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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湯山醫院非典患者:出院後我想當名志願者

央視國際 (2003年05月12日 22:17)

  新華社北京5月12日電 5月11日晚10時,新華社兩位記者在小湯山醫院副院長周先志的“護衛”下來到病區看望朋友小張。這位患者朋友是幾個小時前在電話裏結識的,周副院長説他這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小張精神很好,見到記者很高興。他對我們説的第一句話就是:“醫生護士對我非常好,每天對我問寒問暖,關心得無微不至。護士節到了,祝所有的醫護人員節日快樂、身體健康。”

  小張是北京某高校的一名大學四年級學生,今年24歲,家在東北。這位年輕的大學生向記者講述了他從發病、確診,到病重,再到康復的全過程。

  4月7日,小張開始發燒,自己吃了點消炎藥,但不見效果。9日下午,小張到積水潭醫院急診科就診。

  “那時對‘非典’的宣傳還沒有現在這麼多,我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得了這個病,”小張説,“10號開始幹咳,11號我的燒就退了,也不怎麼咳了,但是稍一運動就氣喘。14號晚上八點,醫生確診我得了‘非典’,由120急救車把我送到海淀醫院。到了那兒,拍胸片、測體溫,然後開始輸液。”

  從此之後,小張每天都要輸液10多個小時,病情開始加重。他説:“我感覺渾身肌肉酸疼,沒有力氣走路,但還可以自己吃飯,吃東西嘴裏發苦,沒有食欲。”

  “住到海淀醫院四五天時我感覺病情最重,身子動一下就酸疼,呼吸非常不暢,可能跟登山隊員高原缺氧的感覺差不多。當時我整天睡不著覺,心裏想,怎麼這個病全世界只有幾千人得,偏偏就輪到我頭上了呢?我要是死了真對不起父母,他們把我養這麼大,還沒來得及為他們做什麼,真不甘心。確診後兩三天,我告訴了在老家的父母,他們在電話裏都哭了,馬上就要來北京,我説,你們來了也沒法見到我,沒事,醫院的大夫對我都挺好的。”

  最艱難的時期很快就過去了。從4月20開始,“非典”開始遠離小張。23日晚,小張轉入中西醫結合醫院繼續治療,開始減藥。

  “可能是因為減激素的原因,背部肌肉、腰部肌肉酸痛,碰一下就痛,像針扎一樣。其餘的,我感覺自己已經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了。”

  5月1日,激素停用,繼續用適量的胸腺肽和利巴韋林兩種藥。

  5月5日晚,小張轉入小湯山醫院。5月7日,距小張剛開始發燒整整一個月時,所有藥全停了。夢魘結束了。

  “我覺得自己能蹦能跳,我還想跑跑步,可醫生告訴我説要逐步加大運動量。”在小張的眼睛裏,記者看到了一股鎖不住的活力。

  現在,小張最惦記的就是自己的課程落下了一大截,期末考試恐怕要補考了。

  周先志副院長告訴記者,像小張這樣的患者在小湯山醫院比較普遍。作為全軍防治“非典”專家組的成員,他介紹説,從發病到康復,“非典”患者的治療過程快的要用三個星期,慢的大概要花五個星期。發病第一週多表現為發燒;第二周肺部病變明顯,身體嚴重缺氧,稍一活動胸悶氣短;持續一週左右後,就進入恢復早期,肺部炎症開始吸收,慢慢可以簡單活動,離開氧氣。

  限定的採訪時間很快結束了。告別時,小張告訴記者,學校的領導一直與他保持著聯絡,學校有關部門現在正安排他出院後的住處。出院後還要隔離觀察一週左右,小張才能重新開始風雨過後的生活。

  “回頭想想,得了‘非典’後,確實有一個比較痛苦的過程,但疾病的好轉也出乎意料地順利。”

  想到過幾天就可以回到同學們身邊,小張非常高興:“出院後,我想當一名志願者,為這個社會做點什麼。生病期間,不知有多少人在關心我,為我付出心血和努力,特別是醫護人員,為我們做的太多了,我知道,我想他們更清楚,他們每接觸我一次就增添一份危險。有一次我心情不好時,一位大夫很自然地拍著我的肩膀安慰我,讓我心中一下子被一股暖流充滿……”

責編:趙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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