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連線：有關負責人談南京特大投毒案

央視國際 (2002年10月15日 13:30)

　　央視國際消息（東方時空－時空連線）：主持人：我們連線江蘇省高級人民法院的副院長田幸。田院長是這起案件二審的審判長，也就是説對這起案件進行了終審判決。田院長，從這個事情發生，一直到最後的結案，只是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那麼大家對出現這樣的一個結果，當然是拍手稱快了，法律執行，為什麼能夠做到這麼快？

　　田幸：這個案件審理從開始作案一直到最後受到應有的懲罰，僅僅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應該説時間是很短的。這個審理程序比較快，或者説犯罪分子得到及時的懲處，主要是中央領導同志高度的關注，省委以及有關政府部門的各級領導的高度重視，社會各界的配合，我們公檢法各機關依法行使各自的職能，並且相互配合協調，所以使這個案件得到了及時的處理。那麼從公安部門來講，首先公安機關投入大量的警力，在案件的第二天，在被告人作案的第二天，就將犯罪分子抓獲。在被告人作案的第五天，檢查機關就向法院提起了公訴。我們法院在受到案件起訴書之後及時向被告人送達，然後在法律規定的期限期滿之後就及時地進行了開庭的審理。所以，整個案件的審理一環扣一環，應該説確實相互協調性、相互配合起到了很好的作用，使案件得到及時的處理，使被告人能夠得到及時的懲罰。

　　主持人：其實聽您介紹的時候，感受是從公安到檢查機關一直到法院，整個過程中的效率是達到了最大化是吧？

　　田幸：是的，我們依照法律規定的限度，在法律規定的範圍之內，依法從重從快地審理了這個案件。

　　主持人：除了各級領導的高度重視以外，還有什麼樣的因素，使你們各個環節能夠真正快起來？

　　田幸：首先作為我們公檢法各有關部門來講，對這個案件高度重視，公安機關投入了精兵強將，投入了大量的警力，在公安部等有關部的指導下開展偵查工作，取得了迅速偵破的效果。那麼檢查機關在工作中間也積極主動地提前介入了偵查程序，並及時地向法院起訴。作為人民法院來講，也高度重視這個案件，法院的主要領導同志，親自過問這個案件的審理。另外組織了資深法院合議庭，進行案件的審判。同時，各審判環節相互協調配合，最大限度地保證了案件的順利審理。在保證案件質量的前提下，迅速使案件得到及時的審結，使犯罪分子得到及時的懲處。

　　主持人：田院長，這一起投毒案造成42個生命離我們而去，全國的上上下下可以説是非常關注，罪犯也可以説是民憤極大，那麼這種巨大的關注和極大的民憤，會不會使你們在整個審理的過程中心理産生很大的壓力？

　　田幸：各級領導的高度重視和社會各界的關注，當然使我們審判活動感受到一定的壓力，但是我們更多感受的是一種責任，也就是説我們要儘快及時地審理好這一起案件，並且正確的適用法律，使案件得到公正的處理，給社會一個交代，給眾多的被害人一個撫慰。

　　記者：在這個過程中是否也時刻能感受到身邊這種巨大的關注，和老百姓那種民憤極大的那種聲音？

　　田幸：這個我們當然是感受得非常貼切了，因為我們在案件審理過程中間，社會各界對我們都寄予很多的希望，希望我們能及時地審理好這個意見，依照法律給犯罪分子一個嚴懲，以平民憤，以還社會一個公道。另外，作為我們本身來講，也親自感受了這個案件給有關的被害人造成了嚴重、沉重的災害和損失。所以，對我們來講，我們對這個案件也激發了強烈的憤慨，我們也決心嚴格地依照法律規定，以正確地適用法律，保證案件能夠取得更好的社會效果。

　　主持人：田院長，其實大家自然也很關心，這起案件由於影響非常大，而且上上下下都很關注，那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就已經審理完了這一起案件，那麼大家自然很關心，能不能比如説從起訴到審判整個程序上，我們做到最大限度地公正？

