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名稱：文化是好生意
播出時間：2003年5月29日
主持人 ：路一鳴
嘉 賓：上海秦藝服裝有限公司的總經理 李建秦
北京的瑞蚨祥綢布店有限責任公司的董事長 薛世冀
時尚策劃攝影師 娟子
路一鳴：觀眾朋友們好，歡迎收看《商界名家》。你一定發現了今天我穿的衣服和平時不一樣，也許你會也發現這兩年，我們生活當中，穿傳統服裝的人越來越多，當然這一下子就讓我們聯想到了2001年在上海召開APEC會議，於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傳統服裝越來越受到人們的關注和喜愛。這也許告訴我們另外一個道理，就是如果我們把文化藝術精神消費巧妙的轉移到我們現在的服裝上，傳統的元素也許會發揮越來越大的作用，那麼傳統服裝以及它的面料生産商，和供應商也許就有更大的商機了。今天我們就請到三位特別的嘉賓和我們一塊來談談這個話題。
坐在我身邊的這位就是當年在上海為APEC領導人們製作服裝的上海秦藝服裝有限公司的總經理李建秦女士，歡迎李女士。
李建秦：你好。
路一鳴：當時是一個什麼樣的契機讓你有了這樣的機會給領導人們做服裝？
李建秦：其實也是一種巧合。
路一鳴：一種巧合？
李建秦：對。
路一鳴：是他們偶然買了你的衣服？
李建秦：對。偶爾在商場裏面買了我們一件男士的中裝，然後他們説這件衣服可以嘗試一下，試著做APEC服裝的一個設計，所以我就進入了APEC服裝的設計。
路一鳴：李女士身邊的這位是北京的瑞蚨祥綢布店有限責任公司的董事長薛世冀先生。歡迎薛老闆。你這衣服也穿的很漂亮，很特別。
薛世冀：我的衣服也是中式服裝，但是這個面料比較特別一點，這個面料屬於樟絨，因為是手工製作的，所以它這個割出來的絨價格稍微高一點，也是屬於中式服裝的一種。
路一鳴：薛先生身邊的這位現在坐在我對面的是長期從事時尚攝影和策劃的娟子小姐，歡迎你。
娟子：你好。
路一鳴：大家的衣服今天穿的都非常漂亮，今天為了特別做我們的這期節目，才穿的傳統的服裝，這個傳統的服裝可能人們越來越喜歡，你們三位潛在的商機也越來越大，我們打開今天的案例庫，看一看，瑞蚨祥這個百年老店面對的一種商機。
（短片）
路一鳴：從短片裏我們看到薛先生對自己企業的發展充滿信心，準備開那麼多家分店，你覺得市場有這麼大嗎？
李建秦：市場挺大的，就看怎麼做了。我想不管是北京市場也好，還是全國的市場都應該很大。中國的市場要不大，外國人也不來投資，這肯定是吧。這要看我們如何操作這個問題。像我們是一個地處在大柵欄街的一個老字號，企業有一百一十年的歷史，我們要想發展，我想將來我們企業走的路，就要走一個品牌的路。
娟子：我是大學學的服裝設計，所以在91年，92年的時候，我是經常去瑞蚨祥的。但是我剛才看了那個採訪，那個短片，我覺得一算已經過了十幾年了，瑞蚨祥卻一點都沒變化，甚至於那些服務員，我覺得好像我看了都臉熟。
路一鳴：對，佈局整個這種感覺，都完完全全沒有變化。所以説在讓我們感到很親切的同時，我也想到，為什麼瑞蚨祥跟咱們生活這麼貼切，這個行業在十幾年以來一點變化都沒有？
