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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米爾的兒子》講的是一位江蘇醫籍漢族醫生吳登雲在帕米爾高原上的烏恰縣默默奉獻36年的感人事跡。吳登雲是中宣部推出的一個典型。在接受這一報道任務並仔細研究過手頭材料後,製片人和我一致認為,吳登雲的事跡很硬,多下一些功夫,完全能夠做得感人、好看。
在前期下足功夫,吃透材料,實在是可以事半功倍。就像這回,我在拍攝前把材料看了好幾遍。經過分析,我覺得吳登雲事跡的核心是兩個字——奉獻。在條件惡劣的高原工作生活36年,奉獻出了自己的青春,又奉獻出了自己的血肉,更奉獻出了比自己血肉還寶貴的唯一的女兒。吳登雲的事跡很多,但抓住奉獻這條主線,就可以擠去水分,把真正幹貨奉獻給觀眾。我想在正面報道中,這是編導的首要任務。同時在做到這一點後,拍攝也就會變得容易得多。
和許多先進事跡報道一樣,吳登雲的事跡,地方各種媒體進行過大量報道。事情就是這些事情,要想出新,就必須更加深入地挖掘具體事例,就必須下功夫尋找合適的表現手法。在上述過程中,我深感技術手段是十分重要的。
在烏恰縣的第一天,我與老吳見面後沒有直接採訪而是利用各種機會與他溝通。直到第三天,老吳和他的妻子對我基本沒有了陌生感,這時候我才開始採訪。在拍攝地點上,我選擇了以帕米爾高原的雪山為背景,讓老吳“融化”在藍天、白雲和雪山之中。這樣反復出現數次的採訪背景,本身就構成了某種寓意。
在講述老吳獻血的事跡時,我用的是他一次獻血後堅持手術,暈倒在回家路上的故事。而這條線索,是在與老吳妻子的私下談話中得到的,其他新聞媒體較少涉及。在這裡,故事本身很感人,我覺得手段應該盡可能地白描。因此,使用了護士和老吳妻子的回述,中間只插了兩個空鏡。老吳植皮的事跡,我想到應該去當時的手術室,讓老吳用當時自己割皮的器械演示。這樣,前兩個事例要麼有動人的情節,要麼有衝擊力較強的畫面,可以初步調動起觀眾的情緒。
老吳唯一的女兒吳燕的死是節目的高潮。因為在老吳的心目中,對女兒比對自己的血肉還珍愛。直到拍攝的第四天,我還在苦於這一段生離死別的電視表現手法問題。晚飯後,面對帕米爾的星空,我在住處院子裏踱步冥想。幾乎是隨著繁星的閃動,一個想法出現了:老吳常去醫院舊址旁吳燕小時候玩耍的杏樹下思念愛女,以此進入,回述吳燕的因公殉職,再回到杏樹下,老吳的內心獨白……這樣就能營造出一種情境。而要使這種情境更為完善,這一幕應該是一個多雲間晴的黃昏。第二天,老天爺賜給了我這樣一個黃昏,使我的構思基本得以實現。
在拍攝中,我和攝像也下了一定的功夫。由於日照時間長,最長的一天是早晨8點出門,晚上12點回住處吃飯。為了拍攝一個吳登雲眺望高原的主觀鏡頭,我和攝像爬了一個多小時的山,所拍鏡頭只用了10秒。而所有這些努力,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吳登雲的事跡感動了我,我發自內心地想把節目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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