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龍安志在中國生活了20年,可以算是一個中國通了,幾年前他就非常看好中國的經濟發展前景,他預測中國將是下一個崛起的經濟強國。我們也注意到,2001年對中國經濟一枝獨秀的評價,大多數都是來自於國外。而中國的經濟學家在評價中國經濟狀況的時候,特別是在我們經濟比較好的時候,往往要在樂觀的前面加上謹慎或者審慎兩個字。那麼中外的經濟學者為什麼,會有這樣一種判斷上的差異呢?
樊剛:龍安志所做的工作是有針對性的。針對什麼呢?西方的媒體、學者一直用老眼光看中國,而恰恰用老眼光看中國,等中國經濟增長,確實比別人增長很快的時候,中國有好的事情的時候,他們會突然感到很驚訝,突然感到這個事不可理解。原來以為中國經濟應該垮掉,突然中國經濟怎麼又騰飛了,或者世界經濟這麼不好還能保持七點幾的增長,對此覺得非常驚訝。
李強:總的來看,應該説我們自己的經濟學家和我們自己,對問題看得更深入一些。在我們和國外很多教授交往過程中,實際上他們從不同的角度來看待同一個問題。他們更多的是從總的趨勢上看,我們則往往注重一些具體環節。對中國的經濟,如果從總的趨勢上看,確實是不錯的,但如果你注重到它的內部的時候,你會發現很多問題。就好比一幅油畫,你很遠看的時候是一幅清晰的油畫,但你真走進去看這幅畫,你會發現畫的細節有很多很多問題。
鐘偉:龍安志講的那段話説,崛起當中的經濟強國之類的,實際上他看到的是彼岸,我們現在的中國人、中國學者是站在此岸,我們已經清晰地知道我們的彼岸就是更加富強、更加民主、更加開放、更加自由的中國,關鍵是我們怎樣從此岸達到彼岸,所以從這個角度,如果從歷史的縱深感來看,2001年的含義是非常深遠的,我個人認為是這樣的。
樊剛:我們用20多年,做完了別人一百年所做的事情。這件事情已經是很大的成就,這個成就還沒有解決我們全部問題,因此為什麼中國的經濟學家老是在看問題,因為我們的使命就是要解決這些問題。外國人他沒有使命去解決這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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