薛世冀：你過去的時候肯定經常光顧我們這兒了。我非常感謝了。因為咱是老朋友了，我們是文物保護單位，我真有一個牌子。但是娟子的意思是説老不變也不行，也得跟著變，既然這個企業宣傳你的文化底蘊，中國民族的文化怎麼能夠更深的體現出來，而且體現給年輕人，讓年輕人能夠接受這是一個結合的問題。娟子比我們小，但是她都有這種想法，剛畢業的大學生可能更有這種想法了。那我們差距越來越大。
路一鳴：問問李總，你也經營傳統文化，傳統服裝，你的店裏面裝扮成什麼樣呢？
李建秦：我們是有現代感的。但是我們有中國傳統的文化。我們公司是98年成立的，年輕的公司，那麼走到現在，我們所接受的所服務的一些顧客，都是現代的一些年輕人，他們是生活在現代社會，是有現代社會的一些審美的一些情趣和審美的眼光，所以一定要貼切他們的想法，貼切他們的生活，
路一鳴：我們買的已經不是衣服了？
娟子：對。
路一鳴：而是一種傳統的文化與一種懷舊的心態。
娟子：對。現在這種生活它已經超出了原本的實用價值，就説衣服，拿來我穿著不冷，或者怎麼樣，已經超出這種(實用價值)，其實有很多是文化的含義在裏面，賦予它更多的附加價值。
其實我覺得不管是傳統的服裝也好，還是現代的服裝也好，所有的服裝其實表達的是一種想法，一種願望，那麼在這種願望當中其實就是加入我們的文化在裏面。
路一鳴：薛先生那兒因為有100多年曆史，所以你這個歷史感比較強？
薛世冀：那當然，歷史感比較強，但剛才娟子説的也比較對，我給你説娟子，咱們可以這樣，可以往下看，聽了大家的意見，我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有可能將來瑞蚨祥發展起來以後，我這個老店，在大柵欄街裏的這個店，將來會成為一個形象店。
娟子：對。旗艦店。
薛世冀：真是可以穿上這個傳統的服裝，傳統的接人待客，傳統的服務。
路一鳴：小夥計，大掌櫃。
薛世冀：我們有16個字經營宗旨，或者説是理念，叫“至誠至上，貨真價實，言不二價，童叟無欺”，這充分讓他們用服裝體現出來，那麼真有可能，要那樣的話，現在瑞蚨祥保留的就是珠算了，算盤打的很好的，這樣恢復下去，可能將來打夾子，收款的時候，打架子，從那邊唰一個夾子，那個錢架子唰一聲小票過去了。
娟子：是這樣，顧客來了消費的就是一種文化了。
薛世冀：是啊。穿上傳統的服裝，然後正規的服務，是吧。打著夾子，打著算盤。
路一鳴：回到了從前的瑞蚨祥。那你擔心不擔心這樣的形象有的時候會由於這種直觀上的感受，和現代生活距離太遠，人們就不願意進瑞蚨祥店了。
娟子：我覺得不會，因為其實人的心理就是求異，求不同，只要你讓他感覺很有意思，那我就設想一下，如果就像薛總説的把店弄成這個樣子，我相信不但我們搞服裝設計的人員會願意去，很多對中國歷史感興趣，對於這種方式、對於過去的這種歷史感、對這種文化感興趣他會進去，他會覺得他是在消費一種文化。
路一鳴：這個瑞蚨祥不成了旅遊景點了嗎？
娟子：那不更好嗎。
路一鳴：今天我們四個穿的都是傳統式的中國的服裝，平時你們三位在上班或生活當中穿成這樣嗎？
李建秦：我是一年四季穿中裝。
路一鳴：一年四季穿中裝？
李建秦：對。
薛世冀：我下回在上海碰上你沒穿中裝。
李建秦：逮著了。
李建秦：是是，不僅請你吃飯穿還給你再做一件中裝？
薛世冀：做一個海派的。
路一鳴：你呢？
薛世冀：我平常不怎麼穿中裝。
路一鳴：我看你在短片裏穿的西裝。
薛世冀：對。我穿的西裝，穿西裝的時候多。
