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論壇]岩松兩會觀察(3月13日播出)
央視國際 (2005年03月14日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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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TV.com消息(央視論壇):
主持人(董倩):各位晚上,讓我們一起關注今天兩會的熱點和焦點內容。來到演播室的兩會觀察員白岩松和特約評論員徐慨。
白岩松:剛開始我想是收關,但是後來回來的是收穫。為什麼會首先想到收關這個詞,就像一盤圍棋,已經進入到了關鍵階段,而且前面下了很多步,但是關鍵階段很重要,因為關鍵階段稍微掌握不好,也有可能影響器具的輸贏。為什麼説是收穫不是收關呢?因為兩會年年都會開,這是一盤沒有下完的棋,最後很多年變成一盤大的中國前進的棋。從收穫的角度來説,今天的議程和明天的議程,主要代表針對大會議程進行表決,有很多要表決的東西跟我們的生活息息相關,包括一些人選等等。代表們有很多收穫,委員們有很多收穫,包括政府也聽到了很多新的聲音和需要去面對的問題,很多百姓也在這樣的會程當中感受到自己生活將會有哪些變化,我覺得加在一起會變成一種很大的收穫。
主持人:希望兩會的收穫,同時也是普通老百姓的首航。接下來我們關注今日兩會一件事。
昨天是人大休會的日子,不少代表利用這一時間去看望了在北京的農民工。一大早,來自山東的代表張桂玉就來到了附近的一處工地,當他在工地上聽到民工們反映藥價比較貴,平時不捨得買藥的時候,張桂玉代表立刻到藥店購買了500多元的感冒發燒類藥物贈送給了他們。人大代表、河北省省長季允石和江蘇省如皋市市委書記,陳惠娟等,也是在昨天利用休會的時間,到建築工地慰問了在北京的河北籍民工和江蘇籍民工。在這次兩會上,農民工的權益問題成為代表和委員們關注的熱點問題之一。
主持人:有一個數字,現在全國一共有1.4億進城務工的農民工。現在我們很遺憾地覺得在這次兩會上,不管是代表也好,委員也好,沒有一個農民工的,來自於他們這個群體的。
白岩松:挺巧,第一天節目談到一件事的就談到河南省委書記到工地看農民工,會議結束的時候又有這個新聞,這是一件事。也有人説他們是不是在作秀,這樣的秀做得越多越好,它沒有壞處。另外一個角度來説,在前段時間做節目的時候我説過這樣一段話,在我們小的時候知道職業劃分成工、農、商、學、兵。可是現在農民工算作哪兒呢?説他是工人吧,他在家鄉有土地,大家會把他當成農民看待。説他是農民,他每天在城市裏幹的基本是工人的活,這就涉及一個大問題,誰來代表他們,他們已經形成了這麼龐大的群體。既然人民代表、人民代表,應不應該有這樣龐大人群的代表?我想這個答案其實是非常肯定的。
徐慨:而且我相信如果真的有農民工的代表,相信關於農民工,比如他的生活保障的問題,他的工資能不能按時發放的問題,他的子女受教育的問題,包括他在城市當中文化生活匱乏的問題,包括一系列相關的問題都會得到更好的一種反映。
白岩松:而且我們在看這樣新聞的時候,的確很多人到工地去看他們,包括在家鄉可能也收到各種意見,但是再怎麼著你也不是農民工的身份,再怎麼感受他們的喜怒哀樂,也沒有那麼直接。這兩年大家在新聞當中看到了,我們陸續見到了第一個農民工成為五一勞動獎章獲得者,接著又有第一個當選為,有選舉權,被選為當地的人大代表等等。我相信在全國的人大代表上,很快會見到屬於農民工群體的代表。
