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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連線]歷史罪責難以逃避 

央視國際 (2004年05月25日 14:51)


  CCTV.com消息(時空連線):5月24號上午,日本福岡高等法院的門前聚集了大批中外記者,寫著“不當判決”的條幅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在這之前不久,福岡高等法院剛剛對15名中國勞工及其遺屬狀告日本國家和三井礦山案做出了二審判決:中國受害勞工敗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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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判決結果出來後不久,部分沒到日本參加庭審的中國勞工和律師等人也在北京的抗日戰爭紀念館召開了新聞發佈會,對這一判決結果表示了抗議。

  在二審判決中,福岡高等法院雖然對日本政府和三井礦山的共同非法行為作出了認定,但是卻以超出訴訟時效為由而將原告的賠償請求全部駁回。

  60多年前,張五奎和其他五千多名中國勞工一樣,被日軍強擄到福岡做苦役,奴役他們的公司名字叫三井。這個企業當年生産的優質煤主要是用來生産化學武器,中國勞工做夢也想不到,他們用自己的雙手挖出的煤卻被用來製造武器,去殺害自己的父老鄉親。同時,勞工們自己在這裡得到的也是非人的待遇。由於營養不良,加上超強度的勞動等原因,到日本不久就開始有大量勞工死亡。

  到戰爭結束,勞工被遣送回國的時候,五千多名中國勞工中就有一千多人死亡,而倖存者也沒有得到任何補償,回國後,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生活在極度的貧困之中。

  2000年5月,張五奎等15名河北農民向福岡地方法院提出起訴,狀告日本政府和三井礦山公司,要求他們為當年強制使用勞工的行為,正式謝罪道歉,並做出經濟賠償。

  2002年4月26日,福岡地方法院一審宣判:日本政府和三井礦山共同為當年強擄中國平民到日本從事奴隸勞動負責,但駁回了原告要求日本政府謝罪賠償的要求,只判定三井礦山賠償原告每人1100萬日元。雖然只能算是部分勝訴,但是這一次的訴訟卻是中國強制勞工集體訴訟中的第一次勝訴。然而,在判決的第二天,日本政府和三井公司就向日本高等法院提出了上訴。在經過兩年多的審理後,5月24號,法院最終駁回了中國受害勞工的訴訟要求。面對這樣的庭審結果,中國勞工和律師團的心裏會有什麼樣的感想?這樣的判決結果對他們來説又意味著什麼呢?

  記者:針對勞工的訴訟,在之前,在新聞當中我們也了解了,無論是在福岡,還是在新瀉,都有勝訴的先例,那麼這一次為什麼又敗訴了呢?接下來我們將連線中國律師團的律師康健,和中國人強制勞役福岡訴訟案件的事務局長,日方律師團的律師松岡照先生,非常歡迎兩位參與到我們節目當中來。因為我們都不在日本,其實我們很關心這樣的問題,當案件終審的時候是敗訴的時候,老大爺的心情怎麼樣?

  康:很氣憤,張大爺説,如果一個老百姓,耍賴的話還好説,作為一個國家,這麼耍賴太不好説,張大爺還説,我們當年來的時候,受了那麼多罪,作為法官,連這個都不敢承擔責任,還説我們過了時間,他説哪有什麼過了時間,劉青老人説殺人償命,借債還錢,你以為逃跑,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如果不承擔責任,我們永遠不會放棄。

  主持人:松岡照先生,大家都對敗訴的結果感到有一點意外,因為之前有過勝訴,為什麼這次又敗訴了呢?

  松:在福岡一開始獲得勝訴,而是這次敗訴是由於審判長,不顧真正的事實,機械的引用了有關的法條,實際上對於被強擄的中國勞工,所遭受的痛苦,他們根本不理解。

  主持人:康律師,這種反復出現,出乎您的預料嗎?

  康:從日本政府的態度來説,應該是在預料之內的,但是從日本的法律家來説,政治家這樣的變化無窮,我認為有點出乎意料,雖然我們做了敗訴的心理準備,但是我們認為這種事,從這裡的情況來,敗訴的可能性是極小極小,但是出現這種敗訴,這就看到了日本政府和日本司法界絞盡腦汁想推卸責任的作為。

  松:在福岡我們的終審陪審團,在中國朋友的支持下,該做的都做了,而且我們又有很多,新的證據提供給了法院,所以我以前在一個報紙上也寫過,如果這次在日本的終審上敗訴的話,日本的司法是令人絕望的,而這次的判決結果,正好反映了日本司法,令人絕望的狀態

  主持人:松岡照先生,您覺得這是法官個人的問題還是大的環境的問題?