娟子：其實我是喜歡這樣的穿著，但是真正平時穿起來不太方便，比如説，你總得注意什麼的，一會兒刮絲了，而且你活動起來也不是特方便。它這種傳統服裝跟現代生活節奏有好多方面可能有衝突的地方。
薛世冀：中式服裝將來的發展思路我想就是要體現中華民族的東西，它應該跟現代時尚怎麼能有機地結合起來，這也是我們苦苦思考的一個問題。那麼你純中式一點不變，娟子早就有意見了，人家自己這兒貼一塊是吧，咱們還做那麼傳統。
路一鳴：在你的店裏會有這樣的設計嗎？
薛世冀:我們店裏可能挺困難的，不敢設計，其實要早設計了，可能回頭率就多了
路一鳴：所以這説明一個問題，就比如説年輕人，他們雖然生活節奏很快，他們可能吃著洋快餐，但是他們對傳統文化，傳統服裝中體現出來的吉祥如意和諧這些元素，仍然非常鍾愛，你覺得呢。李總。
李建秦：這點我體會真的非常深，因為我們現在設計的衣服就結合年輕人的需求，比如説，我們採用那種有彈力的面料來設計的旗袍，女孩穿了以後，她體形又表現出來了，然後她坐呀、站呀、蹲呀又不受影響，原來長長的旗袍，咱們把它做的短短的，又精神，又很有時代感。
路一鳴：不用老像張曼玉那樣端著是吧。
李建秦：因為張曼玉當時給她做的那個衣服你看，它一絲不多，一絲不少，整個就是在身上非常非常合體。
娟子：對。
李建秦：按照我們現在這個做法的話，如果按照張曼玉這個人，她就老是站著，坐下來是慢慢地坐，因為坐的快一點，就會崩絲了。
路一鳴：這個喝茶寫字都得慢鏡頭才行。
娟子：上次我聽李總講的那個挺有意思。就是説情節化設計是不是。就是説你針對每一個人，他在不同的(環境)，他的職業在不同的場合，他穿的感覺不一樣，其實我覺得這些很多時候是需要溝通的。
路一鳴：什麼情節化設計。
李建秦：我們會這樣。就比方説新娘和新郎結婚的時候，他告訴我們他要做一個結婚的衣服，我們給他設計的時候，根據這個新娘的氣質，他和新郎之間那種感情，我們會給她設計的就是説在她的旗袍的裏面繡上一朵非常漂亮的玫瑰花。
路一鳴：在裏面繡上？
李建秦：對。它就是側襟嘛。打開扣子以後，在裏面有非常漂亮一朵花，這種感覺是他們二人世界欣賞那種美。
娟子：很有東方韻味的那種。
李建秦：就是東方那種美，是很內在的。
路一鳴：瑞蚨祥到現在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我很想知道從前瑞蚨祥的服裝和現在瑞蚨祥的服裝有什麼變化沒有？
薛世冀：應該説有變化很大的。從前的瑞蚨祥一直就是前店後廠，一百一十年曆史的老店，當時服裝加工就是給人家來料加工，或者人家來了以後，也給顧客量體裁衣，現在我們瑞蚨祥的職工不敢説個頂個，百分之百，但起碼90％以上都能給你量體裁衣，能給你算出料來。
路一鳴：這是老傳統。我相信你也不希望瑞蚨祥將來在人們的印象當中，是一個歷史標本。
薛世冀：那當然不樂意了。把我們當成博物館你們都參觀完走了，我們職工怎麼辦呢？那是不可能的。
路一鳴：你打算怎麼變的呢？
薛世冀：我們要想變，我剛才跟娟子，我們倆爭論，我所説的不變，就是我們商場肯定不會有大的裝修，大的改造，那麼現在還要再加點新的內涵才行。時代變了，年輕人要追逐時尚了，我們也要追逐時尚了。我們今天來跟你們聊一聊，我們也取一取經，我們肯定也要變。
李建秦：我就覺得現在生活裏面可能就是你不能把傳統的服裝所有的照搬過來，你可能利用一些元素來做一些細節，或者做一些裝飾的細節的東西，這樣可能穿起來就不會跟周圍的環境那麼格格不入，你工作活動起來也特別方便。
