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童年總是難忘的,無論是苦澀的,還是甜蜜的。當我們長大以後,衰老以後,童年那點點滴滴單純的快樂便會在不經意間潛入我們的心底,讓我們不由輕喟一聲,童年真好。現在,就讓我們跟著網友清風的筆觸,回味一下那難忘的孩提時代和那份純真的快樂。
我的童年是在貴州山裏度過的(4—13歲),那時候的日子無憂無慮,雖然苦點,但也幸福。山裏的日子現在想想,依然清晰,孩提時代的故事總是不易忘記。
吃楊梅酸掉了牙
那時候,在山裏,沒有蘋果,也沒有梨之類的水果,我們這些孩子的水果來源卻是很廣泛的,只要在山裏轉悠半天,就能吃飽肚子了。那裏盛産李子,楊梅,柿子,還有在南京看不到的,現在也不知名的果子。記得有一次,下午不上課,和同學們到山裏採楊梅,爬上高高的楊梅樹,採著青青的楊梅,只在乎多采,也不管能不能吃,每人採滿了一衣服(沒東西裝,都是把腰紮好,東西從領子口裝進去),又採了幾個帶果子的樹枝,一路走就一路吃。0那個年齡正是換牙的年齡,吃著吃著,怎麼一顆楊梅吃出了兩個核?吐出一看,滿嘴的血,另一顆核是掉落的牙齒。青楊梅是很酸的,這牙也不知道是不是酸掉的。
在山裏還有很多吃的,如映山紅的花,還有叫羊奶子的野果,還有一種我們孩童叫他為小蘋果的野果都很好吃,酸酸的,澀澀的。除了野果,山裏還有很多好東西,松菇就是其中一種,幾個小夥伴星期天就上山去採,如果前一天才下了雨,那我們一定能滿載而歸。
遇到彩色的蘑菇就像對待敵人
找松菇也是有技巧的,這東西都長在松樹根下,潮濕的落滿葉子的地方,用手扒開,就能見到一蓬蓬鬆菇,嫩嫩的,軟軟的,灰灰的,白白的,菇蓋上還頂著露水 。有時還能找到顏色很漂亮的蘑菇,有桔黃色的,還有粉紅色的等等,大多數這種蘑菇都不能吃,有毒。我們只認識一種桔紅的松菇能吃,其它的就不敢吃了,但遇上這些蘑菇,我們就如同對待敵人,絕不會讓它活著,用腳踏爛,踩碎,卻不敢用手碰。
不小心捅了馬蜂窩
城裏的孩子,對山有一種特殊的感情,也有一種特別的好奇心,只要是搞不清楚的東西,都想摸摸,碰碰。在山裏常轉悠,看見樹上一種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又像鳥窩,可又看不見鳥,幾個小夥伴就要探個究竟,找來一根長樹枝,想把它挑下來。可那東西還很牢,粘在樹上,於是對準使勁,嗨!戳進去了,隨著一股黑煙冒出來,還伴著“嗡嗡”聲,一個夥伴發一聲喊“馬蜂窩!!!”,大家丟了樹枝,抱頭鼠竄,落荒而逃,後來才知道山裏的馬蜂窩都和城裏的不一樣。
我們那時有這麼多時間玩,學習任務肯定不是太重的,不像現在的孩子,要整天看書,不過,那時政治還是要講的,老師要我們寫批判稿,可我們這些孩子懂什麼政治?只好叫家長帶報紙回來抄,開始還怕老師看出來,每篇文章裏抄一點。一次,老師批評我們説“有些人連抄都抄不好。”我們才明白老師知道我們抄。從此,我們就放開膽子抄了,只要短一點的,能懂一點的,就抄哪一篇。可這樣一來,很多同學都抄了同一篇文章,不過老師並不批評的。老師是抱“不管白貓黑貓,只要交來了就是好貓”的態度。就是這樣,我也做不了那好貓。我經常不交作業,搞惡作劇,打架等等。
“你的檢查寫得比作文好”
小學我被老師批評多少次我是沒法統計了,不過,老師表揚我4次,我卻記憶猶新:一次是老師叫我們用“明白”造句, 沒人能會,我這平時的壞學生這時卻有了靈感,我舉手發言了,回答説“我明白了學習是為了革命!”老師表揚了我。
另一次是數學課,要口算分數化成百分數,當算到“四分之三”時,別人都拿筆算去了,我隨口報出百分之七十五,老師又表揚我一次,説我記住了一百是二十五的四倍,掌握了技巧。還有一次是我英語考及格了。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我犯了錯誤,把掃帚和臉盆架在門上,老師推門,砸在一個小老師的頭上,那小老師哭了,班主任叫我寫檢查,我寫完檢查交給了班主任,班主任對我的檢查的評價是寫得深刻,勇於承認錯誤,然後表揚我説:“你的檢查寫得比作文好,以後作文就要這樣寫。”我心裏竊笑:檢查我寫得太多了,隨便寫寫就行了,寫作文可不一樣啊!
這就是我的童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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