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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人——“飛越新三峽”編導手記

央視國際 2003年09月26日 18:26

  劉方

  當我第一次站在神女峰上時,最大的感觸不是為了神女美麗動人的愛情故事而感動,我想,我要是一個仙女就好了,能毫不費力地飛過這重重群山,真的,沒有人能阻止我這麼想,因為我已經累的不能自已……

  (一)愛在他鄉

  在“大部隊”到來之前,我們幾個分導演被分散在三峽各飛行點進行前期的考察、落實工作。我負責的是神女峰、巫山縣城的拍攝。在那十幾天的日子裏,我無時無刻不在感受著三峽人民的熱情好客。

  神女峰的地理位置比較特殊,它位於三峰地段,長江在這裡形成一個大拐彎,並有支流在神女腳下與之交匯。複雜的地形地貌形成了這裡多變的氣流和風向。這對於熱氣球飛行來説無疑具有極大的難度和危險性。特別是熱氣球的起降,一直是劇組懸而未決的問題。因為神女峰所在的江面兩岸,峭壁直立,沒有可供起降的空地,而且一旦熱氣球升入高空,很可能被吹進大山。到底熱氣球可以降落在哪,降落後的救援工作怎樣展開,是我前期考察工作的重點。

  我們上神女峰的那天,是巫山近幾年氣溫最高的一天,我自認為做了充分的準備,帶上帽子、搽上防蚊蟲叮咬的藥水,登山鞋、長褲,礦泉水,以及體力和心理上的各種預設,但是這次考察還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當老鄉用小漁船把我們送到登山口時,我一下懵了,這裡根本就無山路可言,隱約可見的被當地村民踩出的一條小路還被茂密的叢林遮蔽著。陪同我上山的望霞鄉的村民中有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夥子,他走在最前面為我們開路,並且不斷地把擋在我們面前的長滿刺的枝杈折彎。也許是高溫下,知覺也變得遲鈍了,當時我並沒有太注意,等晚上回到賓館,胳膊沾到水後隱隱作痛,我才發現我的胳膊上還是被那些樹刺劃滿了傷痕。這個小夥子的年齡不大,但極為成熟老練,一路上不僅提醒我們注意危險路段,還不時講一些笑話,為我們開心解乏。因為要考察神女峰背後的熱氣球降落地點,還要找到可供汽車通行的山路的具體位置,我們就不單是要爬上神女峰,而且要攀越神女峰身後的幾座山峰。當我用盡力氣登上海拔865米的神女峰,體味到“無限風光在險峰”的滿足感後,再繼續攀越後面一座座海拔900多米,甚至上千米的山峰時,那種滿足感和成就感就已消失殆盡。伴隨而來的是失望,甚至是絕望。我記得那是一段永無止境的山路,我問的最多的一句話是:“是不是翻過這座山峰就到了?”那位小夥子的回答也只有一個:“是”。因為他不想讓我失望,他想讓我還有信心走下去。當我累到無意識的狀態,再無半點力氣前行一步的時候,可以説我完全是靠這個小夥子的拖拽而走出大山的。這樣的翻越群山對於他也是第一次,我知道他也累到極點,浸滿汗水的衣服已開始往下滴水,但一路上他沒有喊過一句苦和累,握住我胳膊的手也沒有一絲鬆懈。我們終於在翻越了7、8座山峰後,于夕陽的最後一縷余暉中見到了可通汽車的山路。

  那天晚上,我沒睡好覺,渾身酸痛,老是想起北京的香山。這一年多,我們欄目組幾乎每週都要去爬一趟香山,當時還挺不以為然。現在,我算是實實在在感受到了爬香山的好處,可以説沒有香山的歷練,我是絕對上不了神女峰的。也才真正體會到了製片人張欣老師平日的良苦用心,沒有良好的體力,恐怕是做不好一個優秀的媒體工作者的。

