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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清:大家説他是狷者


  1948年8月12日上午11時40分,朱自清匆匆地離開了人世。第二天,由北京大學哲學系教授馮友蘭,在北京阜成門內的廣濟寺主持了朱自清的祭奠和火葬儀式。

  整整一年之後,毛澤東發表了《別了,司徒雷登》。在這篇著名的政論文章裏毛澤東不點名地提到了一位一身重病,寧可餓死,也不領美國救濟糧的中國教授,而這位教授正是朱自清。

  朱自清家裏的人口很多,從1947年到1948年,他雖然是教授中間工資最高的,但是他每個月的工資只能買三袋多麵粉。所以全家人一天只能吃兩頓粗糧,早上一頓,晚上一頓,都要吃窩窩頭。偶爾吃一點米飯或是煮一點麵條湯。

  抗日戰爭剛勝利的時候,因為美國當時扶植日本的力量再起來,中國人對這個感到憤慨。美國大使司徒雷登和美國在上海總領事卡堡德發表了一些言論,説你們中國大學生都是靠美國的施捨才能夠上學,你們為什麼還要起來反對美國的政策?

  為了維護我們民族的尊嚴,朱自清寧可吃不上飯也不接受那個配給證。在去世之前,他還寫給太太,“我是在拒絕美援麵粉的宣言上簽了名的,我們家今後不買配給的美國麵粉”。在朱自清逝世以後,大家説他是狷者,説聞一多是狂者,這評價還是不錯的。

  朱自清開始是寫新詩登上文壇的,當時是1912年,他寫了一篇長詩很有名

  叫《毀滅》。花了四個月寫的,照理他可以向詩這方面發展的,但是朱自清很快就意識到他不是一個詩人的料子。

  《笑的歷史》寫他的第一位太太怎樣從她娘家嫁過來,嫁過來以後受到嚴格的封建家庭的約束,他的太太本來是年紀很輕,喜歡笑,性格開朗,很活潑。而一種封建禮儀不容許她自由地來發展她的個性,不容許她隨便地笑,這個家庭扭曲了他夫人的性格。

  當時父母親讀了這篇小説,很不高興。朱自清是一個孝子,後來他寫《背影》,一經發表就把發表《背影》的《文學週報》從外地寄到揚州的老家,他父親讀了以後很高興,所以一家人就盡釋前嫌了。

  朱自清從不以為自己是老師,自己就全是對的,他也從不欺騙學生。一次他批改學生季鎮淮的卷子,看過後告訴季鎮淮,你的《左傳》裏面有一個標點點錯了。沒過多久,他又遇見季鎮淮説,“上回你交給我的標點本子,那一點還是你點的對”。

  俞平伯和朱自清兩個人從大體上講思想和情感都比較接近,因為都受私塾傳統教育,所以各方面也都近似。但是反映在文章裏面的思想卻不完全一樣。一次兩個人想要一起夜遊秦淮河,兩個人説好了作同題散文,他們本來是抱著去看那些歌妓才去遊秦淮河的,但是到了秦淮河那些歌妓的面前,他們又覺得有失身份,很緊張,又拒絕秦淮河裏的歌妓賣唱。歌妓們來攬生意,叫朱自清與俞平伯來欣賞,在這個事情上,兩個人都發生了情感的爭鬥……

  請收看3月14日 22:50 cctv-10 《人物》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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