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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十月——《走進電視》文學改編篇(2001-42)


  上期《走進電視》和大家一起討論了關於都市題材電視劇的方方面面,本期我們請來了導演王扶林、中國社科院包明德教授、中央實驗話劇院演員雷恪生來共同探討20年來我國文學題材改編影視劇的發展歷程。

  主持人: 好的,那麼剛才看過了這麼多精采的片斷,請到了三位嘉賓向大家作一個介紹,那這一位是《紅樓夢》的導演製片人《三國演義》的總導演王扶林老師您好,歡迎再次來到《走近電視》。這一位是我們的新朋友是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文學教授,包明德老師您好。那這一位是我們《走進電視》的老朋友雷老師,至於您中間那個字怎麼説,我想自己來介紹吧!

  雷格生:這個字過去念(卻),現在規範成可了。

  主持人:雷格生老師,歡迎您,歡迎三位嘉賓,剛才我們回顧了這麼多這個精采的片斷裏面有不少王老師的作品,您看這個那個時候您拍《紅樓夢》和《三國演義》,如果現在再讓你來重拍你會做一些什麼樣的調整?

  王扶林:這個拍完了之後,我就有一個想法,就想再拍一遍,因為我感覺到太多的遺憾了,你經過,深入的研究了紅樓夢又經過了兩年多時間,加上後期四年的時間滾在紅樓夢裏頭,當然體會以及對作品的理解就更加深刻了,那麼在這個基礎上,回過頭來再來看自己已經拍過的紅樓夢就感覺到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覺得很遺憾。

  主持人:你的遺憾的因素

  王:但是我覺得再來一下,大概是相當困難

  主持人:您困難在什麼地方呢?

  王:我自己感覺的遺憾的首先是在改編上,改編上我們遵守的一個原則,是忠實原著,這一條我覺得以後的改編,改編中國的或者外國的名著這一點是不能動搖的,必須忠實原著,因為這些名著都是深入人心,而且每個讀者或者觀眾心目當中都有他小説當中的形象,你違背的太遠的話,或者是錯了格了,他根本不能接受,所以必須要忠實原著而且人家是多少年考驗下來的,被廣大的讀者所能接受喜愛這麼一部文學作品你如果不忠實原著的話,你不對不起老祖宗,但是你把它改編成電視劇之後呢,手段不同了,因此還需要有所創造,再創造,那麼我就感覺到,因為我們強調了忠實原著再加上我們第一次,對我來講是第一次搞古典戲也是第一次改編名著縮手縮腳,非常拘謹,一個字一句話,都不敢變,那麼在這些方面,我覺得應該要放開手腳,要大膽地去進行創造,但是原則是不能夠離開原著這是比較難的。

  主持人:這是您的堅持的觀點

  王:這個我覺得如果我要來幹這件事情,在這個問題上要下工夫這是一,第二覺得這個紅樓夢是個寶貝你這也不能動,那兒也不能動,結果弄了一大堆的丫頭,什麼初始丫頭貼身丫頭、這個丫頭那個丫頭,弄一堆上去,結果看完了36集《紅樓夢》之後,記得的還是那幾個主要的,什麼秦文,小紅丫頭記得這一些,再就是十二釵、副十二釵,還有那幾個主要人物,其他的根本記不住,《三國演義》出廠人物好幾百,但是現在給觀眾留下了印象,還是那幾個主要的,因此有很多筆墨,因為小説他是可以看的,但是在電視劇裏,在取捨上就大有學問了,所以在這些方面我覺得跟改編者跟導演的對文學著作的理解,以及對影視的手段的認識這個很有關係,所以在這些方面我覺得都是有可以。

  主持人:前一段有這個風傳上要重拍紅紅樓夢,這不是您有這個打算吧?

  王:我沒這個打算,我也不敢。

  主持人:我們比如説在讀這些文學作品的時候,加上我們自己大腦的這種聯想,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林妹妹,有自己包括雷雨當中魯貴這種形象,那如果説我不知道,包老師你從事這方面研究,如果説我們要給這種文學作品改編設立一個標準,這個標準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是強調忠實原著還是可以強調一下我們作為創作者的這個藝術個性。

  包:我想這兩方面,都需要強調,這個忠實原主很重要,因為這個文學作品,特別是一些經典作品,就像你剛才講的這個,像紅樓夢,三國演義,西遊記,水滸傳,這些都屬於經典作品。

  主持人:文學名著的?

