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米河建議盧焯趕緊上書乾隆提出改造新器的方案,盧焯信服。乾隆下令明詔全國,作為全國的樣本。
苗宗舒讓米汝成害怕了,他害怕苗宗舒後留下來的真空。柳含月看出米汝成害怕的是皇上頒旨讓他接替倉場總督之職,提議米汝成採取躲避的辦法。
劉統勳接到盧焯的密報,查實孫敬山案中苗宗舒、潘世貴涉嫌受賄,同時保舉米河六品頂戴,劉統勳這才知道米河乃米汝成的兒子。
米汝成進倉場兩天未歸,柳含月、龐旺十分擔心。這些天來,米汝成夜以繼日在倉內盤查庫糧,發現舞弊現象遠比想象的嚴重,只得一一如實向朝廷報告。
而另一頭,劉統勳核查的漕運方面也發現了很大的問題,漕運總督潘世貴涉案其中,大量的江南陳米通過漕運源源不斷地運到京城,把米汝成和皇帝老子一起給騙了。
潘世貴早臨到風聲,立即招來部下,對北上的漕船作了安排,尤其是孫敬山的幾船陳米一定要半路神不知鬼不覺地調包。
劉統勳查到了孫敬山給苗宗舒的賄銀記錄,其中還有潘世貴的,可由於苗宗舒已死,對潘世貴的追查就沒有真憑實據,連乾隆也無可奈何。
這天晚上京城又出事了,通州西倉被一把大火燒了個精光,米汝成急急忙忙趕到倉裏指揮滅火。可火勢無情,米汝成尚未來得及奏報朝廷虧空的事,就遭遇燒倉之禍,他心力交瘁。
柳含月聽説此事也大吃一驚,深夜趕往火災現場察看,可看到的是一片焦土。
米汝成這次碰到了天大的難事,這樁大清開國以來的巨案,他作為負責倉場事務的官員是在劫難逃,他的精神幾近崩潰。
劉統勳,米汝成巡察倉場,劫後余生的兵丁一致説是昨晚火龍燒倉。米汝成立即撰寫給皇上的摺子,管家龐旺説柳姑娘給老爺留了一句話,就是摺子上萬萬不可寫"火龍燒倉"四個字。米汝成發現自己的摺子中偏偏寫上這四個字,對柳含月的料事如神非常吃驚。米汝成想反正橫豎是一刀,一定要聽自己一次,就按原來想法把摺子遞上去。
果然,龍顏大怒,下令摘去米汝成頂戴,並打入監獄。米汝成這才想到柳含月所言不假,但悔之已晚。
第十二集
龐旺哀求柳含月搭救米汝成,柳含月稱一切都晚了。
劉統勳向乾隆報告了盧焯的密折,稱有五船陳米正在北運途中,潘世貴即將把這批陳米放進皇上的飯碗。乾隆對這種膽大妄為既憤怒,又吃驚,他表示要親自上船去查看漕糧。潘世貴知道浙江漕船幫主白獻龍不是可以輕易收買之人,但他有很大的弱點,這就是他每次北上均在清江浦上岸看戲會情人,一般要耽誤三天行程。潘世貴要求屬下務必在三天時間內將五船陳米換成新米。
霧夜,白獻龍的漕糧船隊停泊在清江浦碼頭,負責押運的金守備宣佈泊船三天,船工們都上岸休假,連白獻龍都經不住誘惑上岸看戲去了。
金守備按既定安排,向糧商們佈置調包的事情,乘機把兵丁也支走了。
白獻龍看戲看得正高興,碰巧米河、小梳子、盧蟬兒也在此看戲。戲演到精彩之出小梳子覺得劇中人活脫就是孫敬山,便與臺上爭執起來。米河見小梳子太過認真,趕緊把小梳子、盧蟬兒拉了出來。白獻龍看完戲後去會相好月牙兒,老闆娘告訴白獻龍月牙兒的身世,白獻龍打算贖她出來。
正在河邊漫無目的遊蕩的米河、小梳子、蟬兒目睹了"陰兵借糧"的一幕。
金守備見時機已到,命令手下起運陳米。當挑夫們打開艙門時,所有人都驚呆了:船艙裏空無一物。糧商們想起當地陰兵借糧的傳説,嚇得拔腿就跑,金守備當場嚇暈過去。
這一起丟失皇糧的奇案,不日就傳遍京城,朝野震動。
皇上召劉統勳連夜進宮,劉統勳預感大禍臨頭,作好了死的準備。兒子劉墉認為皇上召父親進宮,是有事相商,沒有死的道理。劉統勳不信,還是帶著棺材進宮。
第十三集
孫家淦等在午門外等候劉統勳,説皇上知道他要帶棺材進見,命他跪在午門外等候發落。
乾隆對孫家淦處理的兩件大案極不滿意,當下命劉統勳接替孫家淦接手案子,限期破案。劉統勳推薦河道總督高斌負責查清江案。
