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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會客廳]李連杰:從少林寺到好萊塢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01月26日 09:45 來源:CC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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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CTV.com消息(新聞會客廳1.25播出):


  主持人:觀眾朋友晚上好,歡迎收看《新聞會客廳》。十幾年前電視連續劇《霍元甲》曾經風靡大江南北,那時候主題歌萬里長城永不倒,千里黃河水滔滔也曾經唱遍了全中國。事隔十幾年之後,電影《霍元甲》即將公映,出演《霍元甲》的正是大家非常熟悉並喜愛的,曾經有著功夫皇帝之稱的李連杰。

  即將公映的電影《霍元甲》是一部耗資三千萬美元的動作巨片,表現了民族英雄霍元甲以武報國從生至死的一生,被李連杰本人看作他到目前為止最重要的一部電影。

  為了再現霍元甲先生當年接受各國功夫高手挑戰的情節,劇組花了兩年多時間在世界各地尋找各種門派的動作精英,在電影中與李連杰一絕高下。

  作為一個武打明星,在《霍元甲》之前已經拍攝了33部動作電影。那麼這部電影中的“霍元甲”究竟于與他以前扮演黃飛鴻、方世玉有什麼不同呢?為什麼李連杰會認為霍元甲是他最重要的作品呢?

  主持人:今天會客廳請到李連杰作客,歡迎你。你這次演的霍元甲和我們記憶當中的霍元甲有什麼區別嗎?

  李連杰:應當有蠻大的區別,我本人就拍了三十多部動作電影,我看過幾百部、上千部東西方的動作電影,大部分的動作電影都有一個模式,我們心目中希望有一種英雄,這種英雄能做我們做不到的事情,把我們心中對社會的不平等、憤怒發泄出來。

  主持人:這是英雄慣有的故事情節,慣有的臉譜?

  李連杰:基本上都屬於與暴力去對付暴力的一種電影,用暴力的方法對付暴力的人,就是武功,就是用暴力。但是我覺得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惟一方法,從中國的文化和中國人的智慧來講是不可能光用暴力解決所有的問題,這是不大理性的方法。我就一直想拍一部電影,能夠把我們中國人的內在修養、文化的東西拍出來,比如説《霍元甲》,我用了一種人生的感悟,可能是因為我42歲,他死的時候也42歲,在小時候有一個目標,人生的挫折,最後理解什麼是武術,而能用武術做什麼,到底什麼是武術。這個電影有李連杰本人的答案給大家,所以我表達自己的心聲,跟大家看到的以往的民族英雄霍元甲,你給我寫個東亞病夫,我就把你幹倒,可能有一定的出入。


李連杰年輕時候練功1

  李連杰九歲習武后,就表現出特別的天賦。70年代中後期,他多次隨隊進行全球訪問,曾在許多國家進行武術表演。到15歲的時候,李連杰已經連續5年奪得全國武術冠軍頭銜。這項記錄,至今無人能破。

  主持人:我看你接受媒體採訪的時候,你説《霍元甲》實際上是這麼多年你自己的一個總結,是這個意思嗎?

  李連杰:可以説是這個意思,因為我覺得人也走了一半了,40來歲,40歲是一個坎,我從小在莫名其妙當中就學了武術,為什麼學,我也搞不清楚,都是大人灌輸的一些思想和自己設立的目標,直到42歲反過頭來看的時候,我希望重新拍一部《霍元甲》,告訴人們為什麼練武。

  主持人:我們回過頭來説,你説小的時候是莫名其妙地學了武術?

  李連杰:我8歲的時候上一年級,上了半年以後放暑假,被體育學校的老師找去了,去學打籃球,打排球,跑步快的站那邊,去參加田徑隊,結果我們就稀裏糊塗分,分到最後,就分到那一批裏頭,選去練武術,武術是什麼?不知道,反正老師讓練就練,我是這樣稀裏糊塗被人家放到這條路上,開始學武的道路。

  主持人:稀裏糊塗開始學武,但是不是稀裏糊塗得了那麼多冠軍?

