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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寧夏第一村 《正大綜藝——寧夏專輯》拍攝隨筆之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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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點多鐘時我們的午飯才準備好，幾個手裏舉著甜豆的小男孩象過節一樣，領著我去找組裏其他幾位同事。這些小男孩把我們帶到村裏的小賣部。不大的房間裏擠滿了人，眾多老鄉和王楓、曹陽人人舉著一瓶啤酒，大家就象久別的朋友一樣其樂融融。他們在聊什麼我不關心，只是覺得他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和這裡的農民兄弟交上朋友，我挺感動的。因為你只有熱愛腳下的這片土地，才能用心去感悟這裡人的生活。否則再美的風景也不會讓你從內心對見到的一切感慨。
村莊裏房屋和黃土地是一個顏色，不設大門的院子收拾得十分整潔。我們隨意走進一戶人家，從這家人的擺設看，他家的日子比村長家要好許多。因為他的家裏有人在外打工，所以主人就有時間去裝點自己的日子。手工繡的虎頭枕頭、機器繡的仙女圖畫，處處都透著鄉下特有的那種質樸。當攝製組的大部分成員都到山坡上拍村莊全景時，一位站在我身邊的婦女用很短的時間讓我知道：她今年56歲、有5個兒子、1個女兒、大兒子38歲。也就是説她18歲就結婚生子，她的臉上已經看不出年輕時的美麗，小翻領的確良短袖上衣很久沒有洗過了。當她用一種羨慕的聲音説：“你們多好啊，能到處走。” 我説：“誰讓你生那麼多孩子呢。” 她説：“把孩子拉扯大了，就忙著給孩子蓋房子、娶媳婦，等一切都安頓好了，自己也老了。”其實，她講的話挺實在的。想想自己走過的路，看看我周圍的幾個人，有誰不是跟這位鄉下女人一樣，忙忙碌碌的走完自己的一生呢。
拍過山村全景後村長帶我們到打谷場，在打谷場的位置上可以看到果園和黃河。20多個孩子，差不多是村裏所有的孩子都跑來了。小楓帶著孩子們在打谷場上玩，節目主持人張巨紅帶著孩子在果園裏玩，我們拍下大家歡樂的鏡頭後，一天的工作結束了。當我們趕到渡口時，孩子們已經聚在那兒了，瞪著大眼睛看著自己不熟悉的一切。陽光從他們的後面剪出美麗的身影，河水在拉出長長的花紋之後，眼前的景象成為固定的風景，永久的留在我的記憶裏。也就是這時我突然想起在我們在內蒙古拍外景時蒙族歌唱家布仁講的故事，他説，小時候在草原，大人們總是把他從人群中間抱來抱去的唱歌。那時蒙古包裏有許多從天津來草原插隊的知識青年，他們會吹口琴、會拉二胡，所有這些東西都讓他特別感興趣。布仁説，現在想起來才意識到，他的音樂才能就是在那時被激發出來的。他還説，小時侯他唱歌的目的，就是想知道那個蒙古包裏住著多少人，他在門口一邊唱歌一邊數數，數清楚了就跑，誰再讓他唱他也不開口……所有這些童年時的美好回憶，只有走出來之後，在對比之中才會顯得彌足珍重。
 從南長灘村回沙坡頭我們只用了1個多小時，黃河兩岸的風景和早上看到的景象有些不一樣。落日前大河的那種蒼涼、空曠、悠遠，都象黃河兒女肩負著重任一樣默默無語。這些斷斷續續記下的文字，也會象流水一樣成為生命中一個夢，永久的記憶留在我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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