徐慨:而且大家之所以提出這樣的問題,説明從過去的漠視或者歧視,漸漸開始尊重他們的勞動,尊重他們的人格,承認他們的價值。
白岩松:而且不僅是歧視問題,過去我們關注的是歧視,或者欠薪解決的問題,將來對這樣的群體,我們應該關注的成面會更高,比如説他們的政治權力等等。
主持人:接下來我們關注今日兩會一個細節。
不久前,吉林代表團利用午餐前的一段時間,舉行了一場前所未有的議案説明會,領銜提出議案的代表一個個登臺亮相,簡明扼要地向大家介紹自己所提議案的案由、案據等。在此基礎上,其他代表再做出獨立評判,決定是否加入對某一議案的附議,接下來的幾天這樣高效率、高透明的説明會,在吉林代表團又連續舉辦過幾次。到現在,全團所有議案都這樣被過了一遍。對此,這個代表團提案和建議最多的代表王維忠説,今年我再也不擔心附議代表不了解議案的內容。
主持人:吉林代表團這個做法一舉數得,一方面領銜的代表用挨個遊説,另一方面讓每一位代表委員都能夠明白他説的什麼。
白岩松:我起個名字叫提案議案説明會。這種聽證會是非常必要的,因為串起來我們前兩期節目曾經關注過這個問題,第一個有委員説將來要解決提案和議案高。第二,解決人情簽字,因為規定了必須有30個代表委員簽字,你的提案和議案才是有效的。有的時候我去找董倩,董倩一看跟白岩松熟,可能都沒仔細看,當然你不會這樣,我有可能這樣。的確上理論存在這樣的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闡述你自己的提案和議案,更多的人會去想值不值得我給他簽上字。敬一丹委員是咱們的同行,在他們的討論裏有一個細節,曾經有一個委員在做一個提案的時候,進行主題發言的時候,全場響起了六次掌聲,這是內部討論,都覺得他講的特別有道理。我想只要他拿出這個內容的提案的時候,可能敬一丹周圍的委員都非常願意簽字。
徐慨:他這樣的做法,主要是解決一個是效率的問題,大家溝通的效率,溝通的成本不像以前那麼高,不需要每一個人去説服。再有一個增加真實性,不需要礙于情面,人情的問題。再有一個,有效性增加了,因為以前出現過這樣的情況,當有些政府部門告訴回復委員你的相關的提案,我們做出如下答覆,他説我沒有在這上面簽字,他自己都忘了,實際上他並不了解,在匆忙的情況下,匆匆簽字了。
白岩松:咱們做的節目裏曾經有過趙本山的道歉,他説非常抱歉,過去一年我拍片子,太忙了,沒有很好地行使人大代表的職責。我們反過來去想,假如有一些代表和委員過去一年很忙,但是到了會上覺得應該叫議案和提案,臨時想了一個,很粗糙,大家簽上字也算完成任務。可是舉辦這樣的聽證會,大庭廣眾之下,你臨時準備的一定質量不高,大家聽著漏洞很多,不會簽字,想走形式都走不了,所以對質量的提高有好處。
主持人:這本身可能對於代表委員也是一次考試,因為你不準備齊,不可能在上面去説。
徐慨:實際上逼著把自己的提案質量提高。
白岩松:我提一點非常重要,大家説這個形式很好,我提議不要過多佔用在兩會召開期間,小組討論政府工作報告,在有效的時間裏討論代表和委員們的提案和議案。比如在組團之後,臨開之後,在省內有專門的討論,以及在兩會寧可犧牲一些休息時間來進行討論,因為他們更重要的在兩會期間的事是要討論政府工作報告、兩高報告等等等等很多非常重要的事。
主持人:好,我們看今日兩會代表委員的一句話。
在全國政協提案協商辦理座談會上,面對國家發改委、財政部等部門有關負責人,全國政協副主席徐匡迪指出,把官員級別和汽車排量挂鉤的規定很可笑。他説這是不是説官員級別越高,就越可以多浪費資源?