  李連杰:那倒不是,其實那個時候家裏生活環境蠻差的,從小又沒有父親,就覺得我做事情只要不讓母親擔心,母親不讓做的事我就不做,好好練就行了。很快就有工資了,先是管飯,給吃的,後來到1974年就有薪水了,變成有職業了,家裏就很放心,説你不用上山下鄉了,將來不用選擇職業了,一步一步走下去。拿冠軍就是學校老師逼你,你一定給北京八百萬人民爭光,這是我從小都記著的,那時候北京八百萬人,給八百萬人民爭光,所以你肩負的重擔。

  主持人:你那麼小已經有政治壓力了。

  李連杰:有,很小就有,我九歲就開始有的,那時候我們表演,總理來看,接待外賓,都有很多壓力。你不能犯錯,十億中國人民看著你,你代表多少兒童,你出錯就有損中國人的形象,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

  主持人:聽上去你從小好像是一個特別乖的孩子。

  李連杰:從某一方面我是非常乖的,我決不會做讓母親不開心的事情。我賺的每一分錢,包括我們的薪水有一個工資袋,那時候有一個標簽綁著,我的每一個錢包都會交給母親。從11歲到16歲我去過幾十個國家,遠至美國、非洲很多國家。

  主持人:都是去參加武術表演。

  李連杰:代表中國表演,那時候分第一世界國家、第二世界國家、第三世界國家,我看到很多不同的文化和生活的環境,所以在我11歲以後的路上,我不大相信大人説的話,起碼我不百分之百相信,因為大家告訴我的一定是這樣的。

  主持人:可是你看到的不一定是這樣的。

  李連杰:不一定是這樣的,但是這些東西我沒有表達出來,我一直記在心裏。因為這些經歷使得我早熟,所以在我第五次拿冠軍之前,我就想説,不行,這不是我一生要追求的東西,因為我已經證明了我五年當中的冠軍,我能證明到什麼時候我能證明到十年嗎?不可能,可能機會在20年嗎?不可能,你總有老的時候,總有改變的時候,所以在人生的階段,我16歲證明我能夠做的東西了,我應當改變,應當轉行。

  主持人:所以《少林寺》給了你一個機會。

  李連杰:對,《少林寺》給了我一個機會。

  1982年,電影《少林寺》公映。由於電影中的演員幾乎全是來自於各省武術隊的頂尖高手,觀眾對電影中真功夫的表演大為折服,全國掀起了武術熱,《少林寺》也隨之成為功夫片的經典。李連杰扮演主角小和尚覺圓一炮走紅,一夜之間成為家喻戶曉的明星。隨之帶來的心理衝擊對這個當時年僅16歲的少年來説,是不曾意料到的。

  主持人:《少林寺》給你的生活帶來了多大的變化?

  李連杰:非常大,非常大的衝擊在內心裏。一部電影就使得你在全中國,大部分的老百姓都能夠知道你是誰,這個是在一夜之間就有很多的光環,就有很多的誘惑。比如説一張支票,上百萬,希望你拍電影。

  主持人:那個時候上百萬?

  李連杰:確切地應該説三百萬一部電影,對於一個19歲的孩子,在80年代我們的工資還是幾十塊的時候,有三百萬的一張支票真是非常誘惑的,而且在我這種從小非常困難的家庭里長大的孩子,是非常大的誘惑,但是不能拿,因為你屬於國家,你屬於單位,你要回到原單位去,你不能擅自自己去做事。拍《少林寺》是每天一塊錢工資,拍第二部戲是每天兩塊錢工資。

  主持人:拍《少林寺》整個這部戲拍完了是一塊?

