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8日晚,看罷《蓋世太保槍口下的中國女人》第一集,本報記者如約與身在北京的許晴聯絡,接電話的是許晴的媽媽。她説,許晴剛剛打回電話,因為正在賓館與劇組討論一個電影劇本,要晚一些回來,特意讓媽媽代她跟記者解釋一下。一向低調的許晴讓記者感受到了她面對朋友時的真誠。
當晚10時40分,與許晴一通上話,她就一個勁兒地説“對不起”,並同記者商量:如果你不特別急,我們明天上午好好聊,行嗎?因為劇組的人嫌酒店大廳太吵,現在又到我家來侃劇本呢。29日上午9時30分,許晴等在電話前,雖然頭天晚上談劇本一直談到淩晨1點鐘,早上8點鐘又被劇組的人電話吵醒,但許晴沒有絲毫不耐煩,電話中不時傳來她的笑聲。
劇裏劇外的“中國女人”
剛剛播放了第一集,你感覺如何?許晴笑了,“片子拍完後,樣帶我看了,從感情上説我會給片子打滿分,因為我看每個鏡頭都會想起畫面後面的故事,那兩個月裏我天天生活在其中,對片中的人和事非常有感情。但片子肯定還有遺憾,對於片子及我的表演,只能由觀眾來評價。”
許晴説,開始她覺得金玲離她太遠,不像現代題材的《背叛》好理解。“我是一個惟美的人,過去我是非常‘反戰’的,連戰爭片都不愛看。(笑)這個題材聽起來太沉重了。但看過劇本後,我發現劇中的金玲是一個活生生的女人,她從24歲到32歲,經歷了從一個女孩兒到女人的成長過程,畢業、戀愛、結婚、生子。無論是她與將軍的友情還是她救人的舉動,她一直遵循著她本能的良心,她善良、有責任感、講道義,她是一個非常光輝的形象。但她的心態非常好,她做這些不是要出人頭地,要成為英雄,而是自覺不自覺間做的,因此她又是一個非常平凡的女人。我順著她的人生軌跡演,也感受了一遍她的人生,她是一個可愛的人。”
説到可愛,許晴一下子就想起了與金玲的原型錢秀玲老人相見的情景。“她是一個比金玲還要厚道、可愛而具有一顆平常心的老人。在她家中,黃導問她一些過去的英雄往事和勳章,她都搖頭説不記得了,那份對往昔榮譽的淡泊讓人驚嘆;而當我們問她:你後來與那位醫生結婚是誰先追誰時,她的話就特別多,90多歲的人笑得那麼燦爛,那麼可愛。聽周圍的人説,低調、不張揚是老人一貫的個性。與笑呵呵的錢秀玲老人聊天,使我個人也受到強烈的震動。”
國外拍戲的體驗
作為片中的女主角,也是惟一一位中國演員,與比利時演員對戲,難度可想而知。聽説許晴能講一口流利的英語,對她來説這方面肯定不成問題吧?許晴笑著説:“可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比利時人不喜歡説英語,大多説法語,但我與外國演員溝通大多用英文,有時嘗試著用點法文,而翻譯譯出來的意思肯定與原意有距離,所以與外國演員不可能完全聊透。不過,我們可以‘走內心’,與外國演員用眼睛交流,通過心與心的碰撞,使我們大家在表演中顯得更集中。就像一個盲人,他的耳朵肯定聽東西時更集中,也更投入。因此,我們在整個拍攝中,大家對對方的意思可以説做到了‘意會’,這一點我體驗最深了。”
許晴的英語很棒,她自己卻非常謙虛,“不敢當,不敢當!”許晴説,當年高考時她的外語打了90多分,她沒有選擇外交學院而進入了電影學院。因為外語分數極高,在電影學院時,她的英語免修。“當別人上英語課時,我可以看別的書,我當時很興奮,卻在不知不覺中把英語丟了!”許晴邊説邊樂,“我現在的英語水平不如以前,在電影學院沒有進步,反而退步了。”許晴説,她一直想找一個整一點的時間補一補外語,不過太難了。對於自己的“外語經”,許晴説她感覺主要是要多説,多聽,另外要花時間記憶。當然了,語言天分也是重要的,因為從小在外交學院長大,受環境影響,許晴的語言天分也不錯。
在比利時近十周拍戲時間裏,許晴印象最深的是與她拍對手戲的“將軍”了。“因為要趕進度,我們採用雙機拍攝,一台拍他,一台拍我。由於機位關係,我們倆兒不能對視説話,説話時要‘借位’,説話時他要看著我的耳朵,我要看他的肩膀。剛開始時,他非常不高興,用法語嘟囔著: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為什麼要看耳朵?他坐在一邊反抗、氣憤,活脫脫一個小孩兒。(大笑不止)我就勸他,因為中國拍戲節奏快,所以不能用單機,雙機拍攝如果你看我的眼睛,那你説話的對象拍出來就不是我了。經過交流,他終於理解了。”私下裏,黃健中導演與許晴開玩笑:“‘將軍’一見到你就非常開心!”“將軍”私下裏也多次對黃導説:“我非常喜歡她的眼睛!”