劉統勳和河道總督高斌正好都在修腳鋪修腳,劉統勳讓高斌微服去清河查案首先要從紙錢查起,高斌臨時收了清河人士修腳匠小刀子為跟班。
劉統勳到獄中探視米汝成,認為他不該相信火龍燒倉的無稽之説,這背後肯定有人指使。米汝成頓時想到了潘世貴。
劉統勳告訴他盧焯已向朝廷保舉米河,讓米汝成深感意外,這才知道兒子偷偷離家出走後的所作所為,對盧焯的不記前嫌深為感動。
龐旺拿話試探柳含月,説外面有人傳聞米汝成是個大貪官,柳含月表示不信,她説米汝成真要是這樣的人,她一定再做一個白燈籠。
柳含月變賣了首飾,設法進刑部監獄探視米汝成。柳含月提示米汝成從米券著手調查案子。原來南方的京官都把朝廷下發的米券賣給米肆換取上等好米,而米肆再將米券原價賣給貧民,賺取雙份利潤。
柳含月派人把米券全部送到劉統勳府,劉統勳一下得到靈感,讓人按名冊查賣米券的官員名單,同時連夜查收米券和賣好米的米肆。
許三金和王鳳林流落京城,衣食無靠的他們想到了米河,又恰好得知米汝成下獄的消息,打算去米府偷些銀子作盤纏。
第十四集
在米汝成的臥房裏,二人見床上躺著一個白衣白褲的人,仔細一看原來是個紙人,二人嚇得靈魂出竅。
許三金和王鳳林發現是虛驚一場,便分頭去找銀子,慌亂之中胡亂拿了個包裹就跑了。二人發現包裹中是一堆米汝成破爛的內衣,十分泄氣。王鳳林發現米府的財富是美艷的柳含月,打算把她搶來賣掉,遭許三金反對。
劉統勳一乾人漏夜辦案,令刑部尚書孫家淦內心嘆服,情願將尚書一職讓給劉統勳。劉統勳會同孫家淦一起審案,讓孫家淦十分感動。
獄中的米汝成已別無所求,他最關心的是兒子米河的前程,他悟到米河只有娶柳含月為妻,才會仕途通達。
劉統勳和孫家淦晝夜辦案終於使案情浮出水面,潘世貴這個幕後黑手被劉統勳牢牢拽住了:他為了掩蓋開出放行單的罪行,設計了陰兵借糧的好戲,為混淆視聽並加害米汝成,設計了火龍燒倉的幌子。
孫家淦帶著麻繩來拘捕潘世貴,潘世貴聞訊在家畏罪自殺。
火龍燒倉案終於告破,身處絕境的米粧成頓時有了轉機。
劉統勳來監獄釋放米汝成,當米粧成看到劉統勳手中那封柳含月的信時,才明白是柳含月暗中協助劉統勳破案,不禁是又欣喜又感嘆。
許三金和王鳳林乘黑夜二進米府,打算劫走柳含月。二人用迷魂香熏倒了柳含月,扛起她就往外跑,結果給龐旺發現。龐旺救下被劫持的含月,自己倒在血泊中,許三金伸出援手,獲取了米府的信任。
第十五集
高斌帶小刀子去清河查案,小刀子的爺爺當年也是個朝廷命官,因為官清廉,官越做越小,死後百姓給他立了個小廟。米河一行與高斌清河偶遇,慕名一同去小廟祭祀。
小刀子找來了幾條沒尾巴的狗,據説給陰兵割了。米河讓小刀子將狗放出去,找割尾巴的仇人去,高斌恍然,對米河深為讚賞。高斌讓小刀子帶著沒尾巴的狗四處轉悠,如果碰到仇人自然會撲上去撕咬。高斌一方面佩服米河的謀略,一方面覺得這個米少爺很神秘。
清江浦,斷尾巴狗一直沒有找到仇人,皇糧的下落也無從打聽。米河告訴高斌,知縣大人也去小廟燒香了,而且是斷發以祭。高斌認為案子出在清河,知縣的生死懸于一線,本無可厚非。米河則認為,如果陰兵就是知縣的人,他斷發以祭不也可以成立嗎。高斌恍然大悟,讓小刀子將狗牽到縣衙附近找目標,同時立即去縣衙官倉清點糧食。
晚上,在酒樓花天酒地的幾個兵丁給狗咬了,小刀子當即去向高斌報告。巧事還有:小刀子的母親是賣紙錢的,據她講紙錢是縣衙的差役買去的,而且紙錢上有明顯的特徵。
高斌分析案情,認為案情已經告破。帶人立即去打開官倉,五船陳米一顆不少地藏在縣衙的官倉中。主犯知縣李忠被關入囚籠,進京等候發落。李忠坦然地懇求高斌准予他最後一次祭祀那座小廟。
李忠在小廟前向高斌講述了"陰兵借糧"的原因:今年清河災荒不斷,數萬民眾活活餓死,朝廷的糧船雖天天過境,卻不見一艘賑糧船靠岸,唯一的一趟賑船卻被人洗劫一空後沉入黃河。李忠孤注一擲,打開了官倉賑糧,為補足庫存,精心導演了這起借糧事件。
第十六集