  李連杰:不是,每天一塊,所有的工作人員,後臺、前臺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平均的,一人塊錢,不管你是什麼人,主角不主角一人一塊,到了第二部戲就是一人兩塊,但是一人兩塊,和一個幾百萬的誘惑真的對一個人內心是蠻大的衝擊。

  主持人:所以你下了決心,棄武從影,而且去香港。

  李連杰:不是,這倒不是主要原因,重要的原因是我拍完《少林寺》還沒有公演的時候,我出現了一生中最大的打擊,在訓練中我的腿斷了,是非常嚴重的斷,內側韌帶、十字韌帶、半頁板全部碎了,手術做了七個半小時,不到19歲,全中國人、全東南亞的人都認為這是一個了不起的武功高超的高手的時候,我已經被醫生宣判,我能夠幫你做到的是你可以能正常走路,我已經做不了運動員了,已經結束了。我哭了很久,我問醫生,如果我再運動的時候,後果是什麼,他説是再斷,再手術。我説再做呢,他説斷,如果你斷得太厲害了,筋就接不過來了,你走路就會跪倒,我最後鬥爭了很久,還是選擇我要再去做面對第二個手術,這樣咬著牙走下來。從《少林寺》以後,我每一部電影都要打著繃帶拍戲,每一部戲都要咬著牙去做,但是那個時候對商業來講,要保密,不能講出來,電影公司不講這件事,怕媒體知道,怕觀眾知道對我失去信心,20多年,我一直就是這樣拍下來的。

  主持人:這件事情對你後來的決定有很大的影響?

  李連杰:因為我不能再做運動員了,單位把我簽給了香港電影公司,外勞。

  主持人:單位替你做了這個協議。

  李連杰:每拍一部電影,單位就有五萬塊錢的收入,就這樣簽給了電影公司五年。所以命運不是在自己手裏,又做了五年打工的,幫著單位做的事情。

  主持人:從一個武林中人變成了一個演藝圈當中的人,自己需要做一些什麼樣的調整嗎?

  李連杰:倒還好,我也蠻有運氣的,因為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使得這麼多人的心血做了兩年,最後造就了一個李連杰,摘取了所有的榮耀,就開始了這個生活。但是這個生活的頭五年,到1988年都是非常辛苦的,非常艱難,整整用了八年的時間拍了包括《少林寺》在內的四部電影,八年的青春,那是一個極其人生痛苦的掙扎階段,從一塊錢到兩塊錢,到三塊錢。

  主持人:你説的是經濟上很痛苦?

  李連杰:是心靈上的,工資從一塊錢、兩塊錢、三塊錢,跟所有年輕人一樣的懷才不遇,你有能力,你應當有機會,給你舞臺去發揮,但是沒有,你完全沒有控制自己命運的權利,展示不出來。我覺得青春在人少,我不知道人生有多少個八年要這樣浪費,而且沒有選擇,只能等待。到1988年的階段我是這樣過來的。

  主持人:1988年的轉捩點是什麼?

  李連杰:五年合約完了,單位把我借出去這五年完了。

  主持人:你終於有了自由身。

  李連杰:有了自由,離開以後,90年代的時候我一年就拍了五部電影,在一年半就拍了七部,在短短幾年我一下子拍了十幾部電影,我很大的心願就是通過電影把武術介紹給全世界。90年回到香港,從《黃飛鴻》開始證明了自己的想法。在香港一直做到1997年,我36歲,已經非常清晰了,那個時候甚至我已經考慮退休,因為我的目標開始模糊了,我發現我從小到大每一個目標達到了以後,我會設立一個更大的目標,在為這個目標努力、爭取,但是我發現,如果我這樣繼續爭取,不管是名也好,利也好,到什麼時候叫結束呢?沒有一個結束,因為永遠有人比你更有名,永遠有人比你更有利,發現這個可能不是人生真正要達到的最後的目的,周圍很多人,有錢的、沒錢的,大家都有開心和痛苦,並不是説有了物質就可以改變所有精神狀況。那個時候我決定要學佛教,要從佛教當中了解生命是什麼,到底人為什麼會有痛苦,怎麼樣去解決這個痛苦,這樣一個轉變。

  主持人:你真是要出家學佛嗎?