　　田幸：我想這個顧慮是不必要的。在整個案件的審判活動中間，我們嚴格地把好案件的事實關、法律關、適用法律關和訴訟程序關。因此，案件的事實清楚、證據確鑿、適用法律適當，審判程序也是合法的。首先從案件事實來看，陳正平為了泄私憤，而投放“毒鼠強”，最後造成了300余人中毒，42人死亡的嚴重犯罪事實，得到了充分確鑿的證據證實。公安機關的刑事現場科學鑒定，證實在現場遺留的食品原料白糖、麵粉中都檢出了“毒鼠強”成分，被害人吃剩下的一些食物中間，以及被害人的嘔吐物和血液中都檢測出了“毒鼠強”的成分。公安機關同時還確認，死亡的42名被害人都是“毒鼠強”中毒所致。同時在被告人作案時所穿的短褲的口袋裏，被告人的拖鞋上，被告人居住地的桌面和地面的灰塵中間，以及被告人的指甲中都檢測出了“毒鼠強”的化學成份，同時被害人和其他證人都能充分證實被害人是食用了被告人投放毒物以後製作的一些食品以後出現了中毒症狀的。被告人作案的動機和他毒物的來源，都得到了偵查機關的偵查查證屬實。另外各醫療單位也正式了對被害人搶救的各種情況，被告人陳正平個人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也是供認不諱的，所以我們認為這個案件的事實應該説是清楚無疑，證據是確鑿充分的。另外，從案件的適用法律來看，我們是嚴格按照法律來辦事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115條明確規定，以放火、絕水、投毒、爆炸等危險手段造成的致人重傷死亡和造成公司財務重大損失的判處10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是死刑。那麼2001年12月29日全國人大常委會第25次會議通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修正案對刑法第115條修改為以放火、絕水、投放危險物品，也就是投放毒害性物品、放射性物品，以及傳染病病原體等危險物品，和其它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造成致人重傷、死亡和公司財務重大損失的，應當判處10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和死刑。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檢查院在2002年3月15號公佈的關於執行《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確定罪名的補充規定明確規定，取消了投毒罪的罪名，而改為投放危險物質罪，因此人民法院根據上述法律，確認被害人陳正平犯有投放危險物品罪，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從程序上來看，我們嚴格依照法律規定的程序和時限進行審理，確保被告人充分行使自己的各項訴訟權力。首先，我們嚴格地按照法律規定的期限送達了起訴書，以及保證了被告人有10天的上訴時間。其次，我們一二審法院都專門為被告人指定了辯護律師為他行使辯護，而辯護律師也按照法律規定行使了辯護職能，被告人自己在法庭上也依法行使了辯護職能，所以我們認為法律程序是非常嚴格的。在這個案件的處理過程中間，我們確實做到了嚴格依法辦事，嚴格依法定罪，嚴格依法量刑，保證被告人的判決是公正的、合法的。

　　主持人：田院長，就是陳正平被一審判處死刑之後，他提起了上訴，他上訴的理由是什麼，為什麼很快地駁回了上訴？

　　田幸：被告人上訴的理由，主要是強調他沒有預見到會造成這麼多人會中毒死亡的嚴重後果，我們對此的看法是這樣的，因為被告人明知向食品原料中投放有毒品的鼠藥會造成多人中毒，並危害公共安全，而希望並且追求這個後果的發生。因此，他對整個發生的後果應當承擔法律責任，因此我們依法駁回了他這一條的上訴。