高斌接手的案子告破了,可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親眼看到了清河面姓的困難境地,以及李忠甘冒殺身之禍的勇氣,在給乾隆的奏折中他為李忠的罪行開脫,遭乾隆怒斥,乾隆下令將李忠斬立決,一時引得清河百姓紛紛自發納糧為李忠抵罪。
米河對高斌的奏折大不以為然,他讓高斌不要忘了小廟前燒的柱高香,不可意氣用事,李忠之於國家,死一千回都不為過。高斌大怒,將米河轟走,決定聯合朝廷要員具保李忠。
米河的話沒錯,高斌確實在玩火,而且玩得不高明,劉統勳、張廷玉等非但未響應他,而且催促他立即將李忠處斬。
儘管有高斌的竭力開脫,以及清河百姓的民情民意,李忠的腦袋還是如期而落,主斬官居然就是他高斌本人。隨著李忠腦袋的落地,高斌已無力支撐內心巨大的壓力,他本人也隨之轟然而倒。正如明燈法師所言,這僅僅是開頭,這以後高斌的輪迴也開始了。
當米河、小梳子、蟬兒參拜李忠的牌位時,與前來祭拜的高斌不期而遇,此時高斌的官位已從二品降到四品,比小刀子的爺爺降得還快。
自經歷了這場火龍燒倉的變故後,米汝成的身體垮了。他首先對仕途深感失望,更讓他惦記的是兒子米河的前途,內心充滿了憂慮。米汝成自知時日不多,唯一心願就是讓米河速來京與他見上最後一面。
第十七集
信差領命星夜兼程,信不日送達米河處。米河對家中變故感到十分突然,匆忙趕到京城去見父親。臨行前,米河懇求明燈法師為蟬兒醫治眼睛。明燈法師為米河的話所動,欣然答應下來。米河的話,同時重燃起蟬兒對生活的希望,她淚流滿面。
米河的悄然離去,卻傷害了一個人,她就是小梳子,她一路追趕米河而來。米河讓小梳子轉告蟬兒,等他從京城辦完家事後就與蟬兒成親。
小梳子由衷地為米河與蟬兒的感情而感動和高興,她似乎忘了自己的存在,當然心中隱約地總有一絲的酸楚。
躺在病榻上的米汝成最終成了倉場事件的受益者,乾隆下旨提升米汝成為倉場總督,米汝成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體會到了皇恩浩蕩。
米河趕到京城米府見到父親,米汝成要求兒子娶柳含月為妻,尤其當他聽到兒子志大如天的一席話後,更堅定了這種想法,因為只有柳含月才能讓兒子知道什麼是天下之小,兒子的仕途離不開她。米河在父親臨終時答應了父親的請求。
乾隆再次深夜放炮仗叫大起,讓官員們在大殿上書寫一個"糧"字,結果劉統勳光寫了一個"米"字,認為自己無力書寫一個份量太重的"糧"字,他拿出了一封事關重大的書信,這是米汝成臨死前托劉統勳轉交給皇上的遺書,信中透露了糧倉中幾個天大的秘密。
乾隆心情沉重,望著先皇康熙的示訓久久不語。
第十八集
米汝成的遺書中首先是河南總督王士俊受田文鏡唆使,虛報田畝之數,第二是全國糧倉中普遍存在的雙層倉問題,國家的糧庫已是十倉九空。
百官大嘩 ,紛紛指責劉統勳是在污衊田文鏡,而乾隆已被這觸目驚心的事實所震撼,頒旨決定派劉統勳任飲差大臣,清查河南的虛報田畝數字,以及浙江的雙層倉舞弊案。劉統勳覺得心裏沉甸甸的,深知此番責任之重大。
米汝成生前門庭冷落,死後家中依然是冷冷清清。百官們紛紛來米府弔唁,卻不見劉統勳蹤影,原來劉統勳給米府送來了一幅輓聯後,隻身去泡澡堂子去了。百官們見米汝成生前唯一好友竟有如此作派,紛紛感嘆不已。劉統勳的輓聯上寫了"姓米,有米"。在眾多的輓聯中別拘一格,引人注目。
米汝成的離去讓米河與柳含月有了接觸的機會,現在他們已是名義上的夫妻,可言談舉止之間總有一種莫名的隔膜。
米河如實告訴柳含月他答應娶另外一位叫蟬兒的姑娘為妻,柳含月説如果這樣的話他們三人中有一人必死無疑。米河詫異地望著柳含月,難道她會殺人?柳含月説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米河大驚,難道會是龐旺?