  李連杰:不是,大部分的精力學佛,那是老師不會給我的,你有責任和義務繼續做下去,我問什麼是責任和義務,他説責任和義務是沒有人可以告訴你的,你自己慢慢走下去,你心裏會知道,我就説,既然這樣,我就做下去吧,我就去好萊屋發展,到美國發展了幾年。


李連杰在《致命武器4》中劇照

  李連杰被好萊塢接受,是從電影《致命武器4》開始。在這部電影中,李連杰一改以前的俠客形象,出演一個陰險毒辣的反派角色。影片從16分開始才出現李連杰的鏡頭,這種情況以前是沒有的。而在後來的電影裏,李連杰也沒有再延續以前那種豪氣幹雲的俠客形象。

  主持人:從一個家喻戶曉的大明星變成一個默默無聞的小演員。

  李連杰:我要重新面臨著考試,對戲,試鏡。

  主持人:第一個角色是怎麼獲得的,是什麼角色?

  李連杰:我們叫《致命武器》,《致命武器》第四集,他們就打電話找我,請我過去,請我過去以後,導演和製片人大家見面聊一聊,我從第一部電影也沒有試過做這種事情,第一部電影就做了主角,一直做主角,做了幾十年,突然之間要面臨重新考試,那個週末可以是説真是另外人生的一個考驗,我在廁所裏對著馬桶,拿著錄音機,一句一句英文地記,要記自己的對白,還要知道對方的對白是説的是什麼,還要知道對方英文講過來,我什麼時候接下一句,因為我完全聽不懂,完全不認識英文字,也不會講。

  主持人:我現在想起來還是不可思議,當時你説英文一句不會,你居然敢隻身去闖蕩好萊屋,你蠻膽大的。

  李連杰:做運動員的時候就是這樣挑戰,運動員,每年都是這樣挑戰,你一年的心血就在那一分多鐘裏表現出來,如果表現不出來,你一年的心血就白費了,是很殘酷的。因為有從小的經歷,變得對生命中很多挑戰都能夠有勇氣面對。

  主持人:我們後來發現,你在好萊屋演的這些電影,基本上絕大部分都是一些反面的人物,打手,為什麼總是讓你演這樣的角色,你看上去像個好人。

  李連杰:沒有,我覺得不同的文化對待一個事物的看法不一樣,中國或者亞洲東方人覺得這幾年你拍的電影怎麼都是那麼窩囊,都是那麼慘,恰恰相反,這些電影使得西方和歐洲,美國、歐洲所有的觀眾了解我,認識我,而這些電影在商業價值上,比我過去的電影市場還要大很多,到今天我回來拍《霍元甲》也好,拍《英雄》也好,在中國拍電影能夠有三千萬的製作費,沒有這五年是做不到的。在這方面很好玩,後來我去法國拍戲,法國人説我們不要拍黑社會,我們拍警察,警察有動作就一定要打,這個電影不能在國內放,法國人問我,怎麼你演好人也不能上,我説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心裏是了解的,中國警察不能在外國殺人放火,不能打架,這是違反紀律的。

  主持人:要維護警察的正面形象。

  李連杰:後來很多美國導演和製片人就問我,我們如何樹立一個形象,使中國有機會上你的電影?因為你的英文水平表現出你不是土生土長的美國人,我很客觀地講,大家都很開心,中國有一些演員打到好萊屋,其實這些人在好萊屋只是在第二級,B級或者C,B減、B和C加這上面掙扎,真正的主流電影我們做不到。

  主持人:你覺得主要是什麼原因?

  李連杰:文化,比如説中國的飲食習慣是吃中餐,偶爾我們去吃皮薩,或者意大利面,或者漢堡包還可以,如果我們天天吃,我們的腸胃不舒服,受不了。

  到目前為止,李連杰共出演了34部電影。無一例外的是,李連杰飾演的全部都是擅長打鬥的角色。從《少林寺》中的覺圓打到《霍元甲》,從北京打到好萊塢,李連杰這樣一個功夫高手究竟想通過打鬥來表現什麼?武術在李連杰眼裏,究竟是什麼?

  主持人:我們換一個角度,西方人,你跟他們接觸很多,在他們的眼裏,武術是什麼?