  松:我認為是這個法院獨自的判斷,前不久新瀉縣就取勝過,有法官個人的問題,也有大環境的問題,因為法官不是生活在真空之中,所以他也會受到日本大環境的影響,特別是日本政府政治家的影響,這是我個人的看法。

  主持人:康律師,這次出人意料的敗訴,會對其他正在進行的訴訟産生什麼影響?

  康:會産生一定的負面影響,這也是不能忽視的。

  主持人:接下來你們要怎麼辦?

  康:我們肯定要上訴,而且4點鐘,要坐飛機到東京去,明天就開始一系列的交涉,到外部省、法務省,還有日本的內閣,要要求他們尊重歷,不能推卸責任,如果放任不管的話,不會有好結果,所以我們馬上向最高法院進行上訴,而且這次審判在很大程度上,是錯誤的認識這個事實,所以我們要爭取訴訟,向好的方向發展。

  主持人:對於很多曾經在戰爭期間被掠到日本充當勞工的中國老人來説,他們現在的年齡已經越來越大了,他們還要等待多久,才能看到他們真正期待的結果?

  康:這一點是我從上訴之初就最擔心的問題,但是所幸的是在福岡的審判,兩年就得出判決結果,從速度來看是很少見的情況,但畢竟這些原告年紀大了,如果這樣下去的話,審判再繼續兩三年,大多數的原告都會去世,到底什麼時候有結果,我不好説,但是判決速度快,得出來的是壞結果,也沒有意義,所以我們想加快訴訟的速度,又爭取勝訴,這是我們為之努力的方向。

  主持人:我們注意到從日方律師團到中方律師團,以及相關其他地團體,大家有了一個新的建議,就是説針對勞工問題有一個全面地解決,並且設立補償基金,您覺得可行性大嗎 ?

  康:因為補償基金的設立,要依賴於一個是日本政府,他必須有一種共識,這才可能設立,但是我想不管可行性大不大,但是我們也要做,因為我們要敦促日本政府承擔責任,因為你要等待是不行的,所以必須得積極地去做,實際設立賠償基金,全面解決勞工問題,這是一個比較好的辦法,而設立基金的前提,是作為日本政府和相關企業,必須要承認這些事實。

  主持人:這是不是也是想使全面解決和設立賠償基金變成現實最大的一個難題?

  康:是這樣的,但是這個工作,現在我們必須要做。

  好,非常感謝松岡照先生參加到我們節目當中來,不過康健律師還要稍微留一下,因為在面對這樣一個終審的敗訴的結果的時候,可能很多人也都想能不能有一個全面解決的方案呢?接下來我們繼續關注這方面考慮的內容。

  雖然這些年來,大多數中國勞工的訴訟案結果都不太理想,但受害勞工和律師團卻一直沒有放棄全面解決問題的努力。就在二審開庭的前三天,中日律師和被擄勞工代表還專門在日本召開了一次新聞發佈會,提出了強擄奴役中國人補償基金(草案)的設想。

  日本從中國大規模的強擄勞工開始於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由於大量青壯年被派往前線,日本國內的勞動力極度匱乏。當時的三井,鹿島等大企業聯合向內閣提出了補充勞動力請願書。1942年11月27日,日本戰時內閣在內閣會議上通過了關於華人勞務者內地遷入案,大規模的強擄勞工從此開始。僅據日方的《外務省報告書》統計,從1943年4月到1945年5月中,有據可查的中國赴日勞工就多達38935人,他們分佈在日本列島的35個事業所,135個作業場,從事挖煤,採礦,裝卸等為戰爭服務的奴隸勞動。由於工作和生存狀況都非常惡劣,幾年中,有6830名中國勞工死亡,有的企業勞工死亡率甚至超過了50%,而當戰爭結束,倖存勞工被遣送回國時,卻幾乎身無分文。