  包:文學名著的,但是這個文學名著就像體剛才講的有100個讀者,可能有100個林妹妹,這個這是一個文學欣賞和文學批評普遍的規律,早就有説是100個讀者就會有100個哈墨勒特,這個肯定是就是你這點上,就是談的很對的,那我想,忠實原著第一,因為是經典作品,它的美學規範,它的文學品位,它的人物性格,人物命運,歷史內容,時代精神,這個他寫的是非常的深,而且非常的廣,他有巨大的認識作用,他有體現著非常豐富的歷史的生活的風貌,所以那麼我們就像剛才像王扶林先生説的,那我們要改編第一還是要忠實原著但是,王扶林先生談的那個第二點就是説編創者,改編者這個藝術個性,也是非常重要的。這個如果沒有 藝術個性,那改編的都一樣那就沒有意義了。

  主持人:看來您是認為這兩者一定要兼而有之

  包:兼而有之,在忠實原著的基礎上,強調藝術個性,要強調編創者在深挖原作的所含納豐富的思想內容和美學價值,同時又能夠通過作者的表情衝出血,超越出來,那捕捉實性,捕捉極性,捕捉靈感,然後創造出這個作品來,所以現在我們看悲慘世界是紅與黑,安娜卡拉林拉,這都有好幾個國家拍,但是我們每看各個我都看過,就感受都是不同的,就給我們的啟發和我們對作品的節解讀也是不一樣的。

  主持人: 但是在這個問題上,我看雷老師似乎有不同的意見

  雷:沒有,因為我是作為一個演員,導演給了劇本,我想把這個角色演好就行了至於你説的問題是比較大的問題,作為演員來説,作為我來説,很想考慮。

  主持人:但是通過您的這個表演適應要體現出這一點呢?

  雷:對對對。

  主持人:比如説魯貴,這個在形象每個心中都不一樣。

  雷:對對對,但是呢,關鍵在播出以後,爭論不在魯貴身上,不謙虛的時候對魯貴的認識還是比較認可,就在劇本改編,這個范姨、周平這個改編。

  主持人:整個故事的結構

  雷:那有人就是我們劇院的老演員見到我就非常氣氛,説你們這導演你告訴那個李少紅,那個范姨已經成了潑婦了,范姨可不是潑婦,什麼私生子,這個那個的,還弄一個表妹,我説他20集,它那容量咱們話劇也就是兩集,它20集當然他要伸一些枝枝杈杈來,要發展,有人就看了就不一樣,像老師,那也是老導演了,看完打電話説,別叫雷雨了,叫魯貴傳吧,我説你這是表揚,心裏美滋滋,嘴上還在説。

  主持人:對您的一種肯定。

  雷:你這是批評還是表揚呢,全是你的戲我説這是劇本,劇本寫的沒辦法,所以作為演員來説,碰到這樣的事情,我們就是忠實的根據劇本提供的去表現。

  主持人:可是咱們王老師就講到一定要忠實原著,但可是這種故事出來,大家反而覺得這個故事很好看,很吸引人,這怎麼辦,這是不是跟觀眾的收視心理全成一個矛盾呢,王老師?

  王:這個紅樓夢它之所以能夠流傳到今天,而且您看一個電視劇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一直到現在還在那裏演,它為什麼,它的情節,它的故事本身就很好看,你這個粵劇也好,是平潭也好是曲藝夜校,改變紅樓夢的多的多了,多極了,不勝枚舉,這已經一二百年的歷史了,為什麼呢,引它好看,有人物有情節,有性格,還有它的獨到的東西,所以並不是説,非得把這個故事,改編了之後,加入了新的故事進去了,它才好看,他不是這個問題。