　　主持人：田院長，您是終審的法官了，可以説在您心目中，在了解之中，這是怎樣的一個罪犯？

　　田幸：對被告人的情況，我們在審理過程中間，與被告人進行了面對面的審訊、提審，被告人也向我們闡述了當時做案的基本想法、基本動機。據我們了解，被告人應該説他是一個非常狹隘的犯罪分子，他的心裏非常狹隘，因為一些瑣事在經營中産生了一些小的糾葛，而不惜犧牲多人的性命來進行報復，所以他的犯罪手段是極其兇惡、兇殘，因此造成了嚴重的社會危害性，所以理所當然應該受到法律的嚴懲。

　　主持人：他的認罪情況怎麼樣？

　　田幸：被告人總的認罪態度還是好的。因為事實非常清楚，證據非常確鑿，所造成嚴重的危害後果也是舉世矚目的，所以被告人對自己的罪行也有一個正確的認識。雖然被告人一再強調，他沒有想到會這樣造成嚴重的後果，但是也表示接受法律的懲處。

　　記者：作為終審的法官，當這一起案件基本告一段落的時候，您的心情是怎麼樣？

　　田幸：這個案件得到了公正的判處，當然我們的心情一方面是寬慰的，因為我們維護的司法的公正，告慰了一些被害人的在天之靈，同時也告慰了社會各界，給社會各界一個正義的交代和説明。但是這個案件給人們留下的反思卻是非常深刻的。我們案件雖然審理終結了，但是覺得這個案件中所反映了問題，還應該引起社會的高度重視。之所以産生這樣的案件，被告人陳正平本身出於這種狹隘的犯罪動機，進行非常惡劣的犯罪活動，造成極為嚴重的後果，他是咎由自取，應該受到嚴懲。但是其中也反映了一些問題。比如説有關食品製作部門，在管理上疏于管理，使犯罪分子得以有機會進行偷渡。同時，在國家早已明令禁止的劇毒鼠藥的生産銷售和使用等方面，也存在很多漏洞。因此，使犯罪分子得以利用國家早已明令禁止的劇毒鼠藥進行作案，造成了極為嚴重的社會後果。所以，這些問題都是值得我們反思和今後進一步加強工作的，防止此類事件再進一步發生。

　　主持人：面對這樣一個上上下下關注的一個案件，我們用很快的時間，並且走的是法律程序完成的最後的審判，你覺得對相類似的犯罪，它的震懾作用怎麼樣？

　　田幸：我們想及時地從重從快地依法審理好這一起案件，應該説有巨大社會意義。一方面講，充分體現了人民法院堅持司法公正，對嚴重刑事犯罪毫不手軟的打擊態勢，另外一方面，有力地促進了當前正在深入開展的嚴打整治的專項鬥爭。同時，對犯罪分子也給予強烈的震懾作用。那麼，當然作為我們法院來講，及時依法審理好這一起案件，也充分地體現人民法院武力維護司法公正，實現司法效益的工作主題。

　　記者：接下來我們連線南京市委副書記，南京913中毒案件處置工作指揮部副總指揮王浩良。這次中毒死亡的人數有42名，其中也有一些學生。現在死者的家屬的救濟和安置工作做得怎麼樣了？

　　王浩良：現在做得很好，死者家屬很平穩，因為社會救濟各方面也比較關注，現在整個善後工作都非常有序。死者家屬的情緒比較平穩，學校也正常開學，社會對這個反應還是比較好的。

　　記者：針對死者的家屬們，都做了哪些具體工作？

　　王浩良：死者家屬，首先剛剛開始發生以後，當然可以理解了，死者家屬非常悲痛，所以我們我們區裏、鄉鎮都組織了一些幹部，到家裏去慰問、看望，去關心他們的困難和做好他們的一些工作。包括節日期間，上門慰問穩定他們的情緒，同時對他們的工作，對他們家裏的事情，組織上都給予安置。社會上也發動了一些社會救濟，總體上大家都能夠比較接受，大家理解這是一個特大的刑事犯罪案件。黨委政府這樣做大家也非常感謝。