從“來來往往”到“中國女人”,我在成長
許晴説,金玲從論文答辯到捲入戰爭,到結婚生子,劇情絲絲入扣,金玲的性格也不是“哐當”一下就變的,她每集都在成長,同時,我自己也在成長。“從《來來往往》到今天《蓋世太保槍口下的中國女人》,我變得更樂觀了。樂觀不是快樂,快樂是有限的,而樂觀則是學會了看問題的角度。關於我的很多傳聞怎麼出來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麼面對。正如天黑後,星星自然會亮起來,這是自然的,而我們能做的,不是追究星星為什麼會出現,而只能學會面對星星。我明白人只有透明一點,才會活得聰明自在,我不高興就是不高興,高興就是高興,我做人沒有太多的顧慮。”
“我是演員,也是一個普通人,也喜歡與家人歡聚的日子。作為明星,別人褒也好,罵也罷,都是別人給予的,他們可以把你抬到天上,也可以把你打入地獄,最重要的是我自己時刻知道自己的位置。”
“無論別人怎麼傳你,否定與不否定都很無聊。我説多了,假的會被人説成真的。生命是短暫的,我沒有時間糾纏在這樣的事情裏。很多人寫文章説‘許晴説’,還用了‘引號’,你説多逗,我根本就沒説過。不管這些文章是猜測也好,虛構也罷,總之,很多寫我的文章一看寫的就不像一個人!”
許晴説,正因為如此,她從來不接受不認識人的採訪,她不知道他們怎麼寫自己。她喜歡與朋友聊天。“我是一個自在的人,我追求一種自我的生活空間。”
我挺排斥別人説:你真漂亮
本報記者採訪黃健中導演時,他就説這次與許晴合作的外國演員都誇她漂亮,而許晴也是觀眾公認的漂亮美女。沒想到,許晴卻説:“我挺排斥‘你真漂亮’這句話,我的字典裏從小就沒有這個詞!”
許晴説,現在漂亮的女孩兒太多了,明星也好,普通人也罷,漂亮應該是內在的東西,是做人。漂亮的和不漂亮的臉蛋要經得起考驗,一個漂亮的人光有美麗的外表是不重要的,她應是一個活生生的整體,要有思想。如果一個人光有漂亮的臉蛋,而內在卻是空洞的,那她根本談不上漂亮,她更需要補充。真美不是臉蛋,而是心靈、是頭腦。
正因為如此,許晴業餘時間一大愛好就是讀書。她的文筆比較好,她的寫真集中的文章都是她親自撰寫的。“不過,我看的書還是太少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我不拍戲時,在國外的時間很多,我除了看一些展覽、電影外,還會安安靜靜地看書。年前我拍第二本寫真集時,因為影迷太瘋狂,我從樓梯上摔了下來,骨折了,休息了三個月,我在家中好好地過了把讀書癮!”