主持人:這是徐匡迪説的上半句,下半句説如果一個正部長按照標準,坐排氣量是2.6,假如他哪天坐1.8,為了環保,難道有一天就變成副部長了。
白岩松:我覺得徐匡迪首先身份非常有意思,過去曾經是上海市的市長,而且現在是中國工程院的領導,而且是中國工程院的院士,他有學者的身份。而且在上海那樣的地方,他已經感受到了大派排量的汽車對上海的壓力有多大。可是提供另外一個數字,現在很多城市限制小排量汽車上街,大概直接比豪華。請注意,從去年下半年開始一直到未來的這段時間,中國汽車市場興起一股跑豪華汽車熱,排量越來越高,反而好賣,這背後有很多值得我們擔心的地方。
徐慨:把官員的級別和他乘坐排量挂鉤的做法容易引起攀比。大家競相比較,比如上線2.6,但是每個人都不去爭取下線,爭取坐上線。再有相對行政資源、公共資源的浪費。每年花在汽車消費上是六千億,相當於我們國家整個教育的總投入。這樣跟我們倡導的節約型、務實、高效率的社會是不相吻合的。實際上我們在提倡節約的高效率的、務實社會的時候也需要節約的、務實、高效的政府。
白岩松:現在很多在搞車改,當真正車改落實很多地方的時候就會有效制止這種行為,車改的時候就會變成一些現金補貼等等。可以繼續選擇大排量,反正你自己掏錢,他可能就主動選擇小排量。另外,內心的環保意識越來越強。中國人一直把“轎車”這個詞,抬大轎四面,因此,導致很多低排量的兩廂車在中國賣的都不好,大家非要攀比,越來越大,這在汽車熱方面應該降降溫。
徐慨:我覺得官員應該自身地起表率的作用,榜樣的作用,因為他有示範效應。他自己在這方面節約,才能號召社會,包括每個公民都自覺養成自覺意識。
主持人:稍候我們進行下一階段的討論。接下來我們進入的熱點話題,就是上學難,上學貴。接下來我們先看一段短片。
讓一個孩子接受良好的教育,究竟要花多少錢呢?據不完全計算,從小學一年級到初中三年級的九年中,平均每年的學費為440元左右,普通高中一般在1200元左右,重點高中每學年學費為2000元左右。如果加上擇校費和某些學校的亂收費,以上的數字會更高。大學生每年的學費在五千元到六千元之間,這些數據對老百姓而言是高還是低。根據2004年的統計數字,農民的年人均純收入是2936元,城鎮居民的年人均純收入是9422元。就農民和城鎮低收入群體而言,讓孩子接受義務教育,花的錢是純收入的五分之一,讓孩子接受高中教育,花的錢是純收入的三分之一以上。而供養一個大學生,需要一個城鎮居民4.2人純收入,需要一個農民13.6人純收入,還沒有考慮吃飯、穿衣、醫療等內容。上學貴的問題成為老百姓最關注的問題之一,也是兩會代表委員們討論的熱點。馬麗代表説孩子就讀的中學實行一費制,可後來還是不斷要交卷子費、課外讀本費,飲水費等等,甚至還有改卷費、發電費、校牌費。田繼萬代表認為對大多數縣鄉財政來説,預算安排一費制的經費缺口只不過是一句空話。李明代表認為,高校收費太高,老百姓承受不起。周洪宇代表説,別讓窮人成重點大學“棄兒”。
主持人:片子裏一個數字很讓人覺得有所觸動,農民要13年半的純收入,什麼都不考慮,才能供得上一個大學生四年的收入。我覺得看了這個數字,只能説明一方面高校收費實在太貴了,但另一方面,覺得教育現在恐怕是不公平的,因為如果大家在一個起跑線上,分數一樣,很可能有人因為交不起錢而上不起學。
白岩松:你剛才説的13年是平均的概念。放到一些貧困的山區的話,這個數字要變成30年,一個人要在土地上工作30多年,才能供起一個學生四年的大學生活。昨天看了一個調查很觸目驚心,國際上搞了一個調查,一個漢堡包大約一美元左右,誰工作的最短就能獲得這個漢堡包,芝加哥第一,只要工作九分鐘就能買一個漢堡包。斯裏蘭卡的最高,要工作三個多小時才能買到漢堡包。然後我算了一下,中國農民的人均收入現在不到三千塊錢,一天在土地上工作不到八塊錢,他們工作一天才能買得起漢堡包。學費這麼高他們怎麼承受?