米河果真找龐旺問個究竟,龐旺冷冷地説如果他違背向父親發的誓言,不娶柳含月為妻,他真會殺了米河。
盧蟬兒沉浸在與米河情感的美好嚮往中,她用筆和想像描繪著她心目中的米少爺,這讓小梳子十分羨慕。她要等到明燈法師治好她眼病後,再用這雙復明的眼睛親眼看看米少爺。
米河路遇許三金,為感謝許三金救柳含月之恩,邀他上酒樓共飲。米河見許三金生活無定所,建議他去捐官,但一定要捐個河道官來當,幹一番人們不願幹也幹不了的事情。許三金見米河是在説真心話,感激之下允諾了下來。
第十九集
米河在渡口碰到了劉統勳,劉統勳將一身六品官服交給米河,説他已是刑部的人,讓米河隨他一起去河南丈量田地。
劉統勳告訴米河,這身官袍是皇上賜的,為表彰米河協助盧焯、高斌智破奇案之功。米河在渡口意外地見到柳含月,原來是柳含月帶著劉統勳專程找米河。開腳行的周鐘扛著板凳來見劉統勳,隨劉統勳一起赴河南辦案。
正如米汝成所言,劉統勳踏上河南地界見到的是滿目蒼痍。而此時田文鏡正跪在殿外三天三夜,他要為河南的官員説句話。乾隆手裏握著參田文鏡的摺子,當看到以貪贓枉法罪名告田文鏡時,乾隆啞然。田文鏡被皇上趕回家思過。
劉統勳一行剛踏上河南地界,早有探報向河南總督王士俊稟報。王士俊下令趕緊作好迎接的準備,爭取讓劉統勳高高興興回京復命。王士俊最不放心的是開封府的馬知府,讓人趕快去馬府打他幾個耳刮子,讓他清醒清醒。
由於宅門經常鬧鬼,迷信的馬知府在府內到處灑雞血驅邪,被趙大人打了一通耳刮子後,總算稍稍清醒一點。
剛到河南就碰上兵丁逼租,劉統勳讓大家都脫掉官服,微服出訪。
王士俊採用坐醬缸的手段對付不交田租的百姓,米河和周鐘親眼目睹了王士俊的酷刑。小梳子按捺不住砸了醬缸,自已被抓進大牢,幸虧周鐘搭救才得以脫險。
第二十集
米河與小梳子在這裡意外地相會了,可此時的米少爺變成了米大人,小梳子負氣要走。小梳子對米河的變化特別生氣,她告訴米河,之前見過蟬兒,明燈法師讓她轉告米河,蟬兒的眼睛已經復明了。
米河一邊為蟬兒的復明高興,一邊平靜地告訴她:正因為他是米少爺,他必須娶另一個女人為妻,這是他父親決定的。小梳子很傷心,她擔心蟬兒的眼睛再次瞎掉。米河請求小梳子出個主意,平靜下來的小梳子反而沒了主張,她無法對她們加以取捨。
劉統勳的馬車到達開封府,馬知府率眾官員早早在外等候了,可迎來的是官服在身的米河,不見劉統勳蹤影。米河舌戰群儒,拿醬缸做文章,令馬知府等人尷尬無比。馬知府命人擺下酒席,米河欣然入座,馬知府心中暗暗得意。不料米河語出驚人,説當年開封府毒死過欽差大臣,當欽差入座時,外面進來了收屍的人。話到這兒,總督王士俊從外面進來,眾官員更是吃驚不已。此時劉統勳與周鐘躲在小客棧內等候米河的消息,劉統勳知道王士俊手段毒辣,怕米河吃他的虧,讓周鐘前往助米河一把。
果然,王士俊進門就指責馬知府等人過於講究排場,竟將酒桌掀翻了,緊接著就説米河在敗壞劉統勳的名聲。米河順勢出手,竟讓王士俊啞口無言。小梳子偷偷潛入大院,將了王士俊一軍,抓著馬知府取到了酒席帳目,上邊居然寫著由總督支付的字樣。王士俊偷雞不著,反落得落荒而逃。
王士俊又心生一計,讓人給他送萬傘和德政條子,想引劉統勳出現。可劉統勳依然堅持米河在明處,他自己在暗處,讓王士俊忐忑不安。他命令馬知府處斬逼迫村民坐醬缸的官員,親自上陣演了一齣苦肉計。對王士俊聲淚俱下的表演,米河在一旁冷眼旁觀,他決定看看王士俊還有什麼花招沒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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