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世界頂級三大男高音之一的何塞 卡雷拉斯得了白血病,醫生們診斷他的生存機率只有百分之十。但是他成功地戰勝了疾病,恢復了健康,重新回到了舞臺上,並於1990年參加了在意大利舉行的具有紀念意義的“世界三大男高音演唱會”,他的出場意義非凡,而他與盧奇亞諾 帕瓦羅蒂和普拉西多 多明戈的演唱幾乎搶了足球賽的風頭。
六歲時的卡雷拉斯在聽了卡魯索的演唱之後,受到這位偉大歌唱家的激勵,在家裏跟著歌劇唱片放聲高歌,而且還裝扮得像是要登臺演出一樣!
十一歲時他在家鄉巴塞羅那的裏西奧歌劇院首次登臺,在馬紐埃 德 法拉的《彼得羅先生的木偶戲》一劇中演唱。十一年後,長大成人的他在同一家劇院進行了首演,這時他已經是一位前途無量的男高音歌唱家了。
卡雷拉斯穩穩地立足於國際頂尖歌唱家之列,從米蘭的斯卡拉到紐約大都會歌劇院,從卡文特花園到維也納國家歌劇院,他享有一連串的成功。作為一位抒情男高音,他起初專攻威爾第,多尼采蒂和普契尼的作品,但後來逐漸轉向更富戲劇色彩的劇目。
1987年6月,他被診斷出患有白血病。當時正在拍攝《波西米亞人》,他覺得很不舒服,就去醫院檢查。四十八小時後他知道他得的是淋巴白血病。對於剛剛四十歲,生活各方面都很成功的他來説,這的確是一個打擊。
他只有十分之一生存的機會。從當時的程度來看,這種骨髓癌通常是致命的。所有有治愈可能的治療都是痛苦的,而且會使他越來越虛弱。朋友們去醫院看他時從頭到腳都被穿上了隔離服,還戴上了面具。
他的哥哥説,聽到這個消息後,覺得就像天塌了下來一樣。因為就在兩年前,他們的堂兄就死於白血病。所以他對這種病的狀況瞭如指掌。第一個晚上他一直陪著何塞•卡雷拉斯,他們談到了他們的一生,以及家人給他們的特別的關愛。
何塞•卡雷拉斯得到了家庭的支持,對此他從未懷疑過。而且還得到了一些他沒有想到的東西,那就是來自於全世界人民的關心和愛護。他真的認為這些是他恢復健康的基礎。他不想讓這些關愛他,給他巨大支持的人失望。
卡雷拉斯在醫院裏呆了十個月,在巴塞羅那接受了加強治療,還在西雅圖的一個專家醫院做了幾次手術。他拒絕接受普通麻醉劑,因為有可能損害他的嗓音。雖然出院時比以前虛弱了很多,但他終於免於一死,在歌迷們寄來的千萬張慰問卡,以及他的同事,對手,家人和朋友的支持下活了下來。
十個月後,卡雷拉斯邁出了回到歌劇世界的第一步,他在家鄉的裏西奧歌劇院觀看了朋友雷納塔•斯科托和普拉西多•多明戈為主的一次演出。但多明戈聽説他在現場,在謝幕時把他請上了舞臺。每個觀眾都向他致以令人難以置信的歡呼。雷納塔•斯科托在臺上演唱,慶祝他再次踏上他的舞臺,踏上裏西奧歌劇院的舞臺。那是偉大的時刻,讓人終生難忘。因為那天他贏得了一場大戰,經過這麼長時間之後,他第一次又登上了舞臺。而這裡是他的舞臺,是他首演的地方,他的裏西奧歌劇院。
1988年7月21日,卡雷拉斯在巴塞羅那舉辦了復出音樂會。十五萬人來觀看他的演出。西班牙女王索非亞坐在第一排,身旁都是政界要人。聽到他的聲音並沒有被白血病損壞,讓眾人松了一口氣。卡雷拉斯回來了,觀眾們為他的勇氣和他的歌聲報以熱烈掌聲。隨後是在其他地方的復出演出,巴黎,意大利,在維也納歌劇院,還有五千人在廣場上通過大屏幕觀看他的演出。光是要求再唱一首的呼聲就持續了一個小時。
後來隨著身體日漸強壯,他重新開始了歌唱事業。除了參加音樂會和偶爾的歌劇演出,他還和朋友科洛迪奧•阿巴多錄製了唱片《彼得與狼》,並計劃了將來的演出,要在1991年12月在維也納歌劇院上演威爾弟的《安魂彌撒》和《卡門》。卡雷拉斯還接受了身為薩爾斯堡音樂節主席的阿巴多的邀請,要在主音樂廳,在最有鑒賞力的觀眾面前,舉辦一場獨唱音樂會。卡雷拉斯自生病以來就沒在薩爾斯堡演唱過,這次將成為他事業上的另一個里程碑。
這無疑是世界上最有聲望的音樂節,因此對他來説是一種榮譽。他將開一場獨唱會,節目單將包括很多新的曲目。他認為,一位藝術家要在同一個城市舉辦獨唱會的話,每次都應該有新的曲目。
卡雷拉斯想要報答挽救了他生命的醫生,併為世界上其他的白血病患者做些什麼。他在本國和國外得到了政界和皇室的支持,為一個新的基金會籌集資金。
經常有人給他打電話説:“何塞,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你需要,我們就可以合作。不論是獨唱,還是跟你合唱,只要是為了基金會,我都很樂意為之。請你一定通知我。”他們每個人都這麼説。從沒有人説過“不”字。對他來説這實在是太好不過了。
在醫院裏住上十個月,就會有很多時間來思考。會看見事物,看見生活的另一層面。然後有時間更多地考慮生活中的精神方面,思考上帝,宗教和信仰,他覺得,即使是在生命中最艱難的時刻,最終也會得出一些積極向上的結論。
卡雷拉斯仍然盡其所能地努力工作。除了滿滿的演唱會和歌劇的日程,他還擔任1992年巴塞羅那奧運會的音樂導演。仿佛在他戰勝了死亡之後,決心要在有生之年做完所有他能做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