  主持人:那可不可以説從某種意義上説我們這個文學改編的作品,其實也會受到這個小説或者原作品本身的這種限制。

  王:你比如説紅樓夢裏頭,秦可琴的死,這個是怎麼死的,小説裏沒有。

  主持人:沒有交代。

  王:但是它以留下了很多疑點,她的公公居然為一個媳婦死,哭得像淚人兒一樣,這個秦可琴用的棺木連賈母都沒有用過的這樣的木頭,都給她,而且出了那麼大的病,而且還有一個丫鬟訊乍,這是為什麼,這個小説裏沒有,但是這個評語裏頭呢,好像提到,提到這個問題,因此我們就把這個情節,給充實進去了,秦可琴之死,搞了一集,為什麼呢,就是因為曹雪芹的原意有這個東西,可能因為這個原因,那個原因把它給刪掉了,所以我們把它加上上去了,還有比如彈春遠嫁,小説的裏頭,大概就兩句話,兩三句話,就是寫她嫁出去了,但是我們就搞了很大的場面,大概電視劇大概演了有四十分鐘,從她我們在蓬萊那個親戚練水兵的地方,擺了一個很大的歡送的場面,賈母都去了,有告別,有跟賈寶玉一段很有感情的離別的場景,完了又上船,登船,完了遠行這些情節把它加上去之後,就遠遠不是兩句話,所能包括了,但是這一段看起來就比小説又豐富多了,就是在這種細節上,在中敘述的細節上,我們豐富了,但是沒有離開原著。

  主持人:還是根據它所提供這個基礎,去挖掘的,那其實説到這個名著的改編,它是一個方面,因為這個名著,它有它的很多經典的性質在裏面,那現在我們的其實很多的電視劇我們可以看到,大多數都是從小説,由這個小説從文學改編而來,不論是所謂純文學的東西也好,或者是一些通俗的作品也好,那麼可以説電視劇過分地依賴小説了,那樣如果有一天沒有人寫小説了,沒有人去從事這一方面的創作,那電視劇怎麼版?

  包:像電視劇的發展也會培育起比較品位高的電視劇的作者,那現在他所以就是願意改編一些文學作品呢,因為的確是文學作品它創造的時候,他使用的功力,這個功力一般都還是很深的,他文學品位,文化內涵,比較深,這個恐怕是一個原因,有的我那個電視劇作者,我熟悉的不是很多,但是我看就是不是從文學作品改編的,這個電視劇主要的就是缺少一個文學性差一些,這文學性一差,有時候,我們的生活我們的生命是需要文學的,是需要詩情沒有文學,沒有精神,沒有事情這個生命是蒼白的,所以這句話,不管那個階層的人,不管是從事什麼職業的人,在淺意識中,總有一種對精神的渴望,那麼我想他之所以願意作品這些文學作品,往往比較好的文學作品,這一點上,體察把握,對生活的開掘和理解,都是比較深的。

  主持人:那是不是就是説,我們比如説,改編成電視劇播出了,觀眾他希望看到的是一種對生活的一種深刻的認識,或者是剖析。他是不是有的時候也需要一些輕鬆式、快餐式的東西。

  包:是的,這個輕鬆的快餐本身咱們的電視也好,文學也好,都有娛樂性,但是現在我感覺,從咱們改編的那個鋼鐵是怎樣練成的,我從他産生的影響上來看就是説一個編導者,應該體察時代的脈搏,也包括廣大觀眾,現在這個欣賞的這個品位,欣賞的志趣,欣賞的趣味,已經到了什麼程度了。就像你剛才講的就有些時尚的,快餐的,這也很需要的,甚至生活節奏,工作節奏。

  主持人:你每天工作都得打開電視嗎?

  包:輕鬆的愉快的,這樣的肯定是需要的,但是隨著人們整個文化素養,藝術修養的提高,人們也會逐漸地渴望,這些比較有很豐富的文化內涵,能夠有很深的精神修養,能夠有一種,高尚的一種崇高的東西,這個東西也是一個時代的需要。

  主持人:就是觀眾看完之後,不光是哈哈一笑,他可能會對自己産生一些反思,思考。那剛才您提到就是説,國外那個時候《悲慘世界》改過很多版本,我不知道,雷老師看過沒有?您看那些不同的版本你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雷:我看過幾個版本,我就感覺,不同的時代,不同的導演、或者不同的改編者,他有不同的理解,就是完全允許的,所以100個導演,抬出一百個樣來,就是藝術個性,這個你不用説它絕不會統一的,這是肯定的。再加上我們時代在發展,50年以後,100年以後,改《雷雨》,改編了一次,改編成電影,後來又改編成電視劇,那麼50年100年以後,如果再改編《雷雨》的話,相信肯定不會是這樣。

  主持人:那在改完之後,我們的那些所謂傳統派的那些老先生們是不是就更不能完全接受啊?