  從上世紀90年代開始,陸續有一些中國勞工開始了漫長的對日訴訟。

  1995年6月28日,11名中國勞工在日本東京地方法院提起了有史以來的第一起對日民間訴訟——花崗勞工訴訟。被告是日本知名企業——鹿島公司。

  花崗勞工訴訟的提起源於59年前的一起的歷史慘案。1944年,來自山東的1000多名中國勞工被日軍強制運往屬於鹿島企業的日本秋田縣花崗銅礦,充當苦役。1945年6月30日, 700多名中國勞工因為不堪忍受鹿島組的迫害和奴役,發動了暴動,暴動遭到了日本軍警的殘酷鎮壓,最終有一百多名勞工死亡,這就是震驚世界的花岡事件。出於各種各樣的原因,2000年11月29日,在日本高等法院的主持下,鹿島公司出資五億日元,成立花岡和平友好基金,花岡訴訟雙方以和解告終。

  繼花崗勞工提出起訴之後,1996年3月,一位叫劉連仁的山東農民也正式向東京地方法院提出起訴,並由此拉開了一個普通農民對一個國家的訴訟。

  劉連仁是山東省高密縣草坡鄉的一位普通農民,1944年春天,他被日軍強徵到北海道的礦山充當苦力。由於不堪忍受非人的待遇,幾個月後,他聯合幾名同胞,打傷一個日本監兵,逃往山林,沒想到,在這次逃亡中惟一躲過追捕的劉連仁在山林裏一躲就是13年,一直到1957年才被上山打獵的獵人發現。在這份日本政府持有的勞工名冊上,劉連仁的名下被註明“失蹤”,但當初下令把劉連仁掠來,應對他負有救助義務的日本政府,這些年卻對劉連仁的生死不聞不問。

  在經過了二十幾次開庭後,2001年7月12日,東京地方法院就劉連仁案做出了一審判決。法庭對劉連仁的受害事實進行了充分的認定,並以日本政府怠慢救濟義務為由,判定政府向劉連仁支付全額2000萬日元的賠償金,但是,劉連仁自己卻沒有聽到這個判決。因為在前一年的秋天,這個一生坎坷的老人已經離開了人世。

  除了劉連仁案、福岡案一審勝訴,花崗案庭外和解以外,新瀉勞工案也是近年來的勞工訴訟案中判決結果比較樂觀的一個。2004年3月26日,新瀉地方法院一審判決中國勞工受害者勝訴,命令被告方日本政府和原新瀉港運公司共同承擔責任,並向11名原告支付8800萬日元的損害賠償。這是日本法院首次明確認定日本政府對二戰期間綁架中國勞工服苦役負有責任。

  截至目前,有關中國勞工問題的訴訟已有十幾件,除了上述幾次屈指可數的勝利以外,還有四次一審即告敗訴,其他的訴訟目前還沒有審理結果。而同時,還有一些勞工也表示將陸續提出起訴。

  為了全面解決戰爭遺留的勞工問題,經過幾年時間的醞釀,中日律師等相關人士在這次發佈會上聯合提出了為強制勞工設立補償基金的解決方案。按照這個解決方案的設想,補償基金由日本政府和加害企業共同出資設立,同時接受第三方的捐助。除了向受害者本人支付補償金,向受害者遺屬支付撫恤金以外,還有一份基金將用於調查、研究被擄的中國勞工的真實情況等。目前,人們最關心的就是日本政府和加害企業是否能承認加害事實,並公開謝罪,因為這將是補償基金實施的前提。然而,面對這樣的判決結果,補償基金的方案還有實現的可能嗎?

  主持人:這個方案可行嗎?如果它可行的話,大約需要什麼樣的時間,它要面臨什麼樣的壓力呢?接下來我們將繼續連線康健律師,同時將請進一位新的嘉賓,他就是中國人戰爭被害賠償請求事件辯護團的代團長小野寺利孝,歡迎您。

  主持人:小野寺利孝先生,現在無論是日本政府還是國會,對你們提出的全面解決的建議,他們的態度是什麼樣的?