徐慨:説到學費高的問題,實際上應該分成兩部分來看。一部分是針對基礎教育和中等教育的,屬於義務教育的範疇之內。國家在這方面投入到底夠不夠?再有一個就是剛才説了高等教育的收費問題,牽扯到另外一個高等教育當中存在著非常多的亂收費的現象,這個可以區分看來看。再有一個以前我們經常去農村地區採訪,我們看到在農村的很多墻壁上,除了計劃生育的口號,就有一句口號大家都很有印象,叫做再卻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而實際上從現實的情況來看,很多地方窮首先是窮教育,苦首先就是苦孩子。
主持人:我這兒有一個數字,2003年的數據,全國高等教育收費是400億,佔到當年全部教育經費的36%。從90年代開始,高校改革之後,是由社會、國家,還有學生家長、學生共同擔負的。現在我們看到學生家長和學生一共擔負了36%,應該説是和他們所佔的三分之一應當承擔的比例是相當的。這説明一個什麼問題?是不是證明現在的收費基本上還是合理的呢?
白岩松:可是背後還有另外一個問題,現在我們算了一筆賬,欠賬按理除了自己交的錢之外,剩下的應該是國家支出的錢,現在校辦工廠也沒了。但是據很多地方反映,很多高校反映,按理説應該國家政府出的錢,欠教育經費欠的非常多。
主持人:你説的是大學嗎?
白岩松:大學,包括中學和小學,都存在這樣的情況。
徐慨:有人算過這樣的數字,四年當中地方政府欠,財政需要撥到教育經費當中欠了四千億,這個數字是相當驚人的。最主要反映的問題必須從兩方面看。你説的主要是高校,由社會、家長投入的已經佔到36%,根據我們的高等教育法,高等的教育大多數應該由國家來投入。但另外一方面,實際上在國家每年投入的5800億教育經費當中,傾斜于高校的比例已經是非常的多了,而在基礎教育,特別是在義務教育階段的投入相當低,同樣的比例,比如中國基礎教育的經費佔整個教育經費只佔1/38,而在印度比例是1/8,或在其他國家都是1/8、1/10左右。
白岩松:我特別擔心一件事情,就是馬泰效應雙向的放大。我們現在已經存在東西部差距,但是教育方面似乎有繼續拉大的跡象。東部富裕地區可以做多十幾年的義務教育,可是換到貴州很多地方的時候,連讀完小學都很艱難,有些地方。這個差距在拉大。怎麼能拉平他們倆之間經濟發展的距離呢?這是第一次馬泰效應,效率上拉開了。第二次馬泰效應,好不容易從山區考出來,大學畢業,又被分到富裕地區去了,很多人最後可能從各方面,或者沒門子,或者怎麼樣,又到了相對貧窮的地區。人才差距拉大,兩次馬泰效應怎麼辦。所以教育的不公平非常麻煩。
徐慨:農村的孩子從一開始起跑線上就不如城市的孩子。將來造成社會的貧富差距,包括將來的潛在的不穩定因素,都是非常有影響的。
主持人:現在上大學難,上大學貴,一方面《高等教育法》裏面也規定高校的經費主要是由國家撥,另外一方面,學校學生的家長和學生也自己支付了那麼多,為什麼現在還是這麼貴?覺得好像越來越難以企及。
白岩松:首先逐利性越來越強。另外的時候看到一個現象,北大的校長曾經説過,大家都在往好學校寄,於是導致好學校收費更多,似乎變得非常順理成章。另外很多學生現在在進來的時候,考進學校的時候,在讀的過程中成本也在加大,助學貸款的問題遲遲不能解決,給他導致的壓力也越來越大。而且學生交完這筆錢之後,還沒算很多其他的費用,在大學期間,我昨天見到了在北京打工的老兩口,在供他自己的孩子,幫我算了一筆賬,每個月他們掙的錢交給孩子之後,他們老兩口只剩下不到200塊錢維持每個月的生活,這是多麼艱難的生活。