  雷:不是,這怎麼説,我理解是這樣,就是他原來的東西,你還得保留。

  主持人:精髓要有保留

  雷:所謂忠於原著就是核你不能給人丟,你看雷雨一改編,我的理解就是後來電視劇的,改編我是參加,它核的東西,怎麼説呢?

  主持人:還是我們熟悉了那個《雷雨》。

  雷:它沒有丟掉,它是強調了某一面,這是允許導演的個性在這,他就是按照言情片,蕭紅説了我就按言情片去拍這個戲但是它又《雷雨》,因為現在一般的觀眾看完他都願意繼續往下去,但是研究雷雨的,或者對雷雨有一定感情的人,感覺不能容忍。

  主持人:包老師你能容忍嗎?

  包:我不能容忍,但是這個雷先生他説的,是有一定道理的,他就是説,隨著時代的發展,生活的前進,我們的生活在繼續,那麼同樣的對一個文學作品哪怕是經典的作品的認識,和開掘出的價值是不盡相同的,你比如托爾斯泰當年年輕的時候,看《紅與黑》,看不進去,他就覺得這個索然烏爾,後來他四十多歲的時候,到了歐洲,住了一段時間以後,對法國的生活有了了解,回來以後再看《紅與黑》拍案叫絕。他才理解了這個《紅與黑》我們的生活也在前進,現在我們對一些作品,特別是經典作品的理解,並不是就到位了,到頭了,所以有的,就根據我們對生活新的理解,對有些情節和細節做了一些藝術的處理,我覺得這些話,處理好的話,那是顯示出編導者的高明和這種文學修養,那現在就是這個《鋼鐵是怎樣練成的》,呢你比如他就有些情節和細節是做了處理的,那個原作,這個作品我很喜歡了,看了七八遍,很多章節我都很熟悉的,那文學的原作裏面,保爾和他年輕時候的戀人和他有一次在鐵路上,見的時候,那天是冰天雪地,寒風刺骨,保爾穿的衣衫襤褸,在那修鐵路,而是成了一個雍容華貴的貴婦,當時記得小説裏面寫的是他們兩個好像是,就是保爾對她有一種仇視的延伸,對他有一種蔑視,而且這個就有點過分了,那現在這個電視劇裏處理的是,他們倆在橋頭相見,又默默含情,又想重溫舊夢,這個我也不同意,如果説這兩人見到以後,互相感到很陌生,感到很困惑,你走了你的路,我走了我的路,還是你也不懷什麼敵意,但是也不會舊夢重溫了,這個我想是這。

  主持人:這種處理你可以包容?

  包:這種處理我可以接受,如果我把它它又是重溫舊夢,這個我是接受不了的,所以説,你注入的編導者的個性的時候,那還是應該尊重小説中的人物性格,命運、機遇的這種邏輯。

  主持人:它的邏輯關係?

  包:這種邏輯關係不能破壞了,儘管他是從小説的語言藝術,轉到這種視覺藝術,但是基本的這種邏輯理念,那還是不應動搖的。

  主持人:其實《鋼鐵是怎樣練成的》韓剛拍這個,也是為咱們去改編國外的這些名著開了一頭,我不知道,王導你覺得我們是不是可以多做這樣的嘗試?

  王:我覺得完全應該,因為你像英國人就拍托爾斯泰的《安娜卡拉尼娜》中國人也演哈墨勒特,美國也拍安娜這種世界名著只要你有本事,敢於搬你就把它搬上來,我覺得,對介紹名著,普及名著,特別是電視這種大眾化的傳媒工具,它有這種特性,應該作這個事情。

  主持人:因為有個觀眾,可能正是看了這個作品,才會回去看原著,找原著包括前一段,紅樓夢重播的時候,我們也做了一期的節目嘛,也接到很多觀眾的來信,那麼又幫助大家重新又回味了一下,而且很多人又去再買《紅樓夢》的那個書,那麼是不是我們從文學作品改編成這種影視作品拍攝,它會有一個優勢,就是説它有一定的群眾基礎他先入為主已經做了一種鋪墊,那麼這樣觀眾就更容易接受我們這個電視劇作品,可以不可以這麼講。

