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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印象


  這是一群優秀的年輕人,在他們身上,你總能感受到這樣那樣的閃光點,或執著或靈活或堅毅或坦誠……,他們用心血和汗水塑造了一個個體壇神話,書寫著一次次體壇輝煌。他們的成績太耀眼,他們頭頂的光環也太耀眼,讓我們穿過光環,走近這些體壇英雄……

  (一)

  武 林 俠 女

  劉清華——年度最佳非奧運項目運動員獎候選人

  古靈精怪是劉清華給我的第一印象。靜靜地盯著我們説完採訪意圖,那雙大眼睛在嬌小的身子上顯得格外突出。果然,教練吳彬對她的評價就一個字——鬼!劉清華練上武術的原因很陳舊——小時侯身體不好。而吳教練看中她的,就是那雙眼睛,有精氣神——這可是武術中的魂呀。從裏到外透著聰明勁,學什麼都不在話下的劉清華,刀、劍、拳樣樣在行,金牌是一塊一塊拿成了大滿冠的。

  跟劉清華在一起,你就根本不知道什麼叫煩,趙本山的段子一個接一個,學得惟妙惟肖,加上她的再創作,讓人捧腹不止。她説本來訓練就夠苦的,得放鬆自己。不過我們還是捕捉到了她的一點憂慮,看著遠處的一撥武術隊隊員,她説,“武術沒進奧運會,重視不夠,我們拿了冠軍還好點,你看他們,一樣得辛辛苦苦訓練,一個月就發幾百塊錢。”

  2001年12月,有退役打算的她把自己嫁給了散打教練。偶爾跟我聯絡,擱著5米遠的人都能聽到從我電話裏傳出的那聲“姐!”——極具東北特色。

  (二)

  我 打 敗 了 棋 王

  許銀川——年度最佳非奧運項目運動員獎候選人

  採訪完許銀川,我就到處吹噓,我贏了許銀川這位中國象棋好手,幾乎所有的人聽了都是先詫異,而後篤定地説他一定讓了多少多少子。其實呀,我贏他的是五子棋不是中國象棋。而移花接木唬人的這招,竟是許銀川教我的。

  許銀川不愛説話,接受採訪也顯得有點口拙。但要説他木訥,他又經常會幽默一下,像開頭他給我出的顯擺的主意,還有我們誇他女朋友漂亮時,他竟然説,“不如張曼玉吧!”和許銀川的接觸一共兩次,還是無法清晰地説出他的個性。就像另一個象棋大師呂欽評價他的棋風一樣,“他最可怕的是基本上不出錯。”你很難看明白他。

  許銀川在廣東省的一個小鎮上出生長大,和寧夏銀川沒有任何關係,也從沒去過。他説名字的由來是為了討個吉利。許銀川的宿舍極小,進兩個人就轉不開身了。屋裏堆滿了書,他説他就是喜歡一個人靜靜地呆在這,看看書,打打棋譜,抬起頭,窗前是廣東省體育學院那片綠油油的草地,很享受。

  (三)

  鄰家女?美 人 魚!

  劉齊——年度最佳非奧運項目運動員獎候選人

  劉齊是我這批採訪對象中最樸實的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回憶起2001年拿到的那塊世界金牌時會止不住淚水的人。她實在是一個不會用太多的語言來表達自己的姑娘。

  見到我們的那天,劉齊有點無所適從,一會站一會坐,也不説話,偶爾衝我們樂一下。好幾次,我都回神看看她,這就是無數次站在世界舞臺上無數次拿下蹼泳冠軍的劉齊嗎?分明是一個羞澀的鄰家姑娘嘛。

  她告訴我們,早在10天前,她就知道我們要來採訪她,於是她天天在等電話,等得都以為等不到了,今天我們終於來了,她非常非常高興。後來面對攝象機她也説,她會從即刻起天天想著她能不能獲得中國電視體育獎。我真沒想到她這麼單純坦率,以至於我對著她那堆多次奪冠時喜滋滋的照片發了半天呆。

  只有水中的劉齊才是我想象中的樣子,換上泳裝、裝上腳蹼、撲通入水的劉齊馬上就透出了自信。水中的她真是漂亮,就像動畫片中的美人魚一樣。從水中出來的她,笑容也變得更加明媚。

  儘管劉齊的成績讓很多人汗顏,但很遺憾,她最終還是沒有獲得2001年度的中國電視體育獎。希望她能出現在下一屆的頒獎典禮上,這,是我最衷心的祝福。

  (四)

  變音中的和諧

  宋敏、李仁傑——年度最佳非奧運項目運動員獎候選人

  還沒見到宋敏、李仁傑,陳日金教練就告訴我們,“這對孩子,個性完全不一樣,一個外向,一個內向。”那天到大門口來接我們進去的是宋敏,很帥,一路上陪著我們説説笑笑,我心想這該是“外向”的吧。在訓練館找見了李仁傑,也很精神,衝我們靦腆地一笑,再不多言多語,必定是“內向”無疑了。

  我們先採訪的是兩個教練,到採訪小隊員林慧的時候,我已經徹底糊塗了,不得不停機問,“到底誰內向誰外向?”我還真就弄擰了。其實李仁傑要活潑得多,也調皮得多,福建技巧隊春節晚會上的很多舞蹈都是李仁傑編的,他還經常給大家講些笑話。而小的時候,為了逃避訓練,拉電閘的舉動也是出自李仁傑之手。大他幾歲的宋敏沉穩很多,性格也更溫和,總是用大人的標準要求自己。

  兩個人除了一起訓練,基本上玩不到一塊去。李仁傑喜動,宋敏好靜,是各有各的朋友,各有各的愛好。我很奇怪如此不一樣的兩個人怎麼能配合得那麼默契,而且這麼多年一直立於不敗之地,也許正是取長補短?

  不過他們也還是經過了很長時間的磨合。小時侯,他們經常吵架。李仁傑的脾氣挺壞,不高興了,就回房間亂摔東西,溫和的宋敏就經常讓著他。有一次,倆人為了一個技術問題互不相讓,宋敏急了,在訓練中一閃念,李仁傑便從他的指尖滑落,摔成骨折。這一摔,摔怕了他們,也摔醒了他們,更摔近了他們。從此以後,凡事商量著來,感情倒越來越好了。

  因為索取圖像資料的緣故,回北京後我經常給他倆打電話,但資料一直沒給寄來。有一天我急了,“你們再不寄過來,我就要下崗了。”半個小時過後,有電話找我,是李仁傑,“我倆正在用家用攝像機互相拍,但是都不會笑不會動了,這該怎麼辦?”我哭笑不得,這兩個小夥子還真實在。(周勁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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