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時時間14日上午,當人們從電視屏幕上看到主裁判吹響了終場的哨子,比利時頓時沸騰了。電視節目主持人激動得叫了起來:3:2,比利時戰勝俄羅斯進入世界盃16強!
幾分鐘前還是萬人空巷的首都布魯塞爾市中心頃刻間變成了人和國旗的海洋。人們涌向著名的市政廳大廣場和布魯塞爾股市廣場,用不同語言高唱“讓我們在一起”。球迷們喇叭朝天,忘情地吹奏。大街上的汽車互相鳴笛致意,幾乎每輛車上都飄揚著紅黃黑三色的國旗。
街頭一位老者對記者説,多少年沒見這樣的場面,人們在國慶節也不會這樣激動。老者很少早晨去酒吧,但這一天,他也和多數市民一樣,前往酒吧觀看決定比利時隊命運之戰。這一天也與往常大不一樣。平時,8點30時分是交通最繁忙的時間,人們這時正趕著去上班。但14日清晨,街頭幾乎不見人,猶如夏日歐洲長假期間。實際上,當天人們不約而同提早趕去上班,為的是觀看世界盃比-俄大戰。街邊的酒吧一清早就人滿為患,據一些酒吧主人説,這樣的盛況絕對空前。街上冷清,酒吧爆滿,鮮明的反差自然吸引了所有比利時媒體。幾乎每一家著名酒吧中都有記者。許多影視記者8點不到就架好了攝像機,照相機則在開賽前便朝那些帶著三色帽,拿著杯啤酒的人不斷閃光。
和世界其它城市一樣,布魯塞爾也有很多建築工地。但這一天,建築工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進入附近酒吧與球迷和普通市民分享激動人心的時刻。不要説酒吧,所有商店這一天都備好了電視機,為那些擠不進酒吧的人提供方便。店舖的主人都不在意人們是否購物,似乎只要顧客進門觀看球賽就是喜事。看得出來,人們在這一天顯得格外寬容。儘管這個國家以語言矛盾聞名於世,但此刻足球不但成了他們的共同語言,而且增進了他們的團結意識。每個人的表情都是那麼迫切,無論是説法語的,還是説荷蘭語的,或者是説德語的,他們口中這一天説得最多的是發音不同的“比利時”。
隨著比賽的開始,酒吧也在不斷升溫,帶有啤酒味道的氣氛也熱烘烘的,好像隨時可能爆發。比賽進行到第七分鐘時,比利時隊沃勒姆一腳精彩的任意球打破了俄羅斯隊的大門,安靜的布魯塞爾上空頓時像炸開了鍋,“比利時、比利時、比利時”的喊聲不斷。酒吧內人們紛紛舉杯,為國家隊的成功一飲而盡。那時,街頭不僅行人稀少,而且幾乎沒有汽車,但那沸騰的聲音卻不停在耳畔迴響。第五十二分鐘時,俄羅斯隊回敬一球,比利時人一聲驚叫,隨後便鴉雀無聲。第七十八分鐘,松克為比利時隊再入一球,布魯塞爾上空又爆發一陣歡騰的熱浪;4分種後,神奇隊長維爾莫茨再下一城,歡呼聲一發不可收拾。從街頭望去,真可謂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之後,一些迫不及待的人就陸續衝上街頭開始歡慶。賽事進行到第八十九分種時,那只足球從俄羅斯人腳下飛入比利時隊球門,但為時已晚。比利時紅魔終於擺脫了平局怪圈。
比利時人説,這是“世紀之戰”。1998年,比利時紅魔在世界盃首輪比賽三場均打平,不得不卷鋪蓋回家。比利時媒體這次也悲觀地預測,比利時紅魔無法逃脫歷史的宿命。這次杯賽前兩場對日本和突尼斯隊打平後,人們在媒體的引導下曾一度大罵主教練瓦塞熱。可轉瞬之間,所有媒體都在恭維這位來自法語區的足壇老將。不過,比利時紅魔素來被認為神秘難測,賭其輸贏難免不輸錢。一位賭牌持有者神秘地説,他的經驗是,只要有許多人賭比利時隊輸,那麼它肯定贏。這天的結果證明了他的話。許多人為這場球下了比利時隊輸的賭注,可紅魔卻再次發揮了魔力。但輸了錢的人們並不顯得沮喪,而是隨著歡騰的人群走上街頭。他們當然更希望這樣的結局。
已經是當地時間下午5點,布魯塞爾市中心仍然沉浸在歡樂的海洋中。贊助比利時紅魔的英特布魯酒業集團在市中心將名牌啤酒“珠皮樂”免費贈送。無論是啤酒喝得過多還是感情發自肺腑,人們始終不停地喊著“比利時,比利時,比利時”。(王星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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