  包:這個可以這麼説的,它是相輔相成的,它由於這個作品,小説作品,人們熟悉了解,了解一點,有的是易於理解有的是系統看了,有個是研究看了,但是它從不同的心理,而且要拍成電視劇了,它都很向看,如果要拍得很好,一開始就把它抓住了,那它就一直要看下去,如果和他所理解的那個小説的作品,是注入一些新的活力,和新的藝術生命,他會更有興趣地看下去,反過來又使得那個並沒有很系統的,很認真地看過的這些個觀眾,就有興趣再回頭再認真的仔細地再看看原著,前些段《鋼鐵是怎樣練成的》也是脫銷的,這個我想它相輔相成,對於引導關注,對於整個觀眾欣賞趣味的提高,對整個社會文明素養的提高,那是潛移默化的,作用是非常大的,我是贊成的,所以説是現代我聽説又拍《紅樓夢》,我聽説又有人又想拍《牛蒙》有人還建議拍斯帕達可斯,我都非常贊成,但是我不贊成亂編、胡編、嚇編。

  主持人:篡改歷史?

  包:現在有很多就是歷史,抄載歷史,歪曲歷史、誤導觀眾,給我們的歷史潑臟水,這個我是不贊成的。

  主持人:就還是要忠實于原著,不能夠把它的精髓都丟掉了。

  包:以這個為基礎

  主持人:那現在我們也要關注到另外一種體裁,除了這些大家熟悉的名著之外,因為考慮到這個電視劇它是市場化的個運作,考慮到它的所謂市場的一些價值,那麼像瓊瑤劇,京劇紛紛都在拍,我不知道,幾位對這個問題怎麼看?

  包:瓊瑤的作品和金庸作品本身也是有一定的文學價值的,那現在隨著現在生活的發展,市場經濟的這種深入,那麼有些編導者既考慮經濟效益,也 揣摩觀眾的心理,注意社會效應,我想這兩者有時候不矛盾的,它不完全矛盾,不完全對立的,也甚至是可以統一的很好的,當然你説對金庸的作品是學術屆、評論屆是分歧的,有的認為他的作品那是很好,有的人也認為他的作品,就是對於外國人欣賞來講,是對中國人的形像是一個誤導,有個甚至認為,他的作品是為舊文化敘命,這都是一個作品百家爭鳴,我們不一定説哪一家的意見就完全正確,就對文學作品來説,就是在討論,批評一種去進行。

  主持人:而且這種討論會,隨著時代在往前發展,不斷的在進行,而且會有一個新的想法出來。

  包:有些新的想法是很好的,這會既促進創作,又會促進批評,也會促進理論研究,這也值得提倡。

  主持人:如果我們現在做一個假設,如果有這樣的作品,我們請雷老師出演你願意嗎?

  雷:一般來説我不太願意演這樣的戲,因為我也看的很少

  主持人:那你自己演的戲您看嗎?像《雷雨》那個時候你看過嗎,大宅門?

  雷:很少看

  主持人:沒時間看

  雷:不是沒時間看,看完心裏彆扭。

  主持人:遺憾的藝術是嗎?

  雷:對對,因為我是個舞臺演員,舞臺戲我願意看,我願意琢磨,因為明天還可以改,明天我可以這麼演,根據觀眾的反映後來我這麼演,影視就不行了,影視演完了就一次性,我們管它叫一次性你當初這麼演還多好,老是這樣,所以一般我很少看,回放什麼亮片,導演説你看我説不看,你説通過了就過了,一看我心裏還彆扭

  主持人:是留給觀眾評判了那麼從這個話劇舞臺到這個電視劇當中,你覺得在這個過程當中,塑造人物上,你曾經遇到過最大的問題是什麼,或者您去突破的是什麼?

  雷:我感覺沒有什麼更大的矛盾,因為原來我也沒演過,電視劇,電影我都沒演過,第一個電影就是張藝謀編的畢業劇目,演了個小短劇叫結婚,沒演過,就沒什麼負擔,沒有什麼困惑,反正就是按照舞台塑造人物那麼塑造,結果演完以後,評價一般一般的高,而是極高,説哪兒找一個老農,説不是,這硬是個演員,不老農,居然就打起賭來了居然都問你是哪個單位的演員,還是哪個村的那心裏特高興,就説明成功了。

  主持人:那在不斷地得到觀眾這種認同之後,你心裏會不會有負擔?