路一鳴：給我們描述的更詳細一點，這些細節和元素在哪兒體現？你這個圖案是説明什麼呢？
李建秦：我這個是一個蓮花，可以説就是河塘月色吧，那麼這個上面點了一點珠片，是代表它的水珠，然後這兒是一副盤扣，是個蜻蜓，我們把蜻蜓的圖案做了一點點變形。那麼裏面的顏色，和這個顏色又相互呼應一下。這就是一個新式的我們的中裝。
路一鳴：所以它可能引起消費者喜愛的心情？
李建秦：對，如果我穿到大街上，你會不會覺得我這是節日的盛裝？
路一鳴：不會，這好像是一個平時穿的衣服。比如説我吧，我平時總是穿西裝跟觀眾見面，實際上我也很喜歡穿這種傳統式的服裝，只是我在商店裏找不到一個能讓我在生活當中適合、在一些場合下穿的傳統的服裝，所以我只能選擇西裝。
薛世冀：應該説你沒找，不是找不到，我的單位就有像你這樣的小夥子穿的。
路一鳴：我真找了。
薛世冀：你怎麼沒有到我單位去找，肯定有的,你老上燕莎、賽特這樣的商場去，那麼上我們這樣的商場去的少，這是一個。另外一個，可能我們自己在年輕人當中宣傳力度也不夠。這就説明了另外一個問題，就是人們不去購買中式傳統服裝，也許是因為還沒有發現它可以這麼美麗。假如她穿這個衣服到巴黎去回頭率高了。
娟子：對。我在巴黎的時候就是穿的這種中式的服裝，所有的人都問我，而且都是到那種大品牌名店街，那一條街看過去，然後都説你這個服裝很漂亮，他是真的、很由衷的，就是很讚賞。但是我讓我心裏很不舒服的是，他們問我是不是從日本來的。這時候我總要跟人家説“不，我是中國人”,但是這個時候，我就會感到心裏有一種悲哀，就覺得為什麼我穿的是這麼中國的東西，咱們中國最地道的織錦緞的這種做法，是用的中國的鑲邊的那種工藝，後面的那種包扣的這種工藝，為什麼會被人認為是日本的，咱們為什麼不可以把它放在離現代生活更貼近的地方去做那種形象，推而廣之，就説咱們為什麼不可以把咱們的傳統文化放到世界上最好的地方去。
路一鳴：對。必須讓大家知道，那麼興許説，大家覺得哎呀，我們中國的東西真好，這就達到目的了是吧。
娟子：對。
薛世冀：也可能弄到巴黎去了是吧。
娟子：我覺得應該的。
李建秦：而且巴黎肯定是很希望有中國的東西。
路一鳴：剛才大家一直在談，買的是一種文化，尤其是買這種中式服裝的時候，傳統的服裝買的是對中國傳統文化當中那些特別推崇那種觀念的認同，認為它吉祥如意、和諧，比如娟子身上這個梅花，或者腿上這個蝴蝶，也許代表著一種性格，一種品質，而不僅僅是一種款式，那這樣的話，我們傳統文化當中這麼多積累下來的優秀品質，如果體現在服裝上，應該是怎麼個表現的辦法？
李建秦：那比方説我們中國的一些比較古老的建築物，長城，我把長城那個造型設計在衣服上，我們有一種衣服叫長城衫，就特別受歡迎。
路一鳴：我見過長城印在T恤上，這是最簡單的結合。
李建秦：我們把這個圖案，就是長城的那個蜿蜿蜒蜒的長城的圖案，我們取了一點點的元素拿出來，我們做在衣服上以後就在這個邊上就使用這樣一個紋樣，一個圖案，這樣一來，看上去還苗條。
薛世冀：是繡上的。
李建秦：我們是用拼接的方法。
李建秦：那這樣一來，客人就覺得這裡面有文化，而且穿了以後，他跟人家介紹説，你看我穿的是長城衫。
路一鳴：那人們在提到我穿著瑞蚨祥的時候，應該指在哪兒呢？