徐慨:高校的很多領導也覺得很委屈,有一個術語叫集體性腐敗,為什麼那麼多高校都出現了亂收費的情況,他們也很有苦衷,特別是在部署的院校,較為省屬級的院校,國家投入他們的經費少,他們為了繼續辦學下去,應該想各種辦法收這樣的錢,這實際上又引出另外一個問題,首先根本上説,確實國家再教育方面的投入還是不夠的,這應該是前提條件。第二個問題,現在這樣的教育投入合理不合理,是不是需要那麼多高校,是不是需要不斷擴招,是不是需要有那麼大的比例去升學,進入到高校,而不是在基礎教育,甚至在中等的技術教育這些方面去下工夫。
白岩松:請注意這幾年很多高校在擴招的時候,硬體條件的改善是非常巨大的,也就是説相當多的經費變成了一種硬體的投入,沒有直接變成其他教育資源方面的整合等等,所以的確現在大家在面臨著這樣的問題。然後就去思考另一條路又不暢通,比如説民辦高校在社會上得到承認的程度並不高,大量的民間資本無法很好地轉移進來。我們基美國高校的例子,會有董事會,他的校長也去找錢,但是不是找政府給我點錢,很多社會各種民間團體的贊助,包括校友的贊助,成為學校經費的重要來源,他就平抑了物價。
徐慨:同樣的例子是日本。日本在教育經費的投入當中,同樣是這樣構建的,政府投入60%,我講的比例包括了小學,包括了中學,包括了高校,政府60%,30%來自於民間,10%靠私人捐贈,這個比例相對合理,政府不用負擔那麼多。再有一個,到底需不需要這麼大的規模,這麼多高校,包括這麼多人,高校的入學率,這也是經過一些發達國家發展的過程來看,不需要,特別是在高校,盲目地或者沒有節制擴招的情況下,政府應該採取措施控制規模,這在南北地區,包括東南亞已經出現了這樣的問題,比如菲律賓高校的入學率,比例是28%,這個比率相當於德國。德國為什麼不提高,包括北歐一些國家比例都不是很高,為什麼不提高呢?因為他們覺得這樣的高校規模已經足夠了。而菲律賓雖然高校入學率非常高,但是並不代表他的經濟水平達到了像德國,像北歐這些國家這麼經濟發達。
白岩松:我們別犯一個什麼樣的錯誤呢?一談到上不起學,學費很貴的時候就把目光盯在高校上。對,的確很多孩子在讀高校的時候會很費勁,但我覺得他不該是重點。真正的重點首先放在普及全面能夠做到九年義務教育,必須保障它,然後一步一步過渡到高中也能變成義務教育的一部分,這才是國家之本。
徐慨:對,首先要保證義務教育的階段,既然是國家的教育法,包括《義務教育法》都明確規定,義務教育是由國家保證和滿足提供給未成年人來參加的學習的機會,既然是有這個機會,大家就應該是有平等的權利,平等的機會享受。如果把過多的資源,像剛才説的,30%以上或者更高的比例投入到高等教育上去,真正的基礎教育更加捉襟見肘。
主持人:這種情況基礎教育階段也需要國家大筆投,高等教育階段也需要國家大筆投入。
白岩松:沒有,高等教育應該嘗試更多的改革,讓社會化的資金等等都進入,而相當大的注意放在基礎教育。最後再説特別簡短的,總理一説取消農業稅,大家歡欣鼓舞,可是農業稅取消之後,原來支付鄉村的教育經費就會遇到問題,將來在轉移支付方面,政府一定要把錢落實下去,別因為取消農業稅,孩子讀不起書,沒書讀了。
徐慨:不只是山區問題,包括在農民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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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唐峰 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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