  雷:有點負擔,下一回再演,我就感覺我得好好演了壞了,第二個戲我記得是拍一場《蘇州市委》我演一個前期總司令,就想起這個電影怎麼怎麼演,壞了,有這種觀念就壞了,所以説,怎麼説,就不要有這種亂七八糟那種思想,干擾你,還是按照常規了,它就是塑造人物,這一點我感覺是一致的,話劇,影視,都是塑造人物,它手法也許不一樣,但是規律都是一樣的,所以説,人物塑造更鮮明,更立體化,觀眾印象才能深,所以我感覺這沒有太大的矛盾。

  主持人:王老師你看是不是像演員排除這些干擾,作為導演,特別是在改編這種文學作品的時候,也應該擯棄一些所謂的雜念,或者其他的干擾的因素,還是完全從尊重原著的角度去從事創作?

  王:我當時拍《紅樓夢》的時候,風言風語多了,叫我王大膽,説這個人簡直不知道深淺他居然敢拍紅樓夢,等著看他笑話吧。

  主持人:你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王:我成天聽這些東西,在心理壓力大極了,而且當時拍電視劇,680萬,那是在83年84年的時候,就拿這麼多錢,拍了一個《紅樓夢》,我這個負擔太大了,我説一下子,砸了鍋了,人家紅學界的人都不承認你這東西,我這還在電視臺混不混了,我就這種想法,我都想打退堂鼓,但是後來一想,我認認真真地去鑽研它,我盡可能的用我的一切努力,把它弄好我別的不能管了,拍《紅樓夢》的過程就是我思想鬥爭的過程,就是排除雜念的過程,反正拍完了好壞你們大家去殺吧,反正我是退了好幾層皮了。

  主持人:不過這個討論到今天也沒有停止都將近20年快過去了,那麼你下一部還有沒有打算把這個文學作品改編成文學劇。

  王:剛才雷格生,著名演員,他説他瓊瑤這些戲,他不想演,這種言情戲不想演,我到很想拍拍這種言情戲。

  主持人:真的?

  王:為什麼呢,我覺得瓊瑤的戲,是這種社會現象,真是值得研究。

  主持人:年輕人這麼受歡迎?

  王:你説她那個《還珠格格》賣了這麼高的價錢。

  主持人:還有現在《情深深雨濛濛》。

  王:這個我也好看,也很好看。

  主持人:吸引您嗎?

  王:我是集集都看,我是很愛看,我就奇怪,我説怎麼有這麼大的魅力,像我這麼一個搞電視搞了這麼多年的人,而且拍電視劇,拍了那麼多年,我對它盡然這麼感興趣。

  主持人:為什麼?

  王:我就覺得我沒有什麼雜念,我也沒説是,看這個節目,我是學習什麼東西,我要吸取什麼東西,我就是一種休息,我情節很吸引人,很真實嗎,碰到有些地方不太合理了,這個不大好,但是總的來講是不錯的,《還珠格格》我一開始,它播前四十集的時候我沒看,後來怎麼沸沸颺颺的,這麼厲害,這個《還珠格格》賣這麼高價錢。

  主持人:這得看看。

  王:後來安徽臺播的時候,我看安徽臺,我一集不落的,80集我全看了,我覺得我們搞電視的人,真得研究研究這個現象,他是本事,《還珠格格》不就是公主墳那些資料嗎,它編了80多集,你中國的作者,你有這本事嗎,你有這本事搞出這麼一個戲來,而且這麼轟動,你説它低俗也好,是不值得一看也好,人家賣錢了,那麼多青少年愛看,這個你這種現象你能忽視嗎?,是不是,我覺得現在中央臺八套,每天9點半,第二天上午還重播。

  主持人:你是認真看了,時間都記得很清楚。

  王:我是晚上沒功夫就第二天上午我一定看,為什麼呢,我覺得很好看,演員演得很好,這幾個演員非常可愛。

  主持人:所以下一步您

  王:而且我覺得這個瓊瑤她的作品,她的傾向也是進步的,比如她就講究寬容,講究情感,還是一種很向上的東西。

  主持人:人與人之間的真誠和愛?

