説《講述》,就不能不提高峰——社教中心的總管。還記得那是在一個本不該熱卻又實在悶熱的下午,在社會專題部的小會議室裏,坐著社教中心的主任高峰、副主任王進友,專題部主任尹力及《講述》欄目的策劃者肖曉琳、梁紅等人。在那天上報的若干個新設欄目方案中,《講述》是最成熟的,所以大家討論起來格外熱烈。從理念到表現內容,大家越談越興奮,直説得眉開眼笑,仿佛大餐已然做好,只等觥籌交錯,舉杯歡慶了。但是當議論到表現形式的時候,氣氛突然有點肅然。
講述人生故事,怎麼講?一天一個專題片,哪來那麼多成熟編導?而且節目樣式是不是和《東方時空 生活空間》太相近?如果和別人一樣,能有把握拍得過人家嗎?畢竟那是一支培養了多年的隊伍啊!如果僅僅是在演播室説,觀眾買賬嗎?是不是又和別的欄目相倣呢?一下子無數個問題冒出來,個個都必須直面,無法回避。突然感覺更熱了,大家一個勁兒地喝水,轉眼間一瓶開水見了底。
“我們能不能採取一種反電視的手法?”我至今還非常清楚地記得高峰的這句話,一字不差。這是一個基於實際又老謀深算的電視人的眼光,需要的是一種既進得去又跳得出的思維,就此一點,一盤棋再現光明。
高峰的思路是這樣:既然在欄目初創階段,不能迅速集結一大批極富經驗的電視人,不如揚長避短,用照相機代替攝像機,用照片代替畫面,來講述,通過大投影儀放相片,配合講述人的講述,營造出一種安靜的,既利於講述又便於傾聽的氛圍——這也是《講述》欄目現在的節目樣式。
就這樣,一種思路點燃了無數可能,一群人在這些可能上開始張揚著真情、美德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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