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6月,宋垠隨中央戲劇學院話劇團調入剛剛成立的北京人民藝術學院,擔任劇院的燈光設計師,1953年他參加設計歐陽山尊導演的《春華秋實》,第二年《雷雨》出演,擔任燈光設計師的又是宋垠。
1957年,人藝排演郭沫若的作品《虎符》,這一次導演焦菊隱要做話劇民族話的嘗試,在舞美設計上選用了黑幕,這在中國的戲劇舞臺上還是第一次。
1937年8月13日,日軍轟炸上海,三天以後在跑馬場旁邊的卡爾登劇院,13支抗日救亡演劇隊宣佈成立,而遠在貴陽的宋垠正學著幫他的父親搭理藥店。
那時的宋垠只是貴陽中學一名經常逃學的學生,生計、前途對他來講似乎還是很遙遠的事兒。
對於宋垠而言,坐一次地鐵比當年離家出走要困難的多,在北京住了50多年,今天才是第一次。1941年秋天,一個寒冷的早晨,17歲的宋垠揣著他姐姐的信,帶著十幾個金戒指上了路。從此以後,貴陽城裏少了一個藥鋪老闆,演劇隊裏多了一個燈光師傅。
很多人還記得,抗戰時期,每年的八月的霧季是重慶戲劇最活躍的時節,宋垠到來時,國泰劇院里正上演著舒繡文和白揚主演的《天國春秋》。
解放後,宋垠和蘇丹分到了中戲話劇團,還幹燈光。1946年是演劇六隊最困難的時期,也是宋垠最苦悶的日子。
在兩期的政治班學完之後,宋垠等到的不是鄉長的任命,而是華大二團的報到通知。
沒想到這一幹就是一輩子,1986年10月,人藝排演的《狗兒爺涅磐》這是宋垠退休前設計的最後一個戲,用的又是黑幕,和30年前《虎符》所不同的是燈是新的,人已經老了。
50年代初,人藝沒有自己的劇場,也沒有足夠的燈具,碰上大戲燈具不夠時,還得自己做,連街頭砸洋鐵壺的手藝人都得用上。
1956年,首都劇場建成,宋垠也有了他想要的燈。從雷雨開始的舞檯燈光效果圖也一直用到今天,成為人藝復排的依據。但是按宋垠的話講,這是他的懶招。
1986年,宋垠又發了他的倔脾氣,這是他最後一次發脾氣,從這以後,他什麼都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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