  王:很好的東西,我們既需要有長征這樣的東西,又要有忠誠這樣的東西,又要有《鋼鐵是怎樣練成的》也需要有《紅樓夢》,《西遊記》這一類東西,也需要有《雷雨》更需要有瓊瑤的這樣的作品,而且人家很會寫戲,她選演員也選的好,值得一看,我建議你可以不妨演一演。

  主持人:不知道這個包老師和雷兩位會不會看,不過我想如果瓊瑤女士聽到你這一番話,肯定會特高興

  包:我也贊成王扶林先生的意見,瓊瑤的作品,文學性還是挺強的,可以説雅俗賞。

  主持人:也包括它人物的語言對白?

  包:另外它裏面的價值理念,屬你剛才説的那個,人和人之間要真誠,另外人和人之間要多理解,多寬容,整個這種正義感,這些都是我們生活所需要的,甚至有的地方,缺少的東西,這個價值理念特別是人和人之間不要誤解,《少年衛特煩惱》裏有一句話説是誤解有時候比惡意還可怕,這個生活中大量是互相誤解,不能溝通,結果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敵意,她這個作品我這兩天也看了,我就感覺到裏面就是人和人,多理解,多溝通,而且要就像你説的要真誠,要真實、要深沉,這些東西都是,也是我們生活所需要的。

  主持人:包括我在看的時候也在想,如果生活當中我碰到這樣的事情,如果這樣處理,是不是可以化解很多矛盾,化解很多誤會,那人與人之間真的變得非常和諧,非常快樂。

  王:是《還珠格格》也講究寬容,《情深深》它也講究寬容,諒解,我們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需要這種諒解。

  主持人:所以不管這個文學作品它離我們是有什麼樣的時代距離,但是能帶給我們現代人的思考,恐怕也是很多創作者所要考慮的,那今天見到雷老師剃了一個光頭,在拍什麼戲最近。

  雷:一個清朝的一個銀屬。

  主持人:英屬,是劃歸在咱們這個範疇裏,還是劃歸在歷史劇本範疇裏。

  雷:歷史劇但是在清朝有這個事情,就是銀庫裏,國庫裏面有一幫人在那監守自盜,所以叫銀屬。

  主持人:監守自盜,這個到是我們看你戲中的表現了,其實就是我們在進行這個談話的時候,還有很多也在從事這方面創作的這個影視工作者,他們還在拍戲的現場緊張地忙碌著,接下來帶你到現場去看一看。

  好我們那麼聊了這麼多,我們也稍時休息一下,看看下周電視劇頻道都有什麼樣的精采為您奉獻。

  主持人:那麼我們今天看到雷老師剃了一個光頭,不知道現在在拍什麼戲呢?

  雷:光頭那就是粘辮子的戲,粘辮子的戲就是清朝的戲。

  主持人:算歷史劇,叫什麼名字?

  雷:叫《銀屬》原來的名字叫《銀定腰光》現在改成《銀屬》將來叫什麼名字還都不一定,暫定名叫《銀屬》。

  主持人:大概講一個什麼故事?

  雷:寫的是個銀庫裏面發生了顧名思義銀庫裏面有老鼠。

  主持人:那今天我們看到雷老師剃了一個光頭,不知道現在在拍什麼戲?

  雷:清朝粘辮子的戲,題目叫《銀屬》大概是講什麼故事的,講的銀庫裏面有一幫老鼠。

  主持人:偷東西?

  雷:就是説偷因子的一幫人,情節很複雜,它也是個復仇性的。

  主持人:大概什麼時候拍完這個戲?

  雷:我的合同定的是11月中據中央臺是二月中旬播出。

  主持人:在我們中央電視臺播出?

  雷:對對,就是中央臺的戲。

  主持人:那到時候我們期待您的新作和我們的觀眾見面,那麼在下期節目我們要講的就是剛才雷老師説的一個題材叫做歷史劇, 那麼今天非常感謝三位百忙之中來到我們的演播室,我們也專門準備了一個小禮物是一個電話,那意思就是説,有事沒事咱們常常聯絡,有什麼信息,我們互相交通,也希望常到我們《走進電視》來作客,那麼也謝謝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下期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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