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江波是上海大學美術學院的老師,學國畫出身的他迷上了數碼技術,形成了自己獨特的藝術風格。他的作品現在在上海美術館展出,很多人都喜歡上了他的這些數碼短片。而原來習慣手執毛筆宣紙的他,現在開始依賴鼠標鍵盤進行創作。那麼他是怎麼迷上數碼創作的呢?請看今天的互聯故事。
2002年12月,上海國際雙年展在上海美術館舉行。在四樓的一個展廳裏,很多人在這些數碼作品前流連忘返,而作者,則在一旁為展覽忙碌著。他叫金江波,是上海大學美術學院的老師,原來學習國畫出身的他,現在早已習慣了用鼠標鍵盤進行創作。
上海大學美術學院金江波:“學國畫,我可以從傳統當中吸取很多經驗,看一些大師的作品,臨摹他們的作品,但數碼技術就沒有了,要數碼藝術就沒有了,沒有可臨摹的,更多都是觀念,都是一種創意,那麼怎樣達到這些創意呢?它不像毛筆一樣,一筆劃下去,就是一筆,你能看到,它可能後臺有更多要敲鍵盤,要更多的這些軟體和工具,更多的這種集成的東西。”
1999年,金江波考進上海大學數碼藝術專業讀研究生。在大學的日子裏,他對數碼技術産生了濃厚的興趣。因為以前學習的是國畫,剛開始金江波對電腦和軟體應用很是頭疼。在課外,他開始補習自己的電腦知識。在他看來,國畫是自己的基礎,是創作的源泉,而數字技術是工具,是自己手裏的毛筆和宣紙。
“當初剛開始接觸這個計算機的時候,首先是先修畫和剪畫,那個時候我們被稱為“一刀”,金一刀啊,就像小李飛刀一樣。我們比工科的那些學生啊,畫的顏色調整得更好,比他們更加有感覺。工科的顏色,紅的就調成紅的,綠的就調成綠的,那我把一張畫,比如古代的山水畫或古代的人物畫,人的臉的質感,微妙的色彩變化,可以通過計算機來微調,當然這種調呢,當中我就摸出一些規律,我今天調這個是這樣,我明天調哪個都是這樣。另外還有一個就是接畫,“咔”一下裁下去,正好把色溫色差的地方裁掉。而且拼接起來調整,天衣無縫。這就是學習的一種方法和規律。”
上海地鐵站裏,有這樣一幅長卷:美麗的群山,天池,草原,羊群。這是用電腦技術把十多幅照片拼接在一起的,渾然一體,那是1995年,由導師指導的第一個數碼作品。因為當時的電腦硬體條件限制,他們加班加點趕制出來的圖樣數據太大,根本不能直接傳送到沖印點。
“一幅照片就要達到3、4個G左右,就是一幅長卷要達到3、4個G,那麼這個時候硬盤吃不消,非但硬盤吃不消,內存首先就吃不消了,不能給你工作運轉。你要拼貼,剪貼,這個元素拿到那邊,那個元素接著過來像山水畫一樣構圖章法延伸出來,這個機器操作起來就完蛋了,非崩潰,你拖都拖不動。一張圖片拖都拖不動,那我們採取什麼辦法?我們剪成一半,一小段,5厘米,5厘米,5米,5米,這樣做。”
這些短片都是用數碼技術製作的。用電腦進行藝術創作,現在金江波已經是得心應手。他一直覺得從國畫到數碼藝術的轉變要感謝自己的導師。畢業三年多了,每個週末他還是要去看望老師,一起上街逛逛,買些國畫畫冊,聊聊以前的趣事。老師當年給他的學習方法,讓他在短時間熟練掌握了電腦知識,到現在為止,都讓他覺得受益非淺。
上海大學美術學院研究生導師汪大偉:“挂蘋果,把蘋果挂得高高的,讓他試圖去跳,去摘。他就想辦法去搬凳子,搬了凳子,再往上跳,再去摘,摘下來了,像這樣的一種培養方法,可能是我自己得出的體驗,就是通過實踐,通過設定一定的目標,讓他們在完成這個目標的過程中間,來完成自己的技術能力。”
2001年,在導師的幫助下,金江波開發了上海科技館《地殼探秘館》的多媒體演播系統和《科普虛擬圖書館》系統,當時他還在讀研究生。這個設計還獲得上海市科技進步一等獎和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
在國內,大學裏開設數碼藝術專業的還寥寥無幾,師資力量更是匱乏。金江波是第一批畢業的研究生,因此他留在學校工作當了一名老師。在美術學院的工作室,他可以更專心地投入到數碼藝術的研究。和學生們在一起,教他們數碼藝術的知識,是他最大的樂趣。
金江波數碼之路
1997年製作《Our Time》多媒體光盤
1998年製作《中國動畫》多媒體光盤
1999年製作《上海國際藝術節專題網站》
2001年製作《地殼探秘館》《科普虛擬圖書館》系統
2002年參加上海國際雙年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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