　　主持人：現在中毒者還有沒有再繼續接受治療的，他們會不會有一些遺留的病症，那麼將如何救治？

　　王浩良：現在除了極少數以外還在醫院繼續觀察，大部分人都已經出院，應該説沒有什麼後遺症。

　　主持人：還有沒有中毒者在接受治療？

　　王浩良：有，還有五個。

　　主持人：整個在醫療救治這方面，整個南京市從913這個事件發生之後，投入的力量怎麼樣？

　　王浩良：應該説我們救治方面，913事件發生以後，我們首先根據中央領導同志的指示，根據省委省政府中央領導同志的指示，我們市裏的主要同志都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組織指揮搶救中毒人員，政府安置。應該説我們警方首先接到報警以後，因為這個店是5：50分全面營業，6：20分左右發現有中毒可疑者住院。6：41分，警方110接到警報，以後我們隨即趕到現場，發現有毒食品以後立即查封麵店的一些食品，當場我們查封了170多份，同時也查繳了當時已經賣出去，但是沒有食用有毒的麻團、燒餅這些食品370多份，應該説有效地控制了毒源。同時，我們警方迅速地搶救中毒人員。因為我們與此同時交警第一個攔截了一輛大巴，救治中毒人員，到南京市軍區總醫院進行治療。前前後後組織了400多個警力，在200多個精幹民兵和人民群眾的配合下，我們攔截了將近70多臺次的車輛，把中毒人員送到南京軍區總醫院等10余家醫院進行救治，應該説部隊也很支持，迅速採取了措施，穩定了中毒人員的病情，總體上應該説我們在搶救中毒人員各方面，社會各界人們都很關心，做了很多工作，特別是部隊的醫院盡了很大的努力。

　　主持人：因為這個案件是發生在可以説是城鄉接合處，有很多的中毒者可能家庭的經濟情況並不是很好。那麼在整個救治過程中的時候，因為醫療救助也涉及到錢，在這一點上我們是怎麼做的，比如怎麼樣針對有的人可能有錢，有的人經濟能力不是很好。

　　王浩良：是這樣的，根據不同的情況，有一部分學生，學生的學校。有一部分極少數的一些年老人，根據不同的情況，發動社會救助，根據不同的情況，給予不同的救助標準，應該説總體上把握得還是比較好的。

　　主持人：就沒有説，比如國外媒體説，我們在這次救治過程中，救富不救貧？

　　王浩良：那個是沒有，那是一樣的。因為當時在搶救的時候，中毒人員也分不清誰是富家孩子，誰是貧家孩子。作為公安幹警來説，首先是要搶救進醫院，這是第一責任，不可能存在救富不救貧的問題。

　　主持人：我們知道案件發生之後，南京市迅速進行了食品衛生安全這方面大的檢查。但是由於這樣的比如説中毒的案件，是用投毒的方式進行，很難用突擊檢查來避免。南京市現在正在採取哪些措施避免以後類似的事情再發生？

	罪犯被抓捕歸案

　　王浩良：因為在查處案件的過程中，雖然我們發現犯罪分子買的毒藥毒鼠強是從外地買的，我們為了消除隱患，我們立即組織了公安幹警和各個有關部門，在全市清查和收繳毒鼠強，我們前前後後出動了將近16000余警力和廣大基層幹部，應該説收到了比較明顯的效果。

　　主持人：大家更關心的是長治久安，那麼在將來很長的時間裏，我們都會受這件事情啟示，我們會採取哪些非常有效的方式，讓這樣的事情不再發生？

　　王浩良：首先我們還是要加強社會治安綜合治理的基層基礎工作。對流竄到社會上有毒的一些毒品、藥品，包括毒老鼠的這些藥品，我們前面説組織了清查，組織了收繳。從長遠來看，我們社會治安綜合治理的基礎工作，對一些有犯罪傾向的一些人員的了解情況，平時加強管理要強化。同時，我們對一些人民群眾一些矛盾、糾紛，加強人們矛盾糾紛的排查、調順，能夠緩解、疏解這些矛盾，使得這些矛盾不容易得到激化。同時我們各級黨委政府加強這方面的工作，建立我們社會治安綜合治理的場所和管理機制，使得南京湯山實業的負面影響能夠減到最小程度。

