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一些人總是被末位淘汰的壓力深深折磨着。比如我們的製片人,她常常説害怕跟不上時代的步伐,所以她除了會做節目,會寫文章,會自己很快地打字,會用互聯網通訊之外,還在加緊學着一切時髦的知識,比如閃存、QQ一類年青人的東西。其實大家都覺得很難淘汰到她頭上的,節目不好大不了換主持人換景兒罷了,畢竟她已經是老同志了嘛。可她還是覺得不妥當,還試圖成為一個裝修工程師,大家都知道她的包裏總裝着鋼卷尺。我猜想就算將來她有幸當了臺長或者更大的官兒,可能還會試圖學點別的什麼;我猜想就算將來她已經退休了,可能還會試圖學點別的什麼。這種試圖學點別的什麼的願望就是一種末位淘汰情結。對這些人來講,不論有沒有末位淘汰制度他們也會有危機感和進取心。
不幸的是末位淘汰的制度還有它的市場,因為有很多人不知道自己會被排在末位,或者已經被排在末位還樂得享受短暫的快感。所以需要有個叫做末位淘汰的制度來時刻提醒這些人。這種顯性的制度看似殘酷,其實是很善意的。它會提醒、鞭策、幫助即將處於末位的人。而現實生活中的和和氣氣才是真正殘酷的,打擊是突然的。
所以,究竟哪種人才是被末位淘汰折磨着的?這還真是個問題。(樊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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