要學會享受生活
面對生活,每個人都可能有煩惱,明星也是如此。許晴笑著説,有一次坐出租車時,出租車司機好好地“點撥”了她一次。“我自己有車,但我是‘路盲’,記不住路,而且我喜歡在車上想事情、打電話、看東西,所以駕駛證放在那多年了,一直沒有用過,‘紀錄’非常好,一分沒罰過。(笑)有一天我因急事外出,就叫了輛出租車。司機是個開朗的人,他説他開了六個月出租車,愛上這個職業了,每天能接觸那麼多人,時間都由他支配,真是太好了!他一路上哼著歌,充滿了樂趣,那種享受生活的態度,深深地感染了我。我在想,別人那麼辛苦都能讓自己開心起來,我們還心煩什麼呢?”
“所以,我明白了一個人要學會享受生活的道理。拍戲再累我也會從中找到樂趣,生活中有再多煩惱我都能淡然視之。在日常生活中,我的生活可以用‘懶散’來形容。生活中我與媽媽住在一起,媽媽帶著姐姐4歲的兒子和91歲的外婆,上有老下有小,但對我而言,我最大的財富就是這種親情。生活中媽媽非常寵我,看小説、看影碟、看劇本、打電話聊天……這些是我最日常的生活。我從小到大一直與家人在一起,我對她們非常依戀。”
“等有機會你來北京,一定到我家來做客,你就會像我的別的朋友一樣,喜歡這個家。”
我不會説“另一半”
最近有關伏明霞與香港富豪梁錦松的戀愛傳聞成為各媒體關注的熱點,那許晴如何看待女人的婚姻呢?原以為許晴會非常反感這個問題,因為外界有關她的傳言很多。出乎意料,許晴坦言,一個女人與一個男人的戀愛、結婚是否合適,是否協調,只有他們兩個人最清楚。世界上男人、女人很多,可能某兩個人在一起別人看一無是處,其實他們很和諧;而很多人在外面宣稱自己的婚姻多麼和諧、多麼幸福,實際上卻是另一個樣。“我是不會説另一半的任何事的,那些都是別人炒做的;有關我結婚的説法,只有兩種答案,結或未結,兩個答案都是他們説的,我還能説什麼呢。這事只有我最清楚,我不會説,也不會回應。”
“我有我的愛情觀,我有好多要好的朋友,僅此而已。婚姻、孩子都是美好的,是女人最夢寐以求的東西,就像護照、身份證一樣,都是必須要做的。對我而言也一樣,我結婚肯定會公開的,我有孩子也會把幸福傳遞給關心我的人。也許若干年後,大家會恍然大悟:我都沒急,大家急什麼?”
許晴説,作為一個女人,她知足自己如今的所得,不知足自己本身的修養和學識,她會不斷補充自己。“我的快樂正是緣於此,我感恩自己的所得,我也學得非常開心。這種心態會讓我珍惜很多東西,也能放下很多東西。”
一個小時的聊天是在寬鬆自如、歡笑坦誠中進行的。經過多年的拼打,許晴終於通過《蓋世太保槍口下的中國女人》,向人們展示了她漂亮外表下沉穩的內心世界。在結束採訪時,許晴提筆為本報讀者寫下她的所思所感:
很高興跟你聊天,同時謝謝你通過你的文字向觀眾展露了一個真實的我。
現在《蓋》劇正式播出了,希望觀眾能夠接受它。我知道,技巧傳達不出英雄的精神,扮相不足以表現英雄的風采。只有把自己溶入到英雄的世界中去,才能再現歷史、再現人物的真實,才能解讀一連串難解的英雄心底的秘密。
希望錢秀玲女士可歌可泣的風雲人生,給我們這樣一個呼喚精神的時代,帶來難能可貴的啟迪和教誨,希望大家忘記作為演員的許晴,記住給中國女性、中華民族帶來寶貴品質的錢夫人!( 黑龍江廣播電視報 田青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