薛世冀：其實瑞蚨祥也很多，你指哪兒呢？瑞蚨祥在你心裏這樣最好了。確實我穿的瑞蚨祥的衣服，瑞蚨祥的面料你放心，穿著也放心，另外實際上把我的文化也傳到了，我是這麼想的。那麼我們經營理念服務是第一重要的了。服務第一重要，從設計上開發上能夠設計的最好，最精，最能迎合消費者的需求。那麼顧客穿著我的衣服，高高興興走，説明穿走不僅僅是我這一件服裝，拿點錢買我這件服裝，他把我的文化，把我這個企業的精神給帶走了，老想著我這個東西，這樣比什麼都強。
路一鳴：還有一種現象，我們也很感興趣。比如説傳統服裝是一種做給真人穿的，但是像我手上拿的現在這些，這是一個小裙子，它是用來幹什麼的呢？這個小旗袍變形的，據説是用來做瓶子套的，酒瓶套的，家裏有什麼套上去，還有像這類的服裝，已經變成裝飾品了，這肯定不能拿來穿，就是看著好看，好玩，為什麼好看好玩呢，不僅是因為它小巧，因為這種傳統的對襟，大紅大綠，真是象徵著喜慶，這是一種文化認同心理導致購買的行為。你那兒有嗎？
薛世冀：我這兒有。我那個是放在文化展裏展示，不賣。
路一鳴：不賣。
薛世冀：哎，我不賣，你那個呢？
李建秦：我們賣。
薛世冀：我們比不上上海呀。李總她比較聰明。
娟子：它是一種生活方式，它這樣其實有很多類的，比如我可能穿著傳統的服裝，我可能會覺得活動不方便，但是我把它拿來作為裝飾就不一樣了。是不是？
薛世冀：咱們自己的中式服裝相應來説價格不算特別高，那麼你除非織錦面料太好的，一般情況下有幾百塊錢就可以了，其實在這種情況下，應該説咱們那些消費者能夠接受，那麼之所以現在大家還不夠普及，這裡面有一個問題，就是説那可能是他老覺得離他遠了一點，有些年輕人覺得離他遠一點，怎麼讓他能更貼近一點，咱們要做的事情就是這個，我想作為商家不僅僅追隨利潤，還要宣傳咱們中國自己的國粹，把它當成國粹來推。
娟子：我覺得這個比做商業的意義更深。
薛世冀：你不僅僅是一點利益的問題。
李建秦：是做我們中國的文化。我現在已經感覺有一個趨勢，最近經常會有人來找我們，因為我們有一些中裝的表演裝，一些禮服，或者時尚的一些中式衣服，那麼比方説房地産商，他們要推廣一個樓盤，他們會找那個模特公司、經紀公司來找我們，就把我們的一整套衣服，一兩百件衣服拿過去，做一個中裝秀。就使他們的目標客戶群，比方説買樓的，租樓的，使他們來看一下，一個就是弘揚我們的民族文化，同時它也是帶來一種其它的商機，我覺得這是個趨勢。
娟子：對，你看從流行音樂上來説也是，現在流行音樂已經有一種懷舊的那種風潮，是不是？然後就是家居裝飾也是那樣的，其實這都是傳遞一個信息就是怎麼樣去抓住這種信息，其實我覺得任何商品，更多是講究一種文化，就是企業的一種文化，可能有一些故事需要告訴大家，讓人就覺得我穿這樣的服裝我心裏就充滿了這樣一種美好的想象。
路一鳴：心理享受，精神消費？
薛世冀：我們想這個東西應該説好幾年以前就開始注重了，但是能不能提到那麼高的位置來看，還得聽聽人家娟子説的，還得把把關。
路一鳴：你今天對娟子可是比較尊重的。
薛世冀：那是，尊重學問，這等於也是文化，她也是文化。
娟子：我還以為薛總要跟我急了呢。
薛世冀：我將來可能還聘請她當我們形象大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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