  李連杰:不知道,什麼是武術,他認為,武術就是一種搏鬥,一種運動,一種競賽,一種爭強,一種以暴制暴的極限的表達方法。小孩子好像通過我的電影只看到了暴力的一面,暴力以外的看不到任何東西,這時候我的責任感又來了,是不是我只傳遞了,中國功夫只是中國武術,中國功夫只是打,除了打以外沒有別的東西,李小龍三十年前來也打,成龍來了也打,李連杰來了還是打,見到中國人就會打,除了打以外還有什麼?在電影裏還能表達什麼。

  主持人:可是對一般人來説確實很難理解,武術除了打還有什麼?

  李連杰:如果一個人的武功到了頂級的時候,他可以隨時打倒十個人、十五個人,但是如果他內心不懂得責任、友情、親情、愛情、家庭,如果不懂得人性的一面,即使他的武功再高,他跟動物沒有區別,他只是被人指使的一種攻擊和防守的工具。人和動物的區別就是人有感情,人有愛,人有親情,人可以控制這種技術,不是為了這個技術而活著。有兩種結果,一種結果是你站在這兒,我要用我的技能打倒你來證明我的強大。另外一種,只要我強大,坐在這裡,你不敢輕易打我,這也是我練武的目的。因為我制止了你打我的心理壓力,你不敢輕易打我,因為我強壯。從國家的角度看,我也這麼給外國人解釋,一百年前中國就是一盤散沙,八個國家可以把中國打得亂七八糟,因為中國自己不夠強大,一百年後的中國,因為自身強大,還是沒有打外國,但是他站在那裏,誰要再去打中國的時候都要考慮考慮再琢磨再琢磨,決定有沒有必要有這個動作,並不用武功去證明這個東西,只要你自己強大,從個人角度也是這樣,我覺得《霍元甲》要提倡的是一種精神。練武功並不一定要拿冠軍,志在於自我超越,自我強大就可以了。如果大家停留在仇恨裏,就會變成以色列和巴勒斯坦這樣的關係,兩千年了,中國武俠世界的電影永遠都是這樣,仇恨,雖然在每個電影的結尾我們看到好人成功了,但是幻想一下後面,壞人的孩子又長大了,壞人的孩子又來報仇,又怎麼辦呢?

  主持人:冤冤相報。

  李連杰:對,我們的電影基本上都停在這個格局裏,但是我想表達更大一種武術就是您所説什麼是武術,這種胸懷。

  主持人:能在這裡先給我們一個答案嗎,為什麼要練武,你的感受,武術是什麼?

  李連杰:我覺得武術從造字,這個電影從一開始就從造字上講起,就是説是一個止字加一個戈字開始湊成了一個武字,止字是制止爭鬥、制止格鬥的方法,它包含了我們如何去看人與人之間的爭鬥,真正其實是修心,但是心如何通過練武,自我超越自己,人生中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這是《霍元甲》和我相隔了90多年以後同樣的感受。我把我的感悟和《霍元甲》的時代背景融合在一起,劃一個句號,我的責任完成了,下面的事情我要去追求別的東西,或者我要去做別的事情。

  主持人:做什麼呢?

  李連杰:在我的生命裏看到全世界很多練武術的人,不同的武術,日本武術、西方武術、中國武術,身體不斷強大,但是人生命中的喜怒悲哀和自我痛苦、掙扎、權力、慾望並沒有解通,人活著追求的目的就是幸福、快樂,每一個人都是。其實武術到最後的境界,追求的也是這個。太極是陰陽,有攻有守,有高有矮,有男有女,從這兩個相對的世界,矛盾的世界,匯到最後無極的世界,無極就是平等的世界,統一的世界,大家開心的一個狀況,也是武術最高的境界。我不會再有目標了,我已經把目標放下了,因為有目標會有痛苦,我只有過程和方向。

  央視新聞頻道《新聞會客廳》播出時間:

  每週一至週四晚20:30-21:00

  《新聞會客廳》週五特別節目《決策者説》播出時間:

  週五晚20:20--21:00

  新聞會客廳 會見新聞當事人,敬請收看

責編:扈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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