　　主持人：王書記，面對毒鼠強比如説這種違禁的農藥，管理它涉及好多部門。比如説農業方面，然後工商，然後市場檢測等等，那麼這一次我們在面對這樣的市場檢查和今後的長治久安過程中，怎麼樣把這些面對同一個事情，但是好幾個部門要管理，但是最後形成合力。

　　王浩良：實際上我們政府要組織他們統一認識，對這個問題的危害性要有足夠的認識。同時在工作上要建立一個合理的機制。第三就是要明確責任，對這些東西平時就是要加強管理，以後發現這種事情就要加強管理。

　　主持人：形成合力是不是非常重要？

　　王浩良：是非常重要的，這一點。

　　主持人：在這一點上南京市是怎麼做的呢？

　　王浩良：我們首先是在各個部門明確職責，市裏組成一個統一的機構，以公安為主體，各個部門進行配合，責任明確，大家形成一個統一的合力來開展工作，這樣做還是比較有效的。

　　主持人：中毒案件發生之後，不僅全國好像整個世界上對這一件事都非常關注。那麼現在大家自然很關心，南京市民的心理狀態，那麼我們在做哪些工作，讓市民有更大的安全感，不至於産生更大的恐慌。

　　王浩良：首先我們把湯山事件這個真相告訴廣大群眾、廣大幹部，通過我們的幹部向群眾進行宣傳教育，了解這是怎麼回事，避免了一些負面傳媒的一些影響，使得大家知道這個是突發性的事件。同時我們在處置這個事情的時候，處置得也非常有力，能夠迅速地偵破案件，迅速地給犯罪分子依法懲處，使群眾得到一種安全感。第三，我們在平時加強社會治安的基礎工作，使得群眾對這個問題能夠放心，我們在創建全國安全城市的過程中有安全保證。這次我們國慶期間，應該説我們全市方方面面上上下下廣大基層幹部、公安幹警都沒有休息，包括武警，強力地保安全，保穩定。雖然湯山事件發生産生有一定的惡的影響的事件，但是整個南京國慶節的旅遊黃金周非常好，來南京的旅遊人數達到179萬人，比去年同期增長了11％。旅遊收入達到了5.59億，比去年同期增長了17％。我感到並因為南京出現了湯山事件，而影響了我們國慶時間的旅遊黃金周經濟的發展，也並未影響人民群眾好像很擔心，覺得南京不安全。這件事説明了我們只要加強平時的工作，我們還是可以把這個事件的影響把它降低到最低程度，讓人民群眾安全。

　　主持人：王書記，剛才您也談到了很重要的一個工作是儘快地讓市民知道這個事情的真相，那麼也有一些報道，比如説湯山的中毒案發生之後，消息的渠道並不暢通，您對國外這樣的一些事件怎麼看？

　　王浩良：我覺得這個並不存在，因為這個事本身是一個突發事件，是一個刑事犯罪案件，我們沒有必要向媒體或者是向群眾隱瞞什麼事情。應該説我們從市裏來説，我們幾次緊急會議，幾次幹部會議得是如實地實事求是地把情況向大家説清楚。我們的黨員幹部也是實事求是地向群眾講清楚。我覺得這個問題不存在有什麼其它方面存在著渠道不暢通的問題。

　　主持人：好像面對這種突發性的事件消息渠道的暢通也非常重要。否則的話，比如剛開始會有各種小道消息傳遞，説中毒的是1000人、2000人，是不是在這個時候消息渠道暢通反而更有利於人們去面對這件事？

