看李洪志如何編造治病神話”和“邪惡的矇騙術”中給大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安大爺是我們在“法輪修煉大法——北京學員心得體會材料選”中發現的。他和李瑞環、張百發是同時代的青年突擊隊隊長,曾經堅信過共産主義一定會實現。但是當他在1994年被查出患有肝囊腫時,誰能治好他的病,誰就是他的神靈。他多方求醫問藥,但是毫無結果。一個偶然的機會,他聽説李洪志在廣州開一個帶功報告會,於是,這位老同志“舍出倆錢去了廣州”。當記者找到他時,他還是堅信當初是李洪志“手一揮”,就把他的肝囊腫給去除了,“全好了,我現在什麼毛病都沒有”,記者當時聽到這句話時,頭都大了。既然,人家自己都説全好了,沒有任何感覺了,記者還有什麼可問的呢?按照常規,採訪到此結束,重找例子另開張。是相信科學還是相信法輪功,記者面臨考驗。在沒有被法輪功完全征服之前,記者按原訂計劃説服老安到醫院做了一次檢查。到了醫院,在準備做B超檢查時,記者心中仍是惴惴不安,特意把醫生叫出來, 悄悄地問醫生,這肝囊腫是否真會消失。在醫生明確告訴記者,肝囊腫不可能消失之後,記者拿話筒的手才穩了許多。檢查的結果就像人們在電視上看到的一樣,肝囊腫不但沒有消失,而且還長大了。這個事實對安大爺來講真是太殘酷了,安大爺為了宣傳法輪功曾經特意化8000多元買了一個大彩電;為了表示對李洪志的崇敬,他叮囑周圍的人不要叫他安師傅,因為師傅只有一個,那就是李洪志。如今這四五年建立起來的信念被打破了,安大爺的精神幾乎崩潰。第二天,安大爺就臥床不起,肝區疼、心前區疼,所有的病都來了。除了他女兒以外安大爺不再相信任何人。天津中心醫院的外科主任打來電話,表示他們可以治療安大爺的病,但是當記者將此消息轉告給老安時,他説,“世界上沒有這樣的好人。”
面對垮了的安大爺,記者真不知道當初是否應該讓安大爺看見事實的真相,這種採訪是否道德。
有的時候人更需要謊言,承受真實是需要勇氣的。安大爺的生活由此改變,如果是一個年輕人,一切還能重新開始,但是安大爺又會怎麼樣呢?
對安大爺的牽掛還在心中,記者對安大媽的採訪又開始了。
在對“法輪功北京萬例調查報告”的調查中,記者找到了安大媽。安大媽在北京地壇練功點很有名,因為她在練功前身患多種疾病,練功後她自己認為全都好了,安大媽在接受採訪時也是對此堅信不疑。依記者過去的從醫經驗判斷,如果安大媽得的是神經衰弱或者是胃腸功能紊亂,練功後不治而愈還有可能,但是她患有高血壓、糖尿病、心臟病,不可能因練了法輪功就徹底痊癒。到醫院檢查時,記者和安大媽一樣緊張,因為所有猜測都需要最後的驗證。等待結果,又一次感受等待的過程。最後檢查結果出來了,沒有一項正常。
看見安大媽難受的樣子,記者真希望,哪怕有一項結果正常也好,真希望安大媽的病如她所感覺的一樣,一切都好了。臨走時安大媽還在説,我真的沒有感覺了,我沒説瞎話。
感覺和真實之間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主觀和客觀竟然能如此分離。我感覺我存在,我沒感覺就不存在。李洪志沒有費勁就讓這些善良的百姓成了他的犧牲品。我們不禁要問,為什麼這些東西在中國永遠有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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