  當我幾天后再見到陪我們爬山的那位小夥子時,感謝之餘問及當時的毅力緣何而來,小夥子説:“你們到這裡來是宣傳我們的家鄉,是為我們做好事,你們都那麼吃苦,我們還有什麼怨言呢?”每每聽到和提及此事,不知為什麼我會有一種心酸的感覺。其實我們整個錄製過程中聽到老鄉説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山區的百姓太渴望被外界了解和了解外界了。我們所到之處,當地老鄉無不是傾力而助,對於海拔800多米的山區來説,“水”是相當寶貴的,但在我們考察過程中經過的幾戶山頂人家,不僅拿出他們過年才吃的飯菜招待我們,臨走時我們每個人的手中必定是被老鄉灌滿了茶水的礦泉水瓶。在紅隊的熱氣球飛越神女峰後,降落在了我們預先沒有通知的村子裏,當地的村民不僅自發的幫助選手收球、抬球筐,還開來自家的拖拉機,無償的為選手運送裝備。在整個拍攝過程中,這樣的事情不勝枚舉。我想,這除了三峽人民熱情好客的天性外,還與山區人民渴望被了解、被認識,渴望去認識世界的願望有關。

  (二)神女的新“愛人”

  為了從不同角度拍攝熱氣球飛越神女峰,我們在神女峰上設立了一個機位。因為飛行大多在早晨5、6點開始,加上爬上神女峰需要3、4個小時,且山路陡險,攝像張明只好提前一天爬山神女峰,然後再走1個小時的山路,住在神女峰附近幾公里內惟一的一戶山頂人家。山區缺水,且被褥潮濕,又因為飛行計劃的推遲,張明在山頂足足住了兩天。飛行第一天,我們在船上等待合適的飛行風向時,張明也在神女峰上炙熱的陽光下等待了一天。為了找到拍攝的最佳角度,他還和老鄉在叢林雜生的山上一斧頭一斧頭的劈出了一塊空地,為我們拍攝到了極為珍貴的畫面。當我們再見到他時,儘管膚色已如山民,但他依然談笑自若,並無半點怨言。

  還有劇組的製片人張欣,他負責紅隊“攀登神女峰”的錄製工作。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攀越神女峰了。雖然已過不惑之年,但他的精力卻一點兒也不比年輕人差,他在節目中表現出的親力親為與激情澎湃都讓人敬佩。包括在拍攝藍隊前往神女溪中遇險的攝像師郭飛、錄音師姜閱,他們的敬業精神都是值得欽佩的。

  (三)神女的考驗

  8月20日下午,是選手們執行地面任務的時間。

  因為在上一階段比賽的勝利,大聯盟隊優先選擇了前往神女溪捕魚的任務,只要捕撈10斤魚,他們就能獲得獻給神女的花環。的確,幾乎所有人都和我們認為的一樣,這是一個輕鬆簡單的任務,算得上是一次愉快的風光之旅。

  沒想到看似簡單的活動卻潛伏著危險。開始的一個多小時,大家乘漁船行駛在神女溪中,享受著“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的美妙感覺。漸漸地,水流有些急了,但這對於陪伴我們的三峽老船工來説,根本算不了什麼。恰恰在這時,意外出現了,我們的船一下失去了平衡,急流涌進船艙內,漁船翻入江中,選手和船上的攝錄人員全部落水,並且被急流衝出十幾米遠。場面一片混亂,我當時完全懵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幸好選手中大多數會游泳,且那段急流險灘不長,最終,所有遇險人員都安全靠岸。藍隊的選手兼隨隊攝像劉若寒,還在危機時刻迅速接過攝像郭飛手中的機器,並堅持到最後。不僅挽救了攝像機,還使機器中的磁帶得以保留下來,才使我們今天有了那段畫面。在遇險之後,劇組決定再返回神女溪補拍藍隊捕魚的鏡頭,大聯盟隊的5名隊員不但沒有一個表示為難或不想去,反而來安慰、鼓勵導演。而且在補拍過程中積極配合,使整個拍攝過程得以順利進行。

  在完成“神女峰”的地面任務過程中,太陽鳥隊和大聯盟隊都或多或少的遭受了“神女”的考驗。太陽鳥隊要攀登的神女峰海拔865米,峭壁直立、山麓陡險,有些地方根本就沒有路,在40度的高溫下攀越這樣的高山,不能不説是對選手生理和心理極限的挑戰。太陽鳥隊的選手們就是憑藉他們巨大的毅力和頑強的意志登上了山頂,出色地完成了錄製工作。

  這次“飛越新三峽”,太陽鳥隊和大聯盟隊的選手們所表現出的樂觀、勇敢、積極、堅定、友愛的精神,讓我們每一位導演都深受感動,我想在我們每個人的記憶中它都將是最美麗、最寶貴的一頁!

(編輯:東子來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