　　王浩良：應該是這樣。應該説渠道暢通，群眾了解是怎麼回事。對有些不負責任的説法，群眾也不會相信。

　　主持人：王書記，大家自然也很關心孩子了，有很多現在學校，他的早餐午餐都是在學校來完成。那麼我想家長也會自然很關心，這件事情發生之後，由於涉及到學校內的孩子，那麼我們正在做哪些工作，使校園裏孩子們的食品安全得到最大限度的保障？

　　王浩良：這方面學校是重視的。這個事件發生以後，學校的食堂加強的食品衛生的檢查，應該説確保食堂供應的飯菜的質量不會有什麼問題。實際上學校開學以後，學校裏的伙食還是比較好的，家長還是比較滿意的。

	投毒現場

　　主持人：王書記，就這件事情發生之後，現在也初步告一段落，就是處理初步告一段落，作為南京市在這裡吸取最大的教訓是什麼？

　　王浩良：我覺得這個事情。第一就是説，當然這個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但是這個事情應該説我們還是從社會治安綜合治理的效果來看，從我們貫徹中央關於嚴打整治鬥爭的工作來看，我們還是要認真地來總結教訓。特別是對我們社會治安基層基礎工作，這個應該説也是要總結的。同時，在現在社會矛盾比較多、比較複雜的情況下，如何更好地了解平時掌握各種社會矛盾，能夠採取得力的措施，能夠始終把它疏導、排解，致使不産生的矛盾激化，這是要進行總結的。對於一些社會事故，現在這個情況下，對於一些社會容易有犯罪傾向的一些人員的了解、管理，在我們基層的社區警務工作中要作為一個重點來把握，這樣使我們能夠真正地情況明，了解情況，同時也有比較得力的預防防範措施。在這個前提下，還要加強對社會群眾的法制教育，大家提高人民群眾的法制素質，防止這種突發事件的發生。

　　主持人：最後一個問題，王書記，作為這次處置工作指揮部的副總指揮，在整個這一個月的時間裏頭，您個人是否也承擔了很大的壓力。當這個事情初步告一段落的時候，您最大的感觸是什麼？

　　王浩良：壓力應該還是有的，感覺到南京過去社會治安一直都是比較好，這次出現一個大的刑事犯罪案件，我們也很沉痛，人民群眾也受到很大的損失。但是應該盡我們的責任，所以我們從市委市政府各級領導幹部都是日日夜夜，認真地來處理這起事故。包括剛剛前面我説的，組織搶救輸送中毒人員進醫院進行治療，包括案件儘快地依照法律從重從快地懲處犯罪分子，包括對人民群眾、受害者家庭的一些善後工作，應該説全市上下團結一致，把壞事變好事，做了很多工作，目前應該説人民群眾對我們的處理還是滿意的。湯山事件總體事件是平穩的。在這個情況下，我們感覺到雖然事情處理得應該説還是按照中央和省市委的要求，把它處理得比較穩妥，比較平穩。但是我們也感覺到在今後的工作中更多一份責任感，多一份要保人民群眾的平安，保社會的安全，保我們經濟建設的安全。多一份這個方面的責任，多要盡這一方面的努力，使相當長時間儘量不發生這種嚴重特大刑事案件。

　　主持人：現在湯山正常的生活秩序恢復得怎麼樣？

　　王浩良：很正常，實際上國慶以前一段時間基本上已經恢復正常，社會秩序也比較正常。社會的餐飲業包括早點業都還比較正常。

　　從9月14號南京湯山發生中毒案到現在，一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罪犯已經得到了法律的嚴懲，受害者家屬與中毒者也得到了很好的救治與幫扶，當地的生産和生活已經恢復到正常的生活秩序之中，這是一件讓人欣慰的事。但是在欣慰的同時，內心卻依然感到沉重，畢竟有42個生命已經離我們而去，對罪犯的懲處是對他們在天之靈的一種告慰。但是如何用有效的工作避免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讓每一位生命都生活在健康的天空底下，才是對他們更大的告慰。

責編：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