  小野:到現在為止非常遺憾,他們是很消極的,但是我們不斷地爭取勝訴,即使是敗訴也能夠會引發新的戰鬥,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只要面向全面解決,繼續地、積極地要求政府,同時也向一些在野黨,能夠爭取更多的支持,在這方面確實也出現了這些變化。

  主持人:面對今天這樣一個終審判決結果,可能我個人的感覺是由於有的案件勝了,有的案件像今天這樣敗了,全面解決和設立補償基金就便的更加重要和有迫切性了,您是否同意我的看法?

  小野:特別是今天,劉和張兩位老先生,他們都已經83歲、81歲了,已經這麼高齡了,所以應該在受害者健在的時候,我們全力以赴把這個問題解決掉,這是我們的想法,所剩的時間無幾了,在法院上爭取取勝,同時明天又開始爭取在政治上進行解決,向政府、向國會提出要求,要求他們全面解決中國勞工問題,去開展這樣的鬥爭,司法的鬥爭和政治的鬥爭,我們把它比作車的兩個輪子,要同時推進。

  主持人:康律師,接下來我們要做的是什麼,針對這個構想?

  康:我們要讓日本的政治家,和日本的外務省、法務省、內閣,向日本的公民明確地表明我們的態度,當年日本政府和日本企業,共同對中國受害者,實施這種不法行為,這個責任是必須要承擔的,所以我們要讓他們認識到我們的決心,並且我們也要認識到,妥善解決這個問題,不僅對中國的受害者重要,對日本的國民也更重要,如果要取得中國國民的信賴,如果沒有主動承擔責任的舉動,是不可能讓中國國民對你有信任的,中國國民對你始終是一種不信任的態度,我想這是毫無疑問的,現在就是需要日本的政府和國會判斷,是站在維護正義和公正的立場上,還是違反正義和公正的立場,到底何去何從,站在哪一個立場,為此要實現這個補償基金制度,能夠真誠地對待處理中國的戰爭受害者,和強擄受害者的問題,因為我們是符合正義和道義的,我們的要求是毫無改變的。

  主持人:叫補償能不能接受?

  康:我希望是賠償。

  主持人:如果補償的話我們能不能接受?

  康:叫補償的話,我想還是有一些曖昧的,我認為應該是賠償,這是我們要爭取的,如果真的最後妥協到補償的話,我們應該在有關其他方面實施的表述,對這段慘烈歷史的表述,我應該展示出來,在這種前提下改變一點字眼,溫和一點,用溫和一點的字眼,也不是不可以的,這是我的看法。

  主持人:如果全面解決和設立賠償基金的問題真的落實,是否意味著有很多個體行政訴訟就不用再進行了,針對勞工的?

  康:有這種可能,可以不再進行了。

  主持人:小野先生,如果最後這個想法真的變成現實了,是否意味著三萬九千名中國勞工都可以得到補償,不管他是活著的還是已經去世了?

  小野:是的,我們覺得獲得補償的,將是三萬九千名受害者,同時也要靠中國朋友的力量,儘量多地發現還健在的受害者,使他們每一個人能夠得到,對他們謝罪的表示和補償,對那些已經去世的人,去尋找遺屬,對遺屬們表示謝罪、追悼和補償。

  主持人:康律師,如果這個問題得到順利解決,建立補償基金,對很多慰安婦、細菌戰是否推動他們下一個要解決的方案?

  康:應該是這樣的,這是一個比較好的解決方案,作為日本的政治家,日本的首相、首腦,應該認識這到一點。

  主持人:如果針對中國勞工的事情能全面解決,您覺得對於慰安婦的問題,對細菌戰的問題會産生什麼影響?

  小野:為了能夠解決這些問題,以達成全面解決,對中國人的戰後賠償,這次強擄勞工補償基金會,將成為這種全面解決的突破口,我們是這麼想的。

  主場人:好,非常感謝兩位嘉賓,話題呢,還是要回到昨天在福岡法院針對勞工訴訟的這個終審敗訴的這樣一個結果,其實在之前呢,的確我們面對了無論在福岡,還是在新瀉勞工訴訟的一種勝訴的結果。但其實我們清醒地回頭去看的話,在整個中國民間對日索賠的諸多案件當中,勝訴的案件,還是一個小概率的事件。在日本政府對戰爭問題,還不能有一個真正的清醒的看法的時候,相信對日民間索賠的案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遇到的困難還會很多,所以大家要一起努力。

責編:復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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