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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裏最後的3個月

央視國際 (2004年11月26日 09:02)

  CCTV.com消息(記者劉科研報道)2004年4月26日,牛玉儒的妻子謝莉突然接到電話,被告知玉儒在檢查身體時發現腸子上長了一個東西,需要到北京進一步檢查治療。在北京檢查後,醫生告訴她牛玉儒已經是結腸癌肝轉移。聽到這個消息,謝莉幾乎崩潰了,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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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配合大夫的治療,家人沒有把病情告訴玉儒,只是説長了一個腫瘤,做手術切除就可以了。牛玉儒對自己的身體很有信心,並要爭取手術後3天下地,7天拆線,10天出院回家工作。他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他的工作,放心不下新華廣場的改造,放心不下建鼎工地的建設,放心不下呼市的城市建設。

  5月3日大夫為他進行了手術,3天后,牛玉儒果真能下地行走,他忍著病痛,想儘快恢復自己的體力,想儘快回到呼市。他曾對妻子説,我會沒事的,怎麼也得再活3、5年。我對呼市老百姓的承諾還沒有兌現,要幹的事還多著呢。在此期間,凡是有人去看望他,牛書記第一句話就是詢問工程建設的怎麼樣了,遇到問題,就馬上拿起電話給相關人員打電話,安排工作。在秘書的印象裏,牛書記每天一睜眼就盯著天花板想問題,想起了什麼就拿起電話詢問或安排工作,病房對他來説就成了第二辦公室。自治區黨委書記儲波去看望時,本來想安慰一下他,但沒想到成了牛玉儒的工作報告會,不停地向其彙報工作,並表示儘快回去工作。牛玉儒對儲書記説:過去革命年代年輕人20多歲就犧牲了,我已經過了50歲了,可以了,足夠了。


牛玉儒的妻子謝莉

  隨著病情的日益嚴重,大夫不得不給玉儒做化療,每一次化療後他總是筋疲力盡,就這樣,他還是不停的懇求大夫讓他回呼市工作。住院三個月期間,牛玉儒一共回去3次,每次都是在化療後的5、6天。第一次回呼,他專門回來檢查城市建設工作。下午6點半下了飛機,第二天一早,他就組織人員到市區各處觀看工程進展情況。


新華廣場如今已經修的很漂亮,可惜牛書記看不到了

  那天他視察了東河工程、呼倫路改擴建工程、電影宮周邊拆建改造工程、五塔寺廣場建設工程、通道北街出城口建設項目、火車站廣場建設、新華廣場改擴建工程等,直到中午12點多他才拖著虛弱的身子返回家。

  第二次化療完,牛玉儒執意要回來安排一些工作。中午剛下飛機回到家,下午3點鐘就讓秘書立即通知相關人員向他彙報工作。

  為了更進一步了解情況,他到各施工現場、出城口等地去查訪,特別是新華廣場的修建,他自己步行著就去查看過好幾次。


資料照片:牛玉儒帶病在市委九屆六次全委會議上講話

  7月16日,市委召開九屆六次全委會議,為了能在大會上發言,牛玉儒作了長時間的準備,精神狀態也特別好。

  回到呼市,妻子謝莉給他準備參加會議的衣服,但是發現衣服都不能穿了。牛玉儒原來2尺9寸的腰圍,現在都不到2尺3寸了。為了不讓別人看出自己體形的變化,牛玉儒就讓妻子給自己多穿幾件內衣。 穿完後還讓妻子看看肩膀是否顯得乾癟。妻子實在沒有勇氣再看下去了,儘管玉儒裏三層,外三層穿了這麼多衣服,但是一眼就看出來他還是很瘦弱,況且這是7月炎熱的夏天,而玉儒剛剛做完化療

  第二天,牛玉儒精神飽滿地主持召開了全委會。

  為了牛書記的身體,市委本來決定將講話稿限制在40分鐘之內。可在會上,牛玉儒激情澎湃地脫稿講了整整2小時10分鐘。秘書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又一眼,但牛書記沒有絲毫的疲勞感覺,依然慷慨激昂,振奮人心,而他的襯衣卻早已濕透了。

  但這一上午對妻子謝莉來説,卻是異常難熬,她放心不下丈夫的身體,無數次跑到門外迎接丈夫。

  中午12點多,才發現丈夫臉色慘白、被司機攙扶著回到家,司機小陳記得講完話後,牛書記的整個身體都軟了,連上車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是他的精神卻很好,久久不能平靜。

  回到家後,牛玉儒再也動不了了,躺在床上就睡,一直睡了2個多小時,才稍微恢復過來。

  第二天,他又早早起床去城建委聽了整整一個上午的工作彙報……

  8月10日自治區黨委要召開中心組學習會,牛玉儒得知後,執意要參加這個會議,8月4日,就瞞著妻子讓秘書跟大夫商量,請求回去參加會議,他想利用這次機會把自己的很多成熟的想法説出來,向黨委彙報。經過無數次懇求後,大夫被深深地打動了,終於答應了。牛玉儒異常高興,馬上讓秘書準備書面發言,他以一字一句的口頭修改。然而,8月8號,牛書記的病情急劇惡化,8月9日,醫院為牛玉儒同志下了病危通知單,8月11日玉儒書記進入深度昏迷狀態,一次他昏睡醒來後,看著妻子兩眼紅腫地坐在他床邊,他蠕動著雙唇仿佛要向妻子錶白什麼。謝莉感覺到了他溫和的眼神,表情是那樣的無奈,而又戀戀不捨……謝莉明白,玉儒是在向她暗示,他很快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從這以後,他就一直昏迷不醒,在離開前兩天的一個早上,妻子一遍又一遍的呼喊著他的名字,他渾然不知。早上8點半左右,妻子在他耳邊輕輕地説:玉儒,8點半了,要開會了 玉儒竟然睜開了眼睛,盯著妻子好一會兒,然後又慢慢地閉上了,再也沒有醒來

  牛書記就這樣走了,留下了他精心準備的發言稿,留下了他未竟的事業,留下了他放心不下的老百姓,而他最後一次説話還是和副書記吳浩峰談論呼市